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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一章修橋補路無尸骸(下)

  用之前那種打壓再給機會的法子控制的修士,必然不能重用。

  說白了,那樣的人雖然忠誠,那只會如同田里的水車一般工作,事兒做到極致,也只能達到他們的最低要求。

  但“九剎”這樣的人,有野心的聰明人,卻是可以重用的。

  這類人如同一柄雙刃劍,只要用得好,便能夠憑借它的鋒利達成意想不到的效果,甚至直接幫助他們毀滅敵人;可若是用不好,恐怕也能傷了他們。

  “三弟,你為何…”金展陽瞇著眼,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們現在沒人可以用了,既然他有貪欲,那也只能用一用了。這樣的人,或許會給我們一個大驚喜。”玄青子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九剎”的確會送給他一個大驚喜,但是不是他想要的那種驚喜,就不知道了。

徐長安離開了天鵬山之后,轉了幾圈,確定身后跟著自己的妖族都被自己甩開了,這才回到了他們的小院里,急忙把自己的衣服給換了,換成了青衫。新  看著搖晃的燭火,正在窗口張望著的汪紫涵,徐長安心里一暖。

  而小院對面的房間里,也是燈火通明。若是他們所料不錯,此時韓仙兒正在悉心照料“受了重傷”的李道一。

  對于這事兒,他們可不想摻和,全看韓仙兒和李道一自己。

  此時已經過了子時,除了他們這小院外,燈火通明的院子已經沒有多少了。

  而那從外面看去破破爛爛的劉宇的家,便是其中之一。

  劉宇的院子占地面積極大,約莫有徐長安他們現在所在的小院三四個那么大,從院子里看去,院子里種著不少的花草樹木,打整得也還可以,很多時候都有人想去看看,但都被他給拒絕了。可若是看向了那院子中幾棟大且破爛的房子,便會讓人打消了去拜訪的念頭。

  那房梁都裸露了出來,搖搖欲墜。

  “沒想到,里長的家這么大。”一個嘴角有一顆痣,痣上還長著毛的阿婆雙眸放光的阿婆看向了這房間說道。

  雖然和劉宇算是多年的老相識了,當初劉宇與幾個老寡婦相互認識,都全靠這阿婆牽橋搭線。畢竟,這可是她賴以謀生的手段,專門給人當媒婆,把人湊成一對,

  “行了,今晚找你來,是有事兒的。”劉宇皺起了眉頭,看著正在到處欣賞他的房子的媒婆說道,眼底露出了一抹不快。

  “哎呀,劉大里長找我來,肯定是有要事相商量的。不過您放心,只要那個東西到位,就算是天上的仙女我都幫你帶到家里來。”

  這媒婆說罷,捻了捻自己的手指,她口中的“那東西”,說的自然就是銀子了。

  此話她還倒真算不上是吹噓,她姓王,在這三圣街上大家都叫她王婆,是這三圣街最出名的媒婆。只要這銀兩給夠啊,就算是下藥,她也能把公驢和公牛給湊一起去。

  當然,在其它人面前,她可不會用下藥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不過,當初為了巴結劉宇這里長,用了兩次覺得方便之后,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你別說,還真是一位仙女!”劉宇眼睛一亮,笑著說道。

  “這三圣街上大多姑娘我都知道,哪怕是未出閣的小姑娘我也基本都見了不少,哪有什么仙女吶!要是真有配得上您劉里長的仙女,我早就幫您說媒了。”

  王婆立馬笑著說道,順便還不著聲色的夸贊了劉宇一句。

  “您別說,還真有一位,是才搬來三圣街不久的。她丈夫叫做劉辰涵,她的名字我也沒問,不過她家住在哪個小院,我可是記得牢牢的。”

  “那行,我倒還想好好去看看。到底是怎樣的姑娘讓您劉大里長神魂顛倒的,您放心,哪怕是仙女,咱也得幫你把這事兒辦得妥妥帖帖。”王婆嘴上這么說著,眼睛卻在這房間里轉悠了起來。

  劉宇這房子,從外面看破破爛爛的。可若進入里面,這會發現其中的不同,就連凳子椅子,都是紅木所制成;而且桌子上還擺著十二個動物雕像,金燦燦的,那是金子打造的十二生肖。不僅如此,一張紅木桌子缺了一角,也是用金子給補起來的。

  這房子內部給她的感受,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金碧輝煌”。

  王婆瞧著那桌子上金子打造的小牛,頓時雙眸放光,搓著手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愣是舍不得移開眸子。

  劉宇眼中的厭惡之色更濃了,但此時的王婆還沉迷在那金色的小牛身上。

  “王婆,怎么?看上這東西了?”劉宇走到了王婆的身旁,笑著問道。

  王婆更緊張了,一雙手攪在了一起,最后一咬牙說道:“不瞞里長您說,老身啊今年本命年。”說罷,又多看了桌子上的小牛兩眼。

  “哦?既然如此,那就送王婆了。希望這小牛,能夠保佑王婆。”

  王婆聽得這話,那蒼老且布滿了溝壑的臉上如同綻放了一朵花,身子顫抖了起來,因為太過于興奮聲音都帶著一絲哭腔,有些嘶啞。

  “真…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過我先說好。我今年也是本命年,要是我的本命年不開心,一切不順暢。恐怕,您也不會順暢。”劉宇拿起了桌子上金子打造的小牛,緩緩的說著,把小牛直接放在了王婆的手里。

  王婆的頭如同搗蒜一般,立馬說道:“您放心,我一定幫您把此事辦得妥妥帖帖的。就算是下藥,也得讓您開心吶!”

  劉宇點了點頭,拍了拍這王婆的肩頭。

  “行了,您回去吧。明日一早,我會想辦法讓那徐辰涵離開,然后你直接去拜訪就行了。”

  劉宇說著,便往王婆的手里遞了一張紙,紙上寫著徐長安他們院子的號數。為了方便管理,這么大的街道,這么多的人家戶,自然都編上了號。

  王婆捧著金牛,拿著這紙,千恩萬謝的走了。

  等到王婆離開,劉宇走到了院子門,確定沒人,這才又走了回去。

  他直接往內屋走去,打開了一個機關,地上便出現了一個口子,下方是黑且長的階梯。劉宇順著階梯往下走,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一金燦燦的地下室。

  而在地下室中,早有四人等著他了。

  這四人,正是其它四里的里長。

  不過,他還有一個身份,便是總里長。

  看到他進來,那四人齊刷刷的站了起來,朝著他鞠躬說道:“總里長好!”

  劉宇滿意的笑了笑,除了三圣山之外,在這三圣街,他便是帝王。他朝著四人揮了揮手,這四位里長這才坐了下來。

  “這次臨時把四位找上,是上面有了安排。”劉宇看了一眼四人,就在不久前,一道玉符從山上朝著他而來,給他帶來了一個消息,他這才臨時召集了這些人。

  “上面的大人們知道讓我們找人也著實是有人為難我們了,所以他們派了一位特使前來。特使長什么樣,他們沒說。但,只需要認得這個模樣的令牌就行了。”

  劉宇說著,便拿出了方才隨著傳音玉符一起而來的令牌放在了桌子上。這令牌,和方才玄青子給徐長安的令牌一模一樣。

  “你們把這令牌的模樣記好就行,若是特使找到你們有需求,得不惜一切的完成。”

  四人聽罷,哪有不同意之禮,便牢牢的將這令牌的模樣記在心里。甚至,還有一人找來了紙和筆,把這令牌的模樣給畫了下來。

  交待了重要的事兒之后,劉宇臉上的嚴肅便消失了,換上了一張布滿了奸笑的臉,搓著雙手,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笑著說道:“諸位,趁著這個機會,咱們是不是該做點事兒?”

  他們此番不能參加摔跤大賽,自然要做點事兒撈點兒好處。

  這其實也不稀奇,是他們慣用的套路了。

  “總里長有什么好想法沒?”四人立馬問道。

  “還是老樣子,今日百姓已經離開了很多。上頭不是說了嗎,盡量讓我們熟悉的老百姓離開。所以,咱們何不趁著這機會,下達一條命令。”

  四人看著劉宇,沒有接話。

  劉宇“嘿嘿”一笑,便接著說道:“咱們以前的手段,繼續用一次。咱們五人出錢,讓留下來的男丁去修橋修路,對外宣稱是為了給沒去的百姓補助。依照以前咱們的做法,看上誰家的東西就把誰給弄死。到時候,他們家的東西就成了我們的,不管是女人,還是財產。而且,修橋修路總有意外,百姓也不會說什么,不僅不會破壞大家對上頭的印象,而且百姓還會對我們感恩戴德。這幾年,我們幾人的名聲可是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吶!”

  劉宇說罷,瞇著眼看了四人一眼,接著補充了一句。

  “咱們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上頭啊!”

  其實這事兒,他們之前干過了不少。接著修路和修橋,他們也害了不少人,占了不少女子,貪污了不少財富。可那些財富,對于現在的他們來說,早就不值一提了。

  現在做這事兒,有些勞心費力,而且受益也沒想象中大。

  其余四人本是不愿意再這樣做的,但奈何劉宇話都說到這兒了,連上面那幾位都搬了出來,這明顯就是在警告和威脅他們。即便不愿意,那也只能答應了下來。

  “那這次收獲該怎么分?”突然有人問道。

  “財富,女人你們自己分就成。”劉宇齜著牙笑了笑,一想到汪紫涵的模樣,他的心就癢癢。

  “總里長,您這是…”

  “我是認真的,這一次能夠撈到多少好處,全看你們自己了。現在趁著這個機會,百姓大多都出去,做得干凈點沒人會發覺,風險也會小給多。這一次,純粹是便宜你們。”

  雖然劉宇這般說,但這四人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這劉宇他們可是了解的,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家伙。這一次,他必然有所圖。要是這劉宇別無所圖,他們反而會有些不放心。

  “我啊,只需要你們幫一點小小的忙。”

  “總里長大人請吩咐。”四人相互看了一眼,知道劉宇要說出他的真實目的了,急忙抱拳道。

  “很簡單,之后會有一個叫徐辰涵的人去修橋補路,他去了,我不希望他回來。”劉宇說著,眼中帶著笑容,朝著四人點了點頭。

  對于這事兒,四人可不陌生啊!當初,他們可幫了這劉宇不少次。

  其實,好幾個與劉宇相好的寡婦,她們之所以成為寡婦,全都是拜劉宇所賜。

  “好說好說,既然這次總里長大人有吩咐,我們肯定會把事兒辦得妥妥帖帖的。”

  四人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朝著劉宇拱手說道。

  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要是真的沒條件的對一個人好,那才值得他們警惕。如同劉宇這般交易,他們才會放心吶!

  劉宇安排好了一切,心里頭便又暢快了幾分。甚至,他已經開始在暢想以后跟著汪紫涵在一起的日子了。

  翌日,陽光才出現,整個三圣街便熱鬧了起來。

  其實,這兩天的三圣街一直很熱鬧,畢竟很多百姓大半夜的就開始出發去摔跤的地兒了、雖然,他們也不知道為什么舉辦一個活動要跑那么遠的地方。但一想到那令人心動的獎品,什么顧慮便都被拋諸腦后了。

  同時,又有一個消息傳入了徐長安的耳中。

  為了讓留在三圣街的百姓也有銀子可以賺,五位里長出了一大筆銀子,讓留在三圣街的百姓去修橋補路,工錢是平日里的五六倍,算是對留在三圣街百姓們的一個補償。

  這個消息一出,所有百姓便更加的興奮了。甚至,就連他們重建三圣廟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而且,這一次所有的男丁都要去。

  徐長安聽到這個命令皺起了眉頭,但還是不知道他們為什么要修路。不過,既然有這個要求,那他也只能參加。還好在租這個院子的時候,原來的主人留下了不少的鋤頭。徐長安雖然沒怎么用過這些東西,但還是扛起了鋤頭,朝著修路修橋的地方而去。

  去之前,他交待了汪紫涵和韓仙兒幾句。若是有危險,一定要立馬通知他。就三圣街這距離,對于他來說要趕回來,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兒。

  果真如同徐長安所料,這修路的地方就在三圣街不遠處,旁邊是一座隨時會落下石頭的山。

  而他們此行的任務,便是要把路上的碎石給清理了,路旁的雜草給清理了。甚至,就連山上一些搖搖欲墜的石頭,也要索性把它給打下來,以免之后落下來打到別人。

  這些出發點倒是不錯,而且他們還提供午飯。

  徐長安有些狐疑,倒不是他多心。只是他不相信金展陽手下的人會如此的好心,會真正的做一些好事。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也沒發現什么問題。

  很快,他便察覺到了不對。

  除了昨日的劉宇之外,其余四位里長都來了。這些里長,以他精壯為由,讓他爬到山上把那些碎石給敲下來。這些事兒對于徐長安來說簡單至極,但為了更好的隱藏身份,他只能裝作笨拙的樣子爬上去,等他爬到了一半頓時有不少的石頭居然從山頂砸下來。

  這些手段倒是傷不了徐長安,甚至徐長安玩心大起,還裝作了害怕的樣子大吼大叫,然后“笨拙”的躲開了所有落石。

  就徐長安的表現,四位里長也沒什么好懷疑的,只是以為這“徐辰涵”的運氣不錯。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兒,讓他們都瞪大了眼睛。

  他們故意從徐長安的上方砸石頭,不管怎么砸都砸不到徐長安;甚至他們弄了幾頭瘋牛來,朝著徐長安撞去。可這些瘋牛總能在緊要關頭調頭,直接撞向他們。

  一天下來,徐長安至少遭遇了七八次的算計。

  可偏偏每一次,四位里長眼里的“徐辰涵”都能逢兇化吉。

  徐長安也有些不解,自己壓根沒有得罪他們四人,為何他們要暗算自己。而且,他這般做看起來頗為的熟稔,是不是以前也常這么做?

  徐長安想到這兒,便下定決心要查清楚這事兒。

  山里的大老虎要打,為虎作倀的蒼蠅也要打!

  當徐長安才離開不久后,王婆就來了。

  她以街坊鄰居的身份進來,汪紫涵也不好阻攔她,只能把她給迎接了進來。

  一進來,這王婆雙眸一亮,難怪是能迷住劉宇的美人兒。在這三圣街里,的確沒有人能夠比得上這姑娘的。

  王婆進來之后,那叫一個熱情啊,拉著汪紫涵聊一些家長里短,例如怎么做飯啊,怎么服侍人之類的。

  對于這些事兒,汪紫涵真心不了解。她原本就出身了商賈之家,自小都是被人伺候她;之后去了蜀山,又被當成了天才;至于后面更是成為了少主,王妃,哪里懂這些事兒。

  要是論廚藝,怎么照顧人,她甚至還不如徐長安。

  哪怕前些日子徐長安昏迷了,也是嫂子齊夫人來照顧他們一家三口。

  王婆說的那些事兒,她是一竅不通,但出于禮貌,汪紫涵只能不停的點頭。

  汪紫涵也不知道這王婆究竟要干什么,只能陪著她浪費時間。

  說了好一會兒,這王婆便口渴了。她示意了一下汪紫涵,汪紫涵便轉身去提了茶水出來,給這王婆還有自己滿上。

  她才把水倒好,這王婆突然指著汪紫涵的身后說道:“看,那是什么?”

  汪紫涵猛地轉身,卻發現什么都沒有。

  可當她看到自己的茶杯時,便發現了異常。

  汪紫涵想了想,假裝跌倒,這王婆急忙起身,就在這一剎那,王婆壓根沒想到兩個茶杯居然換了個位置。

  “王婆,方才您看到什么了?”

  汪紫涵起身之后,便抿了一口茶,輕聲問道。

  看到汪紫涵喝下了茶,王婆便笑道:“我看到一只白色的老虎在天上飛,哎呀,人老了,興許是看花眼了。”

  說罷,便開心的喝下了茶。

  緊接著,她隨便說了幾句,便告辭離開。

  出了門,轉過巷子口,劉宇便在那焦急的等著。本來他是沒那么急的,但一夜沒睡,腦子里全是汪紫涵,他也就懶得培養什么感情了,又給四位里長下了死命令,讓他們一定要弄死那“徐辰涵”。安排好了一切,他直接讓王婆來放藥,只要“徐辰涵”一死,自己生米煮成熟飯就行。至于感情什么的,以后再說。

  在劉宇看來,什么感情在得到身體面前不值一提!

  “得手沒?”劉宇急忙問道。

  “得手了!”

  “那好,以后重重賞你!”劉宇滿意的說了一句,便要朝著汪紫涵他們臨時居住的院子里而去。

  可他才走了兩步,便感到腰間被人摟住了。轉頭一看,便看到了王婆臉上泛起了紅色,媚眼如絲,甚至開始撕扯他的衣服了。

  劉宇一個不注意,直接被王婆給按倒在地。

  甚至,吃了藥的王婆力氣出奇的大,甚至一般的小伙子都不是她的對手。但劉宇好歹得到過玄青子給他的血,有了一定的法力,直接掙脫了王婆,立馬跑了。

  至于汪紫涵那兒他也沒心思去了,就王婆這樣子,肯定是這老東西弄錯了。還好自己力氣大,要不然差點被這老東西占了便宜。一想到那王婆滿是褶皺的臉,劉宇便直惡心。

  到了晚上,兩人把今日的經歷一說,頓時便知道發生了什么。

  徐長安想了想,既然這些人要玩,那就陪著他們玩下去,他把玄青子給自己的令牌遞給了汪紫涵。

  第二日一早,王婆又來了,這一次王婆自己沒有喝茶,看著汪紫涵喝了下去,這才急忙跑出去找劉宇。

  等到劉宇進來之時,便看到了汪紫涵好端端的坐在了桌子旁,臉上還泛著一抹笑意。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只當是那藥的藥性還沒有發揮,便和汪紫涵閑扯了幾句。

  看得聊得差不多了,汪紫涵把面前的茶水把劉宇面前一放,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喝!”

  劉宇一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枚令牌被汪紫涵丟在了桌子上。

  劉宇看到這令牌,雙腿發軟,頓時跪了下來,聲音顫抖。

  “特…特使大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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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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