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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八章、佛性魔性

  聽到這個聲音,這個新兵才知道自己竟然犯下大錯。

  剛才他一心一意相報仇,竟然忘記這是戰馬身上。

  他的準頭不行,加上又是新兵,同時又為了追求準頭,不知不覺讓戰馬停止下來。

  次捷發現這個機會,不禁大喜,此時手里的長矛迅速向著新兵刺去。

  這次他沒有刺馬,直接刺人。

  他已經對新兵恨之入骨,恨不得欲除之而后快。

  聽到徐洪的叫喊,新兵才發現眼前危險。

  他急忙駕馬就要逃逸,但是晚了。

  次捷的長矛已經穿破衣物,不禁大喜。

  對方沒有皮甲,只是簡簡單單的普通衣物,這個漢人死定了。

  想到這里,次捷露出殘忍的笑容。

  但是他的笑容馬上變成愕然,因為他感覺有一層物事阻擋他的長矛。

  次捷看得清清楚楚,原來竟然是一層皮甲。

  保安團不是一件簡簡單單的衣物嗎,怎么竟然還有一層皮甲?

  他是輕騎兵,身子外面還是披掛一層皮甲。

  看到保安團只有一件普通衣物,他還沒有沒有皮甲。

  看到保安團這一身打扮,他打心里瞧不起。

  保安團的兵器他承認厲害,但是防御的裝備也太差了吧。

  正是看到保安團沒有皮甲,次捷才覺得此次有勝利希望,他才慫恿邊巴攻打保安團。

  不過保安團的皮甲與普通皮甲不一樣,雖然有些堅硬,但是剪裁得當,穿在身上非常貼身,相當于穿了一層皮衣。

  這個物事自然就是保安團的皮甲,他雖然十分堅硬,但是防護能力不弱。

  即使如此,皮甲遇到鋒利之極的長矛,依然不夠看。

  次捷這次拼命一擊,還是刺破他的皮衣,同時也劃傷新兵的皮膚,鮮血頓時流出。

  新兵嚇出一身冷汗,拼命駕馭戰馬,才勉強逃脫。

  看到新兵受傷,次捷心里終于高興起來。

  “小子,你的馬術不行,跑不了了。”次捷的長矛,猶如毒蛇一樣在新兵后面吞吐。

  次捷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拼命追趕。

  而新兵心慌意亂之下,兩者距離竟然越來越近。

  次捷不禁大喜,這次他絕對不會放過新兵,絕對他致他于死地。

  但是他高興還沒有落下,跑到噗嗤一聲,他的左胸胸口傳過來劇烈痛苦。

  次捷不禁低頭一看,原來左胸胸口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插進一支弩箭。

  他還想揮舞長矛向著新兵刺去,突然胸口傳過來劇烈疼痛,讓他幾乎沒有力氣揮舞手里長矛。

  次捷知道自己失去重傷,已經喪失了戰斗力。

  他心里痛苦之極,沒有料到自己也得意忘形,竟然被別人射中。

  次捷向著弩箭射來方向望去,只見徐洪向著他揮舞手里手持床弩。

  徐洪揮舞床弩意思,表明正是他射出弩箭。

  想到這里,功敗垂成的次捷不禁極為怨毒看了他一眼。

  徐洪對次捷也是痛恨之極,趁著次捷得意忘形之際,瞄準了射中,竟然命中目標。

  邊巴不知道次捷已經受傷,其實知道也無所謂。

  雙方既然已經開打,就必須要分出一個勝負。

  寺廟外面斗得你死我活,寺廟時而也熱鬧非凡。

  保安團所有把寺廟房間找遍了,就是沒有發現強巴兒女。

  萬紅壯氣喘吁吁,來到著趙曉東面前,拱手一禮稟報:“副陣長,沒有強巴兩個兒女蹤影。”

  聽到這里,原來還抱著一絲希望的強巴夫婦,突然一下就暈倒過去。

  易水川急忙上前掐他們的人中,大約一百息時間,強巴夫婦才悠悠本來。

  “趙陣長,小人的兒女找到沒有?”強巴夫婦悠悠起來,第一句就問道。

  趙曉東心情極為沉重,說道:“強巴,這個你放心,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你們的兒女找回來。”

  “我的可憐的孩子。”聽到此話,強巴夫婦眼睛一瞪,說出此話,又暈倒過去。

  “副陣長,怎么辦?”易水川一邊給強巴掐人中,一邊焦急地問道。

  趙曉東想了想,點點頭:“一邊救人,一邊找人。”

  “副陣長,整個寺廟到處找遍了,根本就沒有發現蹤影。”此時萬紅壯過來,想了想,斷然問道:“副陣長,你說會不會......”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子強(趙曉東字),你的意思就是,這一對兒女,極有可能發生意外?”易水川一邊給強巴掐人中,一邊說話,心里涌起不祥之感。

  萬紅壯點點頭,語氣極為沉重:“所有房間都找了,都沒有發現蹤影,除了那種事情,應該能夠找到。”

  雖然萬紅壯沒有明說,但是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

  “但是以前他們剝皮,吾等都能夠發現,為何這次就不能發現呢?”易水川搖搖頭,找出理由反駁。

  萬紅壯沉重嘆了口氣:“子河(易水川字),汝想想,喇嘛為何要留下他們過夜?”

  “即使夜晚剝皮,那個疼痛不是人能夠忍受的,小娘子難道不會發出聲音。”易水川還是不敢相信。

  萬紅壯搖搖頭,嘆了口氣:“你是衛生員,應該明白一個道理。如果對方用了麻醉散之類糊藥呢,小娘子本來就在睡夢之中,又喝下麻醉散,根本就感覺不到痛苦。”

  “我原來還沒有向這一層想,如果用了麻醉散,確實有可能。”易水川點點頭,抬頭望著趙曉東,“副陣長,這個怎么辦?”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趙曉東沉重嘆了口氣,當然下令。

  萬紅壯苦笑,搖搖頭:“副陣長,這次恐怕既不能見活人,也不能見尸體。”

  “怎么竟然有這事可能?”易水川不解地問道。

  萬紅壯想了想,回憶說道:“你們是否記得,特使手里有一個證據,內容是這樣的:為切實完成此次佛事,急需濕腸一副,頭顱兩個,各種血,人皮一整張,望立即送來。”

  “如何理解?”易水川一時還沒有明白,“即使剝皮,依然還有尸體。”

  “尸體,對方如果誠心不讓你發現呢?”萬紅壯歪了歪嘴巴,搖搖頭。

  看到萬紅壯一臉的嘲笑,易水川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們畢竟是喇嘛,已經超凡脫俗,怎么能夠如此?”

  “他們是世俗人面前,確實把自己打扮成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萬紅壯搖搖頭,“那個只是他們表面現象,其實他們內心豈是這樣!”

  易水川還是感覺不可思議:“我佛慈悲,怎么竟然變成我佛殘忍了。”

  “我佛慈悲,那是大宋的和尚。這里不是和尚,這是是喇嘛。”萬紅壯想了想,搖搖頭,語氣不知不覺有了一些挪瑜。

  易水川還是不能理解,一臉迷惑,揉了揉額頭:“同樣是佛教,一個救人,一個殺人,為何在這里就變味了呢?”

  “也許吐蕃佛教與大宋佛教,存在不同吧。不然名字都不一樣。”萬紅壯想了想,突然望著趙曉東,“副陣長,你覺得呢?”

  “確實,吐蕃佛教與大宋佛教不一樣。”趙曉東想了想,眼睛一亮,還是作出回答,“小圣人說過,吐蕃的佛教,里面有苯教余毒在里面,它們佛教不是純粹的佛教。”

  “原來是這樣,原來這些所謂得道高僧,一個一個道貌岸然的樣子,其實一個一個都是殺人惡魔。”易水川說到這里,不禁向著地面狠狠地吐了口水,“我最瞧不起就是這些人,他們比偽君子還要可惡。”

  萬紅壯點點頭:“偽君子雖然不是真正的君子,至少表面文章還要做。可是這些喇嘛,直接拿著刀子,不但殺人,還要活剝人皮,我不知道他們怎么能夠下手。”

  “他們如果是慈悲心腸,就不會殺死活人,行剝皮開膛破肚,取人血拿人腸。”易水川搖搖頭,“果然是化外蠻夷,如此之野蠻。”

  “呸,呸,呸。”萬紅壯沉重點點頭,連接呸了幾聲,幾口口水向著地面吐去:“他們自稱是喇嘛,其實是畜牲,他們才是真正的會說話的畜牲。他們不配做人,只能夠做畜牲。”

  “副陣長,現在喇嘛把尸體分解了,怎么辦?”易水川一邊給強巴夫婦掐人中,抬頭望著趙曉東問道。

  他不知道的是,強巴其實早已醒了。

  他聽到這里,甚至大腦一片空白,只是無聲在流淚。

  聽到他們對話,強巴最后的僥幸也失去了。

  強巴也知道喇嘛有拿活人剝皮取血取腸的傳說,不過想到那些都是奴隸。

  他們畢竟是差巴,也是平民,與奴隸身份還是不一樣的。

  但是萬萬沒有料到料到,這些喇嘛,現在竟然對他們這些平民下手。

  穎強巴還能夠忍受,但是他的那嘛(娘子)突然吐了一口鮮血:“我的苦命孩兒。”

  強巴的那嘛說完,又暈倒過去。

  易水川被強巴的女人噴了一口鮮血,顯然格外恐怖。

  “副陣長,尸體已經被他們分解了,怎么辦?”他只是擦了擦臉上鮮血,悲壯地問道。

  萬紅壯點點頭,打量還在無聲流淚的強巴一眼。

  他拱手一禮,哀求說道:“副陣長,必須找到證據,否則強巴夫婦的冤情無處伸冤。”

  強巴沒有說話,只是用流淚的眼睛望著趙曉東。

  他雖然眼睛還在,但是目光極為散亂,沒有焦點。

  他已經氣得差點精神失常,勉強把最后希望寄托在保安團身上,希望他們能夠為自己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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