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分鐘前,目送陳興離開的亞伯走進了千燭大廳。
“您,放他離開了?”
亞伯有些不太相信,雖然他本身也期望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但結果卻讓他有點兒轉不過彎來。
按理說,陳興現在被全城的人誤認為是女王的男寵,那么只有兩個結果,要么真的變成男寵,要么被殺掉。可兩種結果都不是,對方被放了回去,這就有點兒匪夷所思了。
“正義的化身?”
“呵呵”
“正義的化身…”
霧中傳來夢囈般的呢喃,仿佛在自言自語。
“女王,您…”亞伯吃驚地問道。怎么見了個男人,一下就變癡了呢。
“國師!”
聲音突然變得冷冽,周遭的溫度急速下降。
“臣在。”亞伯連忙頷首回應。
“大事記!”
“遵命!”亞伯身前的空間扭曲起來,開出一米多寬的時空裂縫。只見他伸出手,從光華流淌的虛空中取出一本半人高的大書。書皮是黑山羊皮做的,由金絲和銀線縫合,古樸典雅,大氣不凡。
大書懸浮在空中,緩緩向兩側翻開,露出一頁頁雪白的紙張。亞伯從空間中取出一支鵝毛筆,在懸浮而出的墨水瓶里點了點,身體略微前傾,做出書寫的準備。
“而今開始,因我之名,即為正義!”
聲音高亢響亮,充滿了不可一世的傲慢。
“遵命,我的正義的女王大人。”亞伯迅速用鵝毛筆寫下女王說的話,并記錄了具體的時間和見證人。時間是Dr26150726,pm5:12,見證人就是他自己。
“篤篤篤…”
一陣輕巧的敲門聲傳來。亞伯合上大書,送回個人領域,然后清了清嗓音,說道,“進來吧。”
厚重的大門被推開,一名女仆側著身體,小心翼翼地走進來。
“主人,一位做傭兵的女沙民求見。”女仆朝著高臺上的水霧說道。
“誰引薦的?”霧中的聲音問道。
“新禪宗三岔河城靜心齋主持沈妙杉。”“讓她進來吧。”“遵命。”
女仆退下。不一會兒,一名腰挎彎刀女傭兵雙手推門而入,筆直地走到大廳的中間。
古銅色的皮膚在燭火的照射下油光發亮,肌肉扎實健美,如同一頭矯健的母豹。胸前脹鼓鼓的,渾圓飽滿,快要擠破了胸衣的扣子。五官端正,眉毛濃郁,有些男性向的特征。
第一眼看去,相貌很普通,第二眼看去,又覺得好看了一些,屬于比較耐看的類型。
行走時,腰身如蛇,左搖右擺,肥臋輕顫,盡顯妖嬈。只見她站定身體,單膝跪下,朗聲道,“阿喬木,見過女王。”
“沙民,說出你的來意。”霧中的聲音問道,腔調無喜無悲,如空谷幽蘭,又如九天梵音,充滿了神祗般的威嚴。正所謂大音希聲,大象無形,這就是頂級強者的氣度。
然而,臺下自稱“阿喬木”的女沙民卻沒有露出誠惶誠恐的樣子,目光平靜如水,不卑不亢。
“請容我單獨敘述。”女沙民轉頭看了眼旁邊的亞伯,朝霧中的身影說道。
“準。”霧中的聲音響起。
亞伯躬身行禮,離開了燭火大廳。
“哐!”
大門閉合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大廳里,回聲久久不能散去。
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阿喬木抬起頭,問道,“女王大人,聽說您年輕的時候遇到過一些不好的事情。”
“你說什么!”
像是被觸碰到逆鱗的惡龍,聲音驟然拔高,猶如實質的殺氣洶涌而出,燭火瞬間滅了大半。
濃稠的黑暗籠罩下來,陰郁深沉,如同沉寂的火山,一旦爆發,必定毀天滅地。
阿喬木卻絲毫不受影響,仿佛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只見她緩緩站起來,“撕拉”的一聲,猛地扯開上衣,兩團大肉頓時彈了出來,在昏暗的燭火中晃晃悠悠。
“殺了我吧!”
“我受夠了這個世界!”
“我受夠這些骯臟卑鄙的男人!”
“我受夠了!”
她歇斯底里地喊著,狂叫著,雙眼通紅,恨意彌天。
“咦?”霧中發出輕咦聲,“魔牛心臟?”
隨著聲音的響起,燭火停止了晃動,熄滅的部分重新燃燒起來,大廳恢復了明亮。
“如您所見,我的身體被改造了,更…更加適合…適合他們玩弄…蹂躪…”
阿喬木眼泛淚光,痛苦地訴說著過去的苦難。
“我被囚僸了整整八年…”
“那段時間里,我忘記了自己是誰,就像一頭母畜,除了在被人宰割的時候發出痛苦的嚎叫,什么也做不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來的…”
“我受夠,我真的受夠了!”
阿喬木雙手抱胸,蜷縮在地上,痛苦無比。
“你的愿望是什么?”
許久過后,霧中的聲音響起。
“力量,我需要力量…”空洞的眼睛里逐漸恢復了色彩,聲音變得堅定無比,“我需要復仇的力量!”
“向誰復仇?”霧中的聲音問道。
阿喬木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向這個世界的另一半!”
“很好…”霧中傳來贊許的聲音,“你的愿望實現了。”
“愿為女王犬牙。”阿喬木跪地說道。
片刻之后,亞伯在女王的傳召下,回到了燭火大廳。
“阿喬木,冊封子爵,領王前暗衛,以吾之名,組建‘黑獄’審訊所。”
“領命!”
正當阿喬木升官進爵的時候,陳興回到了獵鹿人大酒店。和如魚得水的阿喬木不一樣,他現在感到很冷、很害怕,于是他第一時間沖進浴室,試圖用熱水溫暖自己。
覲見翠麗絲的感覺,就像刀鋒從頭皮上刮過,令人不寒而栗。不過總算是撿回一條小命,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下次一定要更加小心謹慎。
“嘩啦…”
正想著,浴室的門開了,見月蒼蓮抱著小木桶進來,里面放著香皂和毛巾,要替他淋浴擦背。
看著身姿窈窕的女孩兒,他心想這些天出生入死,還不是為了眼前的勝利果實。活都干完了,飯還沒吃上呢。這樣想著,邪火一下就竄了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你的獻身禮呢?”陳興忽然問道。那嚴肅的表情,就像個討債的地主。
見月蒼蓮微微一愣,“今晚嗎?”
“盡快安排。”陳興說道。
“請允許我準備半小時,然后我們前往學院禮堂,您會得到您想要的。”見月蒼蓮說道。
“行,快點兒!”陳興催促道。見月蒼蓮出去后,他鉆進水里泡了一會兒,然后就出去穿衣服,等著出發。
半小時后,見月蒼蓮提著一個小旅行包從房間里出來,渾身散發著淡淡的皂香味,頭發也有些微濕,應該是剛洗過澡。
怎么還帶個小旅行包?陳興不禁想起穿越前,地球上的小姐都是隨身帶著類似的小提包,里面裝著各種“玩具”。
兩人下到酒店大堂,坐上老k召來的馬車,一路朝學院去了。
車廂里,見月蒼蓮端正地坐著,小旅行包放在身旁,雙手放在膝蓋上,看起來十分平靜。
但這僅僅是看起來,閃爍的目光出賣了她的內心。忐忑不安,心亂如麻。不像以往的自然淡定,根本不敢直視陳興的眼睛。
看見她這個樣子,陳興頓時來了興致,逗弄起來,“你是不是很緊張?”
“不,我是期待。”見月蒼蓮板著臉說道。
“我聽說女孩子第一次很疼的。”陳興壞笑著說道。
“只要是主人給的疼,就是快樂。”見月蒼蓮說道,語氣十分認真。
臥槽…
陳興的心里禁不住叫了一聲。雖然聽起來像是歪理,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歪理非常的好。
“這是誰教你們的?”他忍不住問道。
“凱瑟琳院長,她說,無論主人給予我們什么,都是我們的快樂。”見月蒼蓮說道。
“那她還教了你們什么?”陳興略顯興奮地追問道。
“閨房之術,盜月之香。”“那就是什么,詳細點兒。”“就是伺候主人的技術,具體的我也不太會描述。”見月蒼蓮說道。
陳興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學那種東西,怎么保持處子之身?于是問道,“你學這個,會不會…”他用手勢比劃了一下,大概就是那個意思。
“主人,您這是在懷疑我的貞操嗎?”見月蒼蓮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如果您不相信,可以讓我剖腹自盡。”
“沒事,我相信你。”陳興笑著說道,伸手要去摟見月蒼蓮的腰,卻被躲開了。
“按照傳統,在獻身禮之前,主人不能碰我。”見月蒼蓮一本正經地拒絕,陳興只好作罷。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等的就是。
馬車沿著冰藍城的主干道一路西行,穿街走巷,上橋過河,來到了位于冰雪湖畔的女仆學園。
見月蒼蓮已經事先通知接待教師,布置好了一切。馬車一到,兩名女性教師立即打開高聳的鐵柵欄門,將他們迎了進去。
走在花雨石鋪就的小路上,穿過操場和教學樓,兩人來到了學校的禮堂。從外觀上看,這是一個長面包形的建筑物,拱形的屋頂,最高處有二十余米,最矮處也有十余米。
進去后,外面的教師關上門,腳步聲逐漸遠去。
現在是晚上九點多,禮堂內漆黑一片。
“啪嗒!”
見月蒼蓮推上電閘,燈光立即照亮了空曠的禮堂。
木質的地板光潔透亮,一塵不染。角落里放置著體育器械,墻邊靠著折疊交椅。不難猜出,這里平時是作為室內體育館和開校會的地方。
諾大的空間里,只有一把皮椅擺在正中間,面對著整個舞臺。
四處靜悄悄的,任何一點動靜都會造成極大的回音。人在這種環境下,會本能地避免發出聲音。可見月蒼蓮卻絲毫不受拘束,昂首挺胸,任那高挑的鞋跟敲打著地面。
“噔噔噔…”
整個空間里都回蕩著高跟鞋脆亮的聲音。
“主人,請坐下。”
見月蒼蓮拉著陳興的手在皮椅上坐下,然后從小旅行包里取出一封潔白的信,雙手奉上。
“主人,請收下我的告白書。”
“寫什么的呢?”陳興故意問道。
“您看就知道了…”見月蒼蓮跪在陳興面前,臉色微紅,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陳興看得邪火直燒,接過信封,順勢摸捏了幾下。
“主人您稍等一會兒,我去換身儀式的衣服。”
見月蒼蓮逃一般地離開了。陳興打開信封,抽出信紙。紙張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打開來,字跡鐘靈毓秀,干凈整潔。
親愛的、偉大的、至高無上的主人:
第一次見您的時候是在訓練場。您看著我的目光,就像一頭狼,赤裸裸的占有欲,不加掩飾。
我頓時心如鹿撞,恨不得馬上沖過去,跪伏在您的腳下,渴求您的臨幸。
可您卻無情地走了…
后來,院長大人找到我,說您相中的女仆遭到殺害,我必須代替她成為您的新女仆。
那一刻,我心花怒放,仿佛聽見了世界上最美好的聲音,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樣的甜。
說出來或許您不會相信,當我在院長室見到您的時候,我激動得快要暈厥過去…
好吧,我承認,以上的話未必是真的,但我可以向您保證,我親愛的、偉大的、至高無上的主人,我所說的這一切,以后一定會變成真的。
難以啟齒的話就不說了,讓我做給您看吧。
下面的署名是見月蒼蓮,日期是林樹瑤遇害的第二天。
“噔噔噔…”
舞臺上傳來清脆的腳步聲。他抬起頭,頓時眼前一亮。
只見臺上的見月蒼蓮穿著紅色的齊屁小短裙,只有半截的白色短襯衫,露出健康的小腹。清涼的裝束,火辣的身段,令人難以自控。
“尊敬的主人,我是為您而生的見月蒼蓮,以后請多多關照。”她做了個九十度的深躬,“請盡情欣賞這為您而勤奮鍛煉了十七年的身體。”
說完,她抬起雙臂,舞動腰臋。舞姿曼妙柔美,時而像魚兒戲水,時而像天鵝哀鳴,盡情地展現著年輕女孩美好的身體。
陳興看得烈火焚心,命令道:“下來!”
他眼中寒芒閃爍,兇狠凌厲,仿佛只要對方敢違抗命令,他就立即執行槍決。
臺上的見月蒼蓮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個后空翻落下舞臺,朝他款款走來。
“主人,蒼蓮的一切,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