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干什么都可以?”朱天冷笑說道:“你拿什么做保證,嗯?怎么保證你離開這里后不會再背叛我。”
說話間,朱天踩上了偷驢者的手背,不等他說話,他又自顧自地說道:
“嗯?難道還讓我相信你這種人?偷驢的,如果我想的話,可以立即就弄死你,我他媽想給你一次機會,你怎么跟我保證?”
“我向您效忠,我對光明之神發誓,我這次一定不會背叛您!”偷驢者不敢把自己的手從朱天的腳下抽開,忍著劇痛被對方踩著。
踩手總比踩臉好啊!
偷驢者知道,如果自己敢有什么不敬的動作,對方必然立刻會毫不猶豫把腳踩在自己的臉上。
直到現在,他還記得之前被踩的畫面呢。
他已經丟失了一顆門牙,不想再丟失第二顆了。
見朱天絲毫沒有松開腳下的力氣,還隱隱有著加重的趨勢,偷驢者終于開始叫了出來:“我給您保證!我一定給您保證,請您先聽我說啊!”
朱天的腳依舊在踩著他的手背,但力氣已經是送了一半。
偷驢者見狀,哪里還敢遲疑,立即說道:“我可以把金尼婭壓給您…這樣您吩咐我做的事情我就一定能辦到了,請求主人給我一次機會啊!”
“呵呵…”朱天冷笑了一聲,瞬間加重了腳下的力氣。
一聲慘叫響起。
“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把你的女人壓給我,你也說得出來!你這么說我更不能相信你了!一個完全沒有底線的男人,你指著這樣讓我相信你?”
“他是我的妹妹!我的親妹妹!我的孿生妹妹啊!”偷驢者大喊,他感覺到踩在手背上的力氣又輕了些,連忙說道:“所以,我不會拋棄她的。您吩咐我做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只求您留給我們一條性命。您是撞車大會的冠軍,我們還聽說了,小公爵都是怕您的。您這樣厲害的人物別跟我們一般見識,求求您了!”
朱天有些迷惑了,不甚在意地看了一眼金尼婭,表情忽然有些凝固。他忽然發現,這個偷驢者和金尼婭長得真的有點像。
這,這個家伙他媽的和妹妹亂搞?這是朱天瞬間產生的想法。
此時此刻,他很有一腳踩死他的沖動,嘆息了一聲:
這還是個野蠻的時代啊,有什么好驚奇的呢?這種現象在現代文明里都會產生,自己又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但是內心就是有著一股怒火呢?
很快,朱天就意識到了事情的本源,這是來自皮克的憤怒。這個單純善良的家伙肯定沒有聽過這種事情,才會這樣憤怒的吧。
毫無疑問,他眼前的偷驢者是一個毫無底線原則的家伙,從朱天第一次見到這個家伙的時候,就確定了這件事情。
但令他想象不到的是,這個偷驢者竟然沒有底線到了這種程度。
簡直就是荒唐!
“你們的父母呢?他們是不是被你們氣死了?”這兩個人的年紀絕不超過三十歲,所以朱天猜測他們的父母的年齡也不會太大。
按理說,朱天完全沒有心情關注別人的家事,但是他能感覺到皮克的憤怒,問出這樣的話出來,也是算是為了讓皮克了解一下前因后果吧。
“我們的父母?”偷驢者明顯沒有預料到朱天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沉吟好長時間,才說道:“我們的父母也是一堆孿生兄妹,這…是我們家族的基因,也是我們家族的傳統。”
朱天捂住了自己的藍帽子,一時間,他也有些凌亂了。
好吧,你們不是兩個人亂搞,而是整個家族都在亂搞!
這算是什么狗屁的傳統基因?
一時間,連朱天也有點接受不了了。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朱天連魔法的存在都接受了,可是這種關于人倫方面的事情實在是挑戰了他心中的底線。“你這么說,你們懷的孩子也一定是雙胞胎。”朱天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你會教他們亂搞?你這狗樣的家伙!”朱天一腳踢在了他的臉上!
這下好了,他僅有的一顆門牙也報銷了。
他張開血嘴,哭喊著;“主人啊,您冤枉我了!哪有父母會教小孩做這種事情。”他急忙再次爬到朱天的腳下,生怕對方來個助力跑,到時候下腳更重了,舔了一口嘴角的血腥,他繼續哭喊,“這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們家族不會管小孩的,想當初,也是我和妹妹我們自己慢慢摸索出來的。我們的家人沒有管,他們還說我們成熟的早…”
“你他媽的還挺驕傲唄!”又是一腳飛了出去!朱天直接給他踹出了三米之遠!直接踹到了床邊!
如果不是這間屋子只有這么大的話,他非要滾出去七八米。
金尼婭匍匐在哪里瑟瑟發抖,完全不敢說上一句話,她也在心里祈求著朱天不要找她說話。
可是怕什么就來什么,金尼婭驚恐地感覺到那對冰冷的眸子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金尼婭,你是自愿的?你情我愿?”
朱天哪里肯相信偷驢者的一面之詞,在他的現代化意識里,深知基因遺傳的隨機多樣性。誰能保證每次所生出來的都是龍鳳胎?你說家族遺傳?狗屁的家族遺傳!老子不信!
“大人,確實是這樣的,我們的父母,祖父祖母都是親兄妹。這確實是我們家族特性啊!而且,當我們家族的人從母胎里生出來的時候,第一個出來的必然是男孩,第二個出來的必然是女孩。”她這時候也知道臉紅了,朱天目瞪口呆地聽著她接著說道:“而且,我比哥哥成熟的早,是我教他的…”
好吧,好吧…你這繪聲繪色的描述,我真信了你們了。
這是異世界,與地球一毛錢關系沒有。朱天也只能這樣想,來延緩自己內心的沖擊感了。
這時候,奴性十足偷驢者哭著爬了回來,就那樣的雙腿雙臂撐在地上,完全是一副最卑微的架勢。就像一頭聽話的小獸,等待著主人的訓誡。
“唉,呵呵,”朱天有點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算你們坦誠吧…”
他已經覺得大概了解了這個世界的面貌了,可是今天,他又算是長見識了。“站起來吧,”
他找到了屋子中唯一的矮椅,也不嫌棄上面的灰塵,就那樣不緊不慢地坐了上去,“我有些事情要交代給你們。”
偷驢者霍地送了口氣,較為謹慎地躬身站了起來,臉上雖然有血,但還是遮擋不住那一副恭謹的樣子。
默默消化了一下最近幾天經歷的事情,朱天又等待了一會兒,他能感覺到,身體中另一個靈魂也慢慢地冷靜下來。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很糟糕,不單單是因為眼前這一對見鬼的家伙,更是因為他這幾天遭遇的事情。
沒有必要因此煩惱,已經來到了異世界…如果因為這點事情煩惱不已的話,他也沒有必要去繼續去做別的事情了。
偷驢者躬身站在兩步之外,謙卑地開口道:
“尊敬的主人,我有著一身的偷驢本領,您一定是看中了哪家的驢子了吧,難道你再為下次的撞車大會做準備嗎?”
朱天冷聲回應:
“不要叫我主人。”
望了一眼那雙冰冷的雙眼,偷驢者趕緊又低下了頭,等待著對方的指示。
“我沒有想過讓你偷驢子,”朱天說,“不過,我來找你,確實是想讓你幫我偷一樣東西。”
偷驢者側首看著金尼婭,隱約地明白了一件事情:
金尼婭說過,這個藍帽子家伙有著賭館數萬金幣的字據,這樣的有錢人也會偷東西嗎?除非是偷人!
偷人自然值得就是偷女人了,難道這個家伙看中了哪個姑娘了嗎?是啊,他一個約德爾曼人,即使再有錢又能怎么樣呢?稍微有點地位的奧丁人都不會看得上一個約德爾曼人吧。
這就有點棘手了。
偷人和偷驢子可不一樣,自己有著一項安撫驢子的絕活,可以無聲無息讓驢子乖乖地跟自己走,不過自己可是沒偷女人的絕活啊!
除了妹妹,哪里還會有女人看得上我呢?
這一大堆想法也在他腦袋里一閃而過,雖然內心遲疑,但是他冒著血泡的嘴可沒遲疑。“大人,您想要什么?”他說,“我盡我所能,都給你偷過來。”
沉默,屋子里突然沉默了下來。
朱天的目光突然瞇了起來,事實上,他已經把自己的精神力放飛出去。
精神力觸角穿過了大街小巷,穿過了潮濕漆黑的暗道,來到了一座門前。
這里是鎮長家的大門!
沒有任何的猶豫,精神力穿門而入,守在門口打瞌睡的仆人迷糊地睜開了眼睛,感受了一陣若有若無的秋風,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朱天的精神力穿過了廣場,穿過了鐘樓,穿過了花園,來到了這處巍峨壯麗的古堡。
在這個世界上,朱天也只見到過這一座城堡,但是不得不說的是,這處城堡同另一個世界還遺存下來的城堡相比,的確有著可圈可點的地方。
但現在,朱天并沒有心情停留下來欣賞城堡周圍的美景,而是直接穿墻而入,來到了城堡中上部的一間臥室之內。
這里,正住著一個方圓上百里最具權勢的貴族,他叫海吉維·亞克爾男爵。
憑借精神力,朱天看見這位男爵正在處理著一些牛皮紙質地的文件。一名侍者模樣的中年男人守在他身旁,一邊幫他將桌子上空余的水杯蓄滿,一邊幫他整理桌子上煩亂的文件。
“海米爾,”海吉維男爵對著侍者說,“咱們有麻煩了,只剩下一天了,如果拿不出國王想要的,我這世襲爵位也將不保了。”
叫做海米爾的侍從微微沉吟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話想說出來。
“你想說什么就說吧?”海吉維男爵察覺了他的遲疑。
“大人,我想提醒您一下,您應該多關注一下鎮長大人和他的兒子比薩。咱們這一周回來也只見過他們兩次,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朱天的精神力回到了酒館,這個過程也只是過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我要你幫我去鎮長家的城堡偷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