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的齊鳳甲 那些旗幟五顏六色的,不過還是以紅、黑兩色為主,旗幟上寫著“圣”、“淵”、“幽”等字,一看便知道是魔道前來。魔道雖然分為各宗、各山、各洞,不過一旦有事,圣山振臂一呼,他們便會團結起來。這一點,比起六大宗門來說,都要好上不少。
林浩天看著這浩浩蕩蕩的隊伍和隨風飄揚的旗幟,揉了揉腦袋,這些人比起齊鳳甲來說,更加的讓人頭大。
往屆六宗大比,魔道基本不會來。他們最多會組織一些小門小派去騷擾六大宗門,沒想到這次,居然明目張膽的上來了。
不僅是他,就連六大宗門的人臉色都一變。裴長空還想著兩年前蜀山之行上,姐姐受傷;靈隱寺還記得他們是怎么講前代方丈怎么逼得提前坐化的;蜀山更別說了,要不是最后顧師叔祖最后幡然醒悟,加上徐長安體內的沐塵真人蘇醒,幾乎要被破滅了。雖然有劍獄的存在,蜀山會在,可事兒若是真的發生了,蜀山的劍獄如何能在圣山的圣堂面前抬得起頭來?
鐵劍山由于地處偏遠,倒是沒受波及;長生觀那就更不用說了,那座破廟,三個老道士若是心情好,讓你拆了也無妨;若是心情不好,讓你拆了得賠他們一座完好的道觀。當然,若是魔道真有人攻上去,三個老道士的心情絕對不會好。
另外對魔道恨得牙癢癢的便是臥佛寺了,幾十年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結果被毀了,那可是一文一文的香火錢湊起來的。
對于魔道的到來,沒人歡迎。
他們還未上來,六大宗門帶隊的長老全都來了。
徐長安三人便也擠在了人群中,看著浩浩蕩蕩的隊伍。
先頭的幾人,徐長安都見過。其中之一,那便是白衣偏偏,臉色病態蒼白的故人,卿九。還有在蜀山的水恨生、況洪淵。他們三人領頭,后面的幾人衣服服飾各不相同,可遠遠看去都讓人或覺得恐懼、或舉得妖異。想來都是魔道其余宗門的宗主長老級人物。
只見卿九看到了眾人圍了起來,絲毫不懼,朝著林浩天拱手道:“見過少宗主。”
林浩天面無表情的回了一禮,掃視了一圈,這才淡淡開口:“不知道諸位前來是?”
“一為觀禮,二為切磋,三為這人族出一份力。”卿九拿出折扇輕搖笑道。
“觀禮何解,切磋何解?這為人族出一份力,便又何解?”
林浩天不疾不徐的問道,言語中的冷漠和面上的冷漠展露無遺。
此時卿九笑著看向了林浩天,林浩天也盯著看卿九,
兩人互不相讓,頗有劍拔弩張的架勢。
六大的宗門的人看了一眼自家的弟子,讓他們先行退去,畢竟帶來的都是精英弟子,待會若是動起手來,他們也能少幾分顧忌。
小宗師一下的弟子緩緩退去,至于徐長安三人,卻還是混在了人群中,畢竟葛舟意可是不折不扣的宗師,而且是陣法大家。
卿九看著那些退去的弟子,身后表情嚴肅的魔道中人,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說道:“觀禮觀的是六宗大比;切磋為的是讓我們門下弟子也見一見六大宗門杰出弟子的風采;至于為人族,便是想為守護這枚九龍符出一份力。”
話雖然是這么說,可所有人都知道,魔道這是想強行想參加這六宗大比,還想獲得呆在這封武山尋找九龍符的資格。
林浩天心中冷笑不止。
“觀禮尚可,若是切磋等六宗大比結束了也尚可,至于守護九龍符,那便不勞煩各位了!”
林浩天話說得清楚,也堅決。雖然剛才齊鳳甲看林浩天有些不順眼,可現在遠遠的聽到林浩天說這些話,倒還有些順耳。
他笑了笑,也沒多管,轉身回屋,關上門躺在了床上。
卿九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收,朝著林浩天踏了一步。
“倘若我不怕勞煩,非要參加呢!”
話音剛落,卿九一側身,一個左手只有四根手指的小老頭站了出來,穿著一身黑袍嘴角勾出了一抹奇異的笑,朝著陳伯走去,右手搭在了陳伯的肩頭之上,陳伯面色一凝,頓時有些發苦。
陳伯面色發白,所有都猛地轉頭看向了那小老頭,小老頭齜牙咧嘴的朝著陳伯一笑,便轉身回去,站到了卿九的身后。
這是示威!
昨日這陳伯方以大宗師修為示威眾人,沒想到今日便接連吃癟。
“這夠了么?規矩我們懂,我們也能守,若是此番輸了,絕不糾纏。”
林浩天喘著粗氣,死死的盯著卿九。若是齊鳳甲算是不搭理他,沒把他放在眼里,這卿九則是威脅他了。
他林浩天絕不會服軟!
正想開口說話,遠遠的傳來了一道聲音。
“老穆啊,這些年你進步不錯啊!”
那小老頭聽到這聲音,看著遠方,這聲音他認得出來,左手捏了起來,身子也微微顫抖,額頭上都似乎有冷汗冒出。
“齊鳳甲!”
他喊出了這個名字,只見提著短刀的人走了出來。
本來若是沒有開天境出現,他才懶得管這些事,可既然出現了,他齊鳳甲就必須站出來。
“怎么,這么想我?是不是還想打一場。”隨即齊鳳甲盯著他的左手,想了想,認真的說道:“不對,你還能打四場。”說完之后又一拍腦袋:“不對,你還有右手,還能打五場!”
那被齊鳳甲叫做“老穆”小老頭雙眼通紅,恨不得眼中迸發出兩道劍氣將面前這個人給分尸。
“別看我!”齊鳳甲大大咧咧的將刀一提,嚇得那老穆一個激靈,轉眼一看,齊鳳甲卻是將刀放在了肩頭之上。
“你看我沒作用,要么就打一場!”
老穆冷哼,默不作聲。
齊鳳甲摳摳鼻屎,這才說道:“你們想來挨揍,那就來吧,守規矩就行,我齊鳳甲最講道理了。反正最后那九龍符在誰手里,我都會拿走!”
說完,便轉身離去。
聽到這話,全場皆寂!
囂張,毫不掩飾的囂張!
徐長安看著齊鳳甲的背影,目送著他大大咧咧回到他那間木屋。
這個師兄,怎么有點帥!
讓人沉默的不是他的囂張,而是他囂張之后的無人敢反駁!
在山腰某處密林中,一個青衫人腰間挎著戒尺,一步一步的上山。
山上的一幕他自然知道,搖了搖頭笑道:“不愧為當初他看上的人!”隨即他又停住了腳步,整理了衣服,將衣服上的雜草仔細的擇了下來,有些局促不安。在原地打轉了一會兒,有向前走了兩步,隨后退了回來。
年紀這么大,就算當時年輕的時候見女孩兒也沒這么扭捏。
想到此處,他臉有些發燙!
不過臉上很快便抹上了一絲憂慮。
“當初不告而別,那混小子心里會不會有疙瘩啊?”
想了想,接著自語道:“不過我是為了鍛煉他,應該沒事的。”他不斷的安慰著自己。
往前又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
“萬一他擰不過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