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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章我有一劍,可斬鬼神(八)

  第一八四章我有一劍,可斬鬼神!(八)(第1/2頁)

  這塊石碑猶如大山一般重重的砸在了徐長安面前,讓原本就滿目瘡痍的大山又增添了一道傷痕。

  隨后,只見一眼睛只有綠豆大小的胖子從天而降,手里拿著一根白骨做的降魔杵,輕輕的落在了石碑上。

  “誰是徐長安?”

  此人一出現,便嚇了眾人一跳,而典獄長等人則是立馬擋在了徐長安的面前,如臨大敵。

  此人口中吐出了一口氣,臉上肥肉抖動,嘴唇也輕輕的顫抖,似乎在極力的抑制著心中的憤怒。隨后他抬起了,閉著眼又吐出了一口氣,這才睜開眼看向了被眾人簇擁著的徐長安。

  徐長安和小白自然認識此人,甚至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認識此人,他便是前來為自己大哥和三弟報仇的地包天,即將正式邁入登神境的地包天。

  徐長安的目光與他的目光相撞在一起,兩人的目光都沒有絲毫的退避。

  “是我。”徐長安輕聲說道,隨后撥開眾人走上前來,不卑不亢的站在了地包天的面前。

  “就是你,殺了我大哥和三弟嗎?”

  徐長安想了想,看得典獄長想站出來,便直接說道:“沒錯,就是我!”

  “那好,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知道,你們這群人肯定會有一籮筐的道理和理由,我不想聽,也不想管你們什么狗屁的天下大義!我地包天給你一個機會,既然是你殺的,那我就殺了你就行。時間約在三天后,就在此地,我們之中必有一死,做個了結,你看如何?”

  地包天說話雖然甕聲甕氣的,可這一番說下來,即便是典獄長等人,也沒什么好說的。

  不管是對于整個劍獄來說,還是對于他們這群人來說,這都是最好的法子,能夠把損失降低到最低的法子。

  徐長安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遲疑之色,他嘆了一口氣,想了想說道:“對了,那些跟著你去摔跤大賽的百姓如何了?”

  “他們好好的,和我無冤無仇,我沒必要對他們動手。”

  聽到地包天這話,又看到地包天的神態,徐長安終于松了一口氣。他原本還以為地包天是那種殺起人來救瘋狂的大妖,但就現在來看,也不失為一條漢子!

  “不過,羽然浩在那!”地包天想都沒想,便補充了后半句。

  雖然還有十位逐日境在那邊,可若是面對羽然浩所帶領的妖族,那完全不夠看。況且,羽然浩現在有足夠的時間抓住所有的百姓,這三四萬百姓,便足以讓他們投鼠忌器了。

  “那給我點時間,我解決了這事兒,必給你一個交代!”徐長安看著地包天,他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居然會和敵人提出條件。徐長安說著,便想起了玄青子給他的玉符,把丟給了地包天。

  “這是你三弟讓我給你的!”

  徐長安不知道這玉符中說的是什么,也懶得去聽。也不知道這玄青子是不是故意的,給徐長安的這枚玉符只能聽一回,聽完之后便會自毀。

  地包天接過了玉符,臉上出現了凝重之色,隨后緩緩的拿起了玉符靠在耳旁。

  典獄長給其余七位逐日境使了一個眼色,所有人便都有了小動作,準備隨時出手。

  可讓他們吃驚的一幕發生了,只見地包天手中的玉符自毀之后,他居然點了點頭,答應了徐長安的請求!

  “可以,給你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后,仍舊在此地,若是你再生事端,我地包天手中的降魔杵見人殺人,遇神屠神!”地包天說罷,便離開了。

  徐長安看著地包天離去的背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隨后朝著眾人一招手,便朝著那摔跤大賽而去。

  當那些所謂的鬼神軍落下之時,的確嚇壞了不少人。

  但這也沒有引起多大的騷動,因為這些穿著金色袍子和黑色袍子的人很快便散了開來,守在了群山的周圍。

  對于這一點,百姓們早已見怪不怪了,在三圣街的時候便經常有妖族們會把他們圍起來。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會恐慌,會害怕。可后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也沒發現三圣山的妖族會對他們做什么,便放下心來。

  甚至后來有傳言出來,說三圣街的人是被妖族圈養的,但所有得到流言蜚語都被時間給沖散了。

  所以,現在他們即便看到再奇怪的事兒,都不會太過于驚慌。

  這些鬼神軍對于百姓們而言,只不過以為是三圣山的大妖們派來保護他們的罷了。

  這一天,過得很快。羽然浩覺得地包天才走了沒多久,就到了晚上,晚風吹過,百姓們依舊在進行著摔跤打擂大賽,一切似乎都沒變,但似乎又有了變化。

  之前經常和他們比試摔跤的地包天大人不見了,反而是成為客人的金袍人這一天都站在了草地上。

  第一八四章我有一劍,可斬鬼神!(八)(第2/2頁)

  不過百姓們也懶得去管這些事兒,他們依舊快樂,笑聲依舊響破云霄。

  當月亮出現之時,他們的笑聲也依舊回蕩在這片小小的盆地中。

  羽然浩與九酒坐在了草地上,晚風撩起了九酒的長發。

  “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些人族百姓給圈養起來?”

  九酒聲音很淡,沒有任何感情,但還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嗯,按照計劃,當地包天離開之后,我便必須保存好這些血祭的物品,一是可以威脅徐長安,其次便是為了以后幫助地包天最大限度的發揮出來葬界之術的威能。”

  草地上燃起了篝火,幾個小孩子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風箏,正在草地上朝著他們跑來。

  九酒沒有立馬說話,反而是看著那些風箏發呆,等到孩子們從他們身前跑過之后,她這才收回了目光,幽幽的嘆道:“這可是數萬條生命啊!”

  羽然浩聽得這話,便立馬轉頭看向了九酒,看著女人恬靜的側臉,看著那猶如寶石一般的眸子上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突然有些心慌。

  又是一陣風吹來,羽然浩突然覺得這陣風把自己和九酒吹得很遠很遠。

  “可…非我族類啊!”

  羽然浩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九酒又和他有什么不同的觀點。

  在羽然浩看來,殺了這數萬百姓,和殺了一只雞,殺了一條魚并沒有多大的區別。

  或者,甚至就和割了草地上的草差不多,僅此而已。在他的眼里,人命和草芥真的差不多。

  “非我族內,其心必異。”九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一雙眸子亮晶晶的,充滿了憐憫之色,接著說道:“可他們對我們三大妖族,別說三大妖族了,就算是對妖族都沒有任何的威脅啊!這數萬生命,說毀就毀了?”

  羽然浩不敢說話,他實在不理解九酒為何會突然如此。

  “能不能放了他們?”九酒接著說道。

  羽然浩低下了頭,緊緊的抿著嘴。有些時候,沒有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哪怕,等待羽然浩回答的那個人是他曾經愛過的女人。

  九酒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起身,離開了。

  等到九酒離開之后,羽然浩這才抬起頭,長舒一口氣。

  他看向了此時還在熱鬧的百姓們,眼中也出現了猶豫之色。

  但很快,又從懷里拿出了那張面具,眼里的猶豫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堅定之色。

  不管怎么樣,他都要完成這次的任務!

  而此時,徐長安一行人也悄悄來到了此地,與另外的幾位逐日境匯合在了一起!

  一襲黑袍,一襲金袍,中間放了一盤棋。

  兩人時而皺眉,時而臉上露出笑容,隨著子一顆一顆的落下,很快這棋盤上便布滿了黑白兩色,猶如兩條龍一般,死死的纏在了一起,斗得難舍難分。

  “看來,我們倆棋力差不多啊!”

  穿著金袍的人緩緩說道,隨后看了一眼四周,周圍一片黑色,只有遠處發出了一些光芒,是星星在閃爍。

  這是一片神秘的空間,或者說是登神境強者開辟出來的空間。

  “我可比您差多了,這盤棋您只有一個人。而我這方,下棋的人都換了好幾撥了。當年,我記得我也和您下過一盤棋,我投子認輸了。”

  穿著黑袍的人顯得十分謙遜,稱呼金袍人都是用“您”。

  “棋盤上的棋可以推翻重來,但這天下,整個人世間的棋局卻沒辦法推翻重來。我記得,當初你是找我下過棋,雖然不算很強,但在那個年紀也算不錯了,能夠把我逼得只留下了一線生機,茍延殘喘。不過,后來找我下棋的人,長得和你差不多,實力不如你,但棋力卻是很強。天道之下,我和他不分伯仲。”

  “也是他和您下了我的殘局,要不然結局弄不好真是失敗。”黑袍人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

  這黑袍人自然便是登神境袁先生了,而金袍人便是帝俊。至于他們口中的另一外下棋者,則是袁星辰的父親。

  “這一次,你得到了半本姻緣簿,我猜你是要送給徐長安的。但,你確定得到了天道之力幫助的徐長安,能夠逃脫樊籠?”

  帝俊說著,點下了一子。

  袁先生低頭一看,原本還廝殺的難舍難分的雙方,此時他這一方已經出現了危機!

  一子,便能扭轉局面。

  棋盤上的一子,他看得出來;只不過,帝俊圍剿徐長安的那一枚子,拿一手殺手锏,袁先生卻看不出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序號錯了,但不影響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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