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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一襲黑衣,法場無敵(上)

  晉城周圍,也迎來了秋季。

  對于樹木來說,這說一個孤獨的季節,葉子離開了樹干,如同年少時揚言要看遍世間有雄心壯志的兒郎一般,飄向了遠方。

  而對于百姓來說,這初秋是令人欣喜的,沒有冬的涼,也沒有夏的炎熱。最為重要的是,秋季來了,便說明收獲的季節要來了。

  徐長安站在了窗口,看著院子中的落葉,遠處果園里的果香不停的朝著鼻子里鉆來,不遠處還有百姓們收獲的歡笑聲。

  徐長安夫婦、李知一、小夫子還有林珊和李知一如今都住在了這個小院子里。院落位于晉城下轄的小城郊外,距離晉城也不過是二三十里的距離。前些日子徐長安到來,便盤下來了這個院子還有不遠處的果園,安安心心的當個農家翁。

  一行人深居簡出,剛開始的時候倒還引人懷疑,不過徐長安給了李道一一些銀兩,他便褪下了道袍,稍作裝扮,出去露了幾次臉,編了個故事,便把天理教前來打探的信徒給糊弄過去了。

  這天理教在晉城周圍的掌控力確實是強,就徐長安所見,百姓之中,十戶有七八戶的人都信天理教。

  天理教的旗幟也有些不一樣,是一個大大的十字架,十字架上還纏著兩條綠色的大蛇。

  徐長安看到這旗幟,也有些無奈。

  他用鐮刀和錘子作為工人和農民的代表,表示要帶著他們尋找到一條平等富強之路;而湛胥就用十字架代表天理,至于那兩條綠色的大蛇,自然便是代表相柳一族。

  只不過,現在他可不敢堂而皇之的畫出九顆腦袋來,現在相柳一族才戰敗不久,百姓的接受度也沒那么高。

  他這么做,自然便是為了和徐長安那紅色的旗幟相互抗衡。

  為了能夠讓百姓更加的接受這天理教,他還編造了一個故事。

  他的故事中,并沒有什么女媧造人和女媧補天。在他的故事中,天地之中原本只有一人,此人為男性。天地之間出現了一位神仙,這位神仙自稱姓椰,他覺得世上只有一個男人太過于孤獨了,便用自己的肋骨又創造了一個女人。

  這一男一女住在了一個大果園里,說是果園,更像是一個牢籠。

  后來,便是這十字架上的蛇幫助這一男一女得到了果園里的圣果,吃了圣果的他們,便逃到了人世間,開枝散葉,從而形成了人族。

  至于那十字架,自然便是自由與公理的象征;而十字架上的那兩條蛇,則成為了英雄。

  這種故事,聽聽也就罷了,只不過是湛胥用來籠絡人心的手段而已。

  更為離譜的是,他還說人族的祖先曾經遭遇了大水,乘坐方舟逃過一劫,去到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那些人,身材高大一些,雙眸綠色,頭發為金色或者暗綠色,是為高等人族。

  這純粹就是在放屁,徐長安一聽這故事,便知道湛胥想做什么。

  他和帝俊一想,想從根本上擊垮這片大地上的華夏子孫,他打不過,便想著從文化上來入侵。

  就像帝俊一樣,害怕了人族的團結一心,便獨斷萬古,斬斷了人族的歷史,毀滅了那些人族前輩奮不顧身的英勇往事,想慢慢的奴化人族。

  只不過,帝俊的手段比較粗暴而已,而湛胥的手段,則是更高明些。

  其實,哪有什么高等人族,那所謂不為人知的地方,指的便是妖族被封印之所;而頭發和眼眸的顏色,那便更是離譜,活脫脫的妖族的特性。

  他這樣做,只是為了讓華夏民族能夠更好的接受妖族而已。而且,做高自己和妖族的身份,方便以后更好的控制人族。

  他打著公理和正義好的旗幟,行逆亂之事。

  小夫子看到這旗幟和聽到湛胥編造出來的故事,都氣得夠嗆。

  但偏偏,很多百姓沒有自主思考能夠,被這天理教給愚弄了,對這天理教是深信不疑。而且天理教還對他們許諾,現在打倒天機閣,打到帝俊的上古天庭,將會去一個叫做天堂的地方。

  那地方充滿了安靜祥和,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這么離譜的話,偏偏就有人信了。

  小夫子越發得覺得開化民智的重要性,若不是此時他是“受傷”的狀態,無法露面。不然,他都想立馬趕回長安,處理開化民智一事了。

  “這湛胥,當著狡猾。”

  又有天理教的人在舉行聚會,愚弄百姓。小夫子遠遠的看到,但又無可奈何,只能走了回來,朝著手里正握著一枚玉符的徐長安抱怨道。

  徐長安收回了看向不遠處果園的目光,轉身對著自己師兄笑了笑,遞給他了一枚傳音玉符。

  “這是長安傳來的消息,恐怕,你要去看一看那個你討厭的人了。”

  小夫子一愣,驚疑不定的接過了傳音玉符,讀取了消息之后,臉上的憤然也消失了,多了一抹凝重。

  “這湛胥也太過于狡猾了,從我們設計拳套到現在,他也只是短暫的露過一次面,之后便不知所蹤,現在又想用晉王的命來試探我們。”

  “好事,試探就證明他不想放過這個機會。最怕的是他不試探我們,直接鉆入深山老林,從此之后不再出來。”

  聽到徐長安這話,小夫子也點了點頭說道:“說的也是,他試探就證明他已經相信了一部分,總比直接不信的好。”

  “行刑的日期湛胥肯定會公布出來,不過他不會出現。沒想到,晉王這餌,還不夠他上鉤。”徐長安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那我這餌料再去,看看他上不上鉤了。”小夫子明白徐長安的意思,徐長安還沒說,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徐長安看著自家師兄,皺起了眉頭說道:“可你這受傷?”

  “小問題,這兩天我去找知一大師切磋一番,受受虐,他看不出來的。”

  徐長安點了點頭,現在事到如今,晉王吃盡了苦頭,他們自然不能半途而廢。

  徐長安點了點頭,立馬抱拳道:“那辛苦師兄了。”

  小夫子笑著拍了拍徐長安的肩頭,“行了,咱們師兄弟,還說這些話干什么。再者,我們不是做好了萬全之策了么,不會有問題的。”

  正在此時,打扮得像個土財主的李道一跑了進來。

  “不好了,趙氏宣布要對晉王動手了,而且列出了晉王的十大罪狀。周圍幾個州的太守全都投靠趙家了,依舊是打著清君側的旗號,而且軒轅仁德也露面了。甚至,他們說軒轅春暉不是軒轅熾的親生女兒,甚至還說軒轅春暉是妖族。”

  看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氣喘吁吁的李道一,徐長安和小夫子相視一看,便也顧不得問他,二人直接架著李道一來到了大廳。

  而大廳中,汪紫涵、李知一、林珊都早已到齊,至于阿圓,這宅院里有一片不大不小的竹林,她便每日呆在了竹林里,偶爾去偷一偷小夫子或者李知一的酒和下酒菜,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坦。

  “情況有變,就是讓大家來商量一下。”

  徐長安說著,便把來自于長安的傳音玉符拿給了眾人,隨后將李道一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軒轅春暉的確不是軒轅熾的女兒,這消息知道的人不多。當初軒轅仁德去長安的時候,裂天都沒有告訴軒轅仁德,現在卻被湛胥翻出來。其它的都沒事,問題就是軒轅春暉這個身份問題。”

至于湛胥要斬殺晉王,周圍的州叛  亂這些都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這軒轅慧安的身份不能被揭穿。若是被揭穿,那他和晉王縱然有千百張嘴,也休想將這事兒給說清楚。

  軒轅春暉的身世一事,算是湛胥打在了要害上。

  若是當初不把軒轅春暉推上去,除非徐長安或者晉王篡位,不然不管是從情理上來說,還是法理上來說,都壓根無法阻止軒轅仁德回到圣皇之位上。

  而隱患,也是在如今體現了出來。

  眾人都沉默了,此事的確不好處理。而且,此事關系到了百姓對圣朝的信任度,若是處理不好,會失了民心,讓天理教和軒轅仁德站在道德的高點來愚弄百姓。

  “想辦法讓軒轅春暉拿著軒轅劍?”

  李道一腦袋一歪,想出了一個餿主意。

  “不行,這軒轅劍是軒轅家之物,但同樣身上有天下氣運者,也能用它。倘若用軒轅劍讓軒轅春暉驗明正身,反而會被人往我身上潑臟水。別忘記了,現在用軒轅劍的人是我。若是用軒轅劍作假幫她做身份,到時候更加說不清楚了。”

  徐長安直接否決了這個想法,若是當真這么做了,按照湛胥和軒轅仁德的尿性,肯定會說軒轅春暉是他的女兒,而且說自己想要這圣朝。

  說句實話,這圣朝自己真看不上。

  “那要怎么辦?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清君側’?”

  汪紫涵也皺起了眉頭,如今這種局面,當真有些棘手。

  徐長安嘆了一口氣,看向了在座的幾人,除了自己師傅李知一之外,其余人都低下了頭。

  徐長安心念一動,急忙問道:“師傅有什么高見?”

  李知一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拿起了一壺酒,輕輕的抿了一口氣,還沒說話,急得李道一一拍桌子說道:“知一大師,別賣關子了,我給你弄幾壇好酒來!”

  李知一微微一笑,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只是一臉微笑的看著徐長安。

  徐長安一愣,不明白自己師傅是什么意思,皺起了眉頭。

  所有人都看向了李知一,李道一性子比較急,甚至開始在大廳里來回踱步。

  “還不懂嗎?”

  李知一突然問道,徐長安茫然的搖了搖頭。

  “他懂個屁啊,我也狗屁不懂。再說了,知一大師您一樣都沒說啊!”

  李知一嘆了一口氣,佛門眾人打啞謎說佛偈的習慣他是改不了,只能說道:“你們一個個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那為何不讓湛胥也更急呢?既然解決不了問題,要么就解決出問題的人…”

  “這還用您說啊,我的大師誒!”李道一捂著自己的腦袋,似乎是有些頭疼,直接打斷了李知一的話,“我們現在,不就是正在想辦法解決湛胥么?”

  “可問題是,湛胥也不輕易露面啊。要是拖下去,軒轅春暉的事兒對我們定然不利。”

  李知一并沒有因為李道一的態度而生氣,仍舊一臉的微笑。

  徐長安知道師傅肯定是有了解決之法,師傅雖然喜歡喝酒,吃肉,佛門的戒條基本對他沒什么用。但出家人不打誑語這一條,師傅卻從未犯過。此時他既然已經開口說了,自然不會是沒用的法子。

  “聽師傅說完!”徐長安急忙拽了一下李道一,李道一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太過于急切,出現了問題。

  “知一大師,對不起啊!”李道一站在了李知一的面前,輕聲說道,如同一個犯了錯的小孩。

  “對不起就完了,不是應該有好酒?”李知一也沒將此事放在心里,反而是用一句玩笑化解了此時大廳里的氣氛。

  李道一咧嘴一笑,拍著胸脯道:“好說,反正你徒弟出銀兩。”

  “行了,師傅您的意思是?”徐長安急忙問道。

  李知一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出現問題,要么解決出問題的人,要么就把一個更大的問題拋給出問題的人。”

  “具體做法?”徐長安現在腦袋里完全被軒轅春暉身世一事給絆住了,思緒自然沒有李知一開闊。

  “兩位頂尖劍客對決,剛開始的時候,什么最重要?”李知一看著徐長安問道。

  “自然是看誰快,誰出劍快,誰的劍更快。只要誰出劍更快,另外一方必然會亂。”

  李知一點了點頭,輕輕笑道:“沒錯,現在他出劍快,那就比誰的劍更快。你們方才走來走去,很快很急,但卻沒把這份快和急用在了正途上。”

  若說這話的不是李知一,而是其它大和尚,估計李道一早就給他一拳了。

  即便是李道一,都忍不住說道:“你們佛門中人,這說法的方式能不能改一改了,拐彎抹角的。”

  “我們只是引導,給人思考。”李知一笑著說道。

  “師傅的意思,怎么個快法?”“現在天理教和湛胥用軒轅春暉的事兒來攻擊你,引發混亂。但他卻有一個問題,他是以天理教的名義,他不敢以他的名義站出來。而且,天理教的旗幟我也看了,天理教的故事我也聽了。看得出來,湛胥知道自己不受百姓喜歡,若是讓人知道天理教的背后就是湛胥,軒轅仁德的背后就是湛胥,那相柳一族說的話,必然沒人相信。至于軒轅春暉的身世,自然也無需回答。等你那干兒子軒轅平安長大后,圣皇之位傳給他,這圣朝的危機,自然便解除了。”

  徐長安聽到這話,猶如醍醐灌頂一般。

  一拍腦袋,臉上帶著笑意說道:“我這腦子,最好的防守便是進攻,差點忘了。這樣,由師兄站出來去揭露天理教背后的主謀,師兄的名聲一向不錯,他的話一般都有公信力。現在趙氏不是分為了兩派么,一派是那趙庭簡投靠了湛胥,而另外一派則是以趙光江和趙氏的老祖宗為主,他們想保住晉王。只要他們站出來,湛胥必然會方正大亂。當然,若是他們擔心晉王的安危,為了說服他們,師兄也可以把我們的底牌告訴他們。”

  小夫子點了點頭,這樣安排,也算是對湛胥最有效的反制了。

  “而且,我待會通知長安,讓長安也出聲明,說明天理教的身份。至少,讓百姓沒辦法去思考軒轅春暉是不是軒轅家的血脈。最為重要的是,軒轅仁德當初就投靠過相柳一脈,而相柳一脈又曾屠殺亳州百姓,只要將這些事兒揭露出去,輿論是站在我們這兒的。”

  “不錯,不錯。”李知一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茶,不知道是在夸茶,還是在夸自己的弟子。

  “這一切,都只能師兄出面。而這些反制的手法,讓楚士廉認領。我們,就是要逼湛胥,只要晉王能夠見到湛胥,我們便能殺了湛胥。”

  “行,待會我去和知一大師練一下,身上總歸要有些傷,然后想辦法聯系一下趙氏之人。至于其它的事兒,你去做。”小夫子立馬和徐長安認領了任務。

  “沒問題,那我們分頭行動。”徐長安說罷,便準備聯系長安了。如今聯系長安可不能大意,若是讓天理教的截住信息,那就前功盡棄了。

  “等一下,裂天有消息。”一向不說話的林珊突然站了起來,將一個玉符遞給了徐長安。

  徐長安接過玉符之后,面露喜色。

  “湛胥也在這晉城附近的大山中了!”

  晉城早已成為輿論漩渦的中心。

  現在已經有三個州站出來宣布要幫助軒轅仁德,圣朝疆域較大,每個州的太守權利也比較大,太守也良莠不齊,再加上湛胥的手段,想要策反幾個太守不要太容易。

  而軒轅仁德也被湛胥給推了出來,如今的軒轅仁德并沒有稱王,只是呼吁大家不能讓妖族血脈入主長安而已。

  雖然有很多人對軒轅仁德抱著懷疑的態度,可架不住這軒轅春暉的確是突然出現的,而這軒轅仁德的確是軒轅家的血脈,便也只能選擇相信軒轅仁德。并且,現在軒轅仁德還有天理教作為后臺,而天理教宣揚的公理和正義,也挺符合老百姓心中所想。再加上天理教背后的輿論支持,居然沒那么多人討厭軒轅仁德了。

  軒轅仁德被推出來,其實也是湛胥的一次試探,讓軒轅仁德在明面上成為靶子。

  若是出現什么意外,那他也可以全身而退。即便會有所損失,那也是損失了軒轅仁德還有背叛圣朝的三位太守。

  這些人對于他來說,倒不是特別重要。

  而現在,自他們宣布要軒轅春暉是妖族之后,已經過去了七天,情況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老祖宗,神龍敖天聯系上了沒有。”

  此時湛胥又找了一個山洞,坐在了洞中的石頭上,看著自己的老祖宗問道。

  “放心吧,他要是看到我留下的東西,會來找我們的。”相柳老祖宗湛南雁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說實話,他也有些急,湛胥的處境他也看在眼里。若是現在的湛胥有裂天或許徐長安的戰力,再加上他的智慧,恐怕他們相柳一族的境況不會那么糟糕。

  “好吧,現在就看長安有什么反應了。”

  突然,洞口傳來了聲音,湛南雁便直接回到了湛胥的身體內。

  “拜見少主。”

  湛胥讓門口之人進來,是相柳一族的斥候,給他送消息來了。

  當斥候走后,湛胥看著這送來的消息,皺起了眉頭。

  “怎么了?”

  相柳老祖立馬出現,看著湛胥問道。

  “我們說軒轅春暉是妖族,他們便說軒轅仁德背后的人是我,這楚士廉,畢竟做過中書舍人,在荀法身旁呆了很久,不簡單啊!”

  “那弄不好我們這波輿論攻勢,有可能會敗。”湛南雁琢磨了一下,淡淡的開口。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會敗。我原本以為用這法子逼迫一下圣朝,以為這些手段,若是徐長安不出現,也能夠讓圣朝手忙腳亂了。但沒想到,圣朝人才很多。我本想逼迫徐長安出來,卻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一定會敗?從何說起?”

  湛胥嘆了一口氣,將方才得到的消息拿給了自家老祖宗看。

  “長安方面表現得沒任何問題,小夫子聽說我們要處斬趙庭燁,出現在晉城了。而且,他身上有傷,我們的人和他交過手了,傷不是假的。最為重要的是,他已經準備聯系趙光江了。而我們,壓根沒有證據能夠證明軒轅春暉是妖族,只是猜測。猜測,永遠抵不過事實,所以這次輿論,會敗。”

  “輿論雖然敗了,但也不是沒好事,至少證明徐長安和裂天是真的兩敗俱傷了。輿論戰打不贏也沒關系,到時候我們把我們相柳的大軍從封印中弄出來,再控制軒轅慧安,同樣能讓長安大亂,讓天下大亂。”湛南雁說道。

  “話是這么說,但我總感覺哪兒不對。算了,不想那么多,還是繼續計劃。三日后,處斬趙庭燁,用他的鮮血來祭旗!當然,若是能夠順便把小夫子殺了,那更好。”

  湛胥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接著說道:“三日后,我親自去指揮調度!”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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