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琪的身份在這扶柳鎮算不得什么秘密,裂天隨意就打聽到了。
當聽說這趙子琪是趙家的人,而柳承郎草船借箭的兩艘破船來自于趙家之后,他便動了心思。
自打無意中見到趙子琪之后,裂天的一顆心便被這個他還不認識的女孩給抓住了。
他這幾日,也不去煩被陶悠亭不停傳來的求救書信弄得焦頭爛額的柳承郎。甚至,他好像當真做到了他說的話,不逼柳承郎開戰。
即便他來逼柳承郎,柳承郎也不會主動攻擊,現在若是胡亂出擊,兩面皆敗,那這亳州恐怕就真的守不住了。
這幾日,柳承郎只能通過陶悠亭的書信,順便還把應對之法寫下來,再送過去。
可哪有大敵臨前,臨時找師傅支招的。
基本等柳承郎的書信送到,大軍局勢又變了。現在衢州那邊的形勢,那是一天一個樣,就連柳承郎也沒法子了。
他思來想去,只能出個損招,將裂天等人弄過去。讓裂天直接出現在敵人面前,以裂天的騷擾能力,自然能夠阻擋敵人的腳步。
而且,裂天不是想增長修為么?
那邊也打了起來,正好將他派過去。
只是,柳承郎還沒想好怎么和裂天說,裂天就主動弄了幾個小菜,提著酒和肉來找他了。
“柳軍師,辛苦了啊!”湛胥有些尷尬的笑著說道,還顯得有些局促,立馬自己抬了一張桌子來,放在柳承郎的面前,擺上酒菜,
柳承郎一頭霧水,老話說得好,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只不過,他還在不清楚這裂天的目的。
“裂天太子,您這是何意?”
裂天也沒回答柳承郎,只是一個勁的給他倒酒和夾菜,笑著說道:“沒啥,這幾日看你辛苦了,所以弄點酒菜來,給軍師補上一補。”
柳承郎也沒拒絕,他既然都這么說了,那自己何不順水推舟,讓裂天去衢州那邊,一舉兩得。
柳承郎吃了點東西,喝了一口酒,面露愁容,這才說道:“其實啊,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裂天太子的。說了不怕太子您笑,在下有件事兒要請太子幫忙!”
聽到柳承郎有事求自己,裂天也松了一口氣。
他原本還以為要欠柳承郎一個人情呢,現在互相幫忙,不僅能夠達成他的目的,還能不欠柳承郎人情的同時和柳承郎拉近關系,可謂是一舉三得。
裂天拍著胸脯保證道:“柳軍師,盡管說,只要我裂天能夠做到的,必然在所不辭。”
“那好,如今衢州那便戰事吃緊。這兒我又走不開,我若是走開了,姜明必然大肆進攻。拆西墻補東墻的法子咱們不能用…”
柳承郎話才說了一半,就見得裂天皺起了眉頭。
“所以,我想請裂天太子去一趟衢州。不用您上戰場打仗,您去到了那兒,也能提升修為,但別暴露蹤跡,弄幾件別人看起來的詭異的事兒,這樣就行了。只要能減緩敵人進攻速度便可,您去撐一段時間,我這兒想個法子脫身,就立馬趕過來!”
柳承郎以為這事兒裂天會一口答應,畢竟這可是他提升修為的好機會,但沒想到,自己說完之后,裂天放下了碗筷,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半晌之后,他才抬起頭來說道:“不怕您笑,我暫時沒有過去的打算。而這個,也是我今日前來找軍師的原因。”
“您不是一直想提升修為嗎?如今有了機會…”
柳承郎話還沒有說完,只見裂天伸起了手,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今日前來,是想請軍師將我介紹給趙家。趙家最近不是一直想找到食尸鬼么?軍師您就告訴趙家,我能抓到那食尸鬼就行。就是因為這件事兒,所以我暫時不想離開這兒。”
“可所謂的食尸鬼,不就是大小武和傅明遠嗎?難道…”柳承郎轉念一想,急忙說道:“不對,你肯定不會把他們三人交出去,莫非你看上趙家什么東西了?趙家人其實很好說話的,你需要什么,我幫太子取來便是。”
裂天急得直撓頭,他只能說道:“這個東西你幫不了我…”
最終,他還是鼓起了勇氣說道:“其實,我是想和趙家的大小姐趙子琪認識一下。”
柳承郎有些震驚的看著裂天,他以為裂天的事業心和復仇心很重,但沒想到也喜歡美女啊!可,據他所知,裂天不是才喪妻不久嗎?
看著柳承郎震驚的樣子,裂天只能低聲說道:“軍師,不瞞您說。這趙家的大小姐,和我那亡妻長得一模一樣,分毫不差。若不是我爹是天庭之主,我自小就知道世上沒有輪回,每條生命都是獨一無二的,我真的會以為她就是我的妻子。若琪、子琪,名字都那么相似。”
“可…”
“軍師若是想要騷擾敵人,可以讓大小武和傅明遠前去。至于我,我想留在這兒。”
柳承郎萬萬沒想到,裂天拒絕了自己的好意。
他只能長嘆一聲說道:“行吧,我幫你。至于大小武和傅明遠,你得看好了。要是食尸鬼的事兒鬧大了,恐怕會有更多的修行者來到這扶柳鎮。”
聽到這話的裂天,自然是喜上眉梢,但還是假惺惺的問了句,“那衢州的戰事…”
“我自有安排。”
“只要您幫我這個忙,我保證,食尸鬼從此以后不會在這個地方出現!而且,我都想好了,找兩頭禿鷲妖來,就說他們是食尸鬼。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一日后,柳承郎帶著裂天再次去到了趙府。
柳承郎直言裂天是位高人,應該能夠解決食尸鬼的事兒。趙家家主自然是高興不已,好酒好菜的招待裂天,同時還把一直負責此事的女兒介紹給了裂天。
趙子琪性格活潑,大大咧咧的,絲毫沒把自己當成女孩子,甚至還和裂天自來熟,向裂天問東問西,甚至問起了裂天的戰力。
趙子琪和那位瓷圣女是好友,自然知道修行者修煉的等級,甚至還知道好多有關修行者的事兒。
她自幼就羨慕劍仙,希望能成為一位大俠,這才做男兒身打扮。
最近幾日,那瓷圣女也沒出現,
趙子琪得知裂天能夠打贏開天境之后,便每日纏著裂天,和裂天聊那些修行者的事兒。
而柳承郎,似乎也有了解決衢州那邊的法子,便也沒來煩他了。
趙子琪很愛笑,每次一笑就大大咧咧的摟住了裂天的肩膀,勾肩搭背的,好像是兄弟一般。
當然,趙子琪最喜歡的事兒除了聽修行者的事之外,還喜歡鋤強扶弱,活脫脫的一個俠女。
雖然她的性格和章若琪不一樣,但每次她沒個淑女樣張開大嘴哈哈大笑的笑容總能感染到裂天,和趙子琪在一起,裂天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不管是人是妖,都會發生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變化。
自打裂天和趙子琪以兄弟互稱之后,他甚至開始自卑了起來,以前他引以為豪的身份,現在他卻不敢說出來。甚至,裂天都不敢以真名示人,和趙子琪相處,他都是以金亢龍的身份。
因為,亢龍有悔,他現在已經后悔了,后悔自己將章若琪帶入他和徐長安的紛爭中來。
為了試探趙子琪的態度,他還把他和徐長安的事兒當做別人的故事,說給了趙子琪聽。當然,他著重描述了一個為了愛奮不顧身的章若琪。
“趙兄,你覺得這裂天和章若琪怎么樣?”化名為金亢龍的裂天鼓起了勇氣,小心翼翼的問道。
此時他們二人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趙子琪用手撐著下巴,想了想說道:“就單以他們兩人的愛情來說,感人。可這裂天也太壞了,先不說他妖族的身份,就兩個男人之間的戰斗,為什么要把一個族群拖下水,兩個男人的戰斗,為什么還要用人家老婆來威脅長安王。愛情歸愛情,但這裂天不像個男人。”
裂天聽到這話,也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我也覺得他不像個男人。”
隨即,他話鋒一轉,接著問道:“那你對于他妖族的身份,怎么看?”
趙子琪想都沒想,直接說道:“林…瓷圣女和我說過,這個世間有太多異類了,大家都有權利生活,只要你不以損害他人性命而存活就行了;不以強迫他人為手段,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這個世間,人族和妖族,甚至那些一棵花,一個石頭,都能存在的權力。”
裂天臉色微微變化,臉上勉強擠出了一抹笑容。
“說得真好。對了,你和那瓷圣女關系那么好,她為什么不教你修煉?”裂天及時將話題從自己身上轉移開。
“她想啊,可她的修煉方法和一般的修士不一樣。而且,她是經歷了血與淚才走上了這一步。她說過,要是有得選,她寧愿做個凡俗,和她的晨哥哥一輩子在一起,永不分離。”
提到這位瓷圣女,趙子琪臉上也是出現了一抹憂傷,“瓷圣女人特別好,她要是有其它功法,一定會教給我的,而且她做事很認真的。她說我們鎮子出現的食尸鬼可能有些棘手,若是被她放跑了,會遺禍無窮。所以,她已經找她的朋友來幫忙了。”
“她的朋友?”裂天下意識的重復了一句,對于他來說,一般的修士還真的拿他沒辦法。在如今封印沒有完全打開的情況下,除了海妖一脈的一些老祖宗和徐長安,他無懼任何人。
“對啊,她和我說她認識你方才故事中的徐長安,也就是長安王。所以,她弄了一枚傳音玉符去往長安了。”
聽到這個名字,裂天的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跳。
得到這個消息的他,已經有些后悔自己拒絕了柳承郎的提議了。可看到了身旁叫他“金兄”的趙子琪,便又咬牙堅持了下來。
且不說徐長安還沒出關,即便他出關,去到長安,再來到這兒,也需要時間。
裂天正在小心翼翼的討好別人,洛羽城里的陶悠亭日子就有點難過了。
她原本按照柳承郎給的法子,一路帶兵,并不血刃的拿下了亳州的所有城池,甚至還攻下了衢州的十多座城池。
可這一襲白袍的趙慶之一來,便直接開始了反攻。其攻擊之迅捷,之果斷,比之前柳承郎的閃擊戰還要快上一些。
她想過了所有法子,又是偷襲,又是美人計,離間計,書上能用的計謀她都全用了一遍。但,全都被趙慶之給輕松破了。
趙慶之甚至帶著數百人,就能連戰連捷,殺得他們近萬人丟盔棄甲,這才有了“千軍萬馬避白袍”的說法傳了出來。
其實,陶悠亭也有些冤。
她本來準備的是用幾千人來誘敵深入,所以那幾千人都是他們饕餮麒麟幾個家族找來的小妖所湊成的大軍,至于柳承郎給他的重步兵是在后面躲著。只要這幾千人冒進,必然會被圍困。
結果就是,趙慶之直接殺入了妖群,手持一桿長槍,所想披靡,殺得他們找來的那群小妖膽寒。
她的計策也成功了,趙慶之他們數百人也的確被圍住了。
可這些小妖亂竄,甚至還在無意中幫了趙慶之一把,這才讓趙慶之跑了出去。
那一次之后,趙慶之明顯就小心了不少,不再輕敵冒進,而是穩扎穩打,現在距離這北圣朝的國都博城只有百里遠的距離了。
如今,她只能死守這洛羽城,等著柳承郎書信中的援兵前來。
而距離洛羽城不遠的霞光城中,秋雨稀里嘩啦的落了下來。
趙慶之一襲白袍,坐在了亭子里,手邊是一盞已經涼透了的茶。此時的他,正皺著眉頭,看向了棋盤上的棋局。
他手持黑子,率先占領大片棋盤。而且,還將白棋分割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眼看著就要獲得勝利,但他沒想到白棋居然神奇的連在了一起,讓他瞬間由優勢轉為了劣勢。
趙慶之看了又看,最終只能投子認輸,長嘆一聲說道:“太冒進了,要是我穩扎穩打,這盤棋我應該也能勝過大師。”
與他對弈之人,是一位大和尚,慈眉善目,兩眉垂到了地上,是這衢州有名的白眉大師。
衢州人好弈,圍棋甚至成為了衢州的特色。
而這位白眉大師,不僅受到衢州百姓的愛戴,更是圍棋之道中的佼佼者。
至于趙慶之,之前一直掌管著護龍衛,面對樊於期和軒轅楚天之間的博弈,必須得小心翼翼。久而久之,他便養成了多思考的習慣,也愛上了圍棋之道。
他才到衢州,這位白眉大師便主動找他來下了一盤棋。
那一盤棋,他的風格和今日的風格一樣,便是以險著取勝,勇猛突進。
那盤棋的結果,自然是他大獲全勝。
而今日,棋一樣,下棋的人也一樣,他卻無法取勝了。
“大師,前些日子你都還不能勝我,今日又為何能勝我?”
白眉大師微微一笑,雙手合十說道:“前些日子將軍才來衢州,自然是信心滿滿,以快取勝,自然打得貧僧措手不及。可這些日子過去了,貧僧思來想去,自然就能應對。不管是下棋,還是做其它,千萬不可輕敵冒進。”
趙慶之瞇起了眼,看著對面的大師,隨后突然站起身來,朝著這位白眉大師笑道:“原來大師在點我。”
白眉大師只是微微一笑,沒有作聲。
“大師您放心吧!前段時間我的確是太過于輕敵冒進了,險些中了敵人圈套。但如今,自然不會了。”
白眉大師點了點頭,顧自收起了棋子。
看著恬靜淡然的白眉大師,趙慶之心念一動,急忙拱手問道:“大師既然以棋來點我,想必大師也能猜到對方下一步要怎么做了吧?”
白眉大師仍舊撿著棋子,頭也不抬的問道:“你覺得對面的女娃怎么樣?”
白眉大師口中的女娃,自然就是陶悠亭了。
“算是不錯了,有小聰明,但不如我。”
“將軍又輕敵了。”白眉大師淡淡一笑,還沒等趙慶之說話,白眉大師接著說道:“她雖然現在不如你,可若是她再輸幾次,總有機會戰勝你。至于現在,北圣朝沒有給她成長的機會了,自然會派一個人能夠和將軍相抗衡的人前來。”
趙慶之聽到這話,有些興奮,急忙說道:“莫非大師是說,柳承郎會來這條戰線?他,倒是一個可敬的對手。據說,前些日子姜明被他一手草船借箭,借去了不少長箭。”
白眉大師輕輕的搖了搖頭,“忠勇王不會讓柳承郎來這兒的,等待將軍的,是一個更可怕的人。”
“更可怕的人?”趙慶之皺起了眉頭,整個北圣朝還有誰有名將風范,他真的想不到。
北圣朝現在的確有些人才,例如荀法。可荀法,主修內政的啊!
“那個人曾在越州之戰和長安王對弈,曾差點顛覆了圣朝,也曾放出過妖族,還一手建立了這北圣朝。”
聽到這些提示,趙慶之終于知道這白眉大師說的是誰了。
“您是說湛胥會親自前來?”
白眉大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前些日子,聽說荀法荀令君刺殺軒轅仁德。所以,這一次不單單是湛胥前來。”
“御駕親征!”趙慶之嘆了一口氣,經過白眉大師的提點,他也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是誰了。
湛胥,的確不簡單。
且不論他打開封印的功績,就憑他之前和徐長安合作斗垮裂天,還能私自藏一只大軍的行為來看,便知道此人深藏不漏,腹有良謀。
“這很困難,但也是個機會。”此時白眉大師已經撿好了黑棋和白棋,又提點了一句。
“若是這一場戰役中,軒轅仁德直接死了,便能夠打破湛胥的計劃。他立著北圣朝便沒了正統之名,更不會如同現在一般收攬人心。只要他一暴露出真面目,人族便又能團結一心。”
“看來,荀令君和方老比我們想的多啊!擒賊先擒王,我知道了!”趙慶之喃喃自語道。
白眉大師此時已經站起了身,朝著趙慶之鞠了一躬,笑著說道:“那先預祝將軍旗開得勝,這洛羽城和霞光城,有些奇特的淵源,若是將軍閑暇之時,可以了解一二。”
“敢問大師…”趙慶之有些好奇,這位大師究竟是出自那一脈,對修行界中的事兒如數家珍,但自己卻無法感應到他身上的任何氣息。
“將軍莫猜測了,我就是一閑散人而已,沒有修為,也不屬于修行中人”
說罷,便大步離開了。
而趙慶之也不去多想,這天下間奇人異士很多,他遇到一位指點自己的人,也算不得稀奇。
只不過,這位大師讓他了解一下霞光城和洛羽城的事兒,他記在了心上。
秋雨來得突然,軒轅仁德的四肢還沒有好利索,便又要舟車勞頓。
湛胥也沒辦法,他收到柳承郎的來信,只能親自前來這洛羽城。
可前些日子才發生過弒君的事兒,他也不放心把軒轅仁德留在博城,只能帶著他上前線。
而且,此番若是他勝了,御駕親征大獲全勝,對士氣的提升有極大的好處。
當湛胥到霞光城的時候,陶悠亭都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柳承郎說的援軍,居然是湛胥少主。有了湛胥少主前來,她也稍稍心安。
現如今裂天戰敗合作的情況下,湛胥之于妖族,就相當于徐長安之于人族。
“行了,這些日子辛苦你了。這兒的事情,交給我了。不過,我知道這些日子你被趙慶之欺負得有些慘,有生擒他的機會,我肯定讓你親自抓住他。”
湛胥看著陶悠亭,笑盈盈的安撫道。
若是能親自抓住趙慶之,陶悠亭也算證明自己了。而且,還能立威。陶悠亭知道湛胥是對她好,便朝著湛胥鞠了一躬。
“多謝少主。”
等陶悠亭離開之后,房間中四肢被固定好,呆坐在床上的軒轅仁德突然發出了一陣冷笑。
“湛胥就是湛胥,自己人都算計。”
現在湛胥沒事就盯著軒轅仁德,生怕這位爺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湛胥倒不是怕軒轅仁德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兒,只是他怕軒轅仁德把自己給作死了。
軒轅仁德的這條命,對他還有用。
畢竟,這軒轅仁德可是除了范知墨肚子里的孩子之外,軒轅家唯一的血脈了。
據裂天所言,軒轅劍對軒轅家的血脈有所感應。要是這軒轅仁德能夠得到這軒轅劍,也算是對徐長安的一種削弱。
湛胥眉頭一展,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說道:“你倒是和我說說,我怎么算計自己人了。”
“鳳凰秘境!這霞光城和洛羽城,傳說是白鳥之祖鳳凰的隕落之地。”
“然后呢?”對于這霞光城和洛羽城的傳說,軒轅仁德知道也不足為奇。別說軒轅仁德了,就是在洛羽城和霞光城這兩座城內住過一段時間的人都知道這個傳說。
鳳凰是傳說中的神鳥,其地位與鯤鵬之于海妖一族相仿,就整個妖界來說,鳳凰一脈絕對和有帝俊的金烏一脈平起平坐。
但因為帝俊成為天帝,所以金烏一族的地位便高于鳳凰。
而這兩座城,便是為了紀念鳳凰在此隕落而建成的。
對于人族而言,這是傳說。但對于湛胥來說,這是真實發生過的事兒。
當年神龍得到了蛻凡化神之法,達到了逐日境巔峰,便想要稱霸天下,結果就被一對鳳凰所阻擊。
沒錯,鳳凰是一對,分別為鳳和凰。
鳳為雌,凰為雄。至于人族以為的龍鳳是一對,什么龍鳳呈祥之類的話,純粹是以訛傳訛。
這一對鳳凰去往南海,與神龍大戰,雙方都受了傷。
神龍受傷,才會被封印;而這一對鳳凰受傷,便直接隕落于此地。
所以,后人才會建立霞光城和洛羽城來紀念鳳凰。
而此地,自然留下了鳳凰的秘境。
他們夫妻二人在如今的兩城之間有一個秘境,據說里面藏著鳳凰的一些東西。
根據傳說,這秘境需要一男一女才能進入,而且需要兩人心心相印才有機會出來。
這一次前來,他帶來了打開秘境的東西和陣法師。
就準備將趙慶之和陶悠亭給關進去,陶悠亭喜歡徐長安湛胥是知道的。所以,只要二人落入秘境之中,除非徐長安戰力達到了巔峰逐日境,領悟透唯我和無距。不然,這二人便會被困在里面。
只要趙慶之被圍困,反攻的事兒就很簡單了。
而且,他還可以借此來愚弄饕餮一族,讓這些妖族把怒氣全撒在人族的身上。
最為重要的是,打開這秘境的法子他知道,而且不難。
是他如今困住趙慶之最節省成本,最不費力的法子了。
他現在,可不想大肆殺戮,讓裂天過來撿便宜。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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