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只是小琪。
繩樹故作正經的輕咳一聲。
他可是即將帶領木葉村從0G邁向5G的偉大又智慧的繩樹大人,怎么可能滿腦子想的都是女人?
女人只會影響他抽獎的概率。
所以說,除了小琪,他還應該想想那個半只腳入土的老和尚。
自己催眠自己的繩樹把腦海中美若天仙的女子狠心揮去,換成了滿臉大褶子的老頭。
也不知道分福大師這個點睡沒睡,今天正好抽中了一個高級背部按摩,系統介紹說這個技能的作用是幫人疏通經絡,堅持使用還能延年益壽。
如果來得及,他就抓緊給那老頭子來一套,大家也就不用擔心那家伙熬不到小琪蘇醒的那一天了。
真期待啊,等小琪醒來,會怎么夸他呢?
拉個手?
一個擁抱?
還是一個親親?
以身相許就更好了!
喜滋滋的少年,啊不,是青年。
喜滋滋的青年非但沒發覺自己的腦子里再次被紅顏禍水占領,反而因為過于激動,腳下的步伐還加快了幾分。
自家熟悉的院落映入眼前。
不等停住腳,他已經咬開了自己的大拇指。
“忍法·通靈之術!”
帶著建成信號塔的自豪,和對未來幸福生活美好的幻想,繩樹傻笑著出現在蛤蟆力的屋門前,大跨步的走了進去。
“分福大師,我今天給您準備了個好東西,您猜猜…”
剩余的話戛然而止。
看著與以往全然不同的、清冷的客廳,繩樹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整個身子都變得僵硬起來。
分福和守鶴呢?
小不點和小兔子呢?
蛤蟆桃和蛤蟆力呢?
平時擺放在餐桌上的茶具一個不剩,堆在桌角的寵物飯盆消失不見,就連那像是被定在地上一樣幾年來從未挪窩的蒲團也沒了蹤影。
只要是長了眼睛的智慧生物就能看出來,他們,搬家了…
似是不愿相信,繩樹顫抖著,又推開了廚房的門。
鍋碗瓢盆整齊的擺在櫥柜里,垃圾桶空空如也,就連冰箱里的食材也一點不剩。
這是短時間內都不打算回來了?
繩樹握緊拳頭,又推開蛤蟆力的房間、小不點和小兔子的房間、分福的房間…
一個比一個干凈空蕩,一個比一個冰涼駭人。
繩樹腦子里一團亂麻,他惶恐著,再也顧不上什么紳士行為,咬牙推開了沈琪的閨房。
這里也空了。
蝗蟲過境也不過如此。
繩樹甚至忍不住疑惑,他們到底把那么多東西,都打包到了哪里?
“是…小琪醒了?”
突然想起了什么,繩樹瘋了一樣跑出屋子,抬頭看向那八年未曾消逝的龍卷風。
可,哪里還有龍卷風?
在踏進這間屋子的時候他就該接受的,僅僅是一個晚上,一個建造信號塔的時間,他,又和小琪錯過了…
所以,小琪是生氣了嗎?
生氣什么?
是了,她和自來也大叔關系好,早該知道木葉村有個人名叫綱手,而那個女忍者的弟弟,在他們初識的那年,年僅九歲。
她意識到了他的欺瞞,于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甚至連一封信也沒有留下。
他的小琪,寧愿迷路在火影世界的某個角落,也不愿在妙木山多待哪怕一秒,是嗎?
那他以后,又該去哪里找她呢?
“我,不應該告訴他們真名的。”
回想著當初妄想用身高瞞混過關的自己,繩樹呆呆的站在街上,淺棕色的眼中,是濃濃的悲傷和懊惱。
冷風吹過,帶走青年低低的呢喃。
“也不該騙小琪…”
另一邊。
全然不知自己錯過了什么的沈琪正努力的趕著路。
在她超遠距離的定點瞬移和蛤蟆力精準的地圖選點功能下,一行人總算是帶著大包小包順利出現在了砂隱村的村口。
兩只蛤蟆兩個人,兩只寵物一只獸,這七個活生生的生物若是并列成一排往前走,甚至都過不去砂隱村村口的巨大沙門。
但,就是這樣一支龐大的隊伍,其中還有一只出自本村的一尾守鶴,就這么大搖大擺的從兩名年輕的門衛眼前路過,他們愣是一個眼神都沒給。
蛤蟆桃頭一次這么深刻的見識到沈琪的零存在感,突然想找機會拉著好姐妹去偷一票大的。
當然,這都是不太重要的細節。
一進砂隱村,一行人便直直的向著千代婆婆的家走去。
到門口時,老和尚還特意看了看對面。
原本的寺廟、后來的半圓形深坑,如今已被填平,換成了不知誰家的宅邸。
當初才住了三年啊。
分福在心中默默嘆息一聲,眼中卻不見有半點失落。
沈琪也特意看了看那棵從某個窗邊伸出來的,被小不點澆灌成地標性植物的巨大桃樹。
沒了大家的特殊照顧,它已經枯萎了。
沈琪沉默半晌,咬著唇緩緩推開了千代家的大門。
“吱——”
一道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響起。
這個門,怕是很久都沒用了。
沈琪心里一涼,等看到屋內隨處可見的薄灰,整顆心臟便直接沉入谷底。
這里,至少有一個月沒有人回來了。
小蟹蟹果然去當叛忍了嗎?
那顧問婆婆呢?自己當初做了那么多的明示和暗示,但凡她上點心,哪怕有世界法則在抹除她的存在感,也不至于什么都沒能改變吧?
“可愛的小姐姐,他們都不在。”
在沈琪思索的時候,蛤蟆力已經進去把所有的房間都搜尋了一遍。
唯一的收獲,便是它手里一個黑色的筆記本。
“那是什么?”沈琪疑惑的問。
“從小蟹蟹的臥室找出來的,時間斷斷續續,是他的日記。”蛤蟆力介紹道。
“日記?”沈琪手一揮,透明的能量附于客廳各處開關,輕輕一摁壓。
“啪!”
原本昏暗的屋子頓時亮如白晝。
“哇,還能遠程操控!”蛤蟆桃震驚。
“對,我的第三項新能力。”
“簡直就是懶癌患者的福音!”
“嗯。”沈琪隨意點點頭,就著白熾燈的光線快速瀏覽起日記里的內容。
從時間上看,蝎應該是從八年前,也就是沈琪一行人意外傳送去妙木山的那日開始寫的。
那孩子,想必也是不愿忘記她的存在。
只可惜,都被抹除了。
看著日記本中成片成片的空白,沈琪心里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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