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滌綸趁著威士忌說完之后,也是笑了出來,開心地說道:“對啊對啊!本來我們也想著是不是要搬到其他城市去居住會比較好?比如離開邊際省,前往更加熱鬧的其他城市。但是后來想了想,搬到其他城市實在是有些太遙遠了。我們這些退伍老兵本來就沒有多少錢,再加上前段時間也花了不少,恐怕沒有辦法攜家帶口地進行那么長的遷移。”
威士忌點點頭,笑著道:“泄湖城雖然是距離天河城最近的大型城市,但我并不是很喜歡那位領主的行事風格。再加上大城市的房價和物價都比較貴,我們可能也負擔不起在泄湖城再買一套房子的資金。思來想去,就覺得鵜鶘鎮最近不是正在進行大開發嗎?而且連續兩次的公會戰爭都是在你們小鎮舉辦的,我和滌綸都覺得鵜鶘鎮將來會有極大的可能變得更加壯大,成為一座城市!而且這里有你們人魚之歌,和你們打交道我們兩個也放心,所以就干脆帶著家人來到這里了。”
滌綸接著說道:“事實的確不出我們的所料!你們小鎮的物價和房價都還比較便宜,我們都還負擔得起。前兩天我們過來買好了房子,安排好了家人。等到今天事情稍稍少了一點之后就想著要來拜訪你們艾羅會長了嘛。你們看,威士忌還特地打造了一把那么大的巨劍,說是要專門送給你們當做見面禮呢!”
突然間,艾羅的腦海中靈光一閃!
他想到了什么,連忙轉過頭,望著那邊靠著墻壁擺放的那把巨劍。
劍刃的頭部稍稍沾了點血,沒有意外的話那就是起司的了。
巨劍的頭部成橢圓造型,整把劍似乎就只有靠近頭部三分之一的地方開刃,剩下的地方全都做成了略顯粗糙的橢圓形。
伸出手略微提了一下…很重,艾羅甚至覺得這把劍可能只比自己的體重略微輕那么一點吧?這也難怪拿著這把巨劍的時候威士忌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抵得過起司了。
寬大的護手和長長的握把,以及這略微開刃的頭部和巨大的重量,這充分證明了想要使用這把巨劍一定是需要相當的實力!不然,就連揮動可能都有些困難了吧。
只不過稍稍看一眼,艾羅立刻就能明白這和長棍老板的工具店中做出來的武器屬于完全不同的類型。長棍老板僅僅只是打造一把勉強算得上武器的“工具”而已。但是這把巨劍,則是足以真正被稱得上是“武器”的東西。
在對著這把巨劍思索片刻之后,他向著那邊的布萊德揮了揮手,把他叫了過來。
“這把劍你拿起來,使用看看。”
布萊德應了一聲,單手捏著巨劍的握把,略微一提。
頃刻間,這把看起來十分沉重的巨劍就在這個大個子的手中被拔起。從他的表情上來看,布萊德一時間似乎也沒有預想到這把武器的份量,所以稍稍驚訝了一下。但是在估計好其中的分量之后,這位戰士甩動手臂,這把巨劍立刻就被輕輕松松地揮舞起來。
“不錯!看來我估算的重量沒有問題!”
威士忌握緊拳頭,十分高興地在半空中揮舞了一下。待得布萊德在熟練了這把巨劍的重量,將其往身后十分順勢地一背之后,威士忌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些許羨慕的表情:“不過我還真的沒有想到,你們公會的戰士竟然成長到這種地步了呀?虧得我還特地想著要做的重一點,好方便他以后的提升呢。”
艾羅沖著布萊德輕輕笑了笑,讓他把這把巨劍放去后面的訓練室擱置好。隨后轉過頭面向面前這兩人,笑著說道:“看起來,威士忌先生的鐵匠工作算是已經上軌道了吧?”
這位新晉鐵匠微微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著道:“還行吧。我之前都不知道原來我在這方面的天賦還不差,我的師傅甚至還說已經沒有什么東西好教我,今后就要我自己獨自去摸索了呢。”
滌綸一把勾住自己的這個朋友的脖子,笑著道:“哈哈哈!我一直都說這家伙是被騙了!學習鐵匠怎么可能一年的時間就學完的?那個老師傅一定是有什么專門的訣竅沒有教他!結果這個傻瓜竟然真的那么憨憨地就算是‘出師’了!哈哈哈!我到現在還能想象教他的老師傅那種‘終于把這個家伙趕走’的放松表情呀!”
威士忌的臉上略微一紅,甩開自己朋友的胳膊,帶著些許為難的表情說道:“你別瞎說,你可別忘了,我家里本來就是打鐵的,我從小就跟著我老爸打鐵,本來就有基礎。而且那位師父本身就和我老爸是同一個老師父帶出來的,我爸主要學的是鎧甲技術,我師父主攻的是武器鍛造。所以師父他從小就很關照我。我學得快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可別隨隨便便說我師父的壞話。”
聽到威士忌這么一說,艾羅心中更是有底了。他帶著半開玩笑地說道:“哦?看起來好像的確很厲害嘛。這么說來,你以后是要在我們鵜鶘鎮開鍛造店了嗎?”
威士忌輕輕點了點頭,笑著道:“我聽說鵜鶘鎮目前還沒有一家專門的鍛造店。既然以后鵜鶘鎮可能會變成一座城市,那么我自然要搶著做這座城鎮的第一家鍛造店!”
看著這位鐵匠臉上那歡快的笑容,艾羅則是陪著笑,同時心底里已經打起了小九九。
不過旁邊的滌綸可不能這么輕易地就饒了。
笑過幾次之后,艾羅轉向滌綸,說道:“那么你呢?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上次你應該說你也是在學習木工吧。”
滌綸撩起胳膊上的袖子,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肌肉,樂呵呵地說道:“和這個家伙一樣,我家小時候就是木工!后來沒辦法的情況下應征當了兵,現在退伍下來之后自然是要重操舊業啦!我和這家伙循規蹈矩的情況可不一樣,我的木工師父反而一直說我太過張揚,根本就沒有好好做木工呢!但要我說,那老頭純粹就是在羨慕我的技術!哈哈哈哈!”
威士忌似乎找到時機反擊了,伸出手指著自己的朋友,笑著道:“這家伙啊,做木工的時候整天都會有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主意,所以也沒有少挨他的師父罵。到了最后,這家伙甚至直接被他的木工師父給轟出來了。所以正經來說,這家伙算是被逐出師門的,并沒有畢業呢。”
“哈哈哈!那種老套的木工有什么好定規矩,不就是一張椅子一張桌子嘛!既然三條腿能夠撐起來為什么非要規定四條腿?既然用彎曲的藤條就可以拉出一張凳子為什么非要求立足穩定?簡直就是笑話!那個老頭子根本就是不懂我的才能,純粹嫉妒我而已!”
聽到現在,艾羅算是明白為什么滌綸會說威士忌的師父一定沒有教全東西了。
不過笑歸笑,艾羅卻是很懂得什么時候應該克制住自己的感情。笑著笑著,他臉上的表情就開始變得暗淡下來,同時眼角的余光還開始看著大廳中的那些狼藉。
這種被他刻意表現出來的眼神自然也是讓面前這兩名退伍老兵留意到了。他們現在也是看了看大廳內的狼藉,歉意的表情再次浮上這兩人的臉龐。
“那個…艾羅會長,這個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滌綸摸著自己的后腦勺,想了想后說道:“如果不是賠錢的話,我會想辦法幫你重新做一套的…”
威士忌現在也是一臉嚴肅地低下頭:“對不起,作為造成這一切的人之一,我也不可能讓我的朋友一個人承擔。所以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話,請盡管吩咐,能過做的事情我一定會努力達成的!”
艾羅呼出一口氣,臉上流露出些許為難的表情:“哎呀,這怎么好意思呢?你送了我那么大一把巨劍,光是用鐵量就已經很貴了吧?我怎么還能夠讓你再破費呢?再說了,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面我們公會的那個血族也有不小的責任,怎么能夠全都算在你們的頭上呢?”
對于艾羅此時此刻的謙虛,這兩名退伍老兵依然顯得十分的態度誠懇。在連續兩三次的推辭與謙讓之后,艾羅終于“勉為其難”地表現出自己的不好意思,笑著說道:“那么…我這邊的確還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兩位幫個忙。”
說著,艾羅就讓可可把起司房間里那兩把短槍拿了出來,擺在了威士忌的面前。
看到這把短槍,威士忌順手抄起來看了看,打開其中的零件略微觀測了一番之后,輕輕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這兩把槍應該用了蠻長時間了,里面的一些機栝已經磨損了,而且斷了好幾個關鍵部位的零件,需要仔仔細細打磨后重新裝上去才能夠修好了。”
艾羅呼出一口氣,笑著道:“這么說,能夠修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