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當灼熱的夏風吹過北部荒野,北方聯盟開始了新一輪的動作。
從泰澤拉及十城邦招募來的新兵被分撥到各個部隊,遠征軍挑選了第一批人員,將十二萬的人規模恢復到二十萬,由加文·馬里斯帶領的紅龍第一集團軍和蕾西·馬里斯帶領的紅龍第二集團軍從原本的十萬人擴張到二十萬人,剩下的二十多萬新兵劃撥給喬治伯爵帶領的,在上次的戰斗中幾乎全滅的紅龍第三集團軍。
除紅龍第三集團留守水鼬邊境外,紅龍第一、第二集團軍及遠征軍開往赤巖公國邊境,分別于西北面、東北面和南面,準備三面夾擊,一舉拿下赤巖公國。
黑羽第一第二集團軍則駐守銀爪、黑羽、黑矛、寒嶺四國交界處的諾蘭雪山戰線,切斷赤巖的援軍。
同一時間里,大批外大陸船只和浮空艇從紅土大陸東北面進入黑矛、寒嶺領地,送來了大批戰爭物資和撕掉本國徽章的士兵。
短短數天內,形勢就變得緊張無比,大戰一觸即發。
與此同時,龍涎河北面也進入了緊張狀態。
陳興宣布卸任大統領職務,將其交給白夜風華,而他自己則安排了一個非常具有東方色彩的職務——丞相。
“丞相”一詞來源于古代的東大陸,特指國君下面的最高行政官,輔佐國君總理百政,即為百官之長。
總之就是冰藍城最大的官,所有部門都歸他管,政治、民生、經濟、軍事,統統一把手抓。
然后在陳丞相的命令下,白夜風華重組冰藍城軍部,并任命各大集團軍的最高統領和下面軍團長,然后七十萬大軍兵分兩路,分別由北面和西面向天琴公國邊境聚攏,隨時準備渡河作戰。
白夜第一、第二集團軍人數原本是十萬左右,在獲得五十萬新兵后,各劃撥十萬人,組成二十萬人的集團軍。
然后從白夜第一第二集團軍中抽調部分軍官,又從冰藍城的官僚圈子里招募軍官,構成了南方第一、第二集團軍,人數在十五萬人左右,除軍官外,基本上都是新兵。
四個集團軍,合計七十萬大軍。
河雀公國的五千改造人則由陳興自己指揮。
其中,白夜第一集團軍和南方第一集軍負責天琴北線作戰,白夜第二集團軍和南方第二集軍負責天琴西線作戰。
由于河雀公國在龍涎河北面,與赤巖公國接壤,與黑羽公國隔著中立自治的三岔河城,而遠征軍正好是從南面進攻赤巖公國,與北線作戰的南方軍隊相隔不到二百公里。
大軍團移動是很難逃過偵查的,所以雙方都知道對方的動向。
為了避免和昔日的老部下發生沖突,自己人打自己人,陳興決定還是撥打葉陽白柳的通訊,闡明立場。
“嘟…嘟…嘟…”
響了好一會兒,那邊沒接。陳興知道葉陽白柳在生自己的氣,于是改成發電子郵件。
[葉陽白柳同學,我必須提醒你,你現在是遠征軍的最高統帥,而我是冰藍城的丞相,我們各自代表著兩個不同立場的國家,在公平互利的基礎上進行對話,希望你不要帶個人情緒]
隔了好一會兒,那邊終于回了,但只有簡單的幾個字。
[兩天后,我的部隊會抵達三岔河城附近,據我所知遠征軍也會經過那片區域,希望你能保持克制,避免發生不必要的沖突]
那邊很快就回了。
陳興想了想,又發了封郵件過去。
陳興苦口婆心,對方卻不怎么理會。
[你那錘子還是我在龍石鎮給你買的,還記得嗎?]陳興打起了感情牌。
[那是受害者的補償之一]葉陽白柳回復道。
想起那天的事情,陳興現在還有點兒緩不過氣來。
陳興看見這回復,脾氣也上來了。
陳興怒火中燒,一連發了三條信息過去。打字的時候手在發抖,氣得不行。
陳興情緒失控,葉陽白柳反倒不氣了,原封不動地把他剛才的話發回過來。
陳興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冷靜下來,然后發了條信息過去。
正所謂見面三分情,冷冰冰的打字肯定不如視頻聊天的效果。
等了一會兒,那邊撥打了視頻通訊過來,陳興馬上接了。
屏幕上的葉陽白柳還是那么的美麗動人,只是表情有些似笑非笑,帶著嘲諷的意味。
“哎喲,這不是我們陳大丞相嗎?看來冰藍城真是人杰地靈啊,皮膚都養得越來越白了。”
陳興哪里聽不出來,葉陽白柳是在嘲諷他小白臉。
“咳咳,我是來跟你說正事兒的。”陳興輕咳兩聲,面帶嚴肅地說道。
“你家大碧池的奶好不好吃啊,我聽說她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呢”葉陽白柳陰陽怪氣地說道,醋意都快要透出屏幕了。
“你這樣說就低俗了。”陳興也不生氣,慢條斯理地說道,“而且你也沒有資格說我…”他露出鄙夷的樣子,反擊道,“你家小碧池是不是弄得你很爽?連自己男人姓什么都忘記了。”
既然翠麗絲是大碧池,那大碧池的女兒自然就是小碧池了。
“是啊,我很爽啊”葉陽白柳又是咬牙切齒,又是裝出狐媚的樣子,“人家可比你厲害多了,小身板力氣大,就像裝了電機,持續又耐久,可不像你,銀槍蠟樣頭,中看不中用!”
心臟隱隱作痛,陳興連忙叫停,“算了算了,不要互相傷害了好嗎?”
葉陽白柳白了他一眼,雖然臉上還帶著恨意,但停止了攻擊性語言。
“我們要和平,互不侵犯。”陳興重申了他的立場。
看著陳興正經的樣子,葉陽白柳氣不打一處來,有些無奈又有些地生氣說道,“你如果不是腦子犯病來打我,我怎么可能會去打你?”
陳興有些尷尬地說道,“這不是說清楚一點兒比較好嘛…”
俗話說兵如烈火,一發不可收拾。一旦發生碰撞,場面將無法控制。
“遠征軍里都是你兄弟,派他們去打你,我腦子是進水了嗎?”葉陽白柳怨念十足地說道。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陳興點著頭,緩解尷尬的氣氛。
想了想,他又說道,“有個事情,能不能商量一下。”
“什么事?”葉陽白柳面露警惕。
“那個,那個…”陳興比劃著,“女仆長能不能還給我?”怕對方多想,他又解釋道,“現在身邊沒人照顧,連口熱飯都吃不上…”
葉陽白柳又開始生氣了,音量不自覺地拔高,“陳興,你但凡還有點兒良心的,就讓見月蒼連全心全意地跟著我!”她一副拍桌子發飆的樣子,“你以為你手下這些兵好帶嗎!”
“行吧行吧,就當我沒問過。”陳興甩了甩手,放棄了這個念頭。讓老虎把吃下去的肉吐出來,確實有些難度。
“楊志荀可以還給你。”葉陽白柳忽然說道,“他太啰嗦了,很煩人。”
“那,那小楊也行吧。”陳興勉為其難地說道。雖然楊助理比不上女仆長,但總比沒有的好。
“部隊經過三岔河城的時候,我會放他離開。”接著那邊就要掛斷了,“好了,我還有事情要忙,先這樣吧。”
數天后,北線和西線部隊相繼到位,陳興和白夜風華來到前線,并肩站在河堤上。
目光越過上千米寬的湍急河流,隱約能看見對面岸堤上巡邏的身影。
自古以來,河水就是天塹,放在現代戰爭也是。司空圣杰的布防,就在河道最窄的位置。
強渡大河,不知道多少人會葬身水底。
“有渡河的策略嗎?”陳興朝身邊的白夜風華問道。
“司空圣杰擅長防守布陣,兵力相當的情況下,我們攻不過去。”白夜風華回答道。
“那為什么還要派兵過來?”陳興有些不解。
“屬下有一計策,能一舉攻下天琴堡。”白夜風華說道。
“哦?”
“回作戰指揮室,容屬下詳解。”白夜風華抱拳道。
“好!”
兩道紅披風卷起,漸漸消失在軍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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