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琪沒有反駁,餐桌上腦子好使的人和獸品出了一點點甜味。
繩樹更是高興的見牙不見眼了。
不想看他這種不值錢的樣子,沈琪輕咳一聲,換了個話題道:“召召你就吃這些,還能吃飽么?菜都涼了吧?”
小琪這是在關心他?
繩樹幸福得快要飛起來了,連忙回道:“沒事沒事,剩下的菜都不是海鮮,不熱也沒事,而且我基本每天都吃自己做的菜,對我來說其實沒什么特別的,大家都吃好才是最重要的。”
小·媒婆·南起哄:“哦?是我們吃好最重要還是大姐姐吃好最重要呀?”
被小南捅了一肘子的彌彥后知后覺地起哄:“哦~菜都涼了呀~好心疼哥哥呀~”
長門在一旁看著,突然覺得有這兩個朋友是件很羞恥的事情了,但沒辦法,誰讓他偏就攤上了這倆癲公顛婆呢?
醞釀幾秒,長門羞答答地開口跟上:“大姐姐可以給召召哥哥喂飯呀,這樣召召哥哥的心就熱了呀~”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瞬間移了過來。
哦,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長門!
彌彥更是忍不住開口感嘆:“長門,你好騷啊!”
長門:?!
兄弟你說的什么話?
長門噌的一下站起來了。
他盯著彌彥,眼神羞憤:來,打一架!
沈琪直接捂臉,戰術性降溫后,下意識的看向繩樹,就見繩樹已經吃完最后一口,正一臉期待的看著她,好像真的是在等她喂飯。
沈琪深吸了一口氣。
這人順著桿子就往上爬,臉皮是真的厚。
欠收拾!
這樣想著,沈琪揪著繩樹就揍。
“看什么看?你看什么看?”剛剛就忍你很久了呀!
小不點和小兔子見沈琪的小拳拳揮舞起來,覺得好玩,互相推搡著一寵給了一爪子,給著給著覺得對方打得比自己重,莫名就打起來了,打著打著還把看熱鬧的守鶴也卷了進去。
“嘰嘰!”
“嚶嚶!”
“嗷嗷!”
三只寵物瞬間打成一團,毛毛和沙子亂飛。
眼見氛圍都到這了,長門蠢蠢欲動,灰紫色的眸子劃過一道道亮光。
這是要動手了?
彌彥見狀,拔腿就跑:“哈哈哈哈哈不服來追我啊!”
長門立馬跟上:“彌彥你站住!”
見小伙伴們打起來,小南連忙伸出手喊道:“彌彥你站住!長門你別激動!”
她回頭想搬出沈琪鎮場子,卻發現繩樹看著什么事都沒有,但腳底下的地板已經踏出了一條裂紋。
小南驚恐臉。
“大姐姐!大姐姐手下留情,別弄壞了餐桌和地板!召召哥哥…召召哥哥你要保重啊!”
“小不點別鬧了!小兔子,哎小兔子快被你壓癟了!”
“那個誰,那個干脆面你輕點!”
“蛤蟆先生…”
突然被叫到的蛤蟆力嚇了一跳,回過神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桌子和碗筷一定要保住。
它左看右看,扛著桌子就跑了。
小南:…
干得漂亮…
看情況家里的房子不會塌,于是她一跺腳,急忙跑出去找彌彥和長門,還不忘順手帶走打成一鍋粥的是三只小寵物。
于是,等沈琪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廳里就只剩下她和繩樹了。
沈琪:???
人呢?
繩樹躺在地上,一臉無辜:我不知道呀。
氣氛突然尷尬。
看著地板上的裂縫,沈琪好想鉆進去。
晚上,三小只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三只小寵物聚在長門的房間里玩過家家,蛤蟆力則是睡在一樓的客房。
沈琪有點睡不著,翻來覆去,最終還是決定下樓去找練功房里的繩樹。
輕輕推開房門的時候,這個家伙正光著上半身,倒掛在天花板上做卷腹。
月光如水般自窗外清灑進來,柔和地勾勒出他那分明的背部肌肉輪廓——堅固如基石的斜方肌、富有力量感的背闊肌、條棱分明似鋼筋的豎脊肌,弧度性感的腹外斜肌…
沈琪好像頭一次意識到繩樹是一個成熟的男人。
這種來自現實的視線沖擊,比在投影里偷偷看到的要強上千百倍。
沈琪的目光又忍不住看向他臀間那道若隱若現的溝壑。
晶瑩的汗水從那里流出,和后腰的汗水匯聚成一股,順著脊柱的凹陷向下流淌,劃過寬厚的背,沾濕棕色的短發,最終隨著繩樹的動作自發絲間甩出,在月光下閃爍出點點微光。
沈琪呆呆地望著,一時間竟看的入了迷。
這就是力量與美麗的撞擊呀。
不知過了多久,繩樹像是被炙熱的目光灼傷,猛地轉過頭來,沈琪這才如夢初醒,雙頰瞬間泛起紅暈。
“小琪?你怎么來了?”
繩樹驚訝極了,腳下一松,一個漂亮的翻身落在了地板上,甚至還不忘在不經意間擺一個pose,好讓沈琪看清楚他結實的腹肌。接著又趕在沈琪開口說話前,拿起放在一旁的浴巾披在肩頭,正好擋住了胸前的兩個紅點。
這比半裸還要刺激啊。
沈琪的臉更紅了,好想讓繩樹注意一點,可話到嘴邊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反倒是腳下想跑的沖動更明顯些。
繩樹看出她的窘迫,低笑出聲。
沈琪氣鼓鼓地看著他。
這男人平時挺容易緊張的,現在看著臉皮倒是挺厚!
繩樹笑得更得意了,他大步走上前,輕輕揉了揉沈琪毛茸茸的腦袋,問道:“小琪,我的身體好看嗎?”
沈琪感受到了腦袋上大手的溫度,甚至還感受到了手上散發的水汽。明明人類運動過后的正常散熱,此刻卻像是有毒的氣體,熏得她臉頰發熱,心臟亂跳。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濕漉漉的雙眼無助地盯著繩樹,希望他能帶她逃離這種奇怪又陌生的情緒。
這一眼,就像是一萬只丘比特的箭,直接把繩樹扎透了。
“好了,不逗你了。”方才的氣定神閑不翼而飛,繩樹慌亂的收回手,“你有事找我對吧?你先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換個衣服,然后再過來陪你,好么?”
“嗯。”沈琪乖乖點頭。
繩樹呼了口氣,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少女呆呆地站在練功房門口,看著地上的水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清涼潮濕的風從門外吹來,換走了部分旖旎的氣息,卻換不走那隱隱有些悸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