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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八節 凌香

  “投降,或者是死。”

  陳興淡淡地問道。

  “你勝之不武。”舒穆香蘭扭過頭,眼中充滿了仇恨。

  “證據呢?”陳興齜著牙,露出殘酷的笑容。

  舒穆香蘭恨恨地看著他,想要開口爭辯,最后卻什么都沒說,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個表情陳興實在太熟悉了,同樣在葉陽白柳、蕾西等女人的臉上看到過,那就是——認命。

  隨著舒穆香蘭落敗,城頭上爆發出巨大的歡呼。天琴第二集團那邊卻一片死寂,仿佛連呼吸聲都沒了。

  陳興明顯能感覺到,閉上眼睛的瞬間,舒穆香蘭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仿佛豆腐塊般,酥軟無骨。

  眼看大局已定,陳興緩緩抽出刺在舒穆香蓮體內的開膛刀,然后給她打了一針止血劑。雖然位置看起來很致命,但其實就傷了一些肌肉和毛細血管,沒有真正觸碰到要害。

  這時愛音也趕了過來,陳興把舒穆香蓮交給她,吩咐道,“先關起來,回頭送去黑獄。”

  “是!”

  隨后陳興又讓趕到的呂斌和帕卡斯負責天琴第二集團軍的收編工作。

  后續的過程很順利,紅國人基本是愿賭服輸,加上有至尊強者的威懾,沒有人想不開當眾嘩變。

  在得知舒穆香蘭決斗失敗被擒,天琴第二集團軍全軍被收編的消息后,跟隨白夜風華四十萬大軍的舒穆冰塵立即率領部下改變方向,與北面的司空圣杰八十萬大軍匯合,隨后越過東運河,進入諾頓公國的國境。

  與此同時,白夜風華順利率領四十萬大軍進入天琴堡,天琴公國徹底淪陷,成為女皇勢力的控制區。

  天琴堡大捷的消息傳出去,第一個來賀電的竟然是阿麗雅。

  “哥哥,我錯了!”

  阿麗雅一上來就像個犯錯的小女孩,說什么年齡小,不懂事兒,求哥哥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女孩計較,接著又軟聲細語地央求,“哥哥,你回來嘛,妹妹想你了”

  陳興嘆了口氣,說道,“早知現在,又何必當初呢?”

  “當初還小嘛,什么都不懂,就知道玩”

  阿麗雅嗲聲嗲氣地撒著嬌,“哥哥不要跟小女孩一般見識嘛,回來多教育教育就好了,皮鞭蠟燭隨便挑。”

  嬌氣的聲音里透著巨大的誘惑,要不是他修成“閱女無數”的大法,估計一不小心就陰溝里翻船了。

  “就因為當初不懂事,錯把龍騎當小狗了?”陳興問道。

  “你就是小狗!”阿麗雅終于受不了了,大罵起來,“死蟲子,臭老鼠,小心別落到我手里,有你好看的!”

  不僅求了半天沒效果,還敢自稱“龍騎”,她可是自稱“巨龍”的,騎龍不是就騎她嗎?簡直是得寸進尺,給點兒顏色就開染坊!

  說完她啪的一聲,掛斷了通訊。

  “哈哈…”

  陳興看著熄滅的屏幕,忍不住笑出聲音來。

  “咦?”這時候翠麗絲剛好拿著自制的果汁飲料進來,看見陳興對著黑表樂呵呵的,不禁有些好奇,問道,“跟誰說話呢,這么開心?”

  “你女兒。”對這個女人,陳興沒什么好隱瞞的,直接回答道。

  “啊!”翠麗絲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浮起一層寒冰,周圍的氣溫急劇下降,“你是說阿麗雅?”

  “嗯。”陳興點了下頭,從翠麗絲手中拿過果汁,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蘋果雪梨加上菊花,挺好喝的。

  “她,她為什么找你?”翠麗絲小心翼翼地問道,周圍的寒氣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慮。

  “沒什么,就是看我打了場漂亮仗,想拉攏我回去。”陳興隨口說道,躺在王座上翹著兩條腿,很是隨意。

  “啊…”翠麗絲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住了。

“你…她…我…”由于心急,她口吃了起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完  整的話來。

  “不是,我…”說著說著,她流出了眼淚。

  “你怎么了?”陳興有點兒被嚇到了,連忙爬起來,伸手將翠麗絲拉過來,“這么好端端的就哭了?”

  “你,你要是想回去,阿姨,阿姨不攔你…”翠麗絲氣若游絲地說著,仿佛被抽干了力氣,整個人癱軟在陳興身上,一副快要斷氣的樣子。

  “我什么時候說要走了?”陳興奇怪道,“這里山好水好的,阿姨又對我這么好,我怎么舍得走啊?”

  聽他這么一說,翠麗絲馬上恢復了精神,抹了抹眼淚,重新換上那禍國殃民的嫵媚樣子,一邊給陳興喂果汁,一邊噓寒問暖,“寶貝兒最近辛苦了,喝點兒果汁,補補身體。”

  “肩膀還疼不疼?那個小妖精敢傷我寶貝兒,等會兒阿姨就給你報仇,將她千刀萬剮…”

  “等等!”陳興連忙喊停,估計他再不阻止,舒穆香蘭就被黑寡婦凌遲了。

  “這個女人還有用,別動她!”陳興注視著翠麗絲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好好好,不殺就不殺,聽我家寶貝兒的。”翠麗絲連聲安慰。與此同時,潛入到牢房外的黑寡婦悄然撤走。

  正如陳興所想,再遲幾分鐘,就只能等著給舒穆香蘭收尸了。

  這個女人實力不俗,能夠為他所用自然是最好的,就算再不濟,臉蛋和身子還有不少價值,就這樣殺了實在可惜。

  白夜風華的四十萬大軍進城后的第二天,陳興就讓翠麗絲回冰藍城了。只有大本營安全,他在外面才能安心。

  后續的四十萬人陸續渡河,開往諾頓公國的國境線。

  愛音在得到舒穆香蓮的頭部后,向陳興申請,返回了河雀公國。

  天琴堡局勢穩定下來后,龍鱗衛和皇城禁衛軍的三千人也回冰藍城了。陳興讓他們把舒穆香蘭帶走,回去交給阿喬木。

  陳興給阿喬木的命令是,“讓她像你一樣,臣服。”

  做完了這一些,接下里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安排登基。國不可一日無君,只有確立新的國主,天琴的局勢才能真正穩定下來。

  畢竟現在除了天琴堡,天琴公國的其他城市、大鎮、邊緣鎮,都處于群龍無首的狀態。

  “丞相大人,這是臣下珍藏的白鹿血酒…”

  這天陳興剛睡醒,大王子舒穆衡遠就登門拜訪。

  晶瑩通透的玻璃酒瓶里,鮮紅如血的酒漿散發著淡淡的微光。

  白鹿血酒,紅土世界藥力最猛的壯陽藥之一,據說能讓楊痿男三天三夜金槍不倒。

  “這是好東西啊…”陳興感嘆道,這東西連臨界俱樂部都沒貨,放出來瞬間就被強光了,有價無市,難得一見。

  “就是太貴重了啊。”陳興話里有話。

  舒穆衡遠見陳興推辭,連忙說道,“什么貴重不貴重的,只要丞相大人喜歡就好。”

  陳興卻啪的一下,把盒子關上了,背過身,擺手道,“你拿回去吧。”

  “啊!”舒穆衡遠吃了一驚,大概也知道陳興的意思,臉色變換了幾次,有些委屈地說道,“大人是在生那天的氣吧?”

  “臣下不是故意放叛軍進來的,是那些家主顧及舊情,不愿意兵戎相向,臣下也是無可奈何啊…”

  陳興回過頭來,看著對方,開口道,“大家都是成年人,現在說這些還有意思嗎?”

  “丞相大人,這件事情確實是我的錯,但不是錯在我對丞相大人的忠誠上,而是錯在我的辦事能力上,我沒有管好下面的人,是我的責任,但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舒穆衡遠苦著臉,一副“我也是受害者”的樣子。

  陳興見狀,嘆了口氣,說道,“好吧,這件事情也不全怪你。”

  “感謝丞相大人的體諒。”舒穆衡遠轉憂為喜,抱拳說道。

  “但是…”陳興忽然話鋒一轉,“這是不是也能說明,你沒有執掌君權的能力?”

  舒穆衡遠的臉唰的一下全白了,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丞,丞相大人…”

  繼承權受到威脅,他焦急起來,“您,您之前說過的,只要我們投降,就保留舒穆家的權利。”

  “現在整個舒穆家除了我,沒有人有能力繼承王位。”舒穆衡遠跪了下去,“丞相大人,請三思啊!”

  陳興冷笑一聲,“有沒有能力,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說了算。”

  “我說誰有能力,誰就有能力!”

  舒穆衡遠頓時面露絕望,目光呆滯地坐在地上,久久沒有說話。

  “我會遵守承諾,天琴依然是舒穆家的。”陳興說道。

  “丞相大人,我為你做了這么多的事情…”舒穆衡遠絕望地叫道,“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陳興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對方。

  舒穆衡遠仿佛被抽離了靈魂,癱倒在地上,失魂落魄地說著,“我,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弒父,出賣兄弟姐妹,他如果不能成為國主,就沒法在國內待下去了。

  陳興蹲下來,拍了拍舒穆衡遠的肩膀,說道,“跟我去冰藍城吧,我讓女皇給你封個侯爵,再安排個夠得上你身份的官職。”

  舒穆衡遠目光呆滯地望著穹頂,隔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朝陳興頷首行禮,“謝丞相大人。”

  與原本的期待一落千丈,一天之內,他不僅失去了王位,還失去了自由。

  陳興這哪里是給官職,分明就是給個閑差,放在身邊監視。

  但人在屋檐下,除了低下頭,夾起尾巴做人,又能怎么樣呢?

  這位丞相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即便對他如此,也生不出半點兒反抗的想法。

  走出王宮大門,舒穆衡遠回頭看了一眼,目光十分復雜,有眷戀,有不甘,還有悔恨和無奈。

  極度抑郁之下,他忽然胸口猛地收縮,“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當場暈死過去。

  送走舒穆衡遠,陳興來到關押舒穆香菱的牢房。

  “啊!”

  看到陳興進來,舒穆香菱嚇得整個人從床上摔下來,掙扎著爬到角落里,蜷縮在墻角,如同一只受驚的兔子。

  陳興走到她面前,蹲下來,伸手撥開她臉上的發絲,替她整理亂掉的頭發。

  舒穆香菱不知道這個壞叔叔想做什么,嚇得渾身發抖,求饒道,“丞相大人,不要再欺負香菱了,香菱快不行了。”

  “放心吧,我今天對女人沒興趣。”陳興說道。

  舒穆香菱睜大著眼睛,帶著淚痕的俏臉上全是迷茫,她不知道壞叔叔除了欺負她,還會找她做什么。

  “你性格不錯,我準備立你為天琴國主。”陳興說道。

  “啊!”舒穆香菱驚叫起來,由于沖擊太大,有些語無倫次,“你,你想,你想讓我,讓我繼承,繼承王位?”

  “讓我想想看…”陳興自顧自地說著,“香菱公爵,不好,香遠公爵,不好,凌香公爵,對,就是這個!”

  “從今天開始,你就凌香公爵!”陳興宣布道。凌辱香酥,凌香!

  “起來吧,好好洗了個澡,換身新衣服,然后去冰藍城接受女皇的冊封,回來馬上就登基!”

  就這樣,舒穆香菱仿佛做夢一般,被女仆送回自己的寢室,沐浴更衣,然后搭乘浮空艇前往冰藍城。

  臨出發前,陳興忽然抓住舒穆香菱的手臂,粗暴地將她拉扯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警告道,“以后你要是敢不聽話,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舒穆香蘭目露驚恐,大眼睛里閃動著淚光,“香菱,香菱聽話…”

  “這樣才乖。”陳興露出笑容,摸了摸舒穆香菱的腦袋,“去吧。”

  “哦”舒穆香菱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后登上艇艙。浮空艇緩緩升空,打著螺旋槳,朝冰藍城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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