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廉倒是一臉不樂意地說道:“會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魔法這種東西終究還是要看使用人怎么使用的。這個東西僅僅只有偵查的作用,但一名合格的刺客除了能夠偵查之外,還可以利用偵查的時間一并達成制作陷阱等等任務的呀”
隨著忌廉的解說,這個小眼球已經飛到了里面別墅的二樓區域,在繞著別墅的四周饒了一圈之后,就打算從一個半開的窗戶縫隙中鉆進去。
但是下一個瞬間,這個小眼球就像是觸碰到了什么機關一樣,猛地從窗戶中反彈出來!大約一秒鐘之后,這個眼球瞬間就爆炸開來。
這樣的一次炸裂讓那名已經進行了魔法鏈接的刺客猛地發出一聲慘叫!他原本為了凝聚自己的注意力而捂住左眼,但是在那個眼球炸裂之后,他立刻開始捂住自己的右眼。
伴隨著他的慘叫,這個刺客開始在地上不斷地呼痛打滾,并且捂著右眼的手指縫隙中也開始流淌出鮮血。
這樣的狀況讓旁邊一些也試圖進行一番偵查的人不由得聞風色變,紛紛停下了手中的舉措。
“冷靜!冷靜一點!”
眼看自家成員偵查不成,反而喪失了一只眼睛,那名煉獄會長氣不打一處來!一旁的副會長卻沒有時間生氣,連忙從懷里掏出一瓶治療藥劑,按住在地上打滾的刺客,掰開他的嘴就直接倒了下去。
一瓶治療藥劑下肚,過了片刻之后,這名刺客終于不再哀嚎。可就算如此,他還是因為受創嚴重而無法站起來,手也是一直捂著自己的右眼。那些血水則是依然滋滋不斷地從他的手指縫中滲出來。
“看起來,天堂之手對付膽敢偵查自己的敵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嚴苛啊。隨隨便便就會廢掉別人一只眼睛。”
艾羅感嘆了一句,這倒是讓旁邊的忌廉笑了出來,說道:“所以會長啊,你這下應該明白了吧?魔法并不一定會比真的腳踏實地地前往偵查來的更方便!一旦覺得魔法這種東西可以隨心所欲地使用了,反而有的時候會忘記自己最應該牢記的東西!”
忌廉說的很開心,但是他這個時候未免也太開心了。
尤其是在這個煉獄公會當眾出丑,會長顯得十分氣惱的情況下,他這樣樂呵呵的表情以及直接嘲諷別人的話語也顯得實在是太過“沖”了一點。
艾羅也知道,自家這個成員并沒有想要特地去嘲諷別人的意思,但是所謂的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還不等他開口制止忌廉的胡說八道,那邊的煉獄會長卻是立刻別過腦袋看著這邊,臉上充滿了憤怒的神色。
“他媽的!那兩個小兔崽子在那邊說什么呢!找茬是不是?!”
煉獄會長大聲咆哮了出來,同時也是向著這邊走過來。
艾羅心知不妙,連忙壓住忌廉,同時轉過頭一副笑臉相迎的模樣說道:“不好意思,我們家的成員不懂事,說了一些沒輕沒重的話。您大人有大量,請不要和我們這種小角色計較哈,對不起對不起。”
盡量不和人起沖突,這是艾羅日常行事的準則。
而且,自己這種笑臉相迎的低姿態也是他日常化解許許多多矛盾的重要手段。
都是出來賺錢的,你好我好大家好,一起合作賺錢多好?干嘛沒事就要喊打喊殺?這多累人啊!
果不其然,在艾羅如此的低姿態的道歉之后,這名煉獄公會的會長臉上的表情立刻顯得稍稍松懈下來。他白了艾羅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就要去照看自家的成員。
“喲!大火炮!弄不過天堂之光,現在就連天堂之手都快爬到你頭上了!你們煉獄公會這個瀚海城排名第十的位置還能夠支撐多久啊?”
“就是就是,前十的位置都快保不住了喲!怎么?現在對付不了天堂之手,甚至就連旁邊嘲笑你的人都要對付不了了嗎?哈哈哈!”
唉…這個世界其實就是這樣。
有的時候兩個當事人之間其實都已經沒有什么問題了,一兩句話就能夠擺平這件事情了。但是,耐不住圍觀群眾喜歡看熱鬧啊!作為一個圍觀群眾,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絕對不是這件事情已經息事寧人,而是自己找到的這個樂子事情不夠大,不夠火爆!如果實在是不夠酸爽熱辣的話,那么在旁邊拱一把火這種事情可是絕對樂意去做的!
果不其然,被旁邊的一些人不斷嘲諷之后,這個煉獄公會的會長臉上明顯開始掛不住面子了。但是四周嘲諷的人實在是有些多,他又不可能真的一上前一個個地揪著打。也就在艾羅心知不妙,想要拉著忌廉快速撤退的時候,這個煉獄會長卻是一個轉身,直接指著艾羅的鼻子大聲喝罵起來——
“道歉?道歉就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嗎?!你的成員竟然膽敢侮辱我?我今天就要讓你付出代價!”
說完,這名煉獄會長咬著牙,捏著拳頭立刻就像艾羅的面門轟來。
就算艾羅之前已經預料到事情有些出乎自己的預料,但是他也沒有料到這名會長將自己的面子竟然看的那么重!在幾乎反應不過來的情況下,煉獄會長的那巨大的拳頭就已經快要觸碰到他的鼻子了!
嗒——!
忌廉的速度很快,快到讓他在最后的關鍵時刻伸出雙手擋住了這個即將撞到自家會長鼻梁上的拳頭。
對于這一擋,煉獄會長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些許的驚訝。
他這一拳的確沒有用上全力,畢竟自己和這個矮個子的秀氣男人之間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想著教訓他一下,所以僅僅只是使出了差不多三成的力氣。
但是自己身為煉獄公會的會長,在眾目睽睽之下揮出一拳,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并且一身刺客打扮的家伙輕輕巧巧地接住,甚至就連后退都不帶退一步的,這樣的場面顯然不能夠帶來扳回顏面的結果。
“好小子!看起來你是打算在這里先干一場?!”
看到煉獄會長臉上更加暴怒的表情,忌廉的嘴角卻是呵呵一聲冷笑,開口說道——
“你剛剛想要直接招呼我們會長?難道不知道我們會長這張臉是遠近聞名的小白臉,多少姑娘妹子都饞的嗎?就憑你這想要沖著我們會長鼻子直接上拳頭的行徑,我現在就奉——呀呀呀!哇哇啊啊啊!痛痛痛!痛!”
艾羅的臉上笑瞇瞇的,同時,悄悄地伸手掐住忌廉的腰,用力就是這么一擰。
這下,這個刺客的整張臉一下子都扭曲了起來。伴隨著這陣慘叫,艾羅迅速向著面前的煉獄會長使了個眼色,這個煉獄會長稍稍一愣,但隨后立刻心領神會,一拳直接落在忌廉的臉頰上,將這個家伙直接打飛。
“啊!忌廉!你…我早就和你說別出門到處惹事!你…你看你!忌廉!你不要死啊!忌廉!(輕聲:乖乖躺著,不要起來,大聲呼痛就行了。)”
被莫名其妙一拳打飛的忌廉躺在地上,滿臉的詫異。雖然臉頰上算不上有多疼,但是現在的處境還是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不管怎么說,既然自家會長都這么說了,那么忌廉也沒有其他選擇,只能躺在地上不斷翻滾,捂著剛剛被打了一拳的臉頰大聲呼痛起來。
找回了面子的煉獄會長拍拍手,沖著忌廉和艾羅投以一個復雜的眼神,隨后哼了一聲,大聲說道:“小子,下次在外面說話注意點!不是什么話都可以亂說的!哼,我們走!”
煉獄公會的副會長連忙攙扶起那個右眼流血的刺客,跟隨著他們那已經找回面子的會長,大搖大擺地走了。而其他人看到這場熱鬧已經沒有什么可看,自然也是呵呵了一聲,繼續盯著眼前這座房子了。
等到煉獄公會的人走的沒影了,忌廉這才從地上爬起來。他的眉頭緊鎖,帶著些許不滿的情緒說道:“艾羅會長,人家是不丟臉了,可我們公會卻丟臉了呀…”
艾羅伸手拍了一下這個刺客的胸口,笑道:“將來有的是長臉的時候,非要在這種地方找場子?我們是來賺錢的,可不是來樹敵的。而且說穿了也是你這家伙太過得意洋洋,說話那么響還口無遮攔引起的。以后務必要注意這一點。”
忌廉揉了揉自己早就已經不疼的臉頰,說道:“那么會長,我們現在怎么辦?天堂之手公會的防御看起來做的很緊,我們好像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去探查到什么。我們要繼續在這里待著嗎?”
艾羅也是轉過頭,再次沖著那棟鐵柵欄后面的別墅張望了一眼,猶豫片刻之后,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從這邊嘛…應該是什么都看不到了。不過不慌,我們還有其他的方法。跟我來。”
說著,艾羅沖著忌廉勾勾手指,迅速沿著街道向著另外一邊走去。而忌廉有些不明就里,也只能跟隨著自家會長在這條漂亮的街道上走,也不知道究竟要走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