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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逼迫和七日斬

逼迫和七日斬  袁星辰多了一個朋友。

  其實他自己并不這么認為,可那人總是厚著臉皮的來找自己,他又是個懶得解釋的人況且他也沒有其它的朋友,也不知道和誰解釋。

  袁星辰多了一個保鏢,沈浪總是會被大孩子們欺負,那些孩子們也是崇仁坊各個小官家的子女,他們結成了團,每天都喜歡玩一些過家家或者捉弄人的把戲。

  每當這個時候,袁星辰都會覺得這群比自己大上一兩歲的小屁孩太幼稚,每天只會玩那些毫無意義的游戲。

  于是,這個每天只會蹲在墻上或者屋頂上看星星的孩子變成了同齡人中的異類。

  他們開始排斥這個裝成熟和憂郁的孩子,若是看到這個孩子蹲在屋頂上,便會跑到路邊的樹林中撿來小石塊,紛紛扔向他。

  當石塊和磚瓦在碰撞在了一起,便會引得主人家有人出來。

  一般來的都是丫鬟或者管家,剛開始他們也會責罵一下在屋頂的孩子,等到后面主人們了解情況后,便讓自己的奴婢們不再管這個孩子,若是有熊孩子扔石塊,每隔一段時間上去檢查一番就行。

  他們并不是畏懼欽天監,而是心疼這個孩子。

  欺負袁星辰,似乎成了那群孩子們的娛樂項目。

  可自打從布政坊來了一個混小子之后,看著他們被欺負好像成了袁星辰的娛樂項目。

  每當他們準備“偷襲”袁星辰時,總會從他們看不到的地方躥出來一個混球,狠狠的揍他們一頓,他們打不過,本想以勢壓人,可以查探之下,聽說那個混球和忠義候關系匪淺,一個個便再也沒了其它小心思。

  畢竟這崇仁坊和布政坊中居住的人身份還是存在很大的差異。

  還好的是,只要他們被欺負,袁星辰便會站起身來,換一個地方看星星,這個時候,那個叫做沈浪的混球便去扔下他們,追逐沈浪去了。

  到了后面,他們看見袁星辰都繞著路走。

  可沈浪卻不依不饒,非要讓他們看到袁星辰在哪座屋頂看星星,便要去那屋子下面鞠個躬,喊一句“星辰少爺好”這才饒了他們。

  憑借著死皮賴臉的“保護”袁星辰,沈浪終于能和他聊上幾句了。

  沈浪知道,袁星辰若要收拾那群人,抬手間的事情。可一般真正的高手都是受得了氣,吃得了苦,不愿意和一般人較勁的。

  沈浪看著袁星辰,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覺得袁星辰揮舞出來的金光,比柴小先生的青色光芒,徐長安的紅色劍氣都要帥得多,只有這金光才能配得上自己的帥氣,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他都要學會這金光閃閃的功法。

  十多日下來,對于功法他還沒一點頭緒,可天天陪著袁星辰看星星,他也認得出幾顆星星。

  那顆微微泛紅,掛在天宇,袁星辰時常盯著的,叫文曲星。這個他知道,傳言那些讀書人要來長安趕考之前,都要認認真真的拜一下文曲星,求他保佑自己連中三元。

  袁星辰時常盯著那個星發呆,沈浪也認得出那顆星。不過袁星辰看那顆星是因為他關注那顆星的光芒,希望有朝一日紅芒散去,星河復清朗。

  而沈浪看那顆星,是因為他認得出那顆星。

  袁星辰嘆了一口氣,小小的臉上布滿了愁容。

  “還沒散去,難道那條消息沒用?”

  沈浪抓了抓腦袋,疑惑的問道:“什么消息?”

  袁星辰沒有回答他,反而問道:“忠義侯這段日子一直在侯府么?”

  沈浪搖了搖腦袋。

  “我起床時,他就不見了;然后很晚才回來,每次回來都怒氣沖沖,就像誰欠了他銀子一樣。”

  袁星辰抬頭看向了熒惑星,嘆了一口氣。

  他的眼中金芒突顯,他看到了文曲星散發出來的紅芒,快要跨越半個天宇,和熒惑星相連了。

  袁星辰直呼自己太笨,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他懷疑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讓這災劫波及熒惑星。

  他之前沒想到這個劫難會如此的大,連熒惑星都不能抵擋。

  袁星辰皺著眉,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跳下了屋頂。

  沈浪見狀,也跟著下了屋頂。

  “別來,你趕緊回去,我有事要辦。”

  說著,化作一陣金芒,便甩開了沈浪。

  袁星辰回到了家里,怒氣沖沖的踹開了門。

  袁天有些意外,袁星辰的眼睛瞇了起來,冷聲喝道:“你利用我,讓災劫擴散到了熒惑星身上!”

  袁天看著自己的孫子,認真的問道:“你是這樣認為的?”

  “你是人是鬼?”袁星辰盯著他問道。

  “熒惑星不動則已,一動牽連極大,只可任由他自由發展,遵循天道,當初我父親怎么死的,你忘了么!”

  袁天表情嚴肅,冷哼一聲:“你才多大?學了幾年的觀星術,就敢說這些。這天道無處不在,你怎么就敢肯定我們的行為也是在天道運行的規律之下呢?還是你認為自己已經跳脫出來了?”

  袁星辰一愣。

  天道無形,他們的行為難道不是在天道之下?

  他本就極其的聰慧,很快的想通了這個問題。

  最終只能倔強的說道:“你最好別讓我失望!”

  徐長安這幾日很忙,很煩,也很亂。

  他幾乎踏遍了所有大官的府邸,就連中書省的三位老人也沒放過。

  畢竟這三位老人當初和他父親也有舊,他希望這些人能看在父親的面子上,幫自己一次。

  三位老人對他很熱情,什么都問,只差沒把他小時候尿了幾次床的事情聞出來了。可偏偏,他們讓徐長安沒有機會說出想說的話。

  徐長安也懂了。

  大人們的世界,避而不談,便是拒絕。

  他應付了幾句,便逃荒似的逃離了三位圣朝支柱的府邸。

  距離樊九仙大婚只有七天了,徐長安不想讓柴薪桐沒有搏一搏的機會,他不想自己的兄弟蹲在監獄里,聽著外面的熱鬧,人群的歡騰。

  那些人群和熱鬧都屬于和他兩情相悅的姑娘,他不想看著他們兩人,一人身在熱鬧的宮闈之內,一人身在清冷的牢獄之中,都無比的煎熬。

  所以,他走訪了所有能走訪的官員,找了一切有用的信息,只想給他們兩人一個選擇的權力!

  他深吸了一口氣,只能再度走進刑部的大門,再去找一找這三司使之一的薛正武,薛潘的父親。

  刑部的后院,有一個待客廳。

  薛正武看到徐長安有些頭疼,所有的官員都有理由逃著徐長安,可他卻不能。

  他是刑部尚書,三司使之一;同時他還是薛潘的父親,在戰場上薛潘的功勞和安全全都靠著徐長安,雖然薛潘成了殘疾,可回來之后,明顯的成長了不少,這一點,他薛正武欠徐長安一個人情。

  于公,他不能逃避;于私。他無法拒絕。

  薛正武看著徐長安,到了一杯茶給他,徐長安盯著茶杯,一言不發。

  他不敢先開口,只怕開了口,換來的也是失望,可他又不想放棄這一點點的希望。

  薛正武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知道你的來意。”

  徐長安猛地抬頭,這是為數不多的原意和他談柴薪桐事情的官員之一。

  他盯著薛正武,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激動。

  “有線索了?”

  薛正武搖了搖頭。

  “沒有。”

  “那幾個小太監?”徐長安有些疑惑,照理說,這可是一個突破性的線索,只要一查,準能查出一點東西來。

  薛正武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四個太監,喜歡賭博的小玄子死在了賭場之上;喜歡女人的小鐵子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之上;喜歡練拳的小洪子死在拳下。”

  “至于最后一個…”薛正武頓了頓,站起身來,拿出了一包東西,放在桌子上。

  徐長安滿懷疑惑的打開了那個包裹,只見里面是一捧白色的灰。

  “這應該是最后那個太監,捧著冠冕的小李子。我們在不遠處找到了太監衣服的碎片,最為可疑的就是這捧灰。我想,他已經成了灰了。”

  徐長安看著這捧灰,有些眼熟。

  他敲了自己腦袋兩下,終于想起來,當初莫輕水和自己面對的殺手,他們就會把尸體化成一捧白灰。

  “這群殺人我見過!”徐長安深吸了一口氣。

  薛正武瞪大了眼睛,急忙抓住了徐長安的肩膀,搖晃道:“你見過?叫什么,他們的主子是誰,只要能夠挖出這個人,我們的線索就又有了。”

  徐長安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很厲害。”

  薛正武眼中的光逐漸黯淡了下來。

  “可我能作證,柴薪桐是被人陷害的啊!不然不會有職業殺手出來做事!”

  薛正武搖了搖頭道:“除了你之外,還有誰么?”

  “還有一個姑娘,可我已經找不到她了!”

  “那沒辦法了!”

  徐長安不甘心的說道:“難道我不能當做證人么?”

  “你在通州的事跡早就傳遍了,你有兩個摯友,一個是碩和部的蘇青,另外一個便是柴薪桐。所以你的證詞,沒有效用。”

  徐長安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只能一把抓住了薛正武的手,哀求道:“你要相信我!”

  薛正武喝著茶,淡淡的開口道:“私人感情上我相信你,可現在,我們要辦案,要還事實一個真相,這不是我相信你就能辦到的,辦案講究的是證據,只有證據才能讓人信服!”

  “那么說,你是不相信我咯!”徐長安面色通紅,有些無賴的問道。

  “私人情感上我愿意相信你,找出事實真相上,我更愿意相信證據。”

  薛正武說話滴水不漏,讓人無從反駁,氣得徐長安狠狠的拍碎了桌子,怒氣沖沖的走出了大門。

  薛正武搖了搖腦袋,年輕人還是有些急躁,他揮了揮手,讓人收拾干凈,便繼續辦公去了。

  鳳鳴閣。

  大皇子正在和湛南、湛胥兩兄弟商議著什么,門猛地被踹開。

  一襲紅衣,有些憔悴的樊九仙出現在了門口。

  三人一愣,隨后湛胥面露笑容,朝著大皇子點了點頭。

  他們早就想和樊九仙談判一下了,談判這事,誰先開口便要弱上半分。所以,他們一直在等著樊九仙來找自己。

  樊九仙怒氣沖沖的朝著大皇子走去。

  “樊姑娘。”湛南微微一笑,站了起來。

  “滾開!什么阿貓阿狗都配聽我們說話?”

  湛南臉色一變,險些要發作,還是湛胥手捏著袖子,遮住了嘴,輕咳了兩聲,湛南這才一甩袖子,不再言語。

  湛胥微笑著,看著樊九仙道:“那我們兩人告退了。”說著,一拱手,便出了門。

  “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是不是我做的?”大皇子得意的笑了笑,嘴上卻是反駁道。

  “柴薪桐的事,是不是你的圈套。”

  大皇子攏了攏耳邊兩縷變得有些灰綠的長發,淡淡的說道:“什么是我的圈套,沒有證據可不要亂說。”

  樊九仙知道,這人不會承認了,他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的把柄。

  “他要刺殺我的父皇,罪有應得。”大皇子還是笑著,故作驚訝的“哦”了一聲,輕聲說道:“說錯了,那應該是我們的父皇。”

  大皇子伸手摸向了樊九仙的下巴。

  樊九仙往后退了半步,躲了開來。看向大皇子的眼中,全是恨意。

  “你要怎么樣,才能放過他。”

  大皇子看了看周圍,有些猙獰的一笑,走到了樊九仙的身后,把頭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使勁的嗅了嗅。

  樊九仙咬著牙,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我的未來夫人心里想的全是其它男人,我可會吃醋喲!”大皇子輕佻的說道,轉到樊九仙的身前,用兩根手指頭挑起了她的下巴。

  俯身在她的耳旁輕聲說道:“等我們大婚,入了洞房之后,也許會有轉機。若是出了什么幺蛾子,只怕救不了咯!”

  樊九仙直直的盯著他,眼睛的通紅。

  大皇子毫不在意她的目光,在她的臉頰之上親吻了一下,兩根手指頭夾起了她耳旁的一縷長發,再度嗅了嗅。

  “好香啊!”

  樊九仙站在原地,眼眶紅紅的。

  她性烈如火,從未被人欺負過,今天被人如此的欺負,偏偏自己還不能反抗。

  大皇子可顧不上她,大步的走出門去。

  身后傳來他的聲音:“你可要乖一些哦,未來的皇妃。”

  說著,便大笑而去。

  樊九仙再也忍不住,眼睛里大滴大滴的淚珠落下,蹲了下去,想來剛烈的她抱著雙腿,如同一個小女孩一般,失聲大哭。

  還有七天的時間,便是大皇子大婚。

  圣皇除了高興之外,更多的是詫異。

  夫子廟沒有動靜,而另外隱藏的一方也沒有動靜,他也只能沉住氣。

  不過啊,這偌大的朝堂,沒有個人能說說心里話,也是有些悲哀。

  他想了想,換了便裝,朝著浣衣局走去。

  大皇子看了看周圍,有些猙獰的一笑,走到了樊九仙的身后,把頭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使勁的嗅了嗅。

  樊九仙咬著牙,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我的未來夫人心里想的全是其它男人,我可會吃醋喲!”大皇子輕佻的說道,轉到樊九仙的身前,用兩根手指頭挑起了她的下巴。

  俯身在她的耳旁輕聲說道:“等我們大婚,入了洞房之后,也許會有轉機。若是出了什么幺蛾子,只怕救不了咯!”

  樊九仙直直的盯著他,眼睛的通紅。

  大皇子毫不在意她的目光,在她的臉頰之上親吻了一下,兩根手指頭夾起了她耳旁的一縷長發,再度嗅了嗅。

  “好香啊!”

  樊九仙站在原地,眼眶紅紅的。

  她性烈如火,從未被人欺負過,今天被人如此的欺負,偏偏自己還不能反抗。

  大皇子可顧不上她,大步的走出門去。

  身后傳來他的聲音:“你可要乖一些哦,未來的皇妃。”

  說著,便大笑而去。

  樊九仙再也忍不住,眼睛里大滴大滴的淚珠落下,蹲了下去,想來剛烈的她抱著雙腿,如同一個小女孩一般,失聲大哭。

  她性烈如火,從未被人欺負過,今天被人如此的欺負,偏偏自己還不能反抗。

  大皇子可顧不上她,大步的走出門去。

  身后傳來他的聲音:“你可要乖一些哦,未來的皇妃。”

  說著,便大笑而去。

  樊九仙再也忍不住,眼睛里大滴大滴的淚珠落下,蹲了下去,想來剛烈的她抱著雙腿,如同一個小女孩一般,失聲大哭。

  還有七天的時間,便是大皇子大婚。

  圣皇除了高興之外,更多的是詫異。

  夫子廟沒有動靜,而另外隱藏的一方也沒有動靜,他也只能沉住氣。

  不過啊,這偌大的朝堂,沒有個人能說說心里話,也是有些悲哀。

  他想了想,換了便裝,朝著浣衣局走去。

  修改中,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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