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堂堂忠義候,鐵劍山的宗主,居然會被一個凡俗的家族給拒之門外。
徐長安和李道一站在了一旁,滿臉的無奈。
李道一看了一眼徐長安,滿臉揶揄的說道:“哎喲,我的忠義侯喲,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他臉上帶著笑意,自然是在和徐長安開玩笑。他也知道,只要他和徐長安亮明身份,這汪家恨不得用八抬大轎把他們兩人請進去,特別是徐長安,多重身份加持,別說這凡俗之中了,就連修行中人都得對他禮讓三分。
李道一恨恨地看了一眼那小廝,嘴角出現了一抹冷笑。
待會他們亮出身份,他倒是要好好看看這小廝會是怎樣的表情。
此時,那長長的隊伍中還有賓客略帶不屑的看向了二人,仿佛這二人當真是騙子一般,甚至那汪府門口的兩個石獅子似乎也在嘲笑著他們兩人。
他們二人站在門口也不吵鬧,只是李道一時不時的瞟向了那石獅子,似乎在盤算著什么。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那長長的隊伍長龍變成了兔子尾巴,李道一附在了徐長安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這一幕引得方才看不起他們的小廝皺起了眉頭。
方才雖說趕走了兩人,可他也一直注意著這二人。畢竟今日這接待賓客收禮的差事,可是他花費了大價錢才從管家那兒拿到的,為的就是在這些有頭有臉的賓客們面前露個臉兒,以后出去辦事兒的時候,也方便一些。
所以,今日的事兒對于這小廝來說可不能有半點的差錯,這二人在此地徘徊,顯然就是想進去。可這連請帖都沒有的人,禮物貴不貴重倒是無所謂,可若是他將這二人放了進去,到時候鬧出了什么貽笑大方的笑話來,倒霉的可就是他了。
此時,來這兒的賓客也差不多了,排隊的人也不多了。他也沒必要守在這兒了,便和手下交待了一番,準備轉身回去。
只是他轉身的時候,并沒有看到中食二指并立的徐長安。
“砰”的一聲炸響,那汪府門口的兩座石獅子炸開,石屑四濺,嚇了那小廝一跳。
這小廝原本對徐長安二人防備有加,此時猛地轉頭,看向了徐長安和李道一。那目中帶著惱怒,臉上露出了一副“你們二人果然不懷好意”的表情,怒視二人。
雖然徐長安的手段是屬于修行者,這小廝也看出來了,但他仍然不懼。
他的背后可是那汪家,而汪家的背后則是姜家。特別是在今日這大喜的日子里,一般的修行者來找他的不痛快,就是來找汪家的不痛快,也就是來找姜家的不痛快。
有了姜家作為后盾,這些事兒他完全不怕。
如今正應了一句話:咱汪家不惹事,也不怕來惹事的。
“看來,二位是來找場子的了?”小廝瞇起了眼睛,讓李道一想到了那些所謂的世家子弟,他們挑釁自己的時候,也是這般神態和語氣。
李道一看了他一眼聲若洪鐘,用出了佛家獅子吼,朝著那門內吼道:“忠義侯徐長安、天機閣弟子、羅漢堂傳人、鐵劍山弟子前來恭賀汪家 與姜家,共結秦晉之好!”
這小廝雖然不認識徐長安和李道一,李道一的名頭也沒有聽說過,但徐長安事跡他已然爛熟于心,即便是和人聊天的時候,也會聊起這位忠義侯。
若此人當真是忠義侯,那他可是真的吃不了,兜也兜不走了。
這小廝眉頭一挑,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此人絕對不會是忠義侯,前幾天才傳出消息來忠義侯被人在幽州冤枉了。
這才過去多久啊,忠義侯絕對不可能來到袞州。更何況,他也沒聽說過這汪家和忠義侯有什么交集,那種人物實在是沒必要來汪家。
此時徐長安和李道一被一群手里拿著哨棍的打手給圍了起來,若是尋常人,恐怕這些哨棍早就落在他們身上了。
李道一看了一眼這群打手,并不打算為難他們。
但很快,他皺起了眉頭,這汪家應該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卻無動于衷。
汪家。
此時新郎官已經來汪家中了,本來娶妾應該是把人娶回姜家,辦喜事也應該在姜家的宅子里。
但今日這婚禮卻是有些奇怪,明明是娶妾,卻弄了和倒插門一樣。
新郎姜伯期穿著一身的喜袍,臉上帶著笑容,正在和往來賓客敬酒,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他的眼里卻是暗淡無光。
作為姜家備受欺負的偏房,此番姜氏也不顧他的反對,直接給他說了一門親事。
其實他心里清楚得很,姜家只不過是換了一個法子把他們這一脈踢出來,踢出來不說,還讓他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其實也是為了謀奪這汪家的家產。
只要他娶了這汪家的姑娘,此后他與汪家便會成為這姜氏的錢袋子,而且不會得到任何的回報。
就這樁婚姻來說,姜家犧牲的是他這個棄子,但卻能得到汪家的財產。
每每想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姜伯期便有些難受。
他在賓客中掃視了一圈,并沒有見到自己的好友墨硯池,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看來今日這婚禮,當真是沒人來救自己逃離姜家的掌控了。
他與墨硯池在封印之中的時候便是好友,但由于他那一脈在封印之中死傷嚴重,沒想到出了封印,姜氏的其它人便開始針對他,如今更是想出了這么一個陰損的法子,不僅把他踢出姜家,還把這商賈之家汪家給拉下了水。
正當他準備繼續對這些往來賓客露出假笑的時候,門外騷亂了起來,只見得一群群汪家的門客提著手里的武器就直接往里沖。
甚至,這動靜還影響了婚禮。
他看了一眼臉上勉強扯出笑容的汪家老太爺,這老太爺朝著他點了點頭。如今他與汪家都不愿意做那砧板上的肉,今日這婚要是結不成,他和這汪老太爺皆大歡喜。
姜伯期臉上掛著笑容,放下了酒杯,朝著諸多賓客說道:“諸位稍等 ,出了一點兒小事,我去去就回。”
他說這話的時候瞟了一眼角落里舉著酒杯的姜氏人,這些人可都是高手,最差的也有開天境。為了看住他這位宗師,姜家可謂是煞費苦心,派了七八人前來。
姜伯期朝著他們投去了詢問的目光,那一桌子中為首的一人點了點頭,姜伯期這才走出了大廳,帶著一群打手風風火火的朝著門口而去。
此時,李道一雙手握拳,看著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眾人,露出了笑容。
他的攻擊力在修行者中來說不強,但要對付兩個凡俗,那還是綽綽有余的。
姜伯期帶著人走出門來一看,正想發怒,便看到了拿下斗笠的徐長安,頓時驚呼:“原來真是忠義侯徐長安!”
方才他們是聽到了有人叫喊的聲音,但卻也沒抬注意,沒想到如今見到正主了。
聽到“忠義侯徐長安”六個字,方才阻攔二人的小廝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差點軟了下去。他家姑爺絕對不會認錯,沒想到面前二人當真是大有來頭。
姜伯期面上先是一喜,隨后佯怒道:“徐長安,今日我大婚,你來此干甚?不怕我姜氏的高手嗎?”
當初在鐵里木村封印外的事兒他也知道,雖然徐寧卿的死和他們姜氏沒有直接關系,但為了他自己的幸福,為了擺脫姜氏的控制,他還是有兩三句話就把徐長安拉到了對立面。
同時,姜家的那幾位開天境聽得這聲音,也急忙跑了出來,見得徐長安,臉上露出了懼意,紛紛從體內劍胎中拿出了武器,滿臉謹慎的看著徐長安。
在路邊的小攤子上,有三人引起了圍觀。
他們分別點了一碗面條,但腳下卻躺著七八條大漢,這些個大漢平日里惡名在外,此時被人綁在一起,偶爾還會收到幾個雞蛋番茄之類的“禮物”。
墨瞿濯吸完碗里的面條,擦了擦嘴問道:“哥,咱們不是去做客么,為什么要提前吃好東西?”
墨硯池嘆了一口氣道:“姜伯期你又不是不認識,那家伙雖說是姜家人,但和一般的姜家人不一樣。他可不想娶妻,本來我是打算吃完羊肉去看看的。我去那兒,可不是吃飯的。”
墨瞿濯自然明白哥哥的意思,他們去那兒不是真的喝喜酒的,而是打架的。
一提到大家,墨瞿濯便興奮起來。只有打架的時候,他那好多有些的小東西才能用出來。
墨硯池看了一眼魚夭,笑著說道:“魚夭姑娘倒是不必出手,你待會幫我看著這群惡霸便行。打架的事兒,交給我們兄弟就行。”
話音剛落,墨瞿濯便一拍桌子吼道:“老板,再來三碗面!”
墨硯池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墨瞿濯撓了撓腦袋露出了小虎牙笑道:“打架一定要吃飽,不然哪來的力氣!”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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