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兩個室友怎么辦?”擔心林昆和臻見二人遭遇不測,我急忙追問道。
“她并沒有朝著你兩個舍友下手,而是找的你,說明她的目標是你。而且,你的那兩個舍友,目測是有高人在背后守護,死不了。”瞎子眉宇輕動,看起來十分的認真。
聞言我就放心了。
目測,他并沒有說假話。畢竟,昨晚那女鬼看見那鬼器之后,當場就走了。
而且,拒瞎子說,鬼器可是很難得的寶貝。而臻見隨便在地攤上淘寶,居然就能夠淘到鬼器?這種概率比起兔子撞死在同一顆樹上的概率還要低,幾乎為零。
所以這絕非偶然。
這一點可以說明,瞎子并沒有撒謊。
當即不在耽擱,轉身就欲朝著公寓走去。
還沒走幾步,瞎子又厲聲道:“哎,等等,回來…”
我又急忙轉身走了回去:“先生,怎么了?”
他又悄悄給我遞來一張黃符,黃符上面還刻有幾個紛繁復雜的符號,看起來像鬼畫符,更像先秦時期的古字。
這種符篆,我見爺爺使用過。
以前爺爺給人家看風水的時候,總是會洋洋灑灑的灑幾張黃符,我一直以為那是爺爺裝逼的道具。
真是沒想到,瞎子居然也使用這種黃符。
他面色凝重道:“給,拿著。若是你按下匕首寶石按鈕沒有殺死她的話,那就拿著這張符,趕緊逃命吧。”
這玩意兒,能救命?
開什么玩笑?
這個瞎子肯定是和我爺爺一樣,以這種方式,提高自己的逼格。
要是在以前,我只會認為瞎子在忽悠我,但現在,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哪怕是沒有作用,也會給自己一絲心理安慰,至少有了一點心理寄托。
手里緊張的握著黃符,在附近的包子店購買了幾個饅頭,又在雜貨店購買了幾根白蠟燭,就急忙向著公寓走去。
擔心被林昆和臻見二人看見,我把那張黃符塞進了褲兜兒。
畢竟,這玩意兒太過驚世駭俗,若是被他們發現,還以為自己中了邪,到時候出來搗亂,那可就麻煩了。
不過,好在,他們兩個背后有人暗中保護著,這讓我瞬間安心了不少。
回到了屋,卻沒有人。不知道臻見什么時候出去了。
拿起桌子上的那杯水,一口灌了下去。
從未遭遇過這等邪乎的事情,喝一杯水,壓壓驚。
而后就從廚房中拿了一個碗,朝著主柜的正中央拜了三拜。
爺爺說過,無論什么時候,祭拜一定要態度虔誠,不然可不會顯靈。
隨后把從包子店里買來的饅頭恭敬的擺放在碗里,在那中央放著一塊瘦肉。在那碗的兩旁,各自點燃了一根白色的蠟燭,再次微微拜了拜。
準備完畢之后,然后第一時間把昨晚那柄寬大的長劍拿了出來,握在手上。
揮舞了幾下,只感覺略微沉重,并沒有什么厲害的感覺。
仔細的打量了一翻,這柄巨劍,看起來倒像是《地下城勇士》阿甘左的隱龍巨劍。
這就是傳說中的陰陽劍?
只感覺是一把普通的寬劍。
或許我不是這一行的,這種藝術我欣賞不來。
隨后把寬大的陰陽劍放在了床上。
瞎子說了,要左手握著陰陽劍,右手握著青銅匕首,時間越長越好。
還有那鞋對床。
只是,自己站在床前,猶豫了。
總感覺怪怪的。
嘴里默默的念著:鞋對床,鞋對床…
不自覺的,內心里竟是有種莫名的抗拒,竟還有一種發悚的趕腳。
好吧,現在他就是我的救世神。不管有沒有用,還得照做。
把鞋子平方在床頭,平躺在寬大的床上,左手握著陰陽劍,右手握著青銅匕首。
許久都沒有任何動靜,但是不知怎么滴,這種怪異的姿勢,怎么都感覺邪呼的慌,心里就是莫名的有一股奇怪的恐懼。
總感覺怪怪的。
輾轉反側,無心睡眠。
想到瞎子說睡覺的時間越長越好,而且瞎子說時間來不及了。
于是我強行拋卻雜念,閉上眼睛,正準備睡覺的時候。
突然,
我發現桌子上的那個水杯詭異的移動了位置…
剛才自己喝水的時候,明顯將那水杯放在了桌子的中央,現在,居然是詭異的直立在那桌子的邊緣。
怎么回事?
難道那只女鬼殺了過來?
回想起瞎子所言,厲鬼可是能夠形成鬼霧,也能夠在白天行動。
當即菊花一緊,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中的陰陽劍,驚坐而起,緊張的看著周圍。
“你別藏著了,我都看見了,快出來吧。”
周圍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等待了幾秒鐘之后,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看來這招兒不管用了,詐騙不出來。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自己神情緊張導致的。
每每想起“今晚女鬼會前來索命”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寒毛就忍不住的倒豎了起來,心里可是害怕極了。
要是在這之前,我可是不相信這些牛鬼蛇神之說,認為那都是迷信。可是,經歷了昨晚的事情之后,徹底的改變了自己的三觀。
緊張的房間里轉悠了一圈,并未發現任何異常,那水杯依然處在桌子的邊緣,沒有任何的動彈。
我這才安心的重新躺在床上。
剛要閉眼的時候,
忽然之間,
眼角的余光瞥見,那安靜躺在沙發的粽黃色大布熊的腳居然輕輕的動了一下。
一時間嚇的我滿臉的阿富汗。
再次驚坐而起,瞪大了眼睛,雙目死死的盯著那棕色大熊。
大概過了吃兩根香腸的時間,粽色大布熊,依舊一動不動,躺在那里,不三不四,不倫不類。
長長的拍了拍胸脯:尼瑪,是我太過緊張了。
現在草木皆兵,在這么下去,遲早都得變成神經病了。
接連幾次深呼吸,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后,緩緩的躺下,猛然再次驚坐而起,那棕色大布熊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看來真的是自己太過緊張了。”
這才安心的躺了下去。
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我總感覺那棕色大布熊的腳又一次向上輕彈了一下。
“臻見,臻見?”嚇的我直接呼喚出了聲。
房間里,并沒有任何的回應。
我當即縱身而起,操起陰陽劍便站了起來。
不好她來了。
握著寬劍一步一步朝著那棕色大布熊走了過去。
一步,
兩步,
“咚…”
桌子上的水杯竟是詭異的落在了地上,發出破碎的聲響。剎那間,嚇的我菊花一緊,猛然回頭望去。
水杯真的詭異的碎裂成渣。
這紅衣女鬼果然厲害…
還不等我回過神來,身后沙發上的那個棕色大布熊猛然之間站了起來,于此同時伸出雙爪,還發出“啊啊啊”的聲響。
剎那間,我嚇的魂不守舍,魂飛天外,嘴里同樣發出更高分貝的慘叫,身軀忍不住的后退了幾步,身體兇猛的碰著那主柜了。
“砰…”
受到撞擊,主柜上面兩根點著的蠟燭轟然倒了下來,接連熄滅了。
我沒有顧慮那么多,再一次借力主柜,站起了身體,掄起手中寬大的陰陽劍兇猛的朝著那棕色大熊怒砸而下。
“咚…”
“呃啊…臥槽…”
緊接著一聲慘叫隨之響起。
由于太過緊張,我又是掄起一劍,劈了過去。
“啊,我擦,別打了,是我…見見。”
隨后,臻見緩緩的脫掉那大熊的腦袋,露出了腦袋。面部猙獰,幾近扭曲,剛才的那兩劍,可是不輕呢。
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哎呦,我去,賤賤,怎么是你啊。”
臻見一臉郁悶的道:“昨晚回來你不是疑神疑鬼的嘛,我就想惡作劇嚇唬一下你,沒想到你,下手居然如此重,哎呀,不玩了不玩了,受傷的總是我。”
昨晚,臻見惡作劇,被我狠狠的踹了肚子,今天,又被我狂砍了兩劍。
說真的,剛才我可是被他嚇壞了,真的以為那只女鬼殺了過來。
見到老鐵生氣了,我急忙解釋道:“哎哎,賤賤,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個,我…”
我想要跟他解釋女鬼的事情,可是昨天跟他們說了,可是他們根本都不信。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這貨貌似受了傷,腿部似乎還流著血。
天地良心,這不怪我。
他要十分慶幸,剛才我手里拿的是寬劍,不是槍。
臻見收拾了幾件衣服,提著背包道:“我去我女朋友那住幾天,你這幾天疑神疑鬼的,老嚇人了。”
我還想解釋什么,卻發現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他們不是我,不知道我到底經歷了什么。
可是瞎子說過,我們三人都動了那顆老槐樹。
那只女鬼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我擔心他的安慰,當即解釋道:“賤賤,你真的不能去。那只女鬼已經叮住咱們了。”
一聽見我說女鬼,臻見不禁搖了搖頭。
他覺得是我中毒了,而且中毒太深。
不管他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當即身體一橫,攔在了他的身前。
“賤賤,我真的沒有病,也沒有喝醉,更沒有唬你。網吧門前的那顆老槐樹下,住著一只女鬼。我們動了她的家,她會前來索命的。”
那臻見頓時沒好氣的道:“阿辰,你不僅病了,而且還病的不輕。動一顆老槐樹,還招惹什么女鬼?好啊,你跟我說說,那女鬼好不好看?好看的話,我倒不介意跟她做朋友。”
“我…”
一時間,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解釋了。
畢竟,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根本不會相信。那臻見自然不會相信了。
他錯開了我,也許被我踹怕了,也許被我剛才揮劍的力度驚嚇了,他神色復雜,怪異的看了我一眼。
哎,好吧。
我也不想解釋了,就算解釋了也沒有人會聽。我也理解他們,畢竟是個正常的地球人都會認為這是在扯淡。但我真的沒有騙他們。
反正瞎子說了,那女鬼的目標是我,他們兩個暫時不會有什么危險。
這樣也好,省得他們在屋里會受到牽連。
紅衣女鬼會殺人的。而我又惹怒了那只女鬼,搞不好也會連他們一起殺。
我沒有阻攔,隨后他頭也不回的就關上了門。
我目送著他出門。
站在窗戶旁,看著樓下的他,上了他女朋友的車,隨后車子便開出了小區。
算了,不用去解釋了。
我拋卻雜念,不在去想那些事情,瞎子說,睡覺的時間越長越好。
被他一折騰,又耽誤了一些時間。
連同主柜上的蠟燭也被弄熄滅了。
我又重新把那兩根熄滅的蠟燭扶正,重新點燃了起來。
反正這個世界也沒有什么神靈,祈禱也只是起一個心理作用,熄滅就熄滅了吧,重新點燃就是了。
我點亮了蠟燭,恭敬的拜了拜,隨后趕緊爬上了床,上床的時候,腳步不小心踢開了那雙擺在床頭的鞋子。可是我毫無察覺。
而后安靜的躺在大床上,嘴里默念著瞎子的話:左手握著陰陽劍,右手握著青銅匕首,記住千萬別握錯了。
足足回想了十遍,我才握著寬劍與青銅匕首平躺了下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可是,怎么都睡不著。
于是我開始數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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