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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武考開始

武考開始  短短的三日內,發生了很多,其實又什么都沒發生。

  姜敬言、樊於期、甚至圣皇都開始動用自己的勢力,徹查柴新桐,這短短的三天之內,通州突然涌入了一群人,他們都在有意和無意的打聽著這通州的小夫子,甚至連他四歲還有沒有尿床的事都想知道。

  他們之也相互撞過,爆發了小波的戰斗。可這種事情本不能大張旗鼓,雙方碰了一下便有默契的各自散開,各查各得。

  可對于柴薪桐本人來說,他完全不知道通州發生的事,甚至沒有想過自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這三天,除了和徐長安飲酒逛街之外,便沒了其它的事。

  甚至當徐長安知道了武考賽制,替他收集對手資料時,柴薪桐都一臉的不在乎。反而怪的看向了徐長安,一副“老子都不急,你這個死太監急什么”的樣子。

  武考總共八人,先捉對廝殺。以勝負關系分為兩組,勝敗兩組各四人。

  隨后勝敗兩組組內相互廝殺,勝者組敗者兩人落入敗者組,敗者組四人淘汰兩人由勝者組落敗的兩人補。

  之后,敗者組再度相互廝殺,繼續淘汰兩人。最終,剩下敗者組兩人和勝者組兩人。

  敗者組兩人勝者進入決賽,勝者組兩人勝者進入決賽。

  最終獲勝者為武考第一,記分甲;前四剩余三位都為甲或者乙,看表現由小夫子裁定分數;而后四位看表現記分;但武考結束之后,這八人仍然不能離開長安,因為他們要迎接無時不刻都會出現的考。武考和考兩者綜合成績第一者,方能拜小夫子為師。

  所以說,武考只是第一階段,武考的成績雖然很重要,可卻不等于全部。

  前面的賽都在城外的兵部教武場,而最終的決賽則是在乾龍殿前面的廣場之!

  這三天,徐長安有心幫柴薪桐搜集對手資料,再對弱點進行分析,可柴薪桐絲毫不在意,甚至還覺得他有些煩。

  每當徐長安喋喋不休的告訴他誰擅長什么的時候,柴新桐便一溜煙的跑去找孔德維。

  徐長安想到那個傻小子一臉花癡的模樣,只能恨恨的看著柴薪桐的背影,跺了跺腳,由得他去了。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天才一亮,徐長安和柴薪桐趕往了長安城外。

  城外早已經站著密密麻麻的甲士,把一個圓形的教武場圍了起來,場地之是一片被蹂躪過的草地。

  主位之坐著三位面生的圣朝供奉,而小夫子卻仍然沒有現身。

  三位供奉長得也差不多,應該是三兄弟。

  柴薪桐和徐長安才進教武場,便看到其余七人都已經到了。

  姜敬言不屑的看了一眼柴薪桐,他得到的消息是這柴薪桐沒有絲毫的出之處,甚至不久前還被血蝠所傷。

  血蝠那種低階的玄獸,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只要他把這柴薪桐打入到了敗者組,甚至是讓他在后四位之,那么任憑這通州來的無名小子口吐蓮花,總分也不可能追自己。

  他唯一有些擔心的,便是孔德維。

  雖然說這個小子看起來有幾分呆,可實力確實不弱,而且若是論儒學之術,他也之不及。

  他看了一眼正微笑著朝柴新桐打招呼的孔德維,冷哼一聲,反正這武考的時間線也不短,等他看看再做打算!

  孔德維熱情的和柴薪桐打著招呼,還不時的朝著柴薪桐的身后看去,看到跟著柴薪桐來的只有那位小侯爺,眼出現了一抹失望。

  不過今日武考,他還是分得清輕重,立馬把失望掩飾了過去。

  徐長安停在了校場邊的觀眾席,此番武考,政務處理完的官員皆可以開觀摩。

  徐長安看了一圈,發現了薛潘和幾個小輩,至于官員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幾位。

  他揮了揮手,薛潘看到徐長安,便跑了過來。

  “這兒怎么這么冷清?”

  徐長安問道。

  薛潘看了一眼周圍,這才附在他耳邊說道:“這是夫子廟的事,官員那么關心干嘛?若是表現得太過于關心,小心被督察御史給盯!”

  徐長安撇了撇嘴,指著另外一方的幾個官員道:“那幾位是?”

  “那些啊,是兵部的人,這是人家的場地,圣皇親自指定的武考場地,人家肯定要來看看的,而且啊,若是遇接受不了失敗的小先生,他們還可以拉攏一番。”

  徐長安一愣,這才問道:“接受不了失敗的人,那還要了干嘛?”

  薛潘白了他一眼道:“真當‘廢物’不是寶啊?”

  “這能進夫子廟的人,自然不是弱者,至少得有學問,另外還必須是修士。你想想看,這樣的人在外面算不人才?”

  “既然夫子廟不要他們,那讓他們投身兵部或其余五部,從幕僚一步步往提,即可保證其忠誠,又能才盡其用,何不美哉?”

  徐長安想了想道:“那夫子廟會不會派人混進六部啊!”

  薛潘看了看徐長安,搖了搖頭道:“你和小夫子待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他的為人你還不知道么?這些事情,小夫子不屑做!”

  徐長安默然,小夫子的確如此。

  可他立馬又有一些疑問:“這朝堂之,不是也有不少人屬于夫子廟的么?怎么你這么一說,像夫子廟和朝廷是仇敵一樣。”

  徐長安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之后,接著小聲的解釋道:“這屬于夫子廟里那一批人,基本都是官。他們大多在翰林院當官,或者是個言官。翰林院自然不用講,做學問的地方,基本接觸不了什么天下大事;至于言官則更是慘,你有權進諫,可聽不聽還得看圣皇的心情。”

  “這圣皇是靠武力奪取天下,可奪取了天下之后當初的平山王便要求他先重,謀發展;而且還專門請了幾個天下間最厲害的讀書人前來,最終弄了一個夫子廟來庇佑天下人士子。可這些人說話喜歡拐彎抹角,而且盡撿著圣皇不喜歡聽的來,所以啊,這圣皇便慢慢排斥夫子廟一脈的人。”

  “據說,這科考的前三甲,得查明身份和夫子廟關系不大,才會下發功名。”

  徐長安心里一緊,他一直以為圣皇和夫子廟其樂融融,沒想到是這么一個情況,難怪當初為自己求一個掛名元帥小夫子會身受重傷了。

  徐長安想到這里,心里一酸,百般不是滋味。

  薛潘沒有注意到徐長安的異常,他拐了拐徐長安道:“馬開始了!”

  只見那三位供奉正襟危坐,不威自怒,坐在間那位聲若洪鐘,朝著八人道:“你們八人皆為精英,今日我等三人奉命前來主持這武考的第一輪。先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吳道,我左邊的是我哥哥吳德,右邊的是我弟弟吳言。我等三人皆為朝廷下境宗師供奉,今日爾等試,點到為止,不得取人性命。否則,立斬之!”

  吳道說話,看了一眼場內八人,接著說道:“你們別自持是夫子廟之人,這是小夫子親自下的命令,若有人意圖害人性命,立斬無赦!”說著,手出現了一枚令牌,往一拋,只見那令牌立在空,黑色的令牌之,有一個“”字。

  看到八人表情都凝重了起來,吳道微微一笑,隨后大袖一揮,八支簽立在了空。

  “這八支簽分為四組,分別為甲乙丙丁,抽到甲兩者決出勝者,進入勝者組,敗者進入敗者組,其余各組亦是如此!”

  “另外,不許爭搶,叫到名字者可先選一簽!”

  聽到這個抽簽方式,徐長安眉頭皺了起來,這先抽簽的人是不是選擇要多一些?

  薛潘看到徐長安的表情和他第一次知道這規矩時的表情一樣,便解釋道:“今天只是分出勝敗兩組,并不進行淘汰,所以抽到誰都一眼,若是真有本事,也能從敗者組打來!”

  徐長安聽到解釋,點了點頭。

  場已經開始了抽簽。

  “何晨”話音剛落,只見一個書生模樣的人一躍而起,隨意選了一簽,面無表情。

  隨著一個個名字被叫到,浮于空的八支簽很快被抽完。

  “甲組留下,其余各組觀戰!”

  柴薪桐看了看手的簽,往觀眾席找了找,朝著徐長安走去。

  當柴薪桐剛剛到徐長安身邊,孔德維也擠了過來,而遠處的洪老頭仍然抱著劍盯著徐長安,徐長安看到他的眼神,心里有些發毛。

  “柴兄,不知道你是哪一組,我們可別撞啊!”聽到孔德維這么一說,徐長安也好起來,不去看那洪老頭。

  柴薪桐展開手的簽,只見面寫著一個“丙”字。

  孔德維有些高興,也展開了手的簽,面是一個“乙”字。

  “還好沒有撞,那我在勝者組等著柴兄了!”

  看著熱情的孔德維,柴新桐淡淡一笑道:“好!”

  孔德維說完之后,便走向了洪老頭。

  眾人也把目光移向了場。

  令他們有些詫異的是,這姜敬言居然是第一個出場,而在他的對手,則是剛剛第一個被叫道的何晨。

  不得不說,這何晨著實有些背。

  在他們看來,只要能錯過姜敬言和孔德維,至少還有機會爭一爭這勝者組的名額,可若是遇這兩人,那只能乖乖的去敗者組呆著了。

  “看來你運氣很不好。”

  姜敬言看著對手淡淡的說道。

  “的確不好。”何晨嘆了一口氣道。

  “我可以允許你認輸,保持體力和實力從敗者組殺來。”姜敬言自傲道,他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甚至可以說是自傲。

  在他的想象之,這人權衡利弊應該會直接認輸。

  可世事往往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見何晨搖了搖頭道:“若是連和你一戰的勇氣都沒有,那憑什么去追求更高更好的名次。”

  姜敬言的眉頭皺了起來,緩緩的問道:“你確定?”

  何晨點了點頭道:“武將當有武將的骨氣,人也當有人的風骨,若是不戰而敗,實在太丟人了!”

  姜敬言冷哼一聲:“那來吧!”

  只見兩人氣勢暴漲,身邊塵土飛揚,兩人同時大喝道:“浩然正氣!”

  聽到這四個字,徐長安精神一震。

  他可是看到過蘇青和柴薪桐的浩然正氣,雖然都是浩然正氣,可兩人施展出來的感覺卻不盡相同。

柴薪桐的寬厚淳大,而蘇青的卻是帶著  絲絲凌厲。

  至于場兩人,何晨給人一種溫和堅韌的感覺,而姜敬言的浩然正氣,卻有點凌厲,可和蘇青的不一樣,他還帶著一絲絲的…陰毒。

  徐長安看著兩人,皺眉道:“我怎么感覺這姜敬言令人生厭吶!”

  柴薪桐嘆了一口氣道:“他雖然詩讀得不錯,可人卻出了一點兒問題。都說字如其人,通過一個人的字便能夠看出這個人大致的品性。這夫子廟的浩然正氣也是如此,雖然都是浩然正氣,可不同的人修煉出來也會有不同的效果。若是修煉時心性不穩,會影響著浩然正氣的品質和威能。”

  徐長安想了想,接道:“那這么說來,姓姜的輸定了?”

  柴薪桐一聽,搖了搖頭道:“沒有,他贏了。”

  “可…”

  徐長安正想發問,柴薪桐率先回道:“這所有的小先生實力都必須在匯溪境,可這匯溪境也有高低之分,這姜敬言的實力明顯何晨高,而且他的浩然正氣多了一絲陰狠,會暫時的增強他的攻擊性。”

  柴薪桐方說完,只見之前赤手空拳的兩人都同時拿出了武器。

  姜敬言用的是一根骨鞭,傳言當年他祖圣人便是用一根骨鞭,硬生生的“教化”了這方世界。他手的,自然不會是祖圣人用過的骨鞭,應當是姜家做出來仿制品。

  而何晨則是拿出了一把戒尺。

  戒尺和骨鞭不停的相撞,只見姜敬言浮于空,每次都微微后退。

  這個動作,讓所有人都略微有些吃驚。沒想到姜家的天之驕子居然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手吃了虧。

  同時,眾人也對著何晨高看了幾分。

  姜敬言的臉色有些陰沉,松了松手的骨鞭,再度捏緊,緩緩的說道:“我還說怎么不投降,原來是有幾分本事。”

  何晨一臉的淡然,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有本事,而是你心境出了問題,圣人后裔,不過如此!”

  姜敬言聽罷大怒,高高舉起骨鞭,一股宏大的氣勢從他身散發而出。

  眼看著這骨鞭將要打下來,何晨大聲喊道:“投降!”

  他的聲音響遍整個教武場,可這骨鞭攻勢卻未減半分,吳道見狀,大喝一聲:“停下!”

  可這明顯趕不及,骨鞭已經朝著何晨的頭頂而去。

  何晨匆忙之下,只能用戒尺擋在方,那戒尺和骨鞭相交,發出了木頭斷裂的脆響。

  何晨猶如一顆被投擲出去的石頭一般,斜斜的落在了地面,激起了一片灰塵,姜敬言面前多了半截戒尺。

  吳道這才落入了場,他厲聲喝道:“他已經投降了,為什么還要出手!”

  姜敬言立馬收起了眼底的得意,眼出現了一絲愧疚和不安。

  “我…我出招了,他才說,收不住。實在對不起,我這有姜家的療傷圣藥,還請前輩代為轉交。”說著從懷掏出了一個青色小瓶。

  吳道看得他態度誠懇,而且這何晨確實是在姜敬言出招之后才說的,收不回招的情況也很正常。

  他接過了這個青色瓷瓶,冷哼一聲:“下不為例!”

  說完之后,便抱起了昏迷的何晨,給他服了藥。

  與此同時,遠處觀望的兵部眾人,拿出了一個小冊子,在姜敬言的名字劃了一個叉,何晨的名字之下則多了一個勾。

  等到吳道將何晨安置好,吳道才回到了主持臺,高聲喝道:“下一組,且記,點到為止!”

  話音剛落,只見孔德維走下到了場,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周圍,看來他真的是在家待得太久,有些不適應外面的生活。

  他的對手則是一個高瘦,帶著冠帽,留著長髯的人。

  那人看到對手是孔德維,嘆了一口氣,想到了之前何晨的下場,不過還是咬著牙說道:“在下青州小先生司馬彥青,請賜教。”

  孔德維深吸一口氣,緩解了一下緊張說道:“在下孔德維,見過學兄。”說著,從袖掏出了一桿筆。

  圣的武器一般無外乎筆墨紙硯或者私塾里的那些東西,這孔德維的筆便是仿制他先輩的武器所制。

  司馬彥青看到孔德維手的筆,眼睛頓時一縮。

  他想了想說道:“既然修行的都是浩然正氣,那我們這浩然正氣,打打殺殺有失雅。”

  孔德維點了點頭,周身立馬散發出一股浩然正氣。

  在這浩然正氣面前,司馬彥青只有一種感受,那便是純正和浩大,仿佛高僧的佛印一般,出了一腔正氣,感受不到其余的情緒。

  他看到那支筆,本以為孔德維會如姜敬言一般,以器之利壓人,所以才提出浩然正氣,心境。可這孔德維一出手,他便知道自己人家差得太多。

  他深吸一口氣,拱手拜道:“先生心境令人佩服,在下便不獻丑了!”

  人向來以達者為師,故此他也直接稱呼孔德維為先生。

  說罷,他便拂袖而去,留下了在呆滯之的孔德維。

  這場索然無味的戰斗結束之后,吳道空才說了個“丙”字,兩道身影便到了場。“在下晉地王思和,見過學兄!”

  柴新桐也朝他還了一禮道:“通州,柴薪桐,請賜教!”

  (本章完)

一劍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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