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正準備行動。
此時。
一個丫環進來。
她臉色蒼白。
顯然剛才嚇得不輕。
她有些啰嗦給娘親與趙平上了一本醉春風茶葉。
她在舅舅站在一旁侍侯。
沒有想到還有人留下。
趙平看了在院子外面侍侯的那些護衛及楊振、游浪他們。
對著丫環說著:“給他們一些茶水,還有茶杯進來。”
丫環看了舅舅一眼,沒有動。
看來可能沒有茶葉了。
趙平吩咐翠竹:“拿幾盒茶葉給他們。”
翠竹點點頭。
出去吩咐一個護衛帶來幾盒茶葉及茶杯。
這下丫環聰明了,趙家莊所有來人都有茶水喝。
當然還有舅舅的。
舅舅帶著那個妙兒恭恭敬敬站在娘親面前,不敢言語。
他雖然是哥哥,根本不敢擺哥哥的架子。
他也知道這個關鍵時刻,能夠救他的也只有他這個唯一妹妹。
娘親掀開帷帽喝了幾口茶,淡淡問道:“哥哥,嫂子哪點對不起你,竟然背著她在青樓找女子。能否告訴妹妹?”
于是他嘆氣說道:“妹妹,你也知道自家們兄妹相依為命。人丁單薄。我與嫂子僅僅兩兒一女。”
說完,他看了趙平一眼。
“況且妙兒琴棋書畫精通,與我長久生情。現在又懷上我骨肉,豈能有拋棄的道理。”
趙平感到舅舅的臉皮確實厚,此話也能夠說出來。
娘親恨恨地瞪了幾眼,對舅舅恨恨說道:“哥哥,你這個完全是借口,嫂子年紀也不大,那里不能生育。”
舅舅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娘親淡淡打量妙兒一眼,又回頭看了舅舅,把他的神情收到眼里。
“算了,既然來了。讓游先生給她把脈。”
游浪進來也沒有看妙兒一眼,只是給她把脈,大約兩分鐘。
他點點頭說道:“是喜脈,已經快兩個月了。”
然后又皺眉又把脈一會兒說道:“不對,難道是雙胞胎?”
娘親點點頭,說道:“有這種可能,平兒兩個表哥也是雙胞胎。”
娘親突然盯著妙兒問道:“你明知我哥哥有家有室,為何還要勾引哥哥?如果有歹念,自有辦法打掉你的胎兒。”
說到后來,娘親不知不覺之中提高語氣。
妙兒盈盈在娘親面前跪下,抹著眼淚哭泣說道:“主母,奴家已經十九了,即將人老珠黃,得找一個終身可靠之人。”
說到這里,她回頭打量舅舅一眼之后繼續說道:“李家郎君雖然有家室,可是頗有才氣,他在《大宋中華報》寫的《長短句》打動了奴家的心弦,于是經常兩人探討報紙上的《長短句》,不知不覺之中情投意合。”
說到這里,她停頓一下。
趙平大驚,自己一心想幫助舅舅,沒有料到好心辦成壞事。
“奴家察看李家郎君良久,他為人忠厚善良,乃是奴家終身可靠之人,于是奴家放下羞恥,與李家郎君好上了。”
說到這里,她抬頭望著娘親繼續說道:“可是奴家知道,沒有孩子難以得到李家郎君的愛心,于是偷偷懷上李家郎君的珠胎。”
最后一句話,讓趙平好像是以退為進。
“奴家如此無恥,讓李家蒙受羞恥,打掉胎兒奴家也沒有怨言。”
娘親恨恨地看了趙平一眼。
趙平也沒有竟然有了這個副作用,只有不好意思笑了笑。
娘親嘆了口氣,看了舅舅及妙兒。
揮了揮手,讓妙兒起來,有些興意闌珊。
在翠竹的推動之下,坐著孝母車到廂房休息去了。
舅舅看了遠去妹妹的背影,終于松了口氣。
妹妹雖然沒有表態,顯然已經默認了。
于是雙手輕輕握住妙兒的小手,對她點點頭。
妙兒含情脈脈望著舅舅,露出一絲微笑。
此時,趙平一揮手,平板車上的各種補品、米面油等大包小包被護院們扛了進來。
在丫環的目瞪口呆之中,手里還被塞進一張趙家莊三貫錢的提貨卡。
丫環差點流淚出來,竟然得到豐厚的回報。
趙平是她良心不錯。
在關鍵時刻她沒有拋棄舅舅這個主子。
現在趙家莊的提貨卡地位很高。
已經在百姓心目中等同于銀子,甚至比銀子還要好用。
畢竟它還不會摻假,而且還可以打九五折。
游浪也給妙兒開了一副安胎藥。
舅舅與妙兒這下完全放心了,妙兒不禁含情脈脈地看著舅舅。
這個趙家莊的舅舅身份確實是讓妙兒動心之一。
這點不知舅舅在與妙兒交往之中考慮沒有。
趙平來到縣學拜訪袁學正,袁學正哈哈大笑說道:“看,自家們大才子來了。”
他看了手里的禮單,沒有想到現在師父師母師舅全部都有一份。
急忙把禮單推了回去說道:“這個怎么行,太多了。”
趙平立即行禮說道:“自古忠孝兩難全,學生在家里侍侯母親,沒有時間來到學堂與同窗聆聽老師的教侮,心中有愧,無以為報。特備薄禮,還望老師笑納。”
袁學正推辭一番之后只好收下,他現在對于趙平這個“天才”弟子越來越滿意,同時也打聽了趙家莊學堂及趙家莊發展的情況。
談吐之中,袁學正竟然產生了想到趙家莊去參觀一番的念頭。
當趙平出現在天甲班課堂時,震動了整個昌元縣學堂。
不但班上的同窗沸騰了,就是整個學堂的校友也絡繹不絕來拜訪趙平。
當然探討大多是《紅樓夢》及詩詞的問題。
也有一些把自己所寫的詩詞請教趙平。
他們有的也想在《大宋中華報》投稿!
這個可是名揚天下大好機會。
而且還名利雙收!
趙平已經成為縣學的驕傲。
已經由過去的平視變成仰視對象。
趙平看了他們的投稿,大部分都很膚淺,指點一二。
即便這樣,也讓他們自豪。
趙平來到玉樹賭坊,這里一個四合大院,里面人聲鼎沸。
賭客不停吆五喝六,有些賭贏了哈哈大笑的,有些賭輸捶胸頓足的,有的乘興而來,有的掃興而出,人世間情象的萬花筒不停出現。
身著員外服的掌柜富仁是一個四十多歲一臉富態,臉上笑容可掬。
聽說趙平要用銀子購買舅舅住宅欠條的事情,掌柜頓時不淡定了。
他打量趙平幾眼,淡淡說道:“盜有道,賭也有道,來賭者都是愿賭必服輸者。既然住宅已經抵押了,豈有隨意贖買回去的道理。”
護院頓時個個火冒三丈。
個個撈衣扎袖。
顯然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他眼珠子一轉,說道:“不過小郎君既然是縣學有名的學子,這個面子不能不給。”
他停頓之后繼續說道。
“既然是李家郎君來到這里把住宅抵押這里,小郎君也可以通過這個手段贏回去也不是不可以的。”
看到趙平眉目一皺,掌柜眼里的笑容出賣了他:“這個賭的法子是三局兩勝,不過是三種玩法,分別是骰子、打馬、蹴鞠。”
掌柜言外之意,他如果要贏回舅舅的住宅,必須與他們最擅長的三個方面的高手過招。
趙平不禁一問:“多大時間?”
掌柜冷冷掃視四周,伸出三個手指,一字一句說道:“三天,三天。”
原來這是一個坑,而且坑又大又深。
但是趙平不得不跳下去。
而且必須就在這三天完成,否則不要怪別人沒有給你機會。
趙平想了想,現在已經是被賭坊逼上梁山,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于是點點頭,說道:“好的,我剛剛從趙家莊來,一路舟車勞頓,明天自家們打馬,后天蹴鞠。”
掌柜等待趙平走后,冷冷對手下吩咐,說道:“讓這三場高手好好休息,明天準備上場。”
說完,他又打量手中李月秋所寫的抵押條文,口里冷冷說道:“這次我要你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趙平回到舅舅家里,回到自己的房間,說自己在想法子,要求別人不要打擾。
現在趙平通過陰陽互相平衡方法,領悟純陽真氣,已經形成一個獨立的空間。
并且這個空間只有自己能夠看見,也只有自己能夠打開。
現在趙平在自己的空間掏出手機,查尋到打馬與后來的麻將大同小異。
只不過是用赤兔、白兔、絕足、越影代替條文、萬子、筒子等。
下午完成打馬之后。
趙平又立即組織護院進行蹴鞠。
必須對這支業務隊伍訓練。
對方必然派出職業蹴鞠隊伍。
因為趙平已經贏得一場比賽。
對方輸了。
就已經輸了兩場。
要求他們三五四陣型進行排列,趙平、楊振、李涵鋼為前衛,進行訓練。
大宋人喜歡蹴鞠,就如文人吟詩作詞一樣,他們也有一定的基礎。
游浪在一旁看得興趣盎然,竟然進來射門,而且射門技術非常高超。
于是趙平、游浪、楊振三人為前衛。
趙平安排李涵鋼、李涵鉛、李涵錫為后腰穿針引線。
利用他們長跑及帶球能力,為趙平、游浪、楊振三人進攻不斷提供機會。
訓練了下午,加上平時鍛煉,趙平感覺總體不錯。
但是能否贏得對方,趙平也沒有底。
不過留給趙平時間不多了,因為幾天之后舅舅的房屋抵押期限就到了。
次日,趙平來到玉樹賭坊。
趙平看見他的競爭對手。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精瘦男子周發。
一雙目光炯炯有神,手上食指大拇指有一層厚厚的繭。
看來果然是長期從事這個打馬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