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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自負

  東平郡王回頭掃了眼那些學子,有學子就起哄道,“人多比試才熱鬧啊,不戰而敗太慫了!”

  有一就有二。

  茂國公世子幾乎要將手中折扇捏的粉碎。

  他深呼一口氣,笑道,“說的不錯,人多比試才有趣,那你們幾個也一起吧。”

  他的酒量可能比不過溫玹,但比他們三個沒有半點問題。

  就這樣——

  比試的隊伍就壯大到了六人。

  季清寧見狀道,“既然是比喝酒,那喝醉的都要受懲罰。”

  茂國公世子臉色一變。

  那邊云陽侯世子已經同意了,“我同意!”

  “我也同意,”肅寧伯世子道。

  “我沒意見,”東平郡王道。

  季清寧看向溫玹。

  這廝就過分了,“我不會輸。”

  然后就沒有人問茂國公世子的意見了。

  這么多人都同意了。

  他不同意就是輸不起。

  小廝站在一旁,朝云陽侯世子擠眉弄眼,云陽侯世子看見了,但沒當回事。

  茂國公世子氣暈了,“都不問問懲罰是什么,就應的這么爽快,不怕到時候輸不起?!”

  云陽侯世子這才問小廝道,“輸了懲罰是什么?”

  小廝沒說話,默默抬手指了下桌子上的托盤。

  托盤蒙著紅綢,看不見紅綢下放的是什么。

  云陽侯世子走過去。

  隨手把紅綢掀開。

  等看清是什么,云陽侯世子當場就皸裂了。65,更多好免費閱讀。

  整個扶風院看熱鬧的都沸騰了。

  “竟然是女裝!”有學子驚呼出聲。

  “好刺激!”

  這學子說的很大聲,被旁邊的學子推了一把,“你收斂點,小心讓你也比試,就你那一杯倒的酒量,你女裝穿定了。”

  那學子打了個哆嗦,連忙往后退。

  他可不想輸了穿女裝,會被她爹打斷雙腿的。

  云陽侯世子手里還拿著紅綢,風吹來,紅綢搖曳。

  他已經石化了。

  肅寧伯世子嘴角狂抽不止。

  東平郡王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要說臉色好的,一個是溫玹,畢竟自己的酒量有多好,他自己都不知道,因為就沒喝醉過。

  第二個就是季清寧了。

  那真是強忍著才沒有笑出聲來啊,故意憋笑憋的用力,以至于看上去臉色無比的難看,實則心底樂開了花。

  她只是女扮男裝,沒有男子穿女裝的羞辱感,相反,她這副身子容貌生的不俗,但穿女裝到底多好看,是沒法想象的,她也想趁機瞧瞧自己女裝打扮是什么樣兒。

  要是因此不小心被捅破了女裝身份,那不能怪她,誰讓她爹娘沒把她酒量生好呢?

  她女扮男裝的身份,她娘也一直想戳破,只是各種奇葩原因一再的耽擱,要真戳穿了,也不是什么捅破天的大事,難道季懷山和季老夫人還能打死自己的女兒和孫女兒嗎?

  季清寧滿懷期待。

  但期待之余,拉幾個墊背的也是好的,讓你們沒事欺負我,就讓你們嘗嘗作繭自縛的滋味兒。

  季清寧道,“不就是女裝,一個個臉色這么難看做什么,剛剛可應的爽快,莫非現在后悔了?”

  茂國公世子道,“讓男子穿女裝未免太羞辱人了!”

  季清寧覺得好笑,“這女裝可不是我讓人準備的,不過這套女裝看上去挺不錯的,茂國公世子要是沒有贏的決心,大可以直接認輸,不用穿女裝,但要奉上一萬兩銀子。”

  茂國公世子看著季清寧,不知道季清寧腦子是怎么長的,這些人中,溫玹的酒量最好,他最差,這套女裝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好么!

  想到季清寧失憶了,茂國公世子恨不得拿棍子敲她才好,一定是贏溫玹太多回,又被顧山長當眾夸贊,生了自負之心。

  “你就有把握一定會贏嗎?”茂國公世子咬著牙提醒季清寧。

  季清寧道,“是賭就沒有穩贏不輸的。”

  “但愿賭服輸。”

  “若是換賭注,那這場賭局就作罷吧。”

  不是女裝她還不賭了呢。

  雖然沒有半點贏的勝算,但在圍觀眾人心底這才是真漢子。

  真的漢子是不懼穿女裝的。

  季清寧一番話說的茂國公世子啞口無言,云陽侯世子就更沒話說了,這坑是他表弟挖的啊,還是打著他和溫玹的名義挖的,他有反悔的資格嗎?

  他沒有。

  和他一起的肅寧伯世子他們同樣沒有。

  云陽侯世子在心底把自家表弟捶成肉泥了,咬牙道,“上酒!”

  小廝們看著溫玹,又看看茂國公世子,沒人說話,就當是默認了,趕緊去端酒來。

  小廝們把六張桌子拼在一起,每張桌子上擺了十壇子酒,二十只大碗。

  六個小廝動作統一的拔掉酒壇蓋,把酒倒入碗中。

  季清寧走到一張桌子旁。

  溫玹在她對面。

  其他幾人都挑了桌子。

  四下學子們把扶風院擠的水泄不通,還有許多看熱鬧的都擠不進來。

  小廝拿起鑼鼓,道,“那我敲鑼鼓了啊。”

  茂國公世子沒好氣道,“敲就是了,廢話那么多做什么。”

  不等他把話說完,小廝重重一敲,聲音之大,差點把站一邊的茂國公世子耳朵震聾。

  其他人端起酒就喝,季清寧慢吞吞的。

  她可是一杯就倒的酒量。

  見她不喝,小廝道,“季大少爺怎么不喝,把這十壇子酒喝完,堅持一刻鐘沒暈就算贏了。”

  難怪大家喝的這么猛了。

  她就不想贏了。

  她端起酒碗,輕抿了一口。

  有些辣,喝進嘴有點割喉嚨,和好喝兩個字不沾邊。

  反正都是醉,早醉晚醉都一樣。

  季清寧把眼睛一閉,咕嚕嚕就喝進了肚。

  把碗放下。

  沒有意料之中的暈眩感,和前世完全不一樣。

  季清寧嘴角抽抽了,她這破記性,她前世的身子骨是一杯就倒,不代表這副也是啊,這么一大碗喝下去都沒事,看來酒量還可以。

  然后季清寧就端起碗一杯接一杯的喝了。

  喝完二十大碗,肚子撐的厲害,但喉嚨許是適應了那火辣辣的感覺,反倒沒那么難受了。

  小廝繼續倒酒,又是二十碗。

  六人的酒量都還行。

  四十大碗喝下去,都沒人暈。

  但喝到第五壇子,東平郡王就有些架不住了,腦袋暈乎乎的,只覺得天旋地轉,手撐著桌子才沒有倒下,拿酒的手都在顫抖,一大碗酒灑了一半,另外一半喝進肚子,然后他就道,“我堅持不住了。”

  說完,人往地上一倒,手里的碗摔在地上,質量挺好的,沒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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