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我爺爺一樣,當初下葬的時候,魂魄沒有回歸。
即便后來魂魄去了陰間,也無法投胎做人。
除非解決魂魄的問題。
我微微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行,咱們還沒有處理好呢。”
那奧托頓時就有些著急了:“這不是已經處理好了嗎?怎么還不行啊。”
我這次啊跟他們解釋道:“正常的入葬,是要等頭七過完之后,在安葬。亦或者是等死者的魂魄歸位之后,才能下葬,不然的話,到時候,可不能重新投胎做人呢。”
奧托瞬間就激動了,眉頭緊皺道:“啊?不會吧?這么嚴重?那…那小哥…那咋辦啊?”
那眼鏡哥不由得也著急了起來,神色激動的道:“哎呀,小哥,那可要幫幫我家老頭子啊,他生前真是一個老好人,做了不少的善事。真的,他不至于如此啊。你可要幫幫我們啊。”
這個不是問題。
只要他老頭子的魂魄沒有像我老爺子那般被人給控制,招魂,也完全是沒問題的。
“嗯,你放心吧,我這人就喜歡樂于助人,樂善好施,你老頭子的魂魄,應該沒有走遠,咱們只要把你家老頭子的魂給引回來即可!”我正色的道。
“引…引魂?”這么高大上的名詞,瞬間讓得那奧托渾身一哆嗦。
這是什么神仙操作?
從未見過這等術法。
“可是,這么高大上的術法,咱也不會啊。”
指望你,黃花菜都要涼了。
我沒有耽擱,立刻吩咐道:“時間緊迫,咱們必須要抓緊時間。你們現在去幫我找兩碗米,一碗大的,一碗小的。”
那奧托一臉懵逼的回應著:“什么叫做一碗大的,一碗小的啊?一個大碗?一個小碗?”
一旁的眼鏡哥沒好氣的鄙視了他一眼:“叫你平時多讀點書,多讀點書,你就是不聽。現在書到用時方恨少了吧,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一碗大的,一碗小的,不是一個大碗,一個小碗,而是一碗大米,一碗小米,而且還是要生的。回去之后,給我每天讀書倆小時,好好的給我交作業。”
被挨了一計,那奧托無奈的捂著腦袋,似乎有些疼,弱弱的道:“哥啊,這…這跟讀書有什么關系啊?”
眼鏡哥一聽,脾氣就上來了,忍不住的踹了他一腳:“上天給了我們兩只耳朵,一張嘴巴,就是讓你少說話,多做事兒。還不趕緊給我去準備東西,在bb,小心我把你舌頭給拔下來,真是氣死我了。干啥啥不行,干飯第一名。”
就在那奧托準備東西的檔口,羊老六詫異的看了我一眼。
“偶豁,仁兄,想不到,這你都會?”
“那是必須的。我這人啊沒什么優點,最大的缺點,就是優點太多。”我無形之間,又裝了一個逼。
羊老六無情的鄙視了我一眼:“無形裝逼,最為致命。一不小心,又讓你裝了一個逼。”
呵呵,我怎么可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裝逼的機會呢?
很快,那奧托的手里就端著兩碗生米過來了。
我接了過來,把那兩碗米擺放在了棺頭前。
然后,從背包里弄來六根燒香,每個碗里,插入三根燒香,而后,點燃了香。
緊接著,我手中又摸出了一個搖鈴,開始圍繞著那陰棺,走三步頓一步,與此同時,跟隨步伐,一邊輕輕的搖著鈴鐺。
“哎哎,你們幾個,怎么跟個燈一樣,撥一下,亮一下。不撥就不亮啊。我現在在喊魂,你們也要跟著喊啊。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喊魂呢。
就是喊棺材主人的名字。
于是那奧托直接高聲喊了出來:“爹…快回來吧…爹…”
哎呦,我的媽呀…
好家伙…
我都快要被這貨氣的吐血了。
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沒見過被人喊魂嗎?
沒好氣的白了白眼兒道:“我去…你這樣喊爹,過一會兒,你會喊來一堆的爹,你信不信?你特么的要喊名字,名字啊親…我也是醉了。”
聞言,那奧托尷尬的撓了撓頭,再次高聲吶喊道:“奧數,快回來吧。奧數,快回來吧…”
那眼鏡哥也跟著喊了起來:“奧數,快回來吧。奧數,快回來吧…”
其他的親戚們,以及那些喪葬隊的人也跟著喊了起來:“奧數,快回來吧。奧數,快回來吧…!”
喊聲震天,在這山間久久回蕩。
只見點燃的燒香,冒出的煙氣,緩緩的上升。
在那陰棺的上方凝而不散。
緊接著,就沿著那陰棺的上空,飄向了不遠處的窗戶的邊緣處。
窗戶那里刮著清風,那窗簾跟著搖擺,只是那股煙氣,依舊凝兒不散。
這神奇的一幕可亮瞎了他們鈦合金狗眼。
那奧托竟是忍不住的夸贊道:“大師,果然厲害!”
“大師果然是大濕,吾輩仰望不已。”
我沒有心情理會他們。
現在是喊魂的關鍵時刻。
容不得半點差池。
還有,瞎子當年可是說過,喊魂可是有時間限制的。
如果在燃香的時間內沒有回魂,就算你喊的在久,也沒有效果。
眼見今天的情況,貌似還比較順利。
那煙霧,凝而不散。
乍一看,有點像個人形。
在那里變換。
朦朦朧朧。
隨著煙氣的飄動,那煙霧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在換換踏步而行一般。
詭異而神奇。
那奧托等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兒,紛紛目瞪狗呆。
都驚呆了。
一時間,他們都停止了叫喊。
我急忙加速搖起了鈴鐺,目測,那奧數的魂魄就快要回來了。
我厲聲道:“繼續喊啊,魂魄快要回來了,別停別停,快喊起來啊。”
就在這時,眾人才緩緩的回過神來。
喊魂的關鍵時刻,需要牽引。
“奧數,快回來吧,奧數,快回來吧…”
“奧數,快回來吧…奧數…快回來吧…”
一群人又開始了大聲的叫喊。
緊接著,更加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說出來,你們可能都不信。
那…那煙氣竟然是又沿著原路,倒流了回來。
恐怖如斯。
直到最后,那煙氣竟是直接飄了回來。
緊接著,那燒香煙氣滾動了兩下,就自動彌散了開來。
見狀,我長長的松了一口大氣。
因為,我已經知道,那奧數的魂魄已經徹底歸位了。
這一次,還算是比較順利。
那么,他的魂魄歸位了之后,周圍的那些孤魂野鬼也就無法進入他的身軀。
只要在抬棺的過程中,小心一些,應該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之后,我把那棺材上面的八卦鏡,還有那跟雞毛,都撤了下來。
也抱走了那只送終雞。
果不其然,魂魄回歸之后,陰棺里面就再也沒有發生什么奇怪的響聲了。
奧托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總算是搞定了。
這要是出了什么叉子,他們也沒法應對。
一時間,眾人都如釋重負。
那奧托急忙道:“總算是平靜了,好了好了,大家趕緊抬棺,抬棺了!”
見狀,那些個年輕的抬棺人緩緩的圍了上來。
這一次,為了保險起見,我終究也是走到了棺頭,準備開始抬棺。
雖說,這里的邪氣,已經被我壓制了下來,但,誰也不知道,還會不會出什么叉子。
小心一點,終究不會有錯。
我看了一眼那羊老六,養老六面色凝重,這才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一次,他負責看香。
其實,看香人的工作,也很復雜。
上一次,要不是瞎子及時發現了異常,恐怕后果只會更加的嚴重。
緊接著,我帶頭兒開始吆喝了起來,道:“抬棺咯,123,起…!”
然而我們以為輕輕松松就可以抬起棺材的,可是,當我一用力的時候,卻是詭異的發現,那棺材竟還是在地上,一動不動。
正如昨晚那般,無論我們使出抓奶的力氣,還是吃奶的力氣,怎么也抬不起來。
仿佛這不是棺材,是一座大山。
一個呼吸間,那些抬棺的年輕人們,臉色就變得差了起來。
奧托一臉懵逼的道:“小哥,這…這是咋個回事兒啊?怎么還是抬不動啊?”
這不應該啊。
我感覺不科學啊。
再試一次。
幾個人再次一起,喊了一聲口號,開始抬棺。
那棺材依舊還是紋絲不動。
沉重如山。
不應該啊。
奧數的魂魄,明明都已經歸位了,也都正常了啊,怎么會抬不動呢?
再說了,現在是清晨,又不是晚上。
怎么回事兒?
很不科學。
我委了委身,看了看那棺材的底下,也沒有生出新的水珠來,地上也沒有什么水澤。
奇了怪了。
沒有水珠,這說明,陰棺里的尸變已經被成功的壓制了下去,而且,棺材里面的奇怪聲音,也消失不見了。
沒道理抬不動啊。
一時間,學富五十車,才高八十斗的我,也解釋不清了。
于是,我放下了肩膀上的喜杠,看了看一旁的羊老六。
我覺得這家伙,懂的也挺多。
或許,他應該有一些辦法。
羊老六暗暗磨砂著他那莫須有的胡須,沉默了好片刻。
這才緩緩的開口道:“慈棺落地為不舍,兇棺落地為不甘。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棺,并不是什么兇棺。但是呢,昨晚他們又能夠抬過山,那說明,它也不是不舍。這…這就說明,是他自己不肯走了。”
不肯走?
這里又不是他的家,怎么突然就不肯走了呢?
奧托一臉懵逼的道:“怎么就突然不肯走了呢?難道咱們要在這里下葬?”
聞言,那一旁的店老板當即反對了下來:“不行,這絕對不行,不管你們怎么說,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奧托和眼鏡哥也明白事理,把自家的棺材葬在別人的家里,是個人都不會同意的。
這完全也說不過去啊。
奧托與眼鏡哥也是明白人。
換做是他們,他們也不會答應啊。
連同自己都不會答應的事情,更不用說別人了。
眼鏡哥求助的看著我們:“小哥,那咋整啊?幫忙想想辦法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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