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這有些強人所難了,我對酒可是一竅不通。”陳子安苦笑道。
“條件我已經開了,至于能不能做到,那是你的事了。”張勇福翹著二郎腿,端著茶缸道。
陳子安深吸了一口氣,暗暗發動了洞察之眼。
“玩家第一次發動洞察之眼,失敗!”
“玩家第二次發動洞察之眼,失敗!”
“玩家第三次發動洞察之眼,成功!”
見陳子安愣神呆在那里,張勇福看了看表,“陳兄弟,怎么樣,想好了嗎?過會我就要去公司了。”
陳子安嘴角抹過一絲笑意,“好!”
“哦?”張勇福疑惑的看著陳子安,本以為這小子已經放棄,沒想到竟然答應了下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個鑒別。
“對了,這幾瓶酒都是沒開封的收藏酒,鑒酒歸鑒酒,可不能打開。”
“沒問題。”
“那我就坐等陳兄弟高見了。”張勇福胸有成竹道。
陳子安拿起了手邊的第一瓶酒,認真的看了一會之后,笑容燦爛,“這是典型的蓉酒,老品牌的方劍,也就是通常我們說的劍南醇,看這瓶身造型,大概產于上個世紀80年代,好酒!張總,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張勇福原本還有些不太在意,聞言心里大吃一驚,這小子居然連年份都說的到差不差。他這瓶酒確實是86年產的方劍!
“居然被你蒙對了!”張勇福道,“下一瓶,我倒要看看你的運氣是不是能一直這么好?”
“這瓶酒有點意思了。”陳子安抿笑說道,“這個壓蓋,也就是啤酒瓶蓋配上這個瓶身,贛省的酒,也是80年代的。”他輕輕搖了搖瓶身之后,繼續說道,“酒花很不錯,度數應該在50多度,氣泡很小,有點像六糧液的酒花。酒沒問題,好酒!”
“行啊,你小子還真是深藏不露!”這一次,陳子安居然連酒的度數都說了出來,張勇福對他一下來了興趣。“來,這瓶酒,說說看?”
“這一瓶也有點別出心裁。”陳子安咧嘴一笑,“長蓋波粉,60度的清香型的酒,老汾酒。咱們蓉城人的話,可能接受不了清香型的酒,覺得味道太過寡淡,不如濃香型的酒。但這個酒啊!它的口感卻不次于濃香型的酒。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是89年的酒!”
張勇福聞言差點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臥槽,你這年份居然說的分毫不差!
“這最后一瓶酒”陳子安有些欲言又止道,“張總,我想問問,這四瓶酒你最喜歡的是哪一瓶?”
“最后一瓶。”張勇福得意道,“這可是我收藏了十幾年的酒了!”
陳子安點了點頭,“想必張總也是認為這最后一瓶酒的價值最高羅?”
“沒錯!”
“可惜啊,這最后一瓶酒是假酒!”陳子安正色說道。
“不可能!”張勇福嚷嚷了起來,“這酒我都收藏了十八年了,市場價至少三十萬以上,不可能是假的!”
“收藏了十八年的茂臺?”陳子安笑道,“這個酒我能確定是假的。”
張勇福皺了皺眉,“你該不是鑒定不出來就瞎說吧?”
“張總,你看。”陳子安拿起了這最后一瓶茂臺酒,“我們先來看這個紅色的封膜,雖然這個膜已經裂了,但是您看,它這個材質是偏薄的,而且呢,顏色的話也不對。這個封膜是不對的。其次啊,你看這個瓶型,在肩部的這個位置,它是往外鼓的,有一個明顯往外鼓的弧度,這也是不對的。雖然這個酒已經沒有標了,只剩一個光瓶,但光這兩點就足以證明它是假的!”
“你確定?”張勇福被他說的也有些動搖。
“確定!”陳子安道,“這酒你是從哪兒買來的?”
“一個老朋友那。”張勇福道,“不行,我得打電話問問他。”
二十分鐘之后,張勇福一臉憤恨地從房間走了出來,“幾十年的朋友了,居然賣假酒給我!”
“看來,張總已經知道答案了。”陳子安道。
“小陳,今天若不是你,我還被蒙在鼓里。”張勇福笑道,“說話算話,H.W的邀請函,你拿去。至于你們是以華奮的名義還是雨聲的名義出席,這我可就不管了。”
“多謝張總了。”陳子安笑道。
張勇福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是那句話,啥時候想明白了要回華奮,給我電話!”
解決了邀請函的問題之后,陳子安心情不錯的回到了雨聲工廠。
來到了工藝部門辦公室,吳銳鋒、肥彪以及紀俊明、彭雪幾人都在,幾個人無精打采的一言不發。
“哥幾個,怎么了?”陳子安問道。
吳銳鋒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又把頭埋了下去,“老陳,今早我和肥彪把我們倆所有認識的人都問了一圈,據說,今年H.W的ODM廠商大會的邀請函已經截止了,該發的都已經發完了。我們只怕沒有辦法再爭取到一個新得名額了。”
“要不我們直接沖進去?”紀俊明摸了摸腦袋道,“你們想啊,到那天人肯定很多,咱們幾個人分別找機會溜進去。”
肥彪有些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就算溜進去了能有什么用?我們無名無份的,還不是只有眼巴巴的看著別人競標!”
“那也總比在這干坐著要強吧。”紀俊明嘆道。
“啪”的一聲,一封紅色的邀請函被陳子安扔在了桌上。
“陳哥,行啊,不聲不響的就要結婚了?這保密工作做的不錯!”紀俊明奇怪問道。
彭雪像看傻子一般看著他緩緩道,“智商堪憂!”
“啥?小雪,我怎么就智商堪憂了?”
“咱們這有幾個人?”彭雪問道。
“除了陳哥以外四個呀!”
“那為啥只發一張請帖!”
“這個也許是陳哥摳門?或者為了節約成本?”紀俊明訕笑道。
“你以為陳哥像你這么白癡。”
吳銳鋒沒有理會斗嘴的兩人,拿起了邀請函,打開一看,驚詫莫名!
“陳兄弟,你這該不會是偽造的吧?”吳銳鋒顫聲問道。
肥彪瞟了他一眼,搶過了吳銳鋒手中的邀請函,說道,“老吳,這么大個人了,穩重點。”
下一秒,肥彪也是睜大了眼。
“這陳兄弟應該沒這么大膽子吧。”肥彪道,“我看這鮮章顏色也不像是偽造的。”
“我說老吳、彪哥,你們想啥呢?”陳子安笑道,“這邀請函當然是真的,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從張總那討來的。”
“張總,你是說華奮的張勇福總?”吳銳鋒問道。
“那不然還有誰?”
“臥槽,行啊,陳兄弟,我在華奮這么多年和勇福總都沒見過幾次。你啥時候和張總攀上交情了?”吳銳鋒有些越來越看不懂陳子安了。
“呵呵,機緣巧合罷了。”陳子安道。
“陳兄弟,你可真是及時雨啊。我這就去跟謝總那邊匯報下,謝總為這事也是忙活了大半天了。”吳銳鋒說著,拿起了邀請函朝謝珊辦公室走去。
“俊明,小雪。這幾天可就要看你們的了。”陳子安笑著對還在拌嘴的兩人說道,“我們需要準備一份詳細的標書,你們兩個年輕人,腦子靈活,文字功底又好。”
“沒問題,陳哥。”彭雪莞爾一笑。
“工藝那部分,盡量把每個步驟都寫的詳細些,突出我們的專業度和成本優勢。有啥不懂得,盡管來問我和陳兄弟。”肥彪在一旁說道。
不一會,吳銳鋒回到了工藝部門辦公室。
“競標大會是在5月24日,謝總說了,咱們訂5月22日的機票到鵬城。5月23日正好是周末,出去游玩放松一天,養好精神。”
“哇,太好了。”彭雪道,“我還沒去過鵬城呢,我們23號去梅沙那邊游泳曬太陽吧!”
“玩歸玩,工作必須保質保量的完成!”吳銳鋒正色道。
“沒問題,頭兒。”紀俊明和彭雪異口同聲回答道。
“老吳,標書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這幾天抓緊把新機試制多操練一下。”陳子安道,“搞不好到了鵬城還得靠這個來競標。”
“恩,多做些準備。不過,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肥彪道,“華奮每年也就是象征性的出個場。”
接下來的幾天,幾人分頭開始了準備工作。
雨聲這一次的標書制作可謂是從上到下都進行了一番修訂,為了顯得高端大氣上檔次,謝珊還特意親自翻譯了一份英文標書。
22號早上,陽光明媚。
雨聲五人組乘坐了早班機來到了鵬城。
這個季節的鵬城算是一年之中一個比較好的時候,20多度的氣溫倒不算太熱。
幾人在H.W附近找了一家商務酒店住下之后,興致勃勃的彭雪和紀俊明在樓下的旅行社打聽起了一日游的事情。
吳銳鋒和肥彪則在大廳沙發上斜靠著抽起了煙。
陳子安沒有下樓,而是在房間里發起了微信。
鵬城對他來說,不算陌生,幾年前,當他們公司被H.W并購的時候,陳子安曾經在H.W大學進行過一個多月的培訓,后來,因為工作的原因,每年也會來鵬城幾次,和這邊的同事倒是有些交情。
在一個只有幾個人的微信群里發了一句我在鵬城了之后,群里面頓時熱鬧起來,這也是陳子安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
“恭迎四爺圣駕!”
“四爺,住在哪?”
“我還在出差!”
陳子安微笑著一句句回著消息,心中也涌起了一絲親切感。在H.W工作的這段歲月,雖然最后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但總的來說,這還是一家非常偉大,對員工很好的公司。
正想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陳子安一看,是個鵬城的號碼,他按下了接聽鍵,一個甜美的聲音傳了過來。
“師傅!你來鵬城了?”
陳子安嘴角彎起了一絲弧度,“今天剛到。”
“呆幾天?”
“應該呆到周一。”
“嘻嘻,師傅,今晚出來見個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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