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沈琪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不過她還有一個問題:“小白,你為什么叫小黑女朋友啊?”
“因為它就是我的女朋友啊。”阿飛理所當然的回道。
還真是女朋友?
沈琪面色怪異的看著兩絕,不知道該做何評價。
思來想去,她還是翻出了漫畫書,仔細找了一下所有黑白絕出現過的畫面…天地良心,原漫中的它倆看起來并沒有什么激情的火花!更別提處cp了。
那么現在的這個局面,必定得跟她的到來有那么一丁點聯系。
所以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
”你們兩個是為什么在一起的呢?互相喜歡嗎?”沈琪終究還是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在她看來,阿飛就是一只沒心沒肺的家伙,黑絕存在的意義就是救出自己的母親,這兩只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心思談戀愛的,更不像是會看對眼的。
“喜歡?我們正在努力啊。”阿飛齜牙一笑。
“啊?”沈琪一愣。
“我們就是在努力體驗人類的感情啊。”阿飛重復著剛才的話語。
沈琪沉默片刻,拿出麻繩。
“時間不早了,我把你們綁起來吧。”
知道兩絕記性不好,沈琪今日份的洗漱都是拽著它們全程陪同的。待她把自己倒騰干凈,屋子里的其他人都睡熟了。
“沈姑娘,你準備回去睡覺了嗎?”剛上到二樓,阿飛好奇的問。
“是啊,怎么了?”沈琪奇怪的看它,同時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那,我和女朋友睡哪呢?你們這有沒有雙人床?還有你們蓋的被子給我們來一張唄?枕頭有沒有多的?你們睡覺還需要穿睡衣是不是,也拿兩套出來吧?”阿飛小聲問著,雙眼晶亮。
沈琪:???
聽聽,這是一個俘虜該有的覺悟嗎?
但阿飛真不覺得自己是戰俘,在它心里,它是和沈琪交換了條件才留下來的,他們的地位是比較平等的。
所以,看到沈琪詫異的表情,它反而理直氣壯的抗議起來:“不是吧?你都不給我們準備臥室的嗎?那我們睡哪?”
“你們跟我睡一個屋子。”沈琪咬牙回道。
“那,不合適啊。”阿飛后退兩步,“你是女生,我和女朋友…”
“不是人。”沈琪接道。
阿飛被堵得一噎,半晌,它才回道:“不對,不是這樣說的,我們雖然不是人,但也應該算是男孩子吧?你這人為什么沒點羞恥心呢?”
“恩?”沈琪眼神涼涼。
“咳,那個,我們睡哪?”阿飛弱弱的合上自己的大葉子,“你房間只有一張床…”
“你們不是睡地上的嗎?”沈琪伸手卡住阿飛的葉子,沒讓它徹底合攏。
可憐的阿飛瞬間僵在原地,兩瓣大葉子開也不是,合也不是,只得默默閉上嘴巴,把到喉嚨的那句“我還想體驗生活”咽了回去。
感受著指尖微弱到顫抖的呼吸,沈琪白凈的臉上蕩起一抹微笑。
欺負小白啊,真的讓人身心愉悅。
不過阿飛有一句話說對了,
它們畢竟是都是雄性,男女授受不親,所以沈琪回到房間后,二話不說,直接暴力合上了它們的大葉子,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了自己的睡衣,躺上了床。
好不容易撐開葉子的兩絕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你們自己找地方躺著,別拽我繩子。”沈琪的聲音悶悶的從被子下傳來。
“那個,睡覺也不能松綁嗎?”阿飛小聲抗議。
但回應它的,是一片安靜。
“好吧,我知道了,畢竟是合作的第一天嘛,我就委屈一下好了。”阿飛無奈的聳肩。
等屋子里悉悉索索的聲音徹底停止,沈琪這才小心的把自己的腦袋露出來,再次出聲:“狗子,關下燈。”
“嚶?”小不點抬起頭,疑惑的看向今天多出來的兩位房客。
“它們記性不好,我怕放到別的地方它們就跑沒了。”沈琪解釋道。
“嚶!”小不點了然。
但阿飛可不懂這些,它覺得自己有被侮辱到:“沈姑娘,合作第一天你不信任我們是正常的,可是為什么要說我們記性不好?”
“嗯,等下你們就知道了。”沈琪沒打算回答,而是翻了個身,抱住軟乎乎的小兔子,“狗子,關燈。”
“啪嗒!”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阿飛嘴巴張了又張,到底還是妥協的閉上了雙眼。
夜晚的烏云更濃了,厚厚的團塊層層疊疊,將月光遮的一絲不剩。沈琪的房間也安靜下來,只剩綿長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大概十分鐘后,靜謐的房間里響起了阿飛和黑絕的毫不掩飾的對話。
“女朋友,你在嗎?”
“在你后面呢。”
“為什么我們被繩子捆住了?”
“不知道。”
“我的孢子告訴我這里是長門的家。”
“哦。”
“好奇怪,我們是被那三個小鬼發現了嗎?”
“不記得了。”
“那就不管了,我們回家去吧?”
“好。”
隨著黑絕的話音落下,它們開始麻利的解起了繩子。就像沈琪說的那樣,這麻繩對它們來說其實就是一個擺設。
這兩個家伙只需要簡簡單單的合體,方才還很緊繃的麻繩就松松垮垮的掉到了地上。
“解完了,女朋友,我們走吧!”很快,阿飛愉悅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狗子,開燈。”沈琪的聲音緊跟著出現。
“啪嗒!”
明亮的燈光徒然出現,讓正要離開的黑絕和阿飛身形一頓,記憶瞬間回籠。
啊…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兩絕膽戰心驚的看向沈琪坐在的方向。
穿睡衣的少女正神采奕奕的坐在床頭,瞪著一雙黝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它們,一點困意都沒有。
“小白?”她輕聲叫道。
“欸,在呢!”阿飛狗腿的笑了笑。
“小黑?”她又叫。
“我在。”黑絕感覺自己要炸毛,可惜它沒有。
“你們不是說守信用不會跑的嗎?”沈琪饒有興味的問道。
她猜的沒錯,在世界意識的干擾下,阿飛和黑絕很容易就會忘記她以及與她達成的約定。
可是這才過了十分鐘…
看著墻上的鬧鐘,沈琪幽幽嘆了一口氣。
十分鐘抓一次,似乎就沒辦法睡覺了,一天這樣,兩天也這樣,那一個月后呢?她不就是妥妥的黃臉婆了?
黃臉婆啊,女人的禁忌。
絕對不行!
這兩個家伙為什么記不住!
轉念間,方才還心情愉快的少女臉上已是烏云密布,駭人的威壓不受控制的溢了出來。
阿飛和黑絕首當其沖,哆嗦的忍不住就要轉身逃走,可是理智告訴它們,逃跑的下場只會更慘。它們眼下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出言調解。
“沈姑娘,我們說到做到,絕對不會逃跑的。”阿飛尷尬的笑了笑。
“那你們這繩子都掉地上了,身子也沉下去一半了,這是干嘛呢?”沈琪陰森著臉問。
“繩子是自己松的…”
“我們沉下去一半,睡覺更舒服…”
阿飛試圖給自己找點借口,可是沈琪的臉色卻肉眼可見的更難看了。
在場的都不是聾子。
“對不起,我們是想跑來著,可是…”想明白這一點的阿飛只得無奈的低頭。
“你們果然要跑!”不等它說完,沈琪已經迅速的掀開被子,沖下來抓住這兩顆豬籠草,一手一個。
“嘭!”
一聲悶響,沈琪將兩絕狠狠的對撞在了一起。
可憐的兩個家伙被撞的直翻白眼。
“要不是怕我家地板破了,我就把你們按在地上摩擦!”沈琪把它們丟到地上,厲聲開口,“還跑不跑了?”
“不跑了。”兩絕扶著被撞歪的兩片葉子,可憐巴巴的答道。
“還忘不忘?”沈琪又問。
“不忘了。”兩絕再答 “好,希望你們別忘了你們答應的事情。”沈琪深吸一口氣,把它們重新綁在一起,又躺下了。
又過了十分鐘。
阿飛的聲音再次響起:“女朋友,你在嗎?”
沈琪的聲音跟著響起:“怎么?又想跑了?”
“沈姑…”
“嘭!”又是一次酸爽的對撞。
“還跑不跑了?”沈琪看著它們,怒火中燒。
“我…”阿飛有些茫然的看著沈琪,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不跑了。”黑絕默默開口。
“好。”沈琪又躺下了。
二十分鐘…“嘭!”
三十分鐘…“嘭!”
四十分鐘…“嘭!”
一個小時后。
“還跑不跑了?”看著葉子都撞掉了的兩絕,沈琪感覺自己肺都要氣炸了。
這是一種,一個新手家長教熊孩子寫作業,一個知識點講千八百遍他也記住不住的,絕頂的怒火。更別提這個知識點還與她未來一個月的睡眠息息相關。
“沈姑娘,這不對勁!”被揍了五次的阿飛要哭了,聯想到沈琪之前說的記性不好,它終于對自己和女朋友的腦子有了一絲質疑。
“哪里不對勁?”沈琪冷哼一聲。
“我們不是真心要逃跑的,只是沒過多久我們就像失憶了一樣,不記得沈姑娘,也不記得答應你的承諾。”阿飛哭訴著,“我猜,我猜…”
沈琪定定的看著它,想聽聽這兩只幕后黑手能猜出點什么。
哪知阿飛開口:“我猜,是我們兩個的腦子還沒長回來,記性真的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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