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啊!
堂堂十八大家族之一的嚴家家主,竟然能說出群毆這種話。
如果這種人扔到大夏的軍隊里,不用上戰場,就得被自己人給打死,連退役的機會都不會有。
更無恥的是,嚴同壽在看到鐘家人下車后,他竟然躬身迎上前,對著一個高大青年陪笑道:“鐘少,哈哈哈,沒想到你親自來了啊!”
青年面色發冷,只是掃了一眼嚴同壽,極度不屑道:“嚴同壽,你帶著這么多人是來看熱鬧的嗎?”
嚴同壽被一個晚輩當眾訓斥,哪怕他極度無恥,也臊得面色僵硬。
鐘大少絲毫不顧忌嚴同壽的顏面,帶著身后一群鐘家高手邁步朝院門處走去,并且繼續嘲諷道:“終究是上不了臺面的二流家族,做人不要強、做事不爭氣、生個女兒也是賤貨。”
咔嘣!
所謂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嚴同壽氣得雙拳握緊,拳關節發出一串脆響。
待鐘少帶人進去后,嚴家高手們剛要跟進,卻被嚴同壽抬手攔住了。
“家主,我們不進了嗎?”
白發老頭又湊上前,小聲說道:“現在可是我們表現的機會,趁著人多,如果我們能先把劉逍那小畜生抓住,就可以討好鐘家,然后…”
“然后讓鐘家人繼續把我們當哈巴狗看嗎?”
嚴同壽雖然無恥,可此時卻產生了極大的心理變化,他陰著臉低聲說道:“在外等著,看情況再做決定。如果他鐘良宵死了,呵呵!”
就在這時,院墻上再次被甩出一具尸體。
“鐘家人果然到了,很好。”
隨即,劉逍的聲音響起,放肆的大吼道:“我劉逍等的就是你們鐘家,終于可以向你們討債了。”
“畜生,今天我鐘良宵必殺你。”
“畜生,你的話正是我要說的。”
很快,劉逍和鐘漢宵碰上了。
兩人都是天罡境界大圓滿,就連開啟的身體秘藏數量都相當,二人相對而立距離不足一米五,夾在二人中間的霧氣竟然在劇烈的沸騰翻涌,因二人的氣場碰撞,霧氣中還不時迸發出一道道刺目的電弧。
李松提起手中長劍,冷聲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就你亡。”
鐘良宵抬起右手,露出手腕上一個鑲著黑寶石的銀色金屬護腕。
隨著鐘良宵按下黑寶石,銀色護腕有如水滿溢一樣,向著他的全身擴散出一片光暈,而后他的身上竟然呈現出一塊塊甲片。
不出半息而己,鐘漢宵的身上,竟然出現了一套類似于鋼鐵俠的機甲。
“次奧!”
劉逍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身體幾乎半隱于霧氣之中。
有了機四甲罩體,鐘良宵的氣息轟然爆漲,雖然沒能跨進武圣場次,但單純從力量上來看,絕對壓過了劉逍。
呵呵!
機甲罩體后,鐘漢宵得意的笑道:“劉逍,你現在變得這么強,真不像當年的垃圾廢物。不過,你變成什么樣都沒用的,本少可是擁有圣戰機甲的人,你拿什么贏我?”
呵呵!
劉逍也笑了,他豎起左手,手臂上竟然也露出一副護腕。
他的護腕呈暗紫色,套有三重圓環,上面還刻繁復精美的陣紋。
凡是有見識的人,只要看到這只護腕,便知道不是凡品。
但鐘良宵還真沒啥見識,他生在兩界城,長在兩界城,自認高人一等的同時,卻也成了井底之蛙。
“我老大剛才助我突破時告訴我一句話,底牌不要輕易外露。”
劉逍抬手一轉護腕上的圓環,一道道甲片的光影浮現,在劉逍的身上,合并成一套黑暗色的甲胄。
戰神鎧甲!
沒錯,這是蘇浩然在通天塔內擊殺兩名圣賢后裔,奪下的兩件戰神鎧甲之一。
剛才蘇浩然給了劉逍一把神兵長劍,還給了他一套戰神鎧甲。
如果鐘良宵的圣戰機甲,屬于一級文明的巔峰科技產物,那頂多能跟最一般的法寶相媲美而已。可人家劉逍的戰神鎧甲,可是真正的神器啊,是法寶之中的極品。
轟隆!
當劉逍穿上戰神鎧甲后,他的氣息至少拔高了五倍,也就是說他的戰力,也提升了至少五倍。
從劉逍身上散發出的恐怖威勢,有如暴發的山洪,鐘良宵的氣勢瞬間壓垮。
“你!”
“你什么你,開打就是了。”
劉逍向前邁步,手中長劍舉起。
尚未形成落劍之勢,一股讓人心寒的恐怖劍氣,已然激得鐘良宵頭皮發麻,心頭生出了無法磨滅的恐懼。
伴著一聲大喝,劉逍一劍斬落,劍光在陣局濃霧之中,斬出一道好似分裂了空間的線隙。
“我不信你能殺得了我!”
鐘良宵大驚,雙臂交叉向下格擋。
長劍斬落,發出一聲金鐵交鳴的脆響,竟然將鐘良宵雙臂的臂甲崩碎,恐怖的力量震得他雙腳在地面上摩擦出兩道青煙,身形向后飛蹭六七米遠。
隨著陣局內的霧氣翻涌,勉強接下這一擊的鐘良宵再抬頭時,已然看不到了劉逍的身影。
他警惕的觀察著四周,雙臂耷拉在身體兩側,劇烈的顫抖不停。
這一劍,就砍掉了鐘良宵一半的膽氣,甚至氣息都萎了三分之一。
“這一劍太脆了。”
此時蘇浩然的聲音起:“逍哥,我看你出劍,你的劍法造詣其實很不錯,但你卻缺少用劍者應有的銳氣和一往無前的信念。”
“信念!”
劉逍將長劍在面前一橫,神兵的鋒刃之上流淌著水樣的光華,泛出一抹嚇人的犀利。
隨即,劉逍猛然醒悟。
“劍者兩面是刃,為兵中之君,若我信念足夠,何物不可刺穿?何物不可斬斷?”
劉逍的念頭通達,眼中唰的一聲閃過一抹劍光,令他膽心橫生并與劍氣相融。
沒錯!
只因蘇浩然的一個提示,加上劉逍多年當兵的經驗積累,一股軍人獨有的勇武之心暴發,竟然在這一刻,領悟了劍意。
此消彼長之下,鐘良宵也感覺到濃霧之中升騰出一股凌天的鋒銳氣勢。
劍意又為劍膽!
劉逍的膽氣升騰,使得鐘良宵更加恐懼。
他沒有半分猶豫轉身就走,可又心有不甘,大聲嘶吼道:“劉逍,你給我等著,只要你不出兩界城,三天之內我必殺你。”
鐘良宵的聲音太大了,院外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剛才就對鐘良宵還強勢得一枇,可現在吼出的話,顯然是怕了,是慫了啊!
“這劉逍得多強,先殺半步武圣境的鐘琛,現在又讓鐘良宵怕了,他也太狠了吧?”
“我早猜了,一走十年,他今天敢回來,并且敢在嚴春秋的院墻上掛尸,就是有了足夠的底氣才殺回來的嘛!”
“嘿!我現在倒是覺得好玩,這鐘良宵如果跑出來了,只是鐘家顏面掃地。可是,如果他無法活著出來,恐怕鐘家和劉家要暴發大戰啊,兩界城可不太平嘍!”
只因鐘良宵這一聲慫吼,使得院外圍觀者解讀出N條信息。
也正如有些人所說,他鐘良宵如果能出來只是鐘家丟了面子,可是,他跑得出來嗎?
迷亡烈陣局不停運轉,到處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白霧,你能跳到哪?
“鐘良宵!”
隨即,劉逍的大吼聲響起,震動了整個宅院,也傳遍了外面的一整條街道:“十年前你欲奪我妻子,聯合嚴家及嚴家分支追殺我夫妻二人,致使我妻子丹田崩毀,此生無法再走上武道之途,今日,我就要用你的血來祭奠我妻逝去的一身修為。”
隨著大喝之聲,劉逍膽氣更盛。
他一步踏出,身形躍起三米多高,整個人都好似成為了一抹照亮霧氣的劍芒。
鐘良宵嚇得猛然回身,恰好看到長劍有如從天而落的雷罰,已然劈到了他的頭頂。
“你敢!”
鐘良宵真怕了,驚恐的喊聲都有種撕破的感覺,他再次雙手舉起,并且撐起一方半米長的銀色盾。
咔嚓!
只可惜,這塊掛牌被加持了劍意的神兵長劍劈為兩半。
劍勢絲毫不減,劍氣一掛到底,將鐘良宵頭顱、胸腹全部豁開。
鐘良宵這一身機甲看似很牛13,可在神兵長劍之下,好似紙糊的一樣脆弱,徹底被劍鋒撕裂。
“你,你…”
銷良宵突然感覺面前和胸腹發涼,好像沒穿衣服站在風口下的感覺。
隨即,他發現自己的力量在消散,支撐著身體的雙腿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他想低頭,可是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分成了兩半,雙眼的角度竟然不能統一。
“別你你我我的了。”
劉逍手中長劍一順,一串血珠滴珠,同時大聲說道:“鐘良宵已經被我劉逍殺掉,鐘家還有沒有人來送死?來啊,今天讓我殺個痛快!”
這一下,院外圍觀的人群炸鍋。
“竟然真殺了。”
最為激動的竟然是嚴同壽,準確的說他是有些緊張,雙手都在不停的顫抖,原地轉著圈,自言自語道:“失控了,這件事情我已經掌控不了了。壞了,剛才我該進去的,我特么眼看著在我們嚴家的地盤上,讓劉逍殺死了鐘良宵,鐘家會牽怒于我的啊!”
“親家別怕!”
就在這時,人群后方的老頭,帶著身邊的小孩越眾而出。
他朝著嚴同壽揮了揮手道:“我女兒嫁給了我兒子,鐘家若敢向你嚴家發難,我劉家與你共進退。”
這老頭的一句話,立刻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與此同時,老頭抬手將頭上的帽子翻開,露出一張不怒自威的國字臉。
“劉正先!”
“天哪,竟然是劉家家主。”
“劉家雖然家道寞落了,可誰都知道劉家人很剛,如果劉嚴兩家聯手,鐘家真還真的未必吃得定他們。”
只因劉正先公正露面,并且一句親家,將嚴同壽綁在同一輛戰車上,相當于再次向所有人傳達了劉嚴兩家同盟的信息。
嚴同壽看到劉正先露面,先是一愣,而后面露尷尬,最后嘆了口氣道:“當初我,我逼著女兒向你兒子劉逍退婚,如今你還愿意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