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嘩啦啦…”
睡夢中的守鶴,突然感覺到有無數冰涼的液體在持續不斷的沖刷自己的身體。一下又一下,激的那粉紅色美夢驟然破碎。
啊,女人不見了…
是誰在打擾守鶴大爺的美夢?
半夢半醒間,它下意識的想要張口抱怨幾句,卻被強行灌了幾口涼水。
“別咕嚕咕嚕…”
“誰啊嚕啊嚕…”
“咕嚕咕嚕咕嚕…”
守鶴:???
什么情況?
它煩躁的用爪子蓋住嘴,卻突然意識到了有些不對。
這味道,是水?
水遁·大瀑布之術?
有人在用這忍術攻擊它?
守鶴瞬間清醒,一屁股坐了起來:“是咕嚕嚕不長眼咕嚕嚕你爺爺咕嚕咕嚕…”
一聲大罵被瀑布沖的亂七八糟,讓這只尾獸的一肚子怒火也被干脆利落的澆滅在了腹中。
守鶴:…
煩躁1。
暴躁1!
是誰?到底是誰?竟敢用這種沒什么威力的偽劣版大瀑布之術挑釁它?
挑釁就算了,還打攪它的美夢?
守鶴剛想發力振開水流,卻不想上方的瀑布突然變大,帶著恢弘的氣勢從天而降。
“嘩啦!”
大自然的力量,猛地將毫無防備的尾獸砸的往下一縮。
圓胖胖短小的脖子瞬間不見蹤影。
方才醞釀的能量戛然而止。
守鶴:…
守鶴:???
守鶴:!!!
豈…豈可修!
連幡被打斷怒火的守鶴氣到尖叫:“啊啊啊咕嚕咕嚕…”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這是對一尾大人的不屑!
這,絕對不能原諒!
‘那個可惡的家伙是在上面施術嗎?’這樣想著,守鶴猛地抬頭。
“嘩啦啦…”
水流沒有剛才那么湍急了。
但,不論是誰,眼睛都是最脆弱的地方。守鶴這一舉動,結果如何,可想而知。
它被迫閉上了眼,強烈的酸澀之意讓它在那一瞬間失去平衡。
“噗通!”
守鶴圓滾滾的身子晃了晃,順著這股力道又倒下了。
湍急的水流一遍又一遍的沖刷著它的肚子,冰冰涼涼,不痛,還帶著一點點安撫的效果。
剛睡醒的貉突然冷靜下來。
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它,好像忽略了一些問題?
別看守鶴平時看起來蠢蠢的,但該動腦的時候,它還是會動…一點點的。
回想起自己醒來的種種,小胖子懊惱的給了自己肚子一下。
笨啊!真是睡糊涂了,這哪是水遁?一點能量波動都沒有,再加上這持續到現在都沒有減弱的威勢…
這根本就是瀑布本瀑嘛!
它就說,怎么會有人膽子大到用這樣撓癢癢般的忍術挑釁偉大的一尾大人呢?
所以…這是哪?
記憶一點點回歸。
妙木山、巨大的蛤蟆、突然上升的巨樹、黑黑的洞口、以及那難以言喻的味道。
守鶴:…
胃部劇烈抽搐,它一個翻身,“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太可怕了!
它堂堂一尾!
竟然進了一只蛤蟆的…
“嘔…”
而這起意外的始作俑者,還是它心心念念的,無比喜愛的女人!
她怎么對得起它的一片真心?
守鶴的眼淚,不要錢似的順著瀑布之水嘩嘩往外流。
這,是心碎的感覺。
那么,女人去哪兒了?
作為一個精神化身,守鶴其實沒什么好吐的,除了沙子,它一無所有。所以它很快振作起來,仔細觀察起自己所在的地方。
首先,它確實是在瀑布下。
然后,它是在一個木籠子里。
看到木籠子,守鶴很自然的就想到了沈琪的木遁。
這是女人給它準備的?
守鶴仔細查找,果然發現木籠的一角,正連接著一根長長的硬藤蔓。順著藤蔓的方向,守鶴抬起胳膊,為自己擋出了一片清晰的視野。
一瞬間,那個端坐在水池邊,百無聊賴的舉著一根藤蔓的少女躍然映入眼底。
那般歲月靜好,是仙女!
破碎的心果斷愈合。
“女咕嚕咕嚕…”守鶴激動的喊著,再次被水流打斷。
它呆了呆,索性直接伸出爪子,暴力掰掉兩根欄桿,然后把自己的半個身子都伸了出去。
但還不夠,它的腦袋還在瀑布之中。
如果想要正常的喊話,守鶴必須跳出去。
但礙于沈琪的淫威,在她發話前,它還是不敢擅自離開這個明顯是為它準備的木籠子。
想了想,守鶴將體內的查克拉涌向嘴巴,很快給自己凝聚出了一根長長的沙制話筒。
“女人!”這一次,守鶴的呼喚完整的傳達了出去。
“呦?干脆面醒了?”沈琪靜靜的看向這根從瀑布內伸出來的沙子。
“嗯,你干嘛把我關在這里?”守鶴尖細的聲音,充滿著疑惑和委屈。
“這個啊,我想用瀑布的水多給你沖一沖。”沈琪如實回答道,“你知道自己之前在哪么?”
她問的很隱晦。
但守鶴懂了。
好不容易平復下心情的尾獸臉色一黑,下意識的就想要把沙子順著管到吐沈琪臉上去。
不要小瞧一尾大人的小心眼!
但…也不要小瞧它的慫。
忍了又忍,它到底是沒敢。
滿心的怨念,最后只化作一句軟軟的哀求:“女人,我覺得我已經被沖干凈了,你放我出來吧?”
“你確定干凈了?”沈琪有些猶豫。
“確定了,沒有味道。”守鶴特意聞了聞,可憐巴巴的說著。
木籠空間小,它的眼睛又不好睜開,體驗感極差。但它還是乖乖的,希望沈琪能主動將它放出來。
沈琪沉默了。
其實在守鶴掙扎著坐起的時候,她就感受到了。之所以沒有主動叫它,也是想著守鶴肯定不會喜歡呆在籠子里,還不如趁它還沒反應過來,多沖沖水。
多一分鐘是一分鐘。
而現在,距離她把守鶴放在瀑布底下,才過去了五分鐘而已。
醒來的太快,怎么可能沖干凈?說是沒聞到臭味,指不定是被流水沖走了,一時半會兒聞不到?
但對于這只可憐的家伙,她心中有愧。
所以沒有糾結太久,沈琪就控制著藤蔓縮短,慢慢變成了兩米長的模樣。
藤蔓那頭,是半個身子在外,手拿管子的守鶴,藤蔓這頭,是宛若舉旗的沈琪。
一人一獸深情對望,還是守鶴率先打破了沉默:“女人,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它激動的想要撲向沈琪,就被驚恐的少女一根棍子捅回去,又連獸帶籠直直戳進了下方的水池。
“我覺得,你還是不夠干凈!”
受到驚嚇的少女也不談愧疚了,胳膊一揮,像是攪拌湯汁一樣,控制著藤蔓將被修補好的木籠在水下轉了起來。
忍法·洗衣機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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