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寧將竊聽器扔到馬桶里,按下了沖水鍵。看著竊聽器打著旋消失不見了,這才停了手,走回了臥室,將一身職業裝脫下,換上絲質的吊帶睡裙。
再次來到衛生間,撥了個號碼,打開免提,將手機放在洗手臺上,開始對著鏡子卸妝。
鏡子里凹凸有致的美好身材暴露無疑。
周奕寧對自己很有信心,畢竟耗費了很多心思和金錢在身上。
胸是按照當前國際的審美做的整形,不光是大,形狀也很飽滿。
臉就更不用說了,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網紅臉。清純中帶著一股成熟知性的誘惑。能讓男人過目不忘。
電話接通了,傳出低沉蒼老的聲音,“咋?”
“今天送來的竊聽器被做過手腳,多虧我機靈,現在已經處理干凈了。”
“不過,五伯,是不是應該查查,誰干的?”
“咱們有對家么?還是另外一撥目的相同的?”
周奕寧說完,捧了一捧水攘在臉上,輕輕地拍了拍。
“日把歘的瓜皮!弄個撒寺輕!”
“知道咧!”
“額七查!”
“嘟嘟嘟。。。”電話掛掉了。
周奕寧用洗面奶再次仔細的洗了一遍臉,敷上一張面膜,走回了臥室。
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捏了印訣放在膝上,掌心朝天,閉上了眼睛。
這是從三歲起自己每天都會做的事情。
不僅僅自己,整個寧家村的娃娃,出生后都會開始練氣習武。
這是太爺留下的規矩。
所以整個村子的直系血親都會武。雖然厲害程度千差萬別,有些笨蛋,天生就不是這塊料。
但是隨便一個都不是普通流氓能打得過的。
周奕寧,雖然姓周,但是,確是名副其實的寧家人。
只是因為自己的爹,也就是五伯的親六弟,做了周家的養子,改了姓,所以才叫周奕寧。
意思就是即使姓周,也是寧家人。
寧寧算是后輩里邊最出類拔萃的,內外功都算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人漂亮聰明,從小就被家族重點培養,不到15歲就送去了國外讀書。
全等著有朝一日能派上大用場。直到一通電話,周奕寧風光回國。
隨后成功進了林語的公司,成了林語總經理的助理,貼身小秘書。
這枚棋子算是相當的成功,打入了敵人內部。
此時,氣息在經脈里流轉,已經運行了七七四十九個周天,再次回到丹田。
周奕寧緩緩地睜開眼,吐出一口濁氣。
“很快就要突破到相傳的小宗師之境了吧?到時候就能像五伯一樣厲害了!”
周奕寧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虎口,那里的繭子已經變得薄薄的一層,不仔細摸,已經沒有什么感覺了。
那是常年左手握槍造成的。經過這一個多月的仔細保養,痕跡基本上消除了。
周奕寧之所以練習左手槍,是因為交際場合多是用右手與人握手,所以周奕寧一直左手用槍,就是為了能更好地掩藏身份。
周奕寧練的很刻苦,槍法很出眾。
無論是固定靶還是移動靶,周奕寧的成績都是優秀。50米速射,周奕寧的最好成績甚至平過職業記錄。
這也讓MG的教練,動過讓她參加職業隊的念頭。
只是,周奕寧練槍的目的不在于此,委婉拒絕了。
“未來究竟是什么樣的呢?”周奕寧摘掉面膜,美麗的臉上露出了憧憬。
“真想去啊!”
“到時候泡一個未來的帥哥,這算不算老牛吃嫩草?”
周奕寧有一絲嬌羞。呵呵笑了兩聲,下床去了衛生間洗臉。
突然!周奕寧感覺到一絲絲的危險!
身體警覺地繃緊了狀態。
眼睛警惕地看向窗外。
外邊靜悄悄的,沒有光亮。也沒有聲音。
這里是近郊的一處民房,周奕寧三天前租下了這里,雖然離公司有些遠,但是這里是獨門獨院,很僻靜。很方便隱藏。
周圍住的也是老人居多,大都不怎么出門。如果需要和五伯聯系或者有人接頭,也都不要緊。
此時院子里,確定沒有人。
但是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讓人不寒而栗。
周奕寧迅速回到臥房,在枕頭下摸出一支鋼筆,這是一支槍。
即便只能發射一發子彈。
但是有槍在手,雖然只能一擊,也讓周奕寧安心了不少。
貓著腰,閃到房門口,周奕寧身體貼著槍,秉著呼吸,仔細聽著門外的動靜。
外邊什么動靜也沒有。
過了十分鐘,周奕寧,左手握著筆槍,右手輕輕拉開了門栓,將門慢慢打開,身子閃在門邊又等了幾秒。
還是什么也沒有。
壯著膽子,周奕寧閃身進了院子,一圈掃視下來,甚至房頂上都細細的感知了一遍,沒人!
“莫非是錯覺?”
周奕寧收起了緊張的心情,轉身準備進屋。
一抬頭,渾身的毛都炸了!
房門上貼著一張紙!
“嘶!”
“誰?你是誰?出來!”
周奕寧身子像是陀螺,正反方向,轉了四五圈。
確定!沒人!
周奕寧走過去一把扯下那張紙。
“再敢壞我的好事,讓你們整個寧家村的人陪葬!”
看著上邊帶著殺氣的字,周奕寧楞在了當場。
遠處,老張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平房小院,嘴角扯出一絲鄙夷。
“小娘皮!嚇死你!”
老張心滿意足的走了,邁著四方步。
為了彌補自己心中的不滿,老張決定去福州街吃一碗馬老二家的羊雜碎,要純肉的!46一碗!
這是一家24小時營業的羊雜館。上下兩層,在當地很有名。很多夜班出租車司機,都喜歡到這里,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羊雜碎,配上這家自制的羊油辣子,嘿!撩咋咧!
“老板!來個純肉湯碗!多放蔥蒜!”
老張進了店,找了個沙發軟座,要了一碗純肉。
店老板是個30歲的小媳婦,頭上、臉上包著紗巾。薄薄得一層,雖然是民族習慣,但也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一雙大眼睛,睫毛老長,很是迷人。
“哥您稍等!”一張嘴,聲音還很甜。
“怪不得生意好的很!”老張心里想。
不一會兒,熱氣騰騰的大碗,滿滿的湯,飄著蔥和青蒜切成的碎末,端了上來。
不喜歡羊肉的人會覺得很膻氣,但是對于老張這樣的妖怪來說,這就是最迷人的誘惑啊!
想起穿越來的那個時代,都是人造羊,哪還有這樣的味道!
了兩大勺羊油辣子,在湯里一和弄,頓時紅的亮眼,香氣更是撲鼻。
“赫!真贊!老板!湯越來越贊了啊!”老張嘴里贊美著,嘬了一口湯,夾起一筷子羊肚塞進嘴里,滿意的嚼了起來。
“那您就常來哈!”小媳婦給老張拋了個媚眼。
“這小娘們兒,也挺贊!”老張心里美滋滋的,又夾了一大口,塞進嘴里。
可是嚼著嚼著,不對勁!
怎么特么毛茸茸的,還塞牙?
老張放下筷子,伸出兩個手指頭,從牙縫里拽出一撮羊毛來。
“我草,老板!”
小媳婦一瞪眼,你說啥?
“你這老不死的!都要黃土埋脖子的貨了,咋還這么口花花。”
“咋啦?哥?”嘴照舊很甜。
“老板!有毛!”
“哥,誰不長毛?你不長?”小媳婦一語雙關。
“。。。。。。。。”老張郁悶,手伸到小媳婦面前。自己看!
小媳婦臉湊近。沒等老張反應過來,一伸手,順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把羊毛薅走啦。
“哎!老四,咋搞噠?”小媳婦扯著嗓子就去了后廚,壓根沒再看老張一眼。
“哎?這就沒事了?”
“我草!證據都沒了?”老張怒了。
“拿回來!銷毀證據嗎?”老張一嗓子,吼得邊上兩個的哥一哆嗦。
老張要怒了,準備出手,弄死幾個人太平常不過了,這百十年死在自己手里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個。
從民國到新國,自己做的無頭公案,現在也沒破呢。
“瑪德,老子好好收拾收拾你這小娘皮出出火!”
正在這時候,打店外走進來一個姑娘,揣著兜,戴著個包耳的耳麥,嘴里還哼唧著“你愛著誰,心徒留幾道傷。我鎖著眉,最似相思斷人腸。。。。”
“老板來個小湯碗嘗嘗,我可是特意在網上搜的,你家排行第一,做好點啊!”喊完話自顧自的去了樓上找座位。
老張一看,啥情況?文雅?
“要動手的話,這不就露餡了嗎?”老張有點蔫兒,出門沒看黃歷啊!
之前讓周奕寧那小娘皮忽悠了,這會子又讓賣雜碎的小娘皮忽悠了,這剛想發作,怎么就好巧不巧的,林語身邊的小娘皮文雅出現了?
“瑪德,忍了!”老張決定認慫了。
“剛才是你說的臥槽老板?還說老板有毛?”一個橫眉瞪眼的漢子,手里頭拎著剔骨的尖刀,身上套著臟兮兮的圍裙,站在老張面前。
老張一抬頭,這個火!
“咋?””
“你想咋?”
“我問你想咋?”
“噗!”一刀就扎進了老張的胸口。
老張愣了!
“我草!現在的江湖都這么不講武德了嗎?”
“我特么是一百多歲的老頭子,你搞偷襲?”
“我特么打了一輩子雁,今天讓雁啄了眼?”
老張看看胸口,又看看漢子,一掌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