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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漫天紅蓮,博卿一笑(上)

  漫天紅蓮,博卿一笑(上)

  裴長空臉色未變,只是裝作沒看見而已。

  他青蓮劍宗的傳承,他宗之人,又有何權利評說。

  這位一襲白衣,兩鬢微白的劍客此時揚起了頭,這是十幾年來自他姐夫身亡之后第二次揚起那么高的頭。

  第一次是在蜀山,面對大宗師級的圣主,虛弱的他和幾位同伴抬起了頭顱;這次是第二次。

  他裴長空行走江湖那么多年,大大小小數百戰,還會在乎他們這點眼光?

  不管是六宗之人,還是魔道中人,亦或是那侍劍閣的傳人,此時都不入他眼,他面帶微笑,手持明昊,眼中只有那一抹紅蓮。

  趙燕婉看著那個男人,這才是她心目中的裴長空,放蕩不羈!

  自打徐長安用出了紅蓮一脈的傳承之后,眾人先是震驚,隨后不少人都暗自傳音,無數的聲音在裴長空的耳邊響起,不過這位青蓮劍宗的白衣劍仙卻是嘴角含笑的看著場中的弟子。

  眾人看到了他的笑,那些話語在他耳旁就隨風而散了。

  男人若是邀請女人,女人只是低頭含笑,那多半是同意了;這一笑,便許了終生;若是有人訴求,他淡淡一笑,那便是認可;若是冷冷一笑,那便是不屑。一個笑,往往就能表達出了態度。

  裴長空的笑,是淡淡的笑,帶著欣喜。嘴角微微上揚,仿佛這位劍仙回到了弱冠之年,陽光打在了他的身上。

  這種笑,以前的趙燕婉經常見到,他也經常對著她笑。

  雖然今日的笑,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一名弟子,可她同樣覺得他身上的那件白袍無比的耀眼,長發隨風而揚都顯得瀟灑了幾分。

  曾經的裴長空回來了。不顧世俗,放蕩不羈的裴長空回來了。

  魔道中人看著場中的紅蓮,屏住了呼吸。

  對于小一輩的人來說,這紅蓮陌生的緊,但是對于老一輩的人來說,紅蓮出世的慘烈卻時時在腦海中縈繞。雖然他們也只是聽說,雖然當年對戰的是妖族。

  雖然有圣碗的加持,可徐長安手中的焚魂也不是凡物,雖然它是出自于蜀山,可也是經過了血祭之后方認了徐長安為主。說它是魔道之劍,它卻能主動殺戮那些殺孽較重的人,說它是正道之劍,可偏偏不是經過祭煉認主,而是血祭。

  那柄被齊鳳甲染黑的長劍一下斬在了銅碗之上,銅碗發出了一聲清鳴,隨后碗身不停的顫抖,原本來籠罩著汪紫涵的紅光也瞬間消失。

  汪紫涵站在了徐長安的身后,怔怔的望著那道身影,腦海中還不停的回旋著那道聲音。

鐵彩怡看見自己的師  妹被擋出了戰圈之外,急忙將她拉了回來。

  她使勁的拽了一下汪紫涵,汪紫涵這才被她拉了回來。

  “你認識他?”趙燕婉畢竟經歷過的要多的多,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徒弟是那種忠于情,至死不渝的人,可今日面對這藍道時,卻讓她有了種錯覺。

  汪紫涵聽到師傅的提問,才想點頭,隨后立馬換成了搖頭。

  如果真是他,不來找自己,絕對有他的理由;如果不是他,只是像他的人,那認識了又有什么用。

  人生海海,只有一個他;人生海海,只需一個他。

  不過她還是希望是他,汪紫涵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道身影。

  那柄巨劍和他的相仿,不過一個是紅色,另外一個卻是黑色。

  身形也像,可當初的他沒那么厲害。她現在還記得,當初能贏她也是因為那個人使出了無賴的招數。

  徐長安每踏一步,地上便出現一朵虛幻的紅蓮,他的雙眼也漸漸變得通紅,他此時腦海中只有無窮的戰意,只想著要么打死面前的敵人,要么被面前的敵人打死。

  長劍和銅碗,不相上下。

  若是銅碗紅芒大作,那焚魂的劍尖便會不停的顫動;若是紅芒要籠罩向徐長安,焚魂便會脫手而出,直接擊落那銅碗。若是長劍即將斬向卿九,銅碗也會自動的擋在卿九身前。這兩件東西,如同天生的克星一般。

  徐長安看著手中顫抖的巨劍,隨后看著空著的銅碗,將長劍一甩。

  “你們去玩去!”

  話音剛落,兩件神器便相擊了十幾次,發出了陣陣清脆聲。

  卿九看著雙眼通紅的徐長安,因為面具的緣故,他只是覺得面前這個人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徐長安中食二指合并,捏了一個劍訣。

  趙燕婉突然發出了“嗯?”的聲音,他趁著還能勉強控制紅蓮一脈的功法,急忙一轉,撤去了即將成型的御劍訣。

  手指往前一遞,如同一柄長劍般遞出。卿九面色凝重的看著即將到來的劍氣,隨即胸前出現了一道紅色屏障。

  劍氣和屏障相擊,最終激起了大片的塵土,待得塵土落下,只見兩人都有些狼狽。

  卿九的白袍變得灰撲撲的,額頭上有鮮血流出,魔道弟子看著這一幕,都驚得張大了嘴。

  他們知道自家圣子的實力,一般的小宗師不是自家圣子的對手,甚至中境游野都不一定能完勝自己的圣子。

  卿九嘴唇有些哆嗦,手也有些顫抖。看向了即將散開的灰塵。

一柄長劍和一只銅  碗終于分開了,銅碗回到了卿九的身前,而長劍便直接朝著灰塵中飛去。

  穿著破爛青衫的少年,提著長劍,走了出來。

  他的眼中似乎有紅蓮綻放,卿九看著面前的這個怪人,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魔道中人,攻擊大多都是帶著血腥之氣或者暴戾之氣,更有甚至,直接借助他人氣血,讓他人變成了自己的傀儡,血傀宗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還有一些,能夠吸取他人血氣,讓自己狂暴,刺激自己的潛力。

  他們或直接吸食人血,或直接尋找一些煞氣或者魔氣來修煉,讓自己處于癲狂的狀態。

  卿九擁有圣物,通過圣物吸取血氣,他不僅能夠保持頭腦清醒,而且能夠吸取他人血氣,削弱他人的同時,還能增加自己。可卿九怎么都沒想到,面前這個人似乎比他更像魔道,眼中的紅蓮在燃燒,看向自己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塊肉一樣。

  之前的場地之上,便有不少的紅蓮殘留。

  徐長安一聲怒聲,便提著長劍奔了過來,腳踏紅蓮,那滿地的紅蓮如同煙火一般散開,絢爛至極。

  董攀駭然的看著這一幕,當初他都有點難以抵擋,如今威勢更甚,卻是對一個匯溪境的弟子用出來。

  “踏蓮!”

  “圣印!”兩道聲音同時吼出,徐長安如同一頭遠古巨獸,從刀山火海中踏浪而來,而卿九的面前,則是出現了一道紅芒盾牌,盾牌之上不停的有人臉往外掙扎,一只只手仿佛要掙脫這圣印的束縛。

  無數的冤魂在圣印之中咆哮,最終踏著紅蓮而來的劍客一劍劈開了圣印。

  卿九擁有圣物,通過圣物吸取血氣,他不僅能夠保持頭腦清醒,而且能夠吸取他人血氣,削弱他人的同時,還能增加自己。可卿九怎么都沒想到,面前這個人似乎比他更像魔道,眼中的紅蓮在燃燒,看向自己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塊肉一樣。

  之前的場地之上,便有不少的紅蓮殘留。

  徐長安一聲怒聲,便提著長劍奔了過來,腳踏紅蓮,那滿地的紅蓮如同煙火一般散開,絢爛至極。

  董攀駭然的看著這一幕,當初他都有點難以抵擋,如今威勢更甚,卻是對一個匯溪境的弟子用出來。

  “踏蓮!”

  “圣印!”兩道聲音同時吼出,徐長安如同一頭遠古巨獸,從刀山火海中踏浪而來,而卿九的面前,則是出現了一道紅芒盾牌,盾牌之上不停的有人臉往外掙扎,一只只手仿佛要掙脫這圣印的束縛。

  無數的冤魂在圣印之中咆哮,最終踏著紅蓮而來的劍客一劍劈開了圣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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