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田中老板的話,小南并沒有理會。
反而輕輕推開了老板擋在內門的高大身軀,冷漠臉走進了里面的房間——又稱后廚。
“小南,里面不能進的。”彌彥出聲,無力的阻止。
“沒事沒事,讓她看看也放心。”田中老板倒是不計較,反而覺得小南的表情很有意思,“反正里面也沒什么機密的東西。”
說話間,小南已經檢查了大半個后廚可以藏人的地方了。
“那邊是就是我放牛油果的地方了。”田中老板說,“地方沒多大,不可…”
小南掀開了那邊角落的被子,入眼就是一張熟悉的睡顏。
看到這張臉,小南繃著得臉終于化開了。
“大姐姐…你真是讓我們好找。”小南喃喃道,嘴角不自覺的翹起。
外面的彌彥察覺不對,咬咬牙也跑了進來:“怎么了小南?怎么了田…”
彌彥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也看到了那熟悉的臉。
“太好了小南,原來大姐姐在這里!”彌彥開心的小聲說。
“嗯。”小南轉過身,沖他笑了笑。
“…不可能藏人。”田中老板默默咽下后半句。
打臉來的太快,田中老板反應略微遲鈍。
他看看被子下的姑娘,又看看小南和彌彥,嘴唇蠕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什么時候!睡到他店里的!
良久,田中老板才憋出一句哀嚎:“啊啊啊!我的牛油果!!!”
小南:!!!
彌彥:!!!
兩小只對視一眼,撒腿就跑。
甚至來不及給田中老板留下自求多福的眼神。
田中老板:…
什么情況?你們跑什么?
來不及思考,田中老板突然覺得后背發涼。
轉身,那熟睡的女子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后。
“你…吵醒了我?”女子嬌小的身軀仿若無限放大,陰沉沉的低氣壓震得田中老板瑟瑟發抖。
田中老板開始懷疑面前的姑娘是個忍者。
作為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老百姓,他本能的恐懼。
“我…我…”
田中老板柔弱地抱住自己,話還未說完,就感覺自己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劇烈沖擊。
后背一痛,只聽“嘭”的一聲,再一睜眼,田中老板看到了早上六點的太陽。
田中老板再次醒來,是在小鎮的診所。
“田中老板,你醒了!”剛睜眼,少女輕快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田中老板扭頭,就看見小南開心的笑臉。
“是小南啊。”田中老板有些怔愣,“我這是?”
田中老板想要起身,卻感覺渾身酸痛,撲通一聲又躺下了。
“田中老板你快躺好!”小南著急忙慌的幫田中老板壓好被子,又去端了水來。
“真是不好意思,田中老板傷勢頗重,只能委屈您躺在床上喝水了…”
“好在大姐姐下手有分寸,并沒有傷及脊髓…”
“真的非常抱歉,大姐姐她有起床氣,如果被吵醒會發很大的脾氣。是我們沒有事先提醒您,才發生這么大的意外…”
“田中老板您現在除了胸口和背部疼痛外,還有其他地方有不適嗎?”
話癆小南,在線道歉。
“額…”田中老板頗為頭疼。
思考良久,他搖頭:“沒事,我沒有別的不適了。”
“那就好!”小南松了口氣,又給自己續上了一杯水。
田中老板:???
為什么松口氣?難道我胸背的傷勢還不夠嚴重嗎?
“那個,我到底怎么了?受了什么傷?”田中老板問。
小南剛剛說了一堆,然而并沒有說到重點上。
所以重點就是——
“是這樣的,您早上被憤怒的大姐姐一拳打中,撞破了墻,飛到了外面,摔到地上后昏迷不醒。醫生說您兩條肋骨骨折,背部有淤青,其他并無大礙。哦,現在是下午兩點。”
田中老板:…
不,我覺得我的內心也受到了傷害。
“真的非常抱歉!”小南再次道歉。
“沒事…”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田中老板搖頭,命還在就沒事,“就是你們的大姐姐力氣可真大,大的不像個正經的姑娘。”
小南尷尬又不失禮貌的一笑。
田中老板頓了頓,又說:“哎,小南,她不會是女忍者吧?你們怎么認識她的?我跟你說,忍者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們狡猾殘忍,又慣會演戲,你們年紀還小,可得長點心,別被人家騙了!”
“咳咳…”小南咳嗽一聲,給田中老板使眼色。
田中老板和小南默契度為零,get不到她的意思,只當她是不服氣。
“你可別不信。”田中老板頗為操心,“那姑娘看著面善,之前我還給她倒了一杯水,可她卻不聲不響就走了,可見是個沒禮貌的。”
“不…”小南有心阻止。
“在我走后她又偷偷溜進我的店里,肯定是翻墻進來的,可見是個不磊落的。”田中老板激動的一揮手,覺得胳膊似乎有點不得勁,而且還扯動了胸口的肌肉。
小南一驚,下意識抬手。
田中老板齜著牙,自己又躺好了:“而且她還很暴力!”
小南捂臉:…
天啊!沒救了。
“誰暴力?”也是同一時間,軟糯的女聲突然在田中老板腦后響起。
田中老板:!!!
八嘎,還有誰在屋子里!
田中老板嚇得汗毛都立起來了!扭頭一看,是個扎著馬尾的黑發姑娘,細看還有點眼熟。
那黑發姑娘見他發呆,耐下性子又重復一遍:“誰暴力?”
田中老板這才想起來這個姑娘是誰——害他住院的肇事者!
他的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句話:越美麗的女忍者,越小心眼,越恐怖。
要完。
雖然心里很崩潰,但田中老板的求生欲技能似乎是點滿的。
只見他強行擠出一臉商業笑容,聲音諂媚:“不是的,尊敬的忍者大人,小的是說…您不僅貌美如花,而且實力強大。”
聞言,姑娘回到墻角的位置坐好,迷霧般黝黑的眼珠子盯著田中老板,一言不發。
原本還在心里瘋狂打腹稿的田中老板只覺周圍的低氣壓驟然消失,到嘴邊解釋的話也咽了回去。
他從未這樣近距離接觸過忍者,更別提面對面說話了。
雖然女忍者大人還在看他,叫他有些忐忑,但他似乎是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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