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南退后半步,哪怕心里發虛可是氣質不倒,他朝著身后的袁振東揮了下手道:“師侄,以我的身份對付他們是欺負人,交給你了。”
“好嘞!”
憨憨的袁振東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就在這時,睡著不長時間的小寶寶被吵醒了,哇哇的哭聲,瞬間讓劉雨彤心疼不己。
徐雁臉上永遠保持的慈祥微笑,此時也徹底消失了,甚至背在身手的右手已然握成了拳頭。
還好,還是李松足夠沉穩。
他上前一步,揮著手說道:“你們誰想找事,今天我奉陪,別在病房折騰,要動手咱們下去打。”
“你說下去就下去啊?你算老幾?”馬得志指著李松大罵。
“我不算老幾,但我能送你下去。”
李松的話音未落,人已經出現在了馬得志剛剛所站的位置上。
伴著嘭的一聲悶響,馬得志身形倒飛而起,重重的撞碎了走廊窗戶,帶著一聲絕望的慘叫飛向樓下。
也怪馬得志倒霉,你跟誰裝13不行,為什么非惹北方八駿之一的存在呢?
兩秒過后,所有人都感覺腳下一震,醫院外響起重落砸地的一聲悶響。
“你,你你,你殺人了!”
陸鼎文抬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無框眼鏡,嚇得驚聲嘶吼道:“我們現在可是巫大少的人,你竟然敢在巫少面前如此放肆,不管你是誰,不管你什么身份,你殺了人你就…”
嘭…嗖!
陸鼎文的話尚未說完,他也跟馬得志一樣飛了出去。
連續將兩個人踹下樓,李松冷著臉罵道:“沒聽見我的乖侄女都哭了嗎?還在大喊大叫,嫌自己命長啊!”
安靜!
這下除了小丫頭的哭聲外,病房內外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李松抬手向外一指,用命令的口氣說道:“不管發生什么事,我一力承擔,走,我們下去解決。”
“好!”
巫家祥身后老頭這次發聲了,他挑起大拇指向身后一指,道:“樓下地方大,老夫先把你這個高手解決了,然后辦事也方便。”
就在所有人都要跟下樓時,李松抬手把袁振東攔在了身后,低聲說道:“你守在病房外,以免有人上來搗亂。”
“明白!”袁振東憨憨的撓了撓頭,一臉崇拜的說道:“還是師伯想得周全,我就沒想到。”
來到樓下,老頭側身看向李松,抱架拿樁站穩,道:“年輕人,殺你之前讓你知道你死在了誰的手里。我叫宮鐵,盛州七大宗師之一,想必你一定聽說過我。”
“不好意思,我沒聽過你。”李松不耐煩的說道:“廢話說完沒?說完了我要送你上路了。”
“狂妄!”
另一名中年人,指著李松罵道:“無論如何,今天我必須要你們死個明白。我是盛州宋家家主宋迪,想必你就是蘇浩然吧?我兒子宋鵬飛被你殺害,你真以為我查不出來?”
“迪叔,那啥,他不是蘇浩然。”巫家祥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哦!無妨!即便不是蘇浩然,他也是蘇浩然的同伙,一起殺了便是。”
宋迪牛13閃閃的揮了下手,然后對宮鐵說道:“宮老,有勞你了。”
宮鐵面色嚴肅道:“宋家主放心,一切交給…”
不等宮鐵把話說完,李松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一招強勢崩拳,震得宮鐵身形倒飛十幾米遠,格擋在他胸前的雙臂已然疼得劇烈顫抖起來。
“你這是,丹勁!你竟然是丹勁強者!”
重新站穩身形后,宮鐵再看向李松時,已然驚得臉色鐵青,眼底滿是恐懼之色。
沒錯,如今的李松,完全超過了宗師,進入了全新的境界。
所謂宗師,是可以自由控制真氣外放,對拳法有了自己獨到的理解,將一身所學融于一爐,令真氣進化,使真氣更強,有了獨樹一熾的個人修為。
但丹勁不同,這一層次稱為氣血抱丹,一身精氣神在丹田中融成金丹。
這一層次就稱為丹勁,也算得上是登堂入室的一個境界。
丹勁之后是罡勁,罡勁之后便是傳說級別的武圣。
李松一拳震退宮鐵,很是自傲的說道:“讓你見笑了,我二十八歲才達到二品抱丹,有點丟人啊!”
宮鐵聽得更加驚恐,雙腿都開始打起了拍子。
丹勁也分四個層次,初成者為一品抱丹、小成為二品、大成為三品、圓滿為極品。
盛州七大宗師,平均年齡六十八,無一人能突破丹勁,宮鐵更是年近七十了,連突破的門檻都沒摸到。
而李松,二十八歲達到二品抱丹,竟然還說丟人,你特么要嚇死老宮嗎?
“年輕人,你…”
“別廢話了,繼續!”
李松再次撲身而上,以一秒十六拳的速度,在面前打成一片拳影籠罩向宮鐵。
宮鐵被打得步步倒退,雙臂竭力格擋。
可是,他擋得住嗎?
李松的第六拳,狠狠的轟在宮鐵的右肩上,打得他肩膀前后的衣料嘭的一聲炸裂,大片布屑翻飛。
第十二拳,宮鐵小腹中拳,恐怖的力量透體而出,打得他背后的衣料大片炸碎。
最后一拳,李松弓步前沖、腰馬合一,一記側身崩拳,打得宮鐵身形倒飛而起,一腔老血順著口鼻狂噴。
一秒十六拳,一秒擊敗大宗師!
自從認識了蘇浩然后,短短不過兩個月的時間,李松的實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摔落在地的宮鐵,臉色慘白一片,無比驚恐的問道:“這位大師,請問您高姓大名?”
李松胸脯微挺,可不用他自我介紹,藺南挑起大拇指道:“老不死的,你聽好了,他就是北方八駿之一的偷心賊李松。”
咳咳!
李松輕咳兩聲,按著藺南的肩膀說道:“低調,低調,介紹我的時候,說我是北方八駿之一的李松就行,不用把偷心賊這個綽號也說出來。”
藺南笑著說道:“偷心賊這個綽號不好聽哈?”
李松嘆息道:“當初年輕不懂事,做了很多對不起女人的事,所以落了個偷心賊的名頭,現在我都結婚了,自然不喜歡這個綽號了。”
“那以后把綽號改了唄!以后我管你叫,小白臉李松怎么樣?”
“滾!”
這哥倆一唱一和的聊起了天,而宮鐵已經嚇得快尿褲子了。
他一邊擦著嘴角的鮮血,一邊強撐著站起身,扭頭看向宋迪。
此時這位宋家家主也懵了,在他這種世俗豪門的人眼中,宗師就是最強存在,哪怕北方八駿是北方地區最杰出的八個年輕翹楚而已,不也就是宗師嗎?
可李松的實力,徹底顛覆了宋迪的認知,他眼看著自家花大價錢供養的無敵宗師被打成這個樣子,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李先生,我錯了!”
宮鐵心中哀嘆,無視別人看他的目光,對李松深鞠一躬,道:“是我這個老不死的無知,得罪了李先生,我宮鐵真心向您賠罪,請李先生饒我一命。”
李松大氣的揮手道:“我浩然兄弟常說,要以德服人,既然你真心認錯,那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以后別在為虎作倀,滾!”
“多謝李先生!”宮鐵手捂胸口,佝僂著腰背轉身,身形蕭瑟的朝醫院大門外走去。
此時天色徹底黑了下來,雪也下得更大了。
走到醫院外的宮鐵,撲通一聲跌坐在路邊,然后盤膝打坐運功療傷。
緊接著,一個撐著黑傘的瘦老頭蹲到了宮鐵的身邊,念念叨叨的說道:“老夫掐指一算,今晚我利在東北,得財于生死門前,看來我又算準了,醫院門口真能撿錢。”
沒錯,那個算命的預言帝又出現了。
這老家伙是真不要臉,把宮鐵全身上下翻了個遍,掏走一萬多塊錢現金。
臨走前,預言帝可能良心發現了,又將兩個一塊錢硬幣扔到了宮鐵面前,用無比心疼的口氣說道:“看你年紀也不小了,給你留兩塊錢坐公交車的。”
啊噗!
運功療傷的宮鐵瞬間走火入魔,一口老血噴出三尺多遠。
預言帝嚇得瞪大雙眼,轉身就跑。
宮鐵趕緊強制自己穩住心神,紅著雙眼,喘著粗氣低聲咆哮道:“這該死的寧州,老子發誓,等我傷好之后,此生再不踏入寧州半步。”
“宋迪是吧?”
醫院樓下,李松朝著宋迪勾了勾手指,用蔑視的口吻說道:“帶個大宗師跑來找麻煩,如果我今天不在這,我弟妹和她剛出生的孩子不是要遭你們的毒手了?滾過來受死!”
“不,不不!”
宋迪嚇得連連擺手,然后指向巫家祥,瘋狂甩鍋道:“不是我要來找你們麻煩的,我是受了他的教唆,他…巫家祥,人呢?”
巫家祥太狡滑了,等宋迪想起他時,端著一雙石膏手的巫大少,在一名保鏢的攙扶下,已經已經跑到了醫院大門口。
可恰在此時,兩道刺眼的車燈突然亮起。
掛著五個9牌照的蘭博U乳s飛一般拐進醫院。
巫家祥嚇得大叫出了一聲,隨即雙腳離地,被撞得飛起七八米高,重重的摔進了醫院花壇之中。
“完了,我撞人了!”
蘭博U乳s緊急剎停,一臉焦急的蘇浩然推門從車內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