季清寧火氣很大,然而挨了她幾腳,某男也沒有絲毫的反應,臉頰異常的紅,都快成煮熟的螃蟹了,都不用伸手查探,就知道他有多熱。
她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許太醫為自己兒子調制的催情藥,為什么中招的是李玄鑒?!
要不是李玄鑒一點不懂醫術,她都要懷疑李玄鑒是許太醫的兒子了。
這些疑惑,季清寧很想弄清楚,但此刻她只能使出吃奶的力氣把李玄鑒從地上扶起來,扶到小樹林里去。
雖然這條路直通懸崖,一路上也只瞧見那一戶農家,還只看見一個瞎眼老婆婆,但那農家家境應該不差,畢竟窮苦百姓是不會養馬和驢的。
李玄鑒昏迷不醒,季清寧扶的異常的艱難,但不扶又不行,作為大夫,她不能見死不救,尤其李玄鑒才救了她,要不是他及時趕到,她這會兒要么已經死了,要么正在懸崖下等死。
這份恩情,她總要還。
她幾乎把所有力氣都使出來了,一步步拖著李玄鑒進小樹林,那情形,知道的她是拖進去救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把人拖去樹林里施暴。
不過好在進了小樹林,李玄鑒就漸漸從昏迷中醒過來,只是中了悔心散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扶他的人是誰。
悔心散是季清寧為許太醫兒子量身打造的催情藥,許大少爺成親一年都不肯圓房,可見內心在抵觸,再加上他醫術不錯,許太醫幾次三番給他下藥都失敗,季清寧只能從許大少爺身上著手,讓他從內心就不抗拒圓房。
因為他看到的眼前之人就是他的心上人,一個從內心就渴望親近的人,現在有機會靠近,有機會占有,哪還會抗拒,本能就選擇了順從。
季清寧不知道李玄鑒看到的是誰,但這廝醒來后,眼神迷離,雙手不老實,摟著她的腰就親過來。
季清寧是又抗拒又要逼著自己接受,她可以用一根銀針把他砸暈,不出一刻鐘他就爆體,七竅流血而亡,但她就不是個心硬之人,再者,李玄鑒那張臉她見過,美如妖孽,也就溫玹能和他一較高下了。
想到溫玹,季清寧心底閃過一絲的鈍疼,她還沒有細究為何自己有這樣的感覺,就被李玄鑒吻的腦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來。
親吻雖然不至于讓她也中悔心散,但多少會受些影響。
李玄鑒的吻霸道又生澀,雙唇相接能緩解他的燥熱,但遠遠不夠,渾身要炸裂的感覺讓他努力汲取更多,從嘴唇到耳垂,再到脖子…
季清寧被他壓在樹干上,后背抵的生疼,他拉扯她的錦袍,季清寧怕他氣急之下把她衣服毀了,趕緊自己把束腰解了。
樹林里,清風徐徐,偶爾鳥鳴聲傳來。
兩人衣裳盡落。
李玄鑒把懷中之人放到地上,迷離的眼,帶著老繭的指腹從季清寧大腿一路往上,輕微的刺疼引的季清寧一陣顫抖。
最后他的手停在季清寧的臉上,喚道,“清寧…。”
雖然天不冷,但樹林內,佳木蔥郁,遮天蔽日,清風吹來,有些生冷,季清寧想蜷縮身子,就聽到李玄鑒的呼喚,她心頭一震。
難道藥失笑了?
他怎么看到的是她?!
還是他的心上人就是她?
季清寧想到李玄鑒丟下她走之前說的話,問男子能不能解春藥,他、他、他不會那時候就想拿她解春藥了吧?!
季清寧被李玄鑒的喚聲給弄失了神,全然沒注意到李玄鑒的聲音變了,變成了溫玹的聲音。
溫玹就更沒有意識維持李玄鑒的身份了,他只想要身下之人,狠狠的要她。
只是到底沒經驗,衣服盡去后,就不知道接下來做什么了,就像是一頭麋鹿跑進了死胡同,來回打轉,卻找不到出路,體內的火一陣陣蔓延開,他極力忍著,汗如雨下,滴在某女身上,像是炭火似的。
溫玹能做的只是親吻,最后在季清寧耳邊道,“幫我…。”
季清寧想咬死他的心都有了,都是沒經驗的人,為什么她就懂這么多呢,她湊到李玄鑒耳邊,輕聲低語教他怎么做。
她臉雖然也很燙了,但和男子比,一個是火爐,一個未完全消融的冰塊。
季清寧的臉貼到男子的面具上,燙的她臉都疼。
礙事的面具。
雖然她只見過李玄鑒一面,但他的驚人之貌,哪怕只見過一回,季清寧也印象深刻。
這樣的時候,她豈能允許他戴著面具,不以真面容相對?
她摟著男子脖子的手緩緩上移,然而幾次在靠近面具的時候,疼出聲來,為了抵抗疼痛,她蜷縮起來,后悔不該告訴許太醫這樣的藥,最后幫人終害己。
男子還在奮力,季清寧卻和面具置上氣了,非要摘了它不可!
她手抬起來,摸到面具系的繩子,用力一扯。
然而就在她用力的時候,某男也在用力,季清寧只覺得身體被撕開,鉆心蝕骨的疼傳來。
她疼的閉上了眼睛,眼角一滴眼淚滑落,她使出渾身的力氣抵住男子,“別動!”
男子果真不動了。
季清寧緩了口氣,這才睜開眼睛,一張熟悉、俊美如妖孽卻和預料之中完全不一樣的臉赫然映入眼簾。
不是溫玹又是何人。
溫玹豆大的汗珠從額頭、鼻尖還有頸脖子往下滴落,他呼吸粗重道,“我忍不住了。”
季清寧還沒有從溫玹就是李玄鑒,李玄鑒就是溫玹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人就像是一葉扁舟在浩瀚的大海上隨著暴風驟雨顛簸,飄飄蕩蕩,腦子里再想不到其它。
林內,隨著樹葉被風吹動,偶有幾許碎金泄下。
春色無邊。
季清寧是被一陣馬蹄和馬車咕嚕聲吵醒的。
醒來的時候,正依偎在溫玹的懷中,身子一動,就像是被車來回碾壓了無數回似的,骨頭嘎吱作響。
樹林不遠就是小道,有女子的說話聲傳來,“這里怎么會有一匹馬?”
接著是男子的說話聲,“別管這么多了,咱們家的馬無緣無故從馬廄跑出來,我娘還不知道怎么樣了。”
停下了片刻的馬車咕嚕聲又傳開,身后還跟著一匹生產在即的母馬。
之前溫玹騎那匹馬趕往城里,在這邊看到之前刺客的馬,他就想換一匹,然而人從馬背上下來之后,就頭暈目眩,往路邊一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季清寧醒來了,溫玹還睡著,看著溫玹那張臉,季清寧是氣不打一處來,這混蛋竟然用兩個身份輪換著戲耍她!
丫的!
她不耍回來都跟他姓!
從溫玹懷中起身,季清寧雙腿軟綿的幾乎站不住,看到溫玹胸前還有脖子處的抓痕,心情才略微好受了一點點。
怕溫玹醒來,季清寧趕緊把衣服穿好,強忍著不適走出樹林,騎上馬背,直奔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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