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日,林語白天去公司前忙后忙,晚上回來一頭扎進D空間。
還好,長腿秘書周奕寧很上道,只用了半天,就進入了角色。
不僅全盤接手了公司招聘、培訓、各崗位職責編撰修訂,還依據未來發展模式,制定了詳細的標準化流程。
果然沒有看走眼,林語心清氣爽,事業上又多了一只翅膀兒。
“寧寧啊!”林語趁著午餐時間,準備安排一下工作。
“啊!咋?”長腿秘書停下筷子。
“年前的工作,基本上都走上正軌了。我和文總最近要出趟差。”
“公司的事情,就得拜托你和王總了。”
“出差?”周奕寧臉上有些驚詫,神情變了變。
“要去哪?”
“哦,去外邊考察一下。過幾天證件辦好走。”林語扒拉一口飯,含糊的答了一句。
“奧。”周奕寧余光掃了一眼,低下頭繼續吃飯。
“好好干,公司就拜托了,有事隨時電話聯系吧。”
“好的,您放心。”長腿秘書爽快回答,臉上恢復了笑容。
“您慢慢吃,我吃好了。”長腿秘書走了。
轉出餐廳,四下看了看,向著公司相反的方向走了一段。
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出去。
“計劃有變。暫緩。”
和平廣場是離盛世商場不遠的一個休閑廣場,被公園環繞,平時住在附近的人都喜歡在這里散步,打打太極拳。
孩子們也喜歡來這里,可以放風箏,玩滑板。
廣場上人不太多,畢竟黑天以后,室外有些冷。
上了歲數的,年齡太小的都回了,只有不懼一切目光的廣場舞大媽,還有不懼一切目光的搞對象的繼續盤踞在這里。
再就是憋得難受,沒地方浪的單身狗。
廣場的一邊豎立著巨大的電視屏幕,每晚都會播放新聞,剩余時間就是廣而告知。
現在正在播放著一則引起了全程轟動的新聞,逃犯寧顯福在物流園劫持人質,已經被當場擊斃。
電視屏對面的長椅上,一個老漢,帶著雷鋒帽,穿著軍大衣,帶著棉手悶子,斜靠在椅子上,眼睛盯著大屏幕。身旁放著一根老舊的棗木拐杖。
本地新聞播完了,央視新聞聯播開始了。
遠處,一個長腿妹子,踩著模特步,風姿綽約的走向長椅。
“來咧?凍死個球咧!”
“噗嗤。”女孩一笑,坐到了旁邊,長腿搭在椅子邊,抻出去老遠。
“好多年沒見,您老還這樣,沒變。”
“你娃變咧,越長越心疼咧。你周家養了個好娃。”
“呵呵呵,還是五伯會夸人。”
“社正寺,撒情況?顯福死咧,報仇就靠你咧。”
“五伯,您節哀吧,福哥也是笨蛋,不該逃,逃了不該回。”
“我們這輩人,福哥出去的早,功夫底子最差,這回栽了,都是命。”
“三哥,尕娃他們還怪好吧?”
老漢沒說話,用手指了指旁邊兩百米外的小樹林。
“哦。長話短說,我還要回去,公司最近事多。怕人找。”
老人看了眼長腿妹子,又扭頭四周看了看,“你社。”
“今天姓林的跟我說要出差,估計要很久回來,工作交代得特別仔細。”
“我是想問您老,是在之前動手,還是等回來。”
妹子頓了一下又說,“我建議,等回來。”
說完看著老人。
“還寺你娃想寺輕長遠,慢哈弄,爭取一哈成。你五伯還能活!”
“想辦法,弄幾個貨進七窩公司。”
“嗯。”妹子點點頭。
“回吧,額走咧。”
說完站起身,拄著棗木拐一瘸一拐的朝著小樹林走去。
長腿妹子,也轉身走了。
老漢讓尕娃和三哥遠遠地負責放哨,查看周圍。
三哥想,“又不是敵占區,查個毛線啊查?”靠在樹上抽煙。
尕娃四處轉著,看看這周圍有沒有可疑的,等轉一圈回來,三哥不見了。
“慫人揍寺尿多!”尕娃沒在意,繼續轉著。
等又轉了一圈,三哥還沒回來,心中有些納悶。朝著五叔那瞅了瞅。
五達和寧寧姐還在聊著,沒有三哥的影子。
“哈寺把屎七咧?”
四周望了望,移動廁所就在不遠的地方,可是門上的燈都是綠的。
正想著,一道勁風從腦后襲來,尕娃也是從小練就的童子功。
在本家兄弟里邊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腳下盤旋,身隨氣轉,雙掌挽了個掌花兒,就迎著勁風拍了過去。
“啪!”
掌下的小樹,雖然樹干不過手腕粗細,但也是實打實的蟹爪槐,硬的很,只是此時已經斷了。
然而,面前并無任何人。
尕娃正在遲疑間,一記沖拳,正打在后背心。
“噗!”一口甜血噴向了倒伏的樹冠。
尕娃整個人像是被火車撞了一般,整個人向著半截樹干飛了過去。
眼瞅著就要變成牙簽肉,被串到樹干上。
有一股吸力將尕娃改變了方向。
尕娃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又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尕娃艱難的轉身,就看見一個黑影站在面前。
“太弱了!你們這樣,啥也辦不了。都要壞我事。”
黑影搖搖頭。
“告訴寧五,不要擅自行動。否則,別怪我。”
說完,黑影一閃,不見了。
與此同時,身邊的另外一棵樹,忽的一下又倒了。樹上嘰里咕嚕滾出一個人,正是三哥。
滾落在地,沒有動靜,不知道死了活了。
老人走到樹林邊上,就聽見樹林里“咔嚓”一聲,緊接著有重物墜地的聲音。
心道“不好!”
原本一瘸一拐的身形頓時變成了一股旋風,
“噌”竄進了樹林。老遠就看見歪倒折斷的樹。
地上躺著兩個人,老三和尕娃。
老漢心生警覺,沒有立刻上前查看,而是小心地警惕著四周。雙手緊緊地握住棗木拐,像是提著一把寶劍。
“鏘”,棗木拐發出一聲輕響,從靠近手把的位置露出一抹寒光。
老漢腳下很是矯健,快速的四周打探了一遍。
樹林里再無動靜,樹林外遠遠地能看見路上行駛的汽車。
敵人已經走了,這才輕輕一推,棗木拐恢復了原樣。
慢慢走近尕娃和老三分別查看。
兩人都沒有死,但是傷得不輕,心總算放了下來。
摸索著,從懷中掏出一個文玩的手把葫蘆,拔掉塞子,從里邊倒出兩顆藥丸,放在手心,一人喂了一顆。
過不多時,老三醒了,哎呦了兩聲,慢慢的坐了起來,揉著腦袋。好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尕娃也似乎緩過氣來,翻了個身子,抹了一把嘴上的血,虛弱的喊了聲“五達。”
“看木看清楚,人寺撒樣子?”
“木看清,對家寺高手,歪滴很么!”
尕娃說完又咳了幾聲。
“社啥哩么?”
“窩社,讓額告訴您,莫擅自行動。意思,壞咧寺輕,要咱命!”
“原話?咋社滴?”
“原話么?”
“告訴寧五,不要擅自行動。否則,別怪我。”
老漢心里一驚!心說:“敢叫我小名?”
“你到底他媽的寺誰!”老漢吼了一嗓子。
“真滴木看清楚?”
尕娃搖搖頭,又看向三哥,“你看清么?”
老三嘆了口氣,“額都不知道撒寺輕,就暈咧。包社見人咧!”
“倆悶慫,瓜皮!”
老漢氣不打一處來,打小練的國術,雖然不能登堂,但是也好歹算是高手,讓人就這樣輕松弄翻在地,連對方的臉都沒有看清。
奇恥大辱!
過了好大一會兒,老漢似乎想起了啥事情,冷冷地說:
“你倆走回七,能行?”
倆人點點頭,互相攙扶著爬了起來。
老漢沒看倆人,頭前一瘸一拐的走了。
倆人也互相攙著,一瘸一拐的跟著老漢朝著賓館走去。
“兩只小蜜蜂呀,飛在花叢中。。。。。左飛飛。。。”
文娜的手機響了。
文娜拿起電話一看是老張叔,“喂?張叔。”
“啊。董事長,您的車終于修好了,我給您做了個全面保養。”
“這會兒,我給您開回家去?”
文娜看了看窗外,黑咕隆咚的。
“算了吧,張叔,您開回去吧。明天開到公司就行了。”
“那好,那明天開公司那邊去。那再見了董事長。”
“謝謝您啊張叔,辛苦了。”
“沒事沒事。那您早點休息。”
“誰打的電話?”林語端了杯水果茶放在文娜面前,坐在了沙發上。
文娜放下電話,沖著林語咧嘴笑。
“老張叔,說是我的車修好了。”
“我悲催的車啊!撞了又撞!”
“要不是這兩天著急用車,我都不想開了。”文娜噘著嘴,端起茶喝了一口。
“你呀,開車慢點,別總是那么生猛!”
“我很猛嗎?”
“嗯!很猛!”
“那。。。睡覺?”
“有點早吧?”林語有點難為情。
“嗯。。。不早了嘛!”
“你確定?”
“確定!”
“那。。。好吧。”
林語上前一把抱起文娜回了臥室。
老張叔開著文娜的寶馬車,從后視鏡看了一眼和平廣場,嘆了口氣。
“時間太久了,幾十年啊!”
“該回去了!”老張叔自言自語的開著車駛向喊郎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