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掙扎起伏不休,刺耳的怒吼響徹天際,為了不被輕易干掉,懷揣著滿心懊悔,目前陳逍遙正奮力掙扎著,以極其劇烈的方式死命扭動身軀意圖抽出手臂,毫無疑問,由于茅山道術幾乎全是需靠雙手結印方能釋放,所以陳逍遙并奢望自己能單靠蠻力掙脫限制恢復自由,他只希望能把雙手抽出就可以了,只要雙手恢復自由,屆時他就能使用道術,繼而憑借道術攻擊螝物!
(上天啊,給我一次機會,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
這是掙扎期間陳逍遙腦海唯一想法,唯一念頭,不斷祈求上天能讓他抽出雙手,但,不知是上天沒有聽到他心中呼喊又或是他命中注定將死于此處,陳逍遙失敗了,任憑他如何心中呼喊任憑他如何瘋狂掙扎,他就是死活抽不出手臂,無法掙脫那雙一直如毒蛇般緊纏身體的螝手束縛,且更為絕望的是,就在陳逍遙玩命掙扎之際,他的死期亦正式降臨…
呼啦,呼啦啦。
忽然間,車廂刮來涼風,一陣陣不知從哪冒出的透骨陰風在車廂中肆意席卷瘋狂吹拂,隨著陰風幅度加大,下一刻,就見眼前那剛剛還蓋滿發絲的腦袋瞬間擴散!
隨著冷冽陰風吹拂不休,一時間,無數密集頭發紛紛抬起,海量漆黑發絲隨風上揚,就好像一把被突然撐開的雨傘般剎那間頭發大片直立,繼而顯露出隱藏秘密,將原本因發絲遮蔽而無法目視的頭顱真容完美暴露,清晰展現在陳逍遙眼簾。
是的,陳逍遙看到了真相,發現了真實,定睛看去,就見映入視野的赫然是眼睛,無數顆眼睛,數以百計的眼睛就這密集分布于頭顱表面,就這樣在發絲上揚的剎那間清晰顯露眼簾!!!
這些都不重要了,至少對陳逍遙而言他目前所以在意的已不在是眼睛,或者說此刻真正導致他通體顫抖嗅到死意的是頭發,正是那一大團四散飄舞的螝物發絲!
沙沙沙,沙沙沙。
原因在于,螝物剛一顯露真容,下一刻,異響發出,搭配著沙沙輕響,螝物發絲開始移動,紛紛如接收到某種信號命令般調轉方向逐漸匯集,繼而發絲朝前瞄準目標,集體指向近在遲尺的青年道士,指向因身體受縛而無法動彈的陳逍遙!
(螝要抽我的血了,我快要死了,即將被吸成一具尸體,一具體內無半滴血液的慘白尸體了!)
目睹著發絲匯集瞄準自己,不知為何,陳逍遙不動了,瞬間放棄掙扎,徑直終止抵抗,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認清了現實,深知這種時候掙扎已失去了意義,畢竟他死活抽不出雙手,無法抽出雙手就代表無法釋放道術,所以,他完了,不管怎么看都死定了。
看是如此,不過,事實并非如此…
(事到如今,我已經沒了選擇,徹底沒有哪怕一分半點的其他選擇了,好吧,是你逼我的,這是你逼我的,你以為抓住我,我就只能束手待斃了?你以為困住我的雙手,我就只能閉目等死了?如果你真這么認為,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和普通人不一樣,和任何人都不一樣,因為…)
(老子是道士,是這世間最后一名有真才實學的茅山后裔!)
(想殺我?沒那么容易!!!)
當陳逍遙被螝抓住的那一刻起,他便瞬間猜出了螝物意圖,看出了對方手段,簡單來講可理解為,人頭螝的確可以在幻象空間里獲得原本所不具備的物理手段,但事實上就算能直接現身進行攻擊,可人頭螝本身卻并不愿意如此直接,而是仍會優先采用虛假方式來對付獵物,不錯,人頭螝很厲害,它不僅能構筑無法掙脫的真實幻象,還能在本就虛假的幻象空間里進一步疊加幻覺,繼而讓獵物飽嘗心理恐懼慘遭精神折磨,直至將獵物打擊到精神崩潰信念消失,到了那個時候,人頭螝才會瞅準時機現身攻擊,選擇在獵物最為驚慌且防備最低的時候一擊得手。
這只螝對人類心理十分了解,儼然就是個擅于制造恐懼的心理大師!
若非如此,那么他自己便絕無可能落得如此下場,而下場則正是被螝欺騙,直至被對方輕易抓住徹底束縛。
由于一時大意,陳逍遙被人頭螝抓了,身體連帶雙手統統被螝禁錮到難以動彈,至此再無半分逃生可能,更無釋放道術的可能,隨著身體受縛掙脫無望,人頭螝果斷動手,在顯露出密集眼睛的同時控制頭發瞄準自己。
此刻,看著眼前那無數根宛如毒蛇吐信般舞動飄揚的索命頭發,陳逍遙意識到了危機,嗅到了一股濃郁死意,如果不出意外,頭發將會在兩秒后扎進他的身體,繼而抽取血液,而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他將必死,屆時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他!
也正因預料到了最終結局,所以…
不能讓你得逞,絕對不能讓你得逞!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頭發扎進自己的身體!!!
想到這里,陳逍遙動了,再度有了反應,就這樣在剛剛中斷掙扎停止呼喊的下一秒瞬間面露猙獰,露出副極其罕見的扭曲瘋狂,瘋狂之余,嘴里迸發怒吼:
“天罡遁甲,血煞狂風!”
噗呲,嘩啦啦!
電光石火間,就在人頭螝控制頭發瞄準陳逍遙乃至下一秒就要扎進身體抽取血液之際,陳逍遙突然發瘋,以毫無征兆的方式吼出串道門術語,以不靠雙手結印的方式釋放了一個從未用過的茅山道術,也不知怎么回事,隨著怒吼方盡話音剛落,頃刻間,陳逍遙變了,整個人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他的眼睛頃刻間充斥血絲化為赤紅,他的皮膚亦好似被開水燙過般瞬間通紅,且更為詭異的是,除眼睛身體統統變紅外,體表竟也莫名迸發出紅色蒸汽!一大團好似血液沸騰的赤色霧氣就這樣剎那間籠罩全身!
但這還沒完,更加驚人的還在后面,隨著血霧釋放包裹身體,緊隨其后的是飆血,大量肉眼可見的真實血液沿身體表面激射而出,從每一處毛孔中噴涌飛濺,就好像整個人都已化為淋浴噴頭般瘋狂潑灑著體內血液,以駭人到等同自殺的方式徑直化為血人!!!
這是自殺,赤裸裸的自殺!
話是這么說沒錯,然而也恰恰是采用了這極似自殺的瘋狂舉動,陳逍遙卻獲得了前所未有實力提升,先不提青年實力具體有何改變,同一時間…
沙沙沙!
當陳逍遙滿面猙獰化為血人的那一刻,人頭螝亦恰好發動了攻擊,一時間,伴隨著著沙沙聲響,無數密集發絲迎面扎來,大量索命頭發刺向身軀,但…
發絲撲了個空,完全沒有扎到陳逍遙身體!
原因在于…
“喝啊!”.
就在發絲即將刺進陳逍遙身體的最后一刻,他掙脫了螝手束縛,在猛然發出聲冷厲大喝的時雙拳緊握雙臂大張,竟硬生生憑借蠻力掙斷了螝物手臂!以極其恐怖的力量將原本纏繞身體的螝物手臂瞬間弄斷!!!
接下來…
陳逍遙不見了,就這樣在弄斷螝手重獲自由得剎那間化為殘影原地消失,不,不對,陳逍遙并非消失,而是正以堪稱逆天的速度轉移著位置,瞬間遠離客椅退往前排,也是直到此時,頭發才姍姍來遲挾風刺來,結果是可以肯定的,由于獵物早已消失,頭發紛紛刺空,至于陳逍遙,不知是血霧狀態難以持久又或是此種狀態嚴重超出施術者身體負荷,后退期間,陳逍遙雙手翻飛動作不停,以明顯想速戰速決的方式邊嘴念口訣邊快速結印。
“太上老君,教我殺螝,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后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螝,后斬夜光,何神不伏,何螝敢當,急急如律令!”
“斃!”
口訣如機槍噴射般瞬間念完,加之結印速度同樣奇快,下一秒,仍不等青年退至終點穩住身形,陳逍遙就已經在后退過程中抽出道符隨手擲來,果不其然,正如以往所多次使用的那樣,道符剛一脫手,符咒便化作火球極速沖鋒,如一枚長了眼睛的跟蹤導彈般直直飛向對面螝物,接著…
爆!!!
噗呲,嘩啦啦!
轟鳴巨響在這一刻籠罩耳膜,炙熱火焰在這一刻席卷車廂,是的,僅僅只用半秒,道符就已經裹挾著熊熊火焰命中目標,當場擊中人頭螝腦袋,直接把螝物腦袋炸成碎渣,一時間,車廂血漿飛濺,現場眼球亂飛,數百顆原本鋪滿腦袋的螝物眼球就這么在爆炸沖擊中漫天滾落,好似天女散花般飛揚半空,場景既震撼又惡心,事情并未結束,由于車廂空間實在狹小,爆炸除瞬間吞噬并炸碎了螝物腦袋外,擴散而出的道門罡火更進一步將車廂充斥填滿,繼而眨眼間蒸發了現場血液抹除了密集眼睛,近萬顆原本鋪滿車廂的滲人眼睛紛紛在火焰中融化消失!!!
毫無疑問,為了報復螝物的早先束縛,陳逍遙剛剛用出了乾坤殺螝咒,殺螝咒威力如何自不必說,同樣無須贅述,話雖如此,可事實上殺螝咒卻是陳逍遙最后一波攻擊,或者說是以他目前狀態所能放出的唯一一次道法攻擊!
為什么?
為何是唯一一次攻擊?這不科學,儼然不符合邏輯啊?
不錯,相信凡了解陳逍遙的都知道青年實力如何,過去就不提了,如單說現在的話,首先可以肯定通過近期修煉《道法自然》,陳逍遙已然實力大增,若以陳逍遙如今精力儲量,使用道術真可謂輕而易舉,別說用殺螝咒了,就算是虎符都能使用好幾次了,也就是說以陳逍遙目前實力,他至少能使用近十次殺螝咒或其他威力不亞于殺螝咒的攻擊道術,至于為何說陳逍遙剛剛用出的殺螝咒是他最后一波攻擊?原因不在于殺螝咒消耗過大,而在于他最早使用的那個道術,赫然是當初為掙脫螝物束縛而被迫使用的未知術法,一個極度消耗精力儲量甚至能威脅生命的術法,一個哪怕放在所有茅山術里都能排得上號的危險術法,同樣更是個殺敵一千自損一千的茅山禁術!!!
天罡遁甲!
茅山派禁術,一種能通過刺激身體所有穴位而激發人體潛能的非常規術法,一旦使用,施術者將獲得平時十倍以上速度和力量,表面上看貌似非常犀利,實則卻不亞于自殺,因為這種術法存在很多副作用,雖然天罡遁甲確實能讓施術者實力增幅,但這種實力增幅卻是極其短暫的,而導致時間短暫的最大因素亦赫然是穴位刺激超出了人體承受極限,那種深入骨髓的鉆心劇痛絕非人類所能支撐,再加之使用時血液會持續沸騰噴出體外,單單失血就足以讓此術法無法持久,所以很自然的,對于天罡遁甲這種自損極大的茅山術法,茅山派將其列為禁術,歷代師尊也一直嚴令門下弟子不得修習此術,可想而知,連學都不允許學,會天罡遁甲的道士真可謂少之又少。
說句實話,如果陳逍遙師父也就是紫薇道長還活著,那么他是肯定不會教陳逍遙這種招數的,畢竟此術太過瘋狂,幾乎就是個自殺術法,論情論理他都不會也不可能教陳逍遙這東西,而是會盡可能傳授其他常規道術,直至將青年培養成一名有能力復興茅山的合格繼任者。
愿望是如此美好,只可惜上天卻沒有給老者細心培養接班人的機會,他才剛把陳逍遙收入門下不足兩年,老者便陽壽耗盡駕鶴歸天,好在他之前留了一手,將其畢生所學編寫成書埋于泰山,也正因是畢生所學之故,為了盡可能多保留些茅山道法,由老者編寫的《道法自然》中亦恰恰包含了天罡遁甲!
然后…
這個被老者視為茅山禁術的東西就這樣被滿懷好奇的不肖弟子陳逍遙近期發現并學會了!
當然了,憑借天生優秀的聰明腦袋,陳逍遙雖因好奇而很快學會這招無需結印便能直接使用的茅山道術,可他終究明白這招有多么險惡以及使用后需付出多大代價,于是,陳逍遙僅僅只是學會,心里卻從未有過使用此術的打算,不錯,類似于其師尊紫薇道長,陳道士一開始也確實是抱著只會不用的念頭,可…
誰曾想,或者說讓陳逍遙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幾天前才剛剛學會天罡遁甲,不料此刻就已經被迫用出來了!
這還真是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啊!
如上所敘,誠然陳逍遙本身并不想使用這玩意,可問題是不用不行啊,畢竟當時的他被螝抓住了,無論是身體還是手臂統統被螝手纏繞死死禁錮,而大多數茅山道術則需要雙手結印方能釋放,無奈之下,他想到了天罡遁甲,想到了這個無需結印即可使用的自損大招,而現實也的確只剩那一招可以使用了,是的,不用不行,不用他就會死,會像早先掛掉的楊志斌和陸成冰那樣被螝活活抽干身體所有血液!
為了不變成一具死狀凄慘的尸體,在受損半死和直接斃命這兩個都不算好的選項中,陳逍遙被迫選擇了前者,繼而搶在螝物吸血前毫不猶豫將其發動,至于結果…
結果有好有壞,好處是天罡遁甲果然恐怖!是的,就在他通過脈絡刺激并強行打開全身所有學位的那一刻,他獲得了極其變態的力量和堪稱逆天的速度,而這股比以往龐大十倍的力量速度也確實幫助他瞬間掙脫束縛重獲自由,不過他還是小看了術法反噬,因為,才剛一掙脫束縛重獲自由,一股深入骨髓的劇痛就已經剎那間遍布身體籠罩神經,痛的他瑕疵欲裂險些昏迷,那不斷噴血的身體更是時刻提醒著他你快死了,在這么任憑血液噴灑下去,屆時也不用螝吸你血了,單單自損失血就足夠讓你當場駕鶴了,所以…
待察覺到情況不妙后,陳逍遙繼續出手,趁身體血液暫未流盡且體內也仍有一定精力儲量前再次釋放道術,兇狠攻擊螝物,直接給螝甩了個乾坤殺螝咒,毫無疑問,由于早已料到天罡遁甲結束后自己將是何種狀態,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搶在術法結束前將螝消滅,絕對不能給螝攻擊自己的機會!
畫面重返巴士車廂。
噗通,咕嚕嚕。
“啊!嗚啊!哎呀!!!”
果不其然,就在人頭螝被炸成碎片眼球亂飛之際,先后釋放完兩種道術的陳逍遙亦剛好抵達車頭撤至終點,為了避免繼續失血,青年關閉了天罡遁甲,可惜就算他關閉術法失血停止,但術法帶來的劇痛反噬仍然存在,依舊時刻籠罩著身體神經,劇痛刺激下,陳逍遙當場倒地瘋狂翻滾,就好像一只被電棍擊打的瘋狗般抱著身體左右滾動,期間哀嚎不休,慘叫起伏,再加之滿身是血,一時間,陳逍遙掉進了地獄,宛如時刻被酷刑所鞭撻折磨那樣邊抽搐邊翻滾,模樣慘到極點,狀態慘到極點。
代價,這就是他掙脫束縛重獲自由的代價,同樣也是他使用道門禁術的代價!.
不過…
(咦?)
常言道有得必有失,就好像人與人之間做生意那樣,買家雖經常在交易中吃虧,但賣家卻偶爾會贈送一些附加禮物作為彌補,形容是如此,現狀同樣類似,正當陳逍遙滿地亂滾哀嚎不休之際,他好像看到了什么,那雙因剛剛開啟天罡遁甲而沾滿血液的眼睛突兀出現影像,冒出重影,視野中,早先還空蕩無物的車廂里憑空冒出大量影像,將近十幾副場景就這么以集體重疊的方式疊加交織映入視野,同時這些場景地點亦全在車廂,統統發生在一處和自己所在地點一摸樣的巴士車廂!
看到這里,陳逍遙瞬間懂了,而導致他瞬間看懂重疊畫面的原因則恰恰來自于趙平,不錯,由于眼鏡男曾提前告訴過眾人幻象本質,畫面剛一映入眼簾,陳逍遙就立即清楚了前因后果,毋庸置疑,重影代表著幻象空間的割裂,而那十幾名互不干擾各自落單的男男女女亦毫無疑問是這次被螝攻擊的巴士乘客,當然明白歸明白,知曉歸知曉,遺憾的是單單他一人眼睛沾血沒有意義,除非其他人做出相同舉動,否則他最多只能看到對方,無法接觸他人。
以上便是陳逍遙慘嚎打滾時親眼目睹的畫面,目睹著重影畫面,陳逍遙雖心中有數,可他卻唯獨沒有料到意外竟不止一個!
(嗯?怎么回事?這他嗎又是怎么回事?).
沒有原因,毫無征兆,正當他因雙眼沾血從而率先看到其他乘客的下一秒,他的視野突兀模糊,以莫名其妙的方式模糊不清無法視物,模糊感來的快去也快,僅僅一秒,視野便瞬間恢復,只是,伴隨著視野恢復,映入眼簾的除最早冒出的重疊虛影外,現場還額外多了些東西。
血液,眼睛。
大片覆蓋車廂的血液!上萬鋪滿車廂的眼睛!連同一起的,還有一顆腦袋,一顆仍豎立于對面客椅的人頭腦袋!!!
場景復原了,不久前還被火焰抹除的血液眼睛再次出現于巴士車廂,除恐怖環境盡數復原外,那只幾秒前還被殺螝咒擊碎腦袋的人頭螝亦同樣恢復如初,就這樣在剛剛那轉瞬即逝的視野模糊中瞬間復原完好如初!
此刻,人頭螝就這樣在海量血液與無數眼睛的背景襯托下默不作聲盯著自己,鋪滿腦袋的眼球正兀自轉動,擴散周遭的發絲在迎風飄舞,陰風吹拂下,笑聲再臨,釋放出一串極其刺耳猙獰笑聲: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目睹此景,陳逍遙登時終止痛呼,當場停止翻滾,非是他反噬消失不在痛苦,而是他被眼前一幕驚呆了,被人頭螝那宛如上帝奇跡的復原場景給硬生生嚇到忘記疼痛,他先是盯著螝物呆滯兩秒,旋即面色巨變瘋狂哀嚎,猛然仰頭發出聲撕心裂肺凄厲慘叫:
“娘啊!趙眼鏡說的沒錯,這玩意果然是個能無限復活的不死之身!救命,救命啊!”
ps:月尾了,有保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