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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9章 帶著小白去找奶娘

  趴在胡銘仙的腦袋上,小白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胡銘仙身上的自信并不是來自于‘自身肯定能夠渡過重重天劫,修煉到神魂境開辟識海’的這種結論。

  而是,在得知一切皆不可為之后,仍然相信這其中必定存在著某種聯系,只不過胡銘仙還不知道而已。

  雖然不知道胡銘仙到底做了什么決定,但是它知道自己的一番話并沒有讓胡銘仙絕了念頭,反而這種念頭越來越強盛,它沒想到這個剛剛踏入修行路的菜鳥居然會有如此堅定的道心。

  有哪個練氣一重天,對什么都不知道的菜鳥,在得知需要跨過三大境界,二十七個小境界,歷三次雷劫,才能開辟識海后,還一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表情的?

  先不說境界好不好提升,光雷劫就是九死一生的存在啊,稍有疏忽,就灰飛煙滅,這不是想著我一定能渡過就能渡過的雷劫啊…

  小白覺得自己是不是把雷劫說的太輕松了,才讓這家伙徹底的忽略了雷劫的存在。

  而且,讓小白震驚的是,這個練氣一重的菜鳥居然能夠感覺到靈氣的滯澀…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雖然說,這是一種常態,存在于圣武大陸的每個修行種族身上,但是這并不是很明顯,甚至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也只有在達到神魂境,開辟識海,凝聚神魂之后,才會有察覺到前后的差異。

  正如它所說的那樣,在兩相不可能的情況結合下,即便在圣武大陸,也不會有神魂境之下的武者去考慮靈力的問題,至于神魂境之上的強者,就更不會去點明這種情況。

  因為說了也改變不了結果,反而會影響到小輩們的道心,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誰又會去做?

  或許只有那些隱秘而古老的大家族,大宗門會有特殊的秘法…

  這是大環境的因素,你是這樣,他也是這樣,大家都是這樣,久而久之下,都習以為常,并沒有什么不妥的。

  這是理論上的相互映照的闡述,但事實上,即便在圣武大陸,也不會有神魂境之下的小輩能夠感受到靈力的滯澀感。

  而胡銘仙感應到的靈力的滯澀感,明確的說,就是靈力的凝練度。

  其實,表面上看去,神魂境前后的靈力凝練度,并無多大差別,可以說一模一樣,但是內在的,一旦達到神魂境,重新凝練了靈力之后,所帶來的變化是翻天覆地的。

  這便是識海神魂和靈力之間的關聯,也就是胡銘仙苦苦思索而不得的關聯。

  那是一種質的變化,遠非量可以匹敵的變化,而這變化所包含的并不只有靈力這一方面。

  可以說,一百個、一千個練氣境的武者能夠勉強斗得過凝血、鑄骨境的強者,但是一千、一萬鑄骨境強者,絕非一個神魂境強者的對手。

  那是一種先天性的壓制!

  震驚之余,小白似乎也明白,為什么會有人把會把這么一個‘純潔’如白紙的練氣一重菜鳥給獨自一人送進虛實界來了,而且關于修行方面的什么都沒說。

  或許真的只有這樣的‘純潔小白’,沒有經過圣武大陸的渲染,才敢這么想吧!這要是把這個菜鳥丟進圣武大陸歷練一番,恐怕他就不會再去在乎這個問題了,人云亦云之下,就被同化了…

  “看來那個人所圖甚大啊…難道他真的認為,這個菜鳥能在練氣境開辟出識海?”趴在胡銘仙的腦袋上,小白默默嘀咕了聲,隨后又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這是不可能的事!

  至于胡銘仙,如果在一開始就有人告訴他,這其中的關系,那么他可能也會有‘既然大家都這樣,那就這樣’的想法。

  但是,在大奔上,他親眼目睹了姬霖月所展示的靈力變化,自己也試驗了之后,加之小白所說,‘練氣境和開辟識海肯定有著某種關聯’的念頭就在心中生根發芽,并不會因為小白所說而放棄。

  初見之時,并無特別的感受,但是在自己試驗之后,胡銘仙才明白大奔上姬霖月所展示的并不僅僅是靈力的千般變化,更多的是對靈力的那種隨心所欲、得心應手的運轉手段,這讓他心神震動,這是他現在所渴望的。

  指掌細微之間,便可操控靈力千變萬化,而他現在連基本的形狀都模擬不出來…這怎能不讓他心神躁動,而這股躁動更是讓他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想法開辟出識海,厘清這其中的關系,否則,這將會成為他直到神魂境之前的一個執念,往深了點說,就是會成為心魔。

  不知道便罷了,既然知道了,而且身邊還有霖月這個例子,他又怎會視而不見,隨波逐流!

  “這絕非一朝一夕的就可以完成的,現在還是先想辦法填飽肚子吧。”按捺下心中的念頭,胡銘仙帶著小白蹲在雜草叢中一點一點的前行。

  他所在的位置離之前暗耀金獅狩獵的位置不遠,練氣二重的暗耀金獅能在這一塊稱王稱霸,那這附近的妖獸的修為都不會太高,只要他小心一點,不要陷入妖獸的包圍就好。

  最主要的是,之前銀角山牛在這里出沒過,這一人一獸就想著能不能找到個帶崽的母牛,然后將其放倒,讓小白飽餐一頓,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是綁架一頭母奶牛帶在身邊,這樣,他就不用天天為小白的乃水而費心了。

  要不然,他哪來時間參悟?他可不想在參悟的時候,突然被小白拉起來去找乃水…

  一邊搜尋著理想的目標,胡銘仙想了想問道:“小白,你說的虛實界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小白發現自己開始習慣了胡銘仙的‘白癡’,奶聲奶氣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力:“就像你們圣武大陸,是一個世界。”

  “一個世界?”胡銘仙錯愕了下,尷尬的說:“我并不是來自圣武大陸,我們那個世界叫地球,如果虛實界跟地球或者圣武大陸是一個性質的話,那么我想我應該能理解你的意思。”

  “地球?”小白詫異,然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小腦袋:“如果你們這個所謂‘地球’的世界并非是修行世界的話,我想我也應該能理解,為什么你會跟個白癡一般,什么都不懂了。”

  “…”嘴角抽搐了下,胡銘仙滿頭黑線的好奇道:“那你們這世界挺奇特的啊,整個世界居然在一副畫卷中…”

  “什么!你再說一遍!”小白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瞬間站起了身子,脖子上的鬃毛都炸開了,然后不等胡銘仙開口,又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嘀咕著,微瞇著的眼睛中滿是驚疑不定和哀痛之色:“難道…難道…難怪…難怪…該死…”

  眼睛向上翻了翻,胡銘仙不知道自己的話給小白帶來了什么樣的震動,但是他現在能感覺到小白的沉默中有些悲傷,也就識趣的沒有再說話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眷顧,尋了大半天,這一人一獸終于是在一處河流邊上發現了目標,一頭銀角山牛帶著幼崽正在河邊飲水。

  “怎么樣?符合要求嗎?”兩人遠遠的瞄著,胡銘仙示意了下,問道。

  “乃水充足,奶爸上吧!”恢復過來的小白,遠遠的看著銀角山牛腹下那飽滿到鼓脹的XX,一雙大眼睛都幸福的瞇了起來,興沖沖的拍了拍胡銘仙的腦袋。

  “好!”

  說著胡銘仙加快了速度,向著銀角山牛摸了過去。

  一頭銀角山牛,胡銘仙倒是不懼,更何況還是個帶崽的母牛,只要不去對付那小牛,惹怒銀角山牛,在顧忌之下,銀角山牛肯定難以發揮全部實力。

  麻煩的是,銀角山牛皮糙肉厚的,可能會耗費很多靈力,重要的是,不能殺,只能降服。

  然而,就在距銀角山牛50米左右的地方時,胡銘仙忽然停了下來,身體也微微下沉了點,讓視線跟雜草草尖平行,小白似乎也發現了什么,也從胡銘仙的腦袋上跳到了肩膀上,一人一獸似乎在尋找著什么,視線緩緩地來回掃視。

  左邊100米開外的地方,那處雜草有了異常情況,雖然很輕微,但是很明顯,這不是風吹過的那種來回搖晃,而是一個方向的倒下之后,再沒有起來的那種異狀,而且這種異狀是在緩慢輕微的向前移動著。

  一人一獸相視一眼,各自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后,身形再次矮了幾分。

  那邊肯定有別的妖獸盯上了銀角山牛母子!

  胡銘仙沒有妄動,而是一直等到那邊未知的妖獸身位超過自己之后,才開始緩緩地移動,他不確定對方是否有發現他們,但這樣至少可以降低自己這邊下壓的雜草異狀被發現的幾率,避免打草驚蛇。

  無論如何,都至少不能讓那妖獸禍害了銀角山牛,否則,天知道,下一頭有‘牛奶’的銀角山牛在哪。

  抱著這樣的念頭,胡銘仙帶著小白尋了個可以在一瞬間出擊的位置后停了下來,靜靜地觀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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