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在場的對手,只剩下了兩個人還能站立著呼吸。
其中一個是那個紅色面膛,赤發赤眉,骨瘦精悍,站立當場,猶如寶劍出鞘,殺氣縱然。奴中天的第七個兒子,“赤面殺手”,奴天叟。
另外一個還能戰立著呼吸的人,是那個長得濃眉虎目,面方口闊,渾身肌肉筋突。古銅色的皮膚,猶如鋼鐵所鑄。奴中天最小的第十子,綽號“銅豌豆”奴天伏。
這兩個人也算是幸運的了,成為了奴十三最后選擇干掉的對手。
雖然仍然不可能是奴十三的對手吧,但至少現在還能站立在那里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至少是能夠明明白白的知道了一番,剛才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因為很多人直到死去,也不知道方才究竟是發生了一件什么樣的詭異事件。
簡直是太可怕了,就像是一個詭異到了極點的噩夢一般。
太可怕了,非常可怕,異常的可怕,可怕到了極點。
這是方才在短瞬之間反應過來的奴天叟與奴天伏,心頭唯一的一種感覺和感受。
這不由得他們不害怕,不恐懼。
因為這只是在短短的一眨眼睛的功夫里,所發生的事情。
真的不是夸張。
奴天叟與奴天伏方才也就是眨了子下眼睛而已,最多也就是眨了兩下吧。
而后他們的身邊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驚人變化。
跟自己系統進攻的七位兄弟,轉瞬之間就被震飛出去了。
就連綽號為“不祥惡人”的奴天甄,他那具價值數百萬靈玉的“烏金骷髏黑傀儡”也都被砸成了稀巴爛了,變成了一堆面目全非的破銅爛鐵了。
這種遭遇,在奴天叟與奴天伏兩個人的人生當中,恐怕并不多見。
實話實說,這根本就是頭一次!
剛剛反應過來的奴天叟與奴天伏,心里頭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逃!
必須非逃!逃得越快越好,不然的話下一個被那柄巨大的“擂鼓巨戰錘”給轟飛出去的,一定就是他們倆個人之中的一個。
也可能是一錘子轟飛兩個也說不定。
對手這么強大,此時此刻占據著絕對的優勢,肯定會做一錘子買賣。,必定不會拖泥帶水。
他們倆個如果現在還在磨磨蹭蹭的不逃走的話。下場會十分的凄慘。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
正所謂,事實勝于雄辯。
可能跑出之后的人跟別的人,跟那些沒有經歷過的人說,他們一家子人,十多口子人,竟然讓一個年紀輕輕的小鬼頭給團滅了,給打的十分的凄慘。
估計都不會有人去相信。
絕對不會有人去相信。
這件事,真是太離譜了,太離奇古怪了。
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啊。
此刻的奴天叟與奴天伏幾乎是不用去多想,兩個人也不必要去商議。
幾乎是同時做出的反應。
那就是極速的向后撤退!
奴十三自然是看到他們倆個人的動作的,知道他們想要逃。
然而,在精通極快遁速的奴十三眼中,他們的逃跑速度簡直就是烏龜在爬行一般。
即使是快,也就比烏龜爬,要稍微快上那么一點點而已。
想要追上這兩個貨色,簡直是太容易了,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啊。
眼看著奴天叟與奴天伏要逃跑撤退,奴十三單手緊握著“擂鼓巨戰錘”,拖拽著這柄巨錘,就要施展豹隱影痕戰技,向他們兩個人追殺而去。
突然!
奴十三感覺自己的腦袋疼。
緊接著就瞬間覺得自己無比乏力,腿腳一軟,一頭栽倒在地上!
豹隱影痕戰技自然而然就沒有施展成功…
這個意外,簡直就像是突然有人給這個世界按下了一個暫停鍵。
剛才還盛氣凌人,殺伐之人氣逼人的奴十三,突然間就一頭栽倒在了地底塵埃!
就仿佛是一場萬人歡呼著的盛宴之地,轉瞬間就變成了陰冷寂寞的墓地荒墳。
意外來的太快,讓人有點接受不了反應不過來!
本來要倒飛逃跑的奴天伏與奴天叟立即就停住了腳步。他們倆選擇跟之前已經喪失掉了自己的兵器“烏金骷髏黑傀儡”的奴天甄站在一起。
他們三個人的身后不遠處,半躺半坐著廢掉一條胳膊的奴天梁。
十個弟兄,此刻還能喘氣兒的,就只剩下他們四個人了。
今天這件事情,對于他們四個人,簡直就是一場從頭到尾的可怕噩夢。
那個少年,可真的是恐怖到了頂點了!
所以,雖然此刻奴十三無緣無故,不知道是因為何故,竟然一頭跌倒在了地面塵埃里。
但心有余悸的他們,仍然是不敢輕舉妄動,不敢輕而易舉的靠近一點點。
這就是威懾能力。
是實力與殺氣的震懾效果。
就好比是一頭兇猛的老虎,即使是它死去了,普通的野獸也不敢輕易的去靠近。
老虎雖死,但虎威尚在。
如今的奴十三雖然是因為不明不白的原因而重摔在地底的塵埃里頭了,但那四個人卻是絲毫沒有敢靠近的膽量的。
即使是此刻還留存有戰斗力量地奴天叟與奴天伏,也是心頭謹慎到了極點了。
奴天叟緊蹙著眉頭,看向跌倒在地,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樣狀況的奴十三,沉聲疑問道,:“他怎么摔倒可呢?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方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快了!我一直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呢…”奴天伏一幅心有余悸的樣子,回應道。
而此刻的奴天甄,望著倒地不起的奴十三,目光閃爍不斷。
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奴天甄是個傀儡操控者。
即使是在戰斗的時候,他也是盡量遠離開戰斗圈子,讓自己身處于一個比較安全和安穩的環境之中的。
所以,奴天甄身處于戰斗圈子之外,就更加能真真切切,一絲不漏的看清整個地戰場戰斗的形式。
更何況,方才自己的“烏金骷髏黑傀儡”被對方給一錘子砸扁,變成了一堆稀巴爛的破銅爛鐵了。
沒辦法參與戰斗的他,就可以更加清楚明白的了解到戰斗的走向與戰斗里群發生的具體情況以及具體的細節問題。
“他好像是中毒了!”
奴天甄在經過細致入微的分析與觀看之后,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中毒?!”
原本已經心生膽怯之意,想著要逃跑了事情的奴天叟,一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立即眼神開始放光,心頭的戰斗心思重新死灰復燃!
“他怎么會中毒呢?”
相比于自己地哥哥“赤面殺手”奴天叟,奴天伏更加就變得謹慎了一些了。
剛才那一句問話,就是奴天伏所問出來的。
見到奴天伏質疑自己的判斷,奴天甄蹙眉。
但他此刻仍然是在死死地盯著地面上的奴十三的,面對著擁有著如此快捷速度的對手,他可是不想有半點的疏忽,就算是眨眼睛,也都不敢。
為了不遺漏掉對方的動作,奴天甄已經挺長時間都沒有眨過眼睛了。
但為了給自己的十弟弟解釋疑惑,奴天甄不得不稍稍分出來一點點兒的心神與心思去開口說話。
可是是眼睛,依舊不敢從地面塵埃里頭的奴十三身上挪開,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挪開都不行。
眼皮子斗不能合上!
萬一眼睛一閉上,稍微一不注意,那小子就突然間的站到到了自己臉前來了,那可怎么辦?
如果是那樣的話,即使是不被打死,估計都會被嚇死。
此刻,奴天甄一邊死死地盯住地面上趴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奴十三,一邊開始對旁邊的兩位兄弟,奴天伏與奴天叟耐心地解釋起來。
“那家伙方才一錘子將天焦的毒蛇給打碎了!…毒蛇雖然死亡,但它的身體里頭的蛇液卻是劇毒無比。恐怕是毒蛇的劇毒之液濺在了那小子的身體上,致使其中毒了!”
奴天叟聞言,臉上立即浮現出無比猙獰地神色出來。
“既然他中毒了,那就太好啦!正好是趁他病,要他的命!那個兔崽子傷了我們這么多的弟兄,可不能輕易的饒了他!!”
一邊說著,他那張紅色的臉上,重新布滿黑色的血絲,血絲一直延伸脖頸,遍布全身。
渾身上下均都是殺意盎然,
奴天叟所修煉的戰技名字叫做“狂血殺技”。
此戰技施展后的狀態會變得瘋狂而興奮。有些類似于奴十三的狼血戰技。
這時候的奴天叟周身逐漸浮現出來一股紅色薄煙,那股子薄煙自奴天叟的身體上緩緩蒸騰。
原本被嚇得要逃跑的奴天叟,早就收斂了這些戰斗形態。
如今看到奴十三中毒,他的戰斗意念又重新回來,并且更加的高昂了。
他手上使一把兵器,名曰“妖鷲殺刀”。
“狂血殺技”以及“妖鷲殺刀”相輔相成,以奴天叟納靈境界第十二層的修為,即使對戰納靈境界第十三四層的奴兵修煉者,也絲毫無懼。
他曾做到過一招瞬殺二階靈獸的輝煌戰績。
此時手握修長血刀,奴天叟的眼睛變得血紅無比,一身的紅芒,在庭院里耀眼奪目。
奴天叟要拼盡自己的渾身解數,為自己的那般兄弟報仇雪恨。
雖然是趁著對手中毒之際,要進行攻擊,有點勝之不武。但此時此刻,誰又會去在意這些個一文不值的東西呢!
他的心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死奴十三。
正所謂道義。又有誰去關心?
在這一個沒有外人存在的庭院里,即使是殺死一個,年紀輕輕,寡不敵眾又身中劇毒的人,又有何妨根本就沒有人去關心,也不會有人去知道,更不會有人去調查。
而站在一旁的奴天伏眼見著自的哥哥奴天叟已經擺開了戰斗陣勢,他也就決定了,要舍命陪君子的。
更何況,自己的幾位哥哥。都被這眼前這個小子給重創打死,心頭也充滿了怨恨怨毒,必須要報此血仇。
否則將不能,也不配,再世為人!
奴天伏不再猶豫,手握著那一柄長約九尺有余的銅紋鐵杵,名為“斷龍鐵杵”的兵器,配合著自己所修煉的“震岳杵法”,與自己的哥哥,奴天叟一起,一步一步的邁向趴在地底塵埃里的奴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