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有些象酒。
可是平常的酒哪里有這么高的酒席。
可是他不能明說,還得偷偷給趙平掩護。
這個可是違背良心的事情。
可是小郎君嚴格而言,是他的師叔。
還是本派唯一的長老。
他不能違背趙平的意愿。
趙平說道“這是酒精,專門用來消炎的。”
如果是酒精就好辦了。
這個可是郎中必須之物。
游浪點點頭,指著趙平那個有兩個小腳的物事說道“這是什么,取在碎片如此容易。”
趙平說道“這是鑷子。”
游浪又指著趙平的白色小球問道“這是什么?”
趙平一邊用棉球沾上酒精,一邊給馬匪消毒。
口里說道“這是棉球,用來擦拭傷口。”
看到游浪一臉期待,掏出幾把棉球及鑷子給了游浪。
游浪并沒有走,而是看著罐子。
趙平知道他的想法。
立即給了他幾酒精罐子。
這個可是有史以來最好的消毒藥品。
而不是之一。
這個對于郎中而言。
那個可是絕世良藥。
不知可以挽救多少人的性命。
游浪一邊感謝,一邊接過。
那個大膽的青樓棄女也過來向趙平學習。
她還要了一把鑷子及,學習給馬匪取出陶罐碎片。
行動就是最好的表率。
其它的青樓棄女也紛紛模仿。
給那些要咽氣擦拭包扎傷口并給馬匪說話。
給另外的重傷馬匪做同樣的事情并不斷說話。
看到這里,忙不過來游浪終于松了口氣。
這些青樓棄女確實幫忙不小。
來到趙平面前恭恭敬敬行禮。
之后他說道“小郎君,謝謝,這些小姐確實進步很快。也許,會有奇跡產生。”
袁學正也沒有閑著。
他正在一心一意觀察趙平一舉一動。
袁學正一邊撫須,一邊對著錢紹與嚴格說道“哀莫過大于心死。平兒正是抓住這點,既給這些青樓棄女的為人希望,也許給那些馬匪一絲希望。說不定真的有奇跡發生呢。”
錢紹同樣撫須,深有同感點點頭說道“是呀,人生有了牽掛,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與理由。姐夫,你的這個弟子確實厲害,竟然如此有見地。”
嚴格也撫須點點頭,說道“此子果然非凡中物,一舉一動許多皆含深機。不過有一點不好。”
袁學正一聽,頓時眉頭一皺,有些不悅問道“這小子哪些不好,現在尚是小樹苗,還有糾正的機會。”
嚴格看了看翠竹、姜鶯、李涵梅、洗靈珠說道“這個小子就是情債太多了,不知到時他如何償還?”
袁學正與錢紹也打量這幾個小娘子之后搖搖頭,轉怒為喜不由得長長嘆氣說道“唉,自古美女愛英雄,更何況這小子如此卓爾不凡。不對,何處來的酒味,這么香濃,怎么我從來沒有聞到過?”
錢紹指了指馬匪傷員的地方,說道“好像是那里傳過來的。怎么,姐夫,酒癮發作了?”
袁學正奇怪問道“如此香濃的酒味,難道趙家莊釀造出來的?不對,沒有官府的同意,趙家莊怎么能夠私自釀造?”
錢紹也覺得有些奇怪,用鼻子反復聞了幾下。
他打量趙平之后說道“確實是一種非常香濃的酒味,不過趙家莊沒有用來喝,而是用來給傷員好像是清洗傷口及消毒,萬一他們不承認這是酒怎么辦?”
嚴格也用鼻子“確實是酒味,不過這個味道太香濃了。”
袁學正看了嚴格與錢紹之后,沉思一會兒皺眉之后說道“不行,這個必須以后問清楚。私自釀酒犯了官府大忌,特別是現在整個昌州糧食如此緊缺。”
錢紹與嚴格也點點頭,有些皺眉,感覺有些棘手。
袁學正他們商議紛紛。
李涵鐵卻一直觀察王啟年動靜,頓時就明白王啟年的用意。
他心里一急,也單腿跪在地上說道“小郎君,卑下有一事稟告。”
李涵鐵著急了。
騎兵營與步兵營對付馬匪態度恰恰相反。
騎兵營將士變得越來越熱情給馬匪救治。
步兵營將士好像沒有原來熱情的。
難道是先前打仗累了?
或者馬匪也是騎兵緣故?
可能兩者皆有可能吧。
心里感覺好笑,嘴里卻一本正經問道“有事請說。”
李涵鐵仰頭雙手一拱說道“稟告小郎君,感謝小郎君的轟天雷,讓我趙家莊的步兵營立下大功。我步兵營已經通過實戰找到騎兵的弱點,發現克制騎兵的戰術。”
先進行自我表揚一番,然后說出目的“驅逐胡虜,還我中華,這是我趙家莊的宗旨。為了這個宗旨,將來步兵必將成為主力。因此卑下懇請小郎君在擴軍之時也要考慮步兵營。”
李涵鐵一口氣說完,他不敢抬頭。
只是雙手高拱于頭上,臉一直望著地面。
果然是步兵營喝騎兵營的醋了。
趙平看了他一眼,嘆息一聲說道“你起來吧。我知道你不服氣。但是我對今天作戰談談自己的看法。”
趙平掃視李涵鐵一眼之后說道“其一,今天能夠取勝有很大的運氣成分。如果不是這個峽谷限制了騎兵的機動與靈活,只能從這個峽谷出來,而是在平原或者寬闊的地方把你們包圍了,他們就能夠多點進攻優勢。你們能夠勝利嗎?”
“如果沒有騎兵營的牽制,你們能夠勝利嗎?也許你們能夠最終勝利,但是你們會付出很大的代價,絕對不會如今天這么輕松。”
“其二,今天騎兵還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如果沒有騎兵營從兩面把馬匪堵住了,你們會非常難受。”
“其三,馬匪是第一次遇到,他們缺乏對付轟天雷的手段,以后他們適應了,找到對付的法子,騎兵又是步兵的天敵,那么你們怎么辦?”
雖然現在已經是初夏,天氣卻越來越熱,但是他額頭全部都是冷汗。
李涵鐵聽到趙平分析之后,急忙磕頭請罪。
其實趙平也有擴大步兵營的想法,不過自己不能被下屬牽著鼻子走,得敲打李涵鐵一下。
趙平揮揮手,李涵鐵郁悶走了。
此時,陸地、楊濤等眾多舉子過來,有的甚至牽著剛剛找到的馬匹,紛紛行禮。
他們興奮對著趙平說道“天佑我大宋,天佑我大宋。小郎君太厲害了,終于找到破解胡人騎兵的法子。我大宋有救了。”
又是一番眾生像。
有的捶胸頓足,有的泣不成聲,有的哈哈大笑。
有的對著蒼天還有大地跪拜,有的拔出長劍亂舞一番。
這些年輕人被胡人的騎兵所向披靡的戰爭壓抑得太久了,今天終于得到發泄。
趙平心里嘆息,這個僅僅是馬匪,而不是胡人。
馬匪只是后天的馬上戰士。
而胡人卻是天生的馬上戰士。
更何況胡人還有弓騎。
這個是冷兵器的所向披靡的利器。
但是士氣難得。
不能打擊他們。
而此時,袁學正、錢紹、嚴格也過來以茶代酒表示祝賀。
娘親的祝賀方式依然是給趙平額頭一個吻,這是她的專利。
眾人在趙平這里看到了大宋打敗胡人的方向了。
此時,洗星興高采烈過來向小郎君報告“稟告小郎君,戰果出來了。”
趙平點點頭,看著他說道“念。”
洗星展開一個本子,大聲念道“卑下先念馬匪這邊情況。馬匪死十七個,重傷六十八,其中十個生命垂危。”
這個是關鍵。
“輕傷一百九十六個,同時俘獲未受傷劫匪三百八十三個。”
洗星停頓之下,然后報出馬匹數量“馬匹死二十五個,重傷七十二個,其中垂危十四個,輕傷一百一十二個,無傷二百七十五,合計五百八十八個。”
還有武器繳獲情況。
“刀一共五百八十四把,其中有裂紋的七十九把。弓三百張,箭兩千四百多支。”
自身受損幾乎不計。
“而我方輕傷十二人,重傷一人。”
趙平拍手叫好,然后問道“自家們消耗如何?問清楚沒有,馬匪來自哪里?”
洗星看了周圍馬匪一眼,然后回答道“自家們消耗轟天雷二百九十五個,箭一百六十支。這些馬匪來自銅鼓山。”
趙平心里不禁暗嘆打仗就是打經濟,僅僅半個時辰,自己的幾千貫銅錢就不見了。
更不用說還有獎勵將士的銅錢及治療費用,至少也有上萬貫不見。
對于銅鼓山,趙平還知道地勢險峻,易守難攻。
險要和程度難以想像。
即使摧枯拉朽強大的解放軍,在進攻這里時候,也在這里犧牲了數人。
并且有兩人還是連長排長。
顯然這是一條陰險兇殘毒蛇。
而且是盤踞在非常險要的山上。
你進攻它非常困難。
他侵犯你,卻輕而易舉。
關鍵它離趙家莊不遠。
只有四十里路路程。
它隨時可以下山來咬趙家莊一口。
不行,必須打掉這條陰狠的毒蛇。
但是口里還是問了一下“地形如何?”
洗星聽了之后搖搖頭,說道“馬匪說這個這個地方極難攻下。它山頂腳皆平,中心狹,狀如銅鼓;四周懸崖峭壁,上山唯有一條山路,而且還修建了五座寨門。”
“山頂有數百畝山地,高山高水,陂池田疇,可供數十戶人家耕樵度日。對方有糧有水,地勢險峻易守難攻。”
山上關鍵是能夠自己獨立生產。
“小郎君,想攻下實在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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