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跨河谷之內的劍絲將萬千化的元嬰攪碎,那個元嬰在臨死之時發出凄厲的慘叫。
“不可能,我怎會敗在一個,結丹小子手中…”
他的聲音慢慢淹沒在激昂的劍鳴聲中,隨著劍光的攪動,這個元嬰徹底被消滅世間。
而斬殺了萬千化的劍絲在河谷半空退化為金闕劍丸,那劍丸斬殺此人后發出愉悅的劍鳴,隨后劍丸落在地上卷起萬千化的遺物,隨后向著林岐跌落的所在飛去。
河谷之外的紅憐被這一幕所震撼,她想過林岐的實力會很強,可能在整個煮靈閣的弟子中都是魁首的存在。
但她卻是沒有想到,林岐居然有一戰元嬰的實力,而且還斬殺了一個準元嬰境的萬千化!
這一幕對她的沖擊很大,甚至于一下子大的超乎了她的想象,一時間她感覺和這個黑衣鬼面的少年,疏遠了。
她的眸中露出一絲復雜之色,隨后身形起落向著林岐墮落的地方而去。
在茂密的林中行走不久,便是發現一片坍塌的古樹,紅憐追尋著這些痕跡而去,恨快便發現了林岐的身影。
此時的林岐倒在一片碎木之中,他的身上滿是駭人的傷口,熱血沿著他的手腳滴落,滴在枯木之上使得那碎木都被染成紅色。
“令楓,你沒事吧?”她關切的呼喚一聲想要靠近。
此時卻聽一聲激昂劍鳴起,一枚金色的劍丸懸浮在林岐的身上,它滴溜溜的快速旋轉,周身釋放出縷縷金色劍氣。
那劍氣帶著危險的警告感,使得紅憐不敢上前。
“我是來幫助令楓的。”不知為何紅憐對著金闕劍丸解釋了一聲,事后她也覺得自己傻的無可救藥。
那只是一枚劍丸,一個無情死物,怎么可能回應自己。
但令紅憐沒有想到的是,那劍丸居然是發出了一陣平緩的劍鳴好像是在回應自己一般,而后金闕劍丸慢慢來到紅憐身旁。
可看著金闕劍丸逐漸靠近紅憐心中卻是緊張起來,這可是斬殺了元嬰修士的強悍之物,此時就環繞在自己身旁不由得讓紅憐感到緊張。
“我沒有惡意,我是他的朋友。”
紅憐再此解釋道,此時的紅憐倒真覺這金色的劍丸頗為通人性的樣子。
金闕劍丸發出兩聲急促的劍鳴,而后輕輕的推在紅憐的身后,仿佛是在催促紅憐一般。
這一幕使得紅憐詫異,她也順著金闕劍丸的指引走到林岐身邊。
此時再看方才發現林岐傷勢很重。
他全身浴血,手腳之上各有許多可見白骨的傷痕,胸膛之上一道指傷最為致命,那一指之力將林岐半個胸膛都掀開了!
肋骨斷裂內臟外露,許多損傷都是致命之傷,但是他的心臟還在有力的跳動,體內生機也十分濃郁。
紅憐所見也是駭得輕掩口齒,她平復了一下情緒才開始為林岐療傷。
金闕劍丸則在一旁警戒。
紅憐取出幾粒丹藥為林岐服下,而后便以生機之力加持林岐肉身恢復。
恢復的過程持續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個時辰之后林岐的外傷大部分都治愈,而他的內傷則在紫冥微光的作用下緩慢的恢復著。
身體恢復一些后林岐也漸漸轉醒,醒來的林岐所見居然是紅憐救了自己便道謝。
“是紅憐姑娘,多謝紅憐姑娘相救。”
說著林岐慢慢站立,但他傷勢較為嚴重,站立之后還踉蹌了兩步,紅憐所見則說道。
“你傷得太重還是在休息一下為好,至于我救了你嘛,權當作你救了我的補償了。”
對此林岐則說道:“不對,救你是理所應當是我必須做的事情,丹余此人行跡惡劣,他今日能目中無人對你出手日后便能更加無法無天,我救你是要針對丹余,而你救了我則是真的救了我一命,一句感謝還是對你還是不公。”
說著林岐微微低下頭,紅憐聽了這一番話不知為何心中有些酸澀,她眼中一絲秋波流轉隨即化為平靜。
“如此的話也只能之后在做補償了,現在我們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你負傷嚴重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林岐抬起頭冷靜的說道:“還不行,丹余還未死,我必須斬草除根。”
“你還要去殺丹余?”所聞林岐的想法紅憐也是驚駭,她的素手緩緩的握緊,難道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殺丹余而后快?
“必須殺丹余,而且不只是丹余,還有他身后的勢力,守舊派的彘牙老!”
說出這個名字林岐渾身戰意激昂兩分,紅憐也被震撼,林岐想做的事已經屬于族內權力斗爭的一部分了,這是她所望而卻步的所在。
紅憐楞神久久未能反應。
林岐此時則是召回了金闕劍丸,金闕劍丸回到林岐的手中,同時將萬千化的遺物也卷到林岐手中。
林岐一看那赫然是一個儲鈉袋,林岐探出神識發現儲鈉袋內寶物不少,靈石堆積成山足有數萬之多。
而其中最惹眼的便是一個人形木雕,他將這個木雕取出拿在手中,此木雕通體皆素沒有什么的篆刻。
之后在其腳底有幾個小子。
“替命雕偶。”
所見此物林岐不經想到“替命雕偶?難道是之前萬千化所使用的那種替命之術?”
想著林岐便收起木雕,他將剩下那個儲鈉袋遞給了紅憐。
“這是什么意思?”
林岐則道:“作為救了我的補償,畢竟我也不會說什么道謝的話,只有這個是最直接的表示,而且我未能如約將你的外衣還給你。”
的確,林岐所借的哪一件外衣,已經在激烈的戰斗中消失不見了。
“這可是元嬰修士的東西,可是價值連城啊!”見林岐要將這儲鈉袋給自己,紅憐有些受寵若驚。
林岐則滿不在意的說道:“我對錢財沒有什么興趣,倒是你會需要這些東西的。”
聽了林岐這么說紅憐也只好收下儲鈉袋,她釋放神識觀察了一下內中的東西,她的眼中便是露出神光。
之后林岐便架起遁光開始向著月影洞天的方向而去。
紅憐所見收好儲鈉袋也跟了上去。
“令楓,我和你一起去。”
“此去乃是殺丹余,殺它可是要背負很大的罪責的!”林岐提醒的說道。
紅憐朱唇微笑從懷中掏出殘凝衛的令牌來。
“我也是五將之人,本就與丹余為敵,你都不怕我害怕什么?”
林岐灑然一笑回道:“好,那我們便去將那月影洞天攪個天翻地覆!”
說罷兩人化作遁光消失天際。
一段時間之后兩人的身形重新出現在月影洞天之外,這一次林岐不在隱匿身形而是直接向著洞內走去。
可是來到洞口,卻是一幕令人咋舌的場面。
所見洞口之處的那些守衛都已喪命。
一個個歪七扭八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所見這個場景林岐也是一驚。
“莫非還有其他人殺入了此地?”
林岐心存疑惑,他俯下身查看,所見這些守衛都還保持著死亡之時的駭然神色。
“為什么這些人都死了”紅憐也頗為不解。
林岐則提起戒備之心,他喚出劍丸懸浮在手中,而后慢慢的走入洞內,紅憐跟在后面也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進入月影洞天之內,入目也是凄慘一片,所見大廳之內零散倒下幾個侍女與守衛,林岐上前一探這些人都已斷氣身亡。
而且在一處小橋之下,那些年輕女子也死在水流中。
這一幕使得林岐詫異,隨后林岐與紅憐將月影洞天找了個遍也沒發現丹余的蹤跡,而且連同那滿載珍寶的馬車都不見了。
紅憐看著死在此地的那些年輕女子不由得捂著胸口感到一股股的悲切,她聲音帶著一點顫抖的說道。
“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到底是誰殺了他們?”
林岐也在為此事發愁,但他隨即想到了一個人,他便身形化風來到了酒窖之前。
紅憐見到林岐來這里頗為疑惑。
“你來這里干什么?”
“這里可能有我需要的答案。”說罷林岐打開酒窖的門,他身形進入其中,第一眼便見到了那個熟悉的酒壇。
他上前一把打開酒壇,立刻便聽見一個聲音顫顫巍巍的呼喊道。
“少爺饒命啊!少爺饒命啊!小人絕不敢說出少爺的去向啊!”
而此人正是被林岐打昏丟在酒缸之內的那個守衛長官!
林岐一把提起此人喝道:“我不是你的丹少爺!你看清楚,此地發生了何事!”
被林岐喝道那人頓時想起了這個聲音他嚇得打了個冷顫,尿都下出來了幾滴。
“大爺饒命啊,大爺饒命啊!…”
那人一個勁的求饒,雙眼中也是神識渙散,赫然被嚇得不輕。
看此人都要被嚇失神了林岐才對他送處一股法力使他清醒了過來。
“此地發生了什么,你最好老老實實的給我說,不然你的下場只會比那些人更慘。”
恢復神智的守衛此時才顫顫巍巍的說道:“是…是丹余,他本來挺平靜的,但在之前他突然大叫了起來,好像在說什么萬千化什么的居然死了的話,而后他便開始大開殺戒,還說不能留下任何透露自己行蹤的人。”
“而你躲在酒缸之內逃過了一劫。”
那人才有些慚愧的說道:“還要多謝大哥,救了我一命。”
在知情之后林岐便放下此人,那人也松了一口氣,而林岐繼續追問道。
“你可知丹余之后的去向?”
那長官回憶了一會說道:“那個時候太亂了,我也太害怕了沒有注意道。”
得知了這些消息林岐便覺得足夠了,他放走了此人,出去和紅憐說了清楚。
聞言此地的一切居然是丹余所為,紅憐也十分惱怒,為了自己的行蹤不惜殺掉了所有的手下,這樣的行為讓紅憐也欲殺丹余。
“沒想到讓丹余這條狗給跑了,真是可惡啊!”
紅憐卻是提意道:“丹余獨自一人還帶著這么多東西一定跑不遠,我們不會先回去派人打聽清楚。”
“只好如此了。”
輕嘆一聲林岐與紅憐便向煮靈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