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伙伴他多有印象,可惜他卻叫不出對方名字,在某種未知因素的影響下無法叫出伙伴姓名。
接下來…
他醒了,突然醒了,就好像被電流電到般身體突然顫抖,眼睛猛然睜開!
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仍靠坐在公交汽車上。
(我,剛剛睡著了?)
伴隨著陣陣嘈雜,抬頭看去,就見周圍是一群乘客,身邊則坐著名肥胖青年,對方并非旁人,正是自己的同學兼好友陳海龍。
當然以上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醒來后青年發現他居然記不清了!對夢中內容完完全全沒有印象,無論是夢中經歷還是夢中人物皆清一色等同空白,就如同被憑空抹去記憶那般。
“咦?奇怪了…”
狐疑間,何姓青年喃喃自語。
“啥?什么奇怪了?你小子該不會睡糊涂了吧?”
見酣睡許久的好友突然醒來,又見對方醒來后喃喃自語,身形體胖的陳海龍當即開了句玩笑,何姓青年則無視了對方言語調侃,晃了晃腦袋,不想談及此事的他隨口回答道:“額,沒什么,剛剛做了個夢而已。”
“夢?”
一聽何姓青年如此回答,陳海龍倒沒刨根問底追問下去,抖了抖臉暇肥肉,旋即咧嘴一笑道:“嘿嘿,我就知道,以你這貨的性格我猜你一定夢到自己在破案吧?我早就說過平時別看那么多偵探小說,容易讓人精神混亂。”
此言一出,饒是青年脾氣再好,可被對方一直調侃也終于忍不住了,當即兩眼一瞪反擊道:“我擦嘞!陳海龍你故意的是吧?信不信下了車我找你單挑?”
見好友較真,掃了眼窗外,陳海龍忙尷尬一笑轉移話題:“得得得,開句玩笑你還當真了,算我怕了你了,咦?到站了,快下車!”
還真如陳海龍所說,話音剛落,原本勻速行駛的公交車開始減速,部分到站的乘客亦也紛紛離座起身。
旁人紛紛起身,二人又如何敢繼續坐著?果然,眼見公交停車,也顧不上繼續斗嘴了,忙提著背包走下汽車,很快,二人來到廣場,和預料中相差無幾,伴隨著周圍人群漸漸散去,抬頭看去,就見對面豎立著一座大型地鐵站。
許是思鄉心切急著回家,又或是擔心錯過本趟地鐵,剛一下車,兩人便火急火燎跑向地鐵站。
只不過…
期間卻發生了一件事,出現了一幕畫面,一幕因視角關系而未曾被兩人發現目睹的熟悉畫面:
就在何姓青年與陳海龍雙雙奔向地鐵站的過程中,天空出現了烏云,一片好似憑空冒出的詭異烏云。
烏云代表著災難,相當于永無止境的黑暗未來。
我不知道烏云是何時再次出現的,但我卻很清楚我的頭頂存在著烏云,一朵看不見的烏云從我進入地鐵站起就一直籠罩在我頭頂,至此凝聚漂浮久久不散。
烏云籠罩下,我被迫踏進了地獄,從此開啟了一段為活著而瘋狂掙扎的艱辛旅程,在這段充斥黑暗的旅程中,我重新記起了那場夢,同時破解了夢境內容,那場我曾在車里做過的夢,那個最初曾讓我莫名其妙費解難平的詭異之夢。
原來夢境是種暗示,和烏云一樣屬于直覺暗示,暗示了我的未來經歷,揭示了我的將來命運,或許早在我最初發現烏云的那時起,我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注定在詛咒空間里掙扎求生,對此,我已經不想在說什么了,但至少有一點我能肯定,那就是…
我沒有讓詛咒稱心如意,經歷了一場又一場等同死亡的靈異任務,我最終活到了現在,不單我活到了現在,連同一起的,還有一群我所信賴的隊友伙伴,我們從最初的絕望恐懼演變成如今的堅定不移,在詛咒所設置的艱難險阻中堅持至今,而此刻,我們突破了最后關卡,通過了這場難度極高的考核試煉,完成了這場本該團滅的困難任務。
至于后面該做些什么?
我的回答是什么都不用做,只需等待即可,等待那最后時刻的到來!
轟隆,轟隆隆。
在一處漆黑陰暗的空間里,一輛地鐵列車正沿著鐵軌轟鳴駛來,列車通體漆黑,沒有標識,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符號印記,目前就這樣在黑暗疾馳前進著,正一點點靠近目標,接近未知,駛向那已然不遠的未知終點。
度過那早已習慣的莫名恍惚,當何飛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正橫躺在地獄列車5號車廂。
熟的環境,熟悉的地點,種種畫面盡收眼底。
“呼!”
確認了回歸列車,不知為何,何飛長呼了口氣,氣息綿延悠長,感覺就好像終于做完了某件登天難事般整個人癱軟無力,在明明可以立即起身的情況下繼續平躺長呼氣息,除本能呼氣身體癱軟外,臉孔同樣趨于平緩,雙眼亦盯著電燈不再移開,在那柔和明亮的光線照耀下,何飛開始出神,開始發呆,整個人變得放松,無與倫比的放松!
放松期間,瞳孔逐漸濕潤,眼角滑出淚水。
(我,做到了,突破了無數艱難險阻,歷經了無數險死還生,我終于帶著大伙兒走到了這里!葉薇姐你看到了嗎?我沒有讓你失望,你未曾做完的事被我完成了,還有姚附江,還有學玲姐,你們也看到了嗎?你們的努力沒有白費,我同樣代替你們走到了這里,快了,就快了,大伙兒即將到達終點,如果可以,我真的好希望你們也能看到啊!)
淚水在眼眶的運轉下輕盈滑落,思緒在記憶的翻涌重飛向遠方。
“咦?這里,這里是…”
“回來了?我他嗎的居然回來了!大家也一起回來了,太好了,實在太好了啊!哈哈哈哈哈!”
何飛模糊的思緒最終在某人的粗獷笑聲中煙消云散,隨著掙脫思緒回返現實,尋聲看去,就見一名身著黑色背心的光頭壯漢正站在對面欣喜大笑著,聆聽著粗獷笑聲,根本不用看,何飛就知道聲音來自彭虎,而此刻,光頭男也確實在抖著橫肉咧嘴大笑著,在確認眼前是地獄列車的現實后肆意發泄激動情緒,不怪彭虎情緒激動,畢竟連何飛自己都曾在回歸時激動到眼淚橫流,雙方的唯一區別也只是何飛激動內斂,彭虎則激動外泄毫不遮掩。
激動固然是激動了,可,笑著笑著,彭虎便笑不出來了,不單光頭男莫名其妙終止笑聲,就連何飛也一樣掩去激動神色駭然!
至于原因?
原因很簡單,事實上導致兩人雙雙驚駭的原因是悲慘,難以形容的極致悲慘!
此刻,若瞪大眼睛觀察車廂,就見地面躺滿了人,除少數幾人外,地面全是傷員,程櫻、陳逍遙、空靈、李天恒以及湯萌皆清一色身受傷倒地沒有動靜,感覺就好像一具具尸體般死寂壓抑難以形容,不,不單是以上幾人,就連何飛自己都傷勢頗重!他的肩膀連帶整條右臂盡數消失,而導致他手臂的消失的無疑是螝,干尸螝曾在任務結束的最后時一擊拍碎了他的肩膀,遭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害,劇痛是肯定,但當時的何飛卻硬是屏蔽了疼痛,以完全不管不顧的方式無視傷害瘋狂沖鋒,直到和迎面跑來的程櫻抱在一起,直到兩只螝物互相見面,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或者說還不等他恢復鎮定感受疼痛,他就被詛咒瞬間送回了地獄列車,所以…
“嗚!啊…”
噗通。
伴隨著掙脫恍惚,當目睹完眾人現狀以及自己那仍在噴血的肩膀斷臂后,何飛臉色當場煞白!痛呼更是從喉嚨里嗚咽而出,剛剛直起的大半身體就這樣如一灘爛泥般重新躺了下去,這一幕被部分傷勢輕微者看在眼里,果然,見大學生抱著肩膀掙扎嗚咽,彭虎忙跑到近前急促寬慰道:“喂!兄弟堅持住,別忘了這里5號車廂,這點傷根本不算什么,快看,你的胳膊在愈合,正一點點長出新肉!”
“嗯!”
彭虎說的沒錯,由于這里是能治愈一切傷勢的5號車廂,何飛剛一倒地,治療就已經開始了,而何飛也確實在彭虎的提醒下點了點頭表示清楚,隨后也果然目睹了肢體再生,他發現破碎的肩膀正重新凝聚,隨著肩膀凝聚恢復成型,很快,斷掉的手臂亦同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骨骼、神經、血肉乃至皮膚等人體必不或缺肢體物質,僅僅用了1分種,何飛便重新長出胳膊,一條和早先一模一樣的完好右臂,手臂恢復雖是現實,但何飛卻毫不在意,根本就沒有觀察手臂生長過程,事實上除一開始掃了眼肩膀外,隨后時間里何飛就一直鎖定著對面,盯著程櫻等一眾到現在仍久無動靜的執行者。
何飛如此,彭虎如此,剛剛掙脫恍惚的陳水宏和喬夢婷也一樣如此,就連早早靠坐在對面客椅的趙平都眉頭微擰盯著幾人。
一時間,但凡清醒的執行者皆清一色聚精會神盯著地面,看著另一群毫無動靜的執行者,現場恢復寂靜,氣氛壓抑萬分。
其實看到這里理由已經很明顯了,不錯,區別于何飛傷勢只在手臂,程櫻那些人卻大多傷勢嚴重,幾乎全是能致人死命的危險重傷!首先可以肯定,由于曾以身為餌吸引女螝,程櫻被炸成了重傷,她的衣服破損大半,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膚血肉模糊!整個人全身是血,幾乎成為了血人,就連眼睛都曾在高溫席卷下硬生生爆裂一顆,可想而知,這是何等嚴重的傷害?若放在現實,縱使用最為先進的醫療器械都很難救活,哪怕這里是注定能挽救生命的5號車廂,實際上也只能一點點修復身體。.
同樣的,如果說程櫻算得上傷勢嚴重修復緩慢,那么李天恒則絲毫不遑多讓,因曾被女螝吸收過,李天恒身體暴廋,幾乎廋成干尸,目前就這樣像一具早已死透的尸體般俯趴地面無聲無息,當然,看上去似乎死了,但眾人卻清楚青年沒死,也不可能死,因為這里是5號車廂,只要來了這里,那么不管傷勢嚴重到何種程度,車廂總會修復,果不其然,伴隨著時間流逝,漸漸的,李天恒發生了變化,在治療功能的影響下,他的身體開始膨脹,正一點點朝正常方向發展。
就在程櫻二人修復治愈的過程中,不遠處,內傷嚴重的陳逍遙也一樣在車廂的治療下臉色紅潤,逐漸正常,毫無疑問,臉色正常代表著內臟修復,無論是損傷嚴重的神經還是幾近的停跳的心臟,所有內臟器官得以恢復,所有身體機能重歸正常,相信用不了多久,陳逍遙就會自行蘇醒。
至于空靈和湯萌…
區別于以上三人的重傷瀕死,這兩人就有些特殊了,而其中最為明顯的便是湯萌,正是這名被活活累暈的女醫生!是的,你沒聽錯,她被累暈了,在過于強烈的疲憊中硬生生暈了過去,其實只要稍微懂點換位思考,那么任何人都能輕易參悟其中關竅,關竅是什么?是手術,而導致湯萌疲憊暈厥的原因也恰恰是手術,接連兩場高強度的手術!首先要明白手術本就是一種極耗精力的工作,尤其是搶救手術更加依賴于精神集中,往往一場耗時較短的手術都足以讓醫生虛脫乏力了,可現實呢?現實是,為了救活陳逍遙和李天恒,湯萌竟硬是接連進行了兩場耗時良久的手術任務,期間她的神經時刻緊繃,無時無刻不在專注,幾乎一整夜都處在聚精會神的忙碌中,如果說起初她還能強行硬撐,那么伴隨著任務結束回返列車,女醫生再也堅持不住,被迫在好似潮水的疲憊席卷中大腦強行休眠,從而不由自主陷入昏睡。
事情并結束,湯萌的疲憊昏睡在預料中,那么空靈的昏迷不醒則更是連解釋都不用解釋了,同樣是為了救下陳逍遙,空靈竟強行從最初的昏迷反噬中強行蘇醒,接著毅然決然靈魂離體,赫然以靈魂互換的方式把身體借給了行將消散的陳逍遙靈魂,自己的靈魂則強行進入了陳逍遙身體,從而以這種方式為湯萌爭取到了難能可貴的搶救時間,說句實話,這次陳逍遙之所以能活著回歸,誠然湯萌占據了很大功勞,但真正救下他的卻是空靈,正是這名平時極度討厭陳逍遙的記仇少女。
“喂,兄弟,他們幾個…應該,應該沒事吧?”
畫面重返現實,此刻,盯著眼前雖恢復如初但卻始終不醒的程櫻幾人,咽了口唾沫,彭虎側頭詢問何飛,試圖從青年那獲得答案,果然,見彭虎帶頭,對面,發呆已久的陳水宏也好似如夢初醒般忙不迭緊隨其后緊張接話道:“是啊是啊,他們幾個到底有沒有事?這都10分鐘過去了,傷勢也修復的差不多了,怎么直到現在還沒醒呢?該不會…”
“喂喂喂,老陳你別瞎猜!先聽聽我兄弟怎么說。”
如上所言,憑借5號車廂的強大治愈能力,眾人等待了10分鐘,沉默了10分鐘,10分鐘雖既不算長也不算短,但期間卻實打實修復了眾人傷勢,無論是血肉模糊的程櫻還是內傷嚴重的陳逍遙等等所有傷員統統恢復,按理說恢復如初的他們會很快蘇醒,不料事與愿違,明明修復早已完成,但幾人卻依舊昏迷沒有動靜,見狀,陳水宏冒出了不詳猜測,可惜話未說完就已經被彭虎堵了回去,至于何飛…
“彭哥你不用擔心,還有陳老哥你同樣無需緊張,他們一定會醒來,區別不外乎早晚而已。”
面對彭虎等人的緊張坎坷,何飛給予回答了,用無比肯定的語氣闡述了現實,不知是巧合還是何飛預言準確,大學生話音剛落,身后,一直沉默不語的喬夢婷竟猛然瞳孔放光,旋即手指地面高聲叫道:“咦?大家快看,快看程櫻姐他們!”
呼啦。
果不其然,被喬夢婷這一提醒,包括何飛在內,剛剛還聚集討論的幾人忙紛紛回頭,隨著目光調轉,接下來,一幕讓在場所有人大喜過望的畫面出現了:
沿喬夢婷手指看去,就見程櫻睜開了眼睛,陳逍遙睜開了眼睛,李天恒更是不知何時有了動作,目前正手腳并用本能起身,其后就這么和程櫻以及陳逍遙一起站在原地環視車廂。
沒想到幾人要么不醒,一醒竟醒了三個,三人竟不約而同先后醒來!
“啊!醒了,程櫻醒了,陳老弟和李老弟也醒了!”見程櫻三人現已蘇醒,人群無不大喜,陳水宏滿臉喜色大聲叫嚷,彭虎則干脆朝何飛伸出拇指嘖嘖稱贊道:“嘿!兄弟你行啊?你這邊說完那邊就一口氣醒了三個,厲害啊,有預言家的潛質啊!”
“我暈,彭哥你就別夸我了,什么預言家啊?只是個巧合而已。”見光頭男滿臉驚訝看向自己,何飛倒也直接,忙苦澀搖頭立即否決,當然苦澀歸苦澀,否決歸否決,但在看到程櫻幾人的蘇醒畫面后,何飛卻還是在剎那間面露喜色,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同一時間,就在何飛等人激動難平之際,對面…
“車廂?這里的地獄列車?我沒死被吸死成碎渣?我,我復原了?”
和預料中完全一樣,待完整環視了周遭現場,當確定了眼前正是印象極深的列車車廂后,除程櫻第一時間掙脫茫然重回現實外,其余兩人依舊呆滯,此刻,維持著滿臉茫然,現已恢復為往日體型的李天恒正下意識喃喃自語著,一邊盯著完好無損的身體一邊瞪大眼睛自我詢問著,儼然一副直到現在都不相信自己竟存活回歸的駭然模樣,李天恒如此,陳逍遙也差不了多少,他同樣在傷勢消失看過車廂的那一刻張大嘴巴滿臉愕然,明顯一副比活見螝還要驚駭數倍的震驚表情。
不過…
許是逗比性格在此刻被重新激活,又或是已經確認了某種現實,僅僅愣了幾秒,接下來…
“哇哈哈哈!貧道沒死,沒死啊,這他娘的真是奇跡啊!哈哈哈哈哈!無量天尊,祖師爺保佑,這是祖師爺保佑啊,師父,徒弟沒死,沒死啊!”
轟然一聲震懾耳膜的驚天大笑在剎那間從陳逍遙嘴里釋放而出,由于聲音實在太響且過于突然,眾人當場被嚇了一大跳!喬夢婷身體搖晃捂住耳朵,陳水宏肥肉顫抖險些癱倒,就連膽量過人的何飛和彭虎都雙雙表情大變兩腿發軟,而一直沉浸在茫然呆滯當中的李天恒則更是被嚇了個魂飛破散!竟當場嘴歪眼斜噗通倒地,倒地之余凄厲叫喊:“啊!怎么了怎么了?是地震了還是螝又出來了!?”
可以這么說,在陳逍遙那毫無征兆的狂笑叫喊下,除少數人依舊淡定外,包括何飛在內的多數人統統中招,結果可想而知…
“草!臭小子你他瑪嚇死我了!”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彭虎頓時大怒!直接手指道士破口大罵,他倒是代替眾人破口大罵了,可惜正沉浸在個人喜悅中的陳逍遙卻根本沒聽見,對面,陳道士仍在大笑著,唯一區別也只是聲音小了一些,而后頻頻點頭咧嘴自語道:“可喜可賀,實在是可喜可賀啊,為了慶祝貧道死里逃生,我決定吟詩一首,咳咳,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
寂靜,沉默,雅雀無聲。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維持滿臉激動,正當陳逍遙即將念完那首由杜牧留下的千古詩詞時,他,停住了,瞬間閉上了嘴吧,就這樣像一臺突然熄火的馬達般沉寂無聲。
為何終止吟詩不在說話?
原因很簡單,那是因為…
ps:月尾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