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跪下?你找死!”
宗師一怒,一城俯首,魯長峰舉拳砸向蘇浩然的胸口,只憑拳風便將蘇浩然的西裝壓得緊貼于胸肌之上,幫他勾勒出一道健美弧度。
蘇浩然怒不外露,卻強勢的向前踏步,用胸口硬接他的拳頭,同時右手猛然扣住魯長峰的肩頭,猛然向下一壓,“我命令你跪下,你有資格不聽?”
嘭…撲通!
魯長峰的拳頭的確擊中了蘇浩然,可蘇浩然憑著輪回不滅體,加上六大秘藏之力,硬抗宗師一拳,就好似陪小孩打鬧一樣輕松。
反之,蘇浩然的恐怖巨力,直接將魯長峰壓得跪倒在他的面前,甚至雙膝在地面上砸出兩道網狀的裂紋。
“你!”
魯長峰臉色憋得通紅,他堂堂一代宗師,一個練武近六十年,如今年近七十的老宗師,竟然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招按得跪在地上,被秒的恥辱他怎能忍受。
可是,任由他拼出全力,任他拼得血灌瞳仁,任他肩胛骨撐得咯吱吱作響,卻就是站不起來。
“魯會長,你的實力這么弱,是怎么當上L省武道協會副會長的?”蘇浩然單手壓制著魯長鋒,表情顯得十分輕松,但他的話話就有如一把尖刀,狠狠的刺傷了魯長峰的自尊心。
魯長峰憤氣得面目猙獰,他不甘,他不忿,他不能接受眼前的現實。
“魯會長,就憑你這種實力,敢說命令我?你的骨頭明明這么軟,口氣為什么這么大?”
太扎心了!
蘇浩然的話字字誅心,扎得魯長峰心態炸裂,臉色變得慘白如紙,他在武道浸淫數十年而樹立起的信心徹底崩潰。
“記住,有頭銜不是你囂張的資本,有人品才會讓你得到別人的尊重。”
說完這番話后,蘇浩然突然右手一松,還輕輕拍了拍魯長峰的肩膀。
魯長峰跪在地上,仰頭看天,一行行老淚在他的臉上縱橫交錯。
他已經不掙扎了,蘇浩然強悍的實力加扎心的語言,徹底抹平了他的斗志。
“你說的對,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不但功夫達到了讓我仰望的程度,對做人之道更遠勝于我。”
魯長峰說出這番話不知是想通了什么道理,還是徹底放棄了自己擁有的一切,最后低調來了句,“廢了我吧,我不配練武。”
“師父!”
恰在此時,丁小龍從遠處跑來,跟魯長峰并肩跪在蘇浩然的面前,以頭杵地道:“蘇先生,我師父受我小媽蒙蔽了,求你放他一馬吧。”
蘇浩然背負雙手,俯視著這師徒二人,平淡的問道:“丁小龍,我要你行三百功德,你做多少了?”
丁小龍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已經做了六十二件好事。”
說話間,丁小龍把一個小本子遞向蘇浩然。
這本子上,是丁小龍這段時間的行善日記。小到扶老太太過馬路,大到支助貧困大學生,甚至給重病患者捐款。
看到這一樁樁功德記錄,蘇浩然非常滿意,語氣也緩和了很多,“你爸現在怎么樣了?”
丁小龍道:“我爸的雙腿又斷了一次,醫生說至少要修養半年才能恢復。我爸跟我說了,他以后不會在混黑道,在也不當社會大哥了。對了,我爸注冊了一個直播賬號,講述他曾經做過的錯事,勸人別走彎路。”
“很好。”
蘇浩然伸手把丁小龍和魯長峰扶了起來,他明明是個二十四歲的年輕人,但卻用長輩教訓孩子的口吻說道:“魯會長,你徒弟的變化不小吧?我用斷髓跗骨針,逼他行三百功德,是為了讓他做個好人,明白該怎么做人。在如何做人這一項上,你比你徒弟落后了。”
魯長峰扭頭看了丁小龍一眼,老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愧疚之色。
丁小龍微微點頭,經過這么多天不斷做好事,他以前乖張暴戾的脾氣被磨掉了很多,每次聽到被他幫助的人向他真心道謝時,都讓他覺得這樣活著才有意義。
蘇浩然繼續說道:“不要以為你年紀大了,跪在我面前就丟了面子,在武道一途上,我早走在這個世界的前面了,我受得起你一跪。”
霸氣!
蘇浩然不僅在實力上秒了魯長峰,那凌天的氣勢更讓他不得不服。
尤其是那句,你受得起我一跪,在徹底打崩了魯長峰信心后,也讓他釋然了。一個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卻擁有秒敗宗師的實力,這樣的人有資格說出任何狂話。
“你的心態重塑了,好好努力,有望跨過宗師境更上一步,回去吧。”
蘇浩然隨意的擺了擺手,就像打發孩子一樣。
然而,魯長峰突然雙眼亮起,瞬間好似醍醐灌頂,然后對著蘇浩然深深的鞠了一躬,轉身就走。
“師父,你怎么不上車?”丁小龍大聲問道。
魯長峰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道:“車子送給蘇先生,當我恭賀他琴行開業的賀禮了,讓司機坐高鐵回盛州,我要徒步回去,看看我一直忽略的風景。”
蘇浩然笑道:“你師父悟了。”
“謝謝蘇先生。”
丁小龍也向蘇浩然鞠了一躬,然后轉身將休克的張彩蘭背了起來,同時說道:“我向蘇先生承諾,她永遠不會再來找您麻煩了。”
經此一事,因為丁老五和藺南引起的仇恨,也算是得到了徹底的解決。
“叮!主人助人為樂,為他人指點迷津,計一星功德…”
功德星盤又有了反應,蘇浩然也不算白做好人。
楚鈺走到他的身邊,用調侃的語氣說道:“我以為你對敵人只會一腳踩到死為止,沒想到你還有點容人之量。”
“容人之量,容的是人!”蘇浩然微笑說道,然后坐進魯長峰留下的勞斯萊斯幻影里,把車子順停在琴行門前的車位里。
而楚鈺卻陷入了沉思,她突然感覺蘇浩然這句話竟然充滿了人生哲理。
“鈺姐,我們去吉祥閣飯嗎?”
直到小雯叫了她一聲,楚鈺這才回過神來,拉著小雯的手走向自己的奧迪TT。
在楚鈺離開后,又一輛敞篷勞斯萊斯曜影停在了琴行門前。
即劉雨彤、唐心怡、楚鈺之后,照亮了寧江東街的第四抹驚艷出現了。
今天換了一身修身運動裝的董詩語,從車內站起,潤的筆直的大長腿高高抬起,瀟灑的跨過車門一躍而出,一頭柔亮的大波浪長發在秋風中飛舞,在陽光上折射著明媚的光彩。
她側目看向剛從幻影上下來的蘇浩然,一雙明亮的丹鳳眼,從飛舞的發絲間流露著含情脈脈的光彩。
小麗看到董詩語下車,趕緊提醒劉雨賓,“這女的可不是小角色,你該接待一下吧。”
“不,不不,不接待!”
劉雨賓趕緊退后兩步,面色發白的說道:“開勞斯萊斯來的人都危險,容易打我。”
噗嗤!
小麗被劉雨賓給逗笑了。
“師父,恭喜你琴行開業。”董詩語走到蘇浩然面前,一句師父叫出口,這才讓劉雨賓的心情放松了下來。
蘇浩然微笑道:“不是師父的琴行開業,是你師娘的琴行。”
“滾!不是師娘,是雨彤姐,你少占我便宜,哼!”
董詩語耍了下小脾氣,然后拉著蘇浩然的衣袖朝琴行里走,“走,看看你徒弟加小姨子的我給你隨多大的禮。”
“你爺爺和你二叔怎么沒來?”
“我當代表來隨禮,他們已經先去吉祥閣飯店了。”
看著董詩語走進琴行的背影,小麗小聲說道:“雨賓,這個女人是誰啊?這么年輕,還開著大勞,還管你妹夫叫師父,我感覺她特別不一般呢!”
“我也不認識她啊,他…”
就在二人談到董詩語時,琴行內突然響起一個洪亮的喊禮聲,“寧州董家大小姐董詩語恭賀聽雨琴行開業,隨禮一千萬!”
因為大壯跟藺南走了,剛才楚鈺來隨禮都沒人吱聲,而這一嗓子竟然是劉漢生喊出來的。
這說明董詩語甩出的一千萬,外加董家大小姐的身份,砸碎了劉漢生的一身文人傲骨。
“天哪!她竟然是寧州三大豪門之一,董家的大小姐。”
“我妹夫這人脈太牛13了,不過我更牛13,因為我是他大舅哥。”
“說的對,你以后好好努力,借著你妹夫的人脈,你想不起飛都難。”
“為了你我也努力的,到時我帶你一起飛。”
不知不覺間,小麗和劉雨賓的聊天越來越投機,就連董詩語什么時候出了琴行,什么時候開車離開他們都沒注意到。
隨后,又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停在了劉雨賓的身前,而且是豪華訂制的加長版幻影。
這回劉雨賓不怕了,因為下車的人正是李松。
“松哥,你來啦,快里邊請。”劉雨賓熱情的迎上來,陪李松走進琴行。
小麗靠在寶馬Z4旁,雙眼中不斷閃爍著小星星,喃喃自語道:“雨賓雖然不是特別優秀,可他身處在這么好的圈子里,想不成功都難。如果他真能一心一意對我,嫁給這樣一個中庸的男人,其實也是一種幸福呢。”
就在這時,劉漢生的唱禮聲再次響起,“京都李家,北方八駿李松恭賀聽雨琴行開業,隨禮五千萬,外加十二斤純金臥牛一尊。”
“北方八駿之一!”小麗在聽到這個詞匯后,整個人徹底石化。
直到劉雨賓把李松送出來,看著加長幻影遠去,她才從深深的震驚中清醒過來。
似乎在這一刻,小麗的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她看向劉雨賓的目光已然有了看待自己男人的些許柔情。
“雨賓,快躲開點,又來了一輛勞斯萊斯幻影!”
當琴行門前再次出現一輛大勞時,小麗竟然主動拉著劉雨賓退后了兩步。
可是這會劉雨賓已經不怕了,很是大氣的揮手道:“你想多了,剛才也是我慫,哪能來個開勞的就打我?今天能來這的可大多都是我妹夫的朋友。”
說話間,劉雨賓邁步迎上幻影。
幻影的自動車門打開,一個單手盤著四顆鐵膽,穿著肥大唐裝的老者邁步從車內鉆了出來。
這老頭雙瞳如燈、步履無聲,顯得比年輕人還要健康強壯。
“老先生,來隨禮的哈,歡迎、歡迎!”劉雨賓迎上老頭,自來熟的說道:“我就是琴行老板…”
“你是琴行老板?!”
老頭目光一凝,突然跨步欺身,一招貼身靠打,只憑肩膀的抖撞,嘭的一聲將劉雨賓撞飛。
啊噗!
劉雨賓被撞得胸口內陷大口噴血,在半空中憤憤不平的嘶吼道:“為什么又打我?”
PS:因為寫小說想人名麻煩,所以,劉雨賓也是覆手現實中的朋友。剛才他打電話給我,喊我出去喝兩杯,我感覺他口氣不太對,我該不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