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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密集

  程櫻動了,在確認巴士如今已只剩自己的現實后面容驟變,繼而一把抽出腰間匕首,與此同時人更是像一只敏捷矯健的獵豹般縱身后翻,以快如閃電的速度完成了一個普通人決難做出的后空翻,就這樣以極其麻利的身手動作遠離車廂后排,撤至前排,為何要遠離車尾?答案來自于趙平,因為早在當初敘述時眼鏡男就已明確告知過大伙兒螝的出現地點,地點非是其他,正是中招者所座客椅,而程櫻早先的所坐客椅則剛好位于車尾第七排。

  可想而知,在明確肯定螝物位置的情況下,除非是白癡,否則任誰都會第一時間遠離客椅撤往前排,先不提隨后會發生什么,至少要優先拉開距離。

  事情并未結束,遠遠沒有結束,隨著退至巴士前端,程櫻亦火速低頭看向手表,入目所及,就見時間剛好為凌晨兩點整!

  (10分鐘,無論如何都要堅持到10分鐘!)

  這是女殺手在確認過當前時間后本能冒出的念頭,同樣也是趙平昏迷前所最后提醒的重點,不錯,程櫻現已明白了,清楚螝在相隔兩小時后再次發動了攻擊,而這次被其視為獵物的則恰恰包括了自己,既然自己成為螝必須殺死的獵物,那么剛剛何飛連同其他隊友以及所有乘客的無故消失便可以解釋了,她中了幻象,被人頭螝強行拖進了一處絕無逃走可能的幻象空間里!

  在這處由螝構筑并完全掌控的特殊空間里,人頭螝將無所不能,除瞬間擁有了現實中本不具備的物理手段外,對方還能額外制造出各種各樣恐怖畫面,當然恐怖畫面只是其次,真正可怕的是…

  人頭螝無法被消滅,只要還身處幻象空間,人頭螝就能無限復活!

  以上便是程櫻通過趙平對螝物的特點了解,同樣也是她在察覺完現場異狀后所做出的真實反應,可以毫不夸張的說,面對危險,程櫻雖驚不慌,其鎮定程度堪稱驚人,不過…

  常言道人與人不一樣,面對危險時的反應自然也各不相同,如果說程櫻面對危險的反應足以算得上理智鎮定,那么陳水宏可就儼然不具備女生那樣的水平了,不,不是不具備,而是連邊都沾不上。

  “啊!!!”

  慘叫在這一刻回蕩車廂,在空蕩死寂的巴士里凄厲回蕩,陳水宏傻眼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么?為何一秒前還滿是人跡的車廂會冷不丁空無一人僅剩自己?隊友呢?原本聚攏身邊的隊友呢?怎么一個都看不到?莫非…

  想到這里,陳水宏懂了,突然明白了,在確認現場僅剩自己的可怕現實后嗷的一聲發出尖叫,是的,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了,作為執行者,和其他人一樣,不久前他同樣旁聽了趙平敘訴,繼而得知人群消失意味著什么,代表著什么,原來自己被螝攻擊了,他就這樣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那傳說中極其恐怖的人頭螝拉進了幻象空間,拉進一處據說只要進來就別想離開的必死絕地!

  蒼天啊,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何要這么懲罰我?我不就是任職期間收了些旁人送的禮品嗎?不就是順帶又收了點錢嗎?我承認這么做不對,可你也不應該用這種方式懲罰我啊!你知不知你在做些什么?你把我送進了地獄啊,不,這里不是地獄,而是一處比地獄更加殘酷的詛咒空間,這里有螝,有各種各樣殺人如麻的兇殘惡靈,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觸不及防且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陳水宏掉進了地獄,地獄雖指詛咒空間,但目前能代表地獄卻赫然是眼前這空蕩無物的巴士車廂,透過車窗,可以明顯看到車外夜景在快速后退,意味著巴士仍在前進,但車頭卻沒有司機,也就是說巴士目前正以無人駕駛的方式繼續前進著,而身處巴士的乘客則只有陳水宏自己。

  (完了,這是幻象,鐵定是幻象沒準了,跑不了了,我跑不了了!)

  陳水宏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也會被拉進幻象空間,對于幻象空間他本人也一直是恐懼到骨子里,認定自己沒有半分逃出升天的可能,為何如此認為?理由很簡單,而理由則恰恰來自于何飛與趙平!

  何飛是什么人?趙平又是什么人?他們哪個不是智慧頂尖的聰明人?哪個不是經驗豐富的資深者?可結果呢?就這么兩個平時個個聰明雙雙強悍的資深,進入幻象空間后卻硬是死活出不來!最后還是靠拖延時間撐過了螝物攻擊,臨了還落了個雙雙重傷,而那名叫陸成冰的新人則干脆死在里面,可想而知,連資深者都無法掙脫,他陳水宏又有何能耐逃出升天?

  只不過…

  噠噠噠噠噠,噗通,咕嚕嚕。

  恐懼歸恐懼,害怕歸害怕,事實上陳水宏終究是不想死的,終歸是不愿意坐以待斃的,再加之他本人也確實經歷過幾場靈異任務,具備一定任務經驗,所以很自然的,剛一回神,陳水宏便在打了個哆嗦后拔腿就跑,以連滾帶爬的方式第一時間趕往前排,原因不言而喻,畢竟胖子本身就是個聰明人,縱使膽小不堪,可他好歹聽過趙平敘訴,深知危險來源于哪。

  還別說,陳水宏雖身體肥胖臃腫,可一旦行動起來那可真叫一個敏捷快速,剎那間便沿過道滾到了巴士前排。

  先不提陳水宏正如何扭動肥肉賣力翻滾,同一時間,在另一處地點相同但又完全獨立的巴士車廂里,湯萌呆住了,在不管怎么看都空蕩死寂的巴士車廂里站立原地呆若木雞。

  美麗的容顏在這一刻變得慘白,靚麗的眼睛在這一刻充斥不安,女醫生害怕了,整個人被恐懼包裹,是的,她不理解,不理解剛剛發生了什么,為什么?為何會這樣?記得數秒前自己還在替何飛檢查身體查看傷勢才對,可怎么眨眼間對方就消失了呢?就這樣在自己的眼睛注視下瞬間憑空消失?除何飛莫名不見外,原本聚集周遭的其他執行者也一樣頃刻間失去蹤跡,人呢?大家都去哪了?那早先還坐在車里的諸多乘客們呢?

  難道說…

  如上所言,作為首次執行靈異任務的新人,湯萌是不了解靈異任務的,對螝的了解更是基本為零,也正因毫無了解,所以她才會在突然落單時驚慌失措深陷恐懼,繼而體現出人類面對未知情況時應有的顫栗慌張,這不怪她,真不怪她,因為她是新人,而但凡新人就應該有此反應,事實雖是如此,但好在湯萌還是名心理醫生,作為心理醫生,她擅長觀察,擅于理解,于是,伴隨著恐懼驚慌,女醫生想起一事,猛然回想起不久前趙平所言所語,然后,她明白了,明白眼前是怎么回事了,原來自己被攻擊了,赫然被螝拉進了那處名為真實幻像的虛假空間里了!

  然后…

  “嗚!”

  噠,噠噠,噠噠噠。

  狠狠咬了咬牙,湯萌有了動作,在明明身體顫抖的情況下強逼自己抬腳移動,以顫顫巍巍的方式亦步亦趨趕往車頭,很明顯,女醫生牢記了趙平所述,繼而從對方那得知了該如何應對危險如何遠離危險,由于本身客椅處在后排,那么她目前最應該的做的不是原地發呆,而是立即動身,盡快遠離車廂后排,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多活片刻,才能盡可能延緩一點死亡時間!

  (我不能死,不能死,我要活下去,無論如何我都要活下去!)

  靠著那強過普通女性的優秀膽識和堅定毅力,明明怕的要死,可湯萌還是做出了最為正確的應對方式,哪怕此刻的她早已冷汗遍布身體四肢統統發軟,可她至少沒有像普通人那樣流淚哭泣,而是緊咬牙關果斷應對,自始至終維持著希望,死死維持著心中那股從未熄滅的希望之火!

  (堅持,堅持下去,直到撐過那代表死亡的10分鐘!).

  當然了,凡是無絕對,雖然很多時候人在身處險境面臨死亡時反應大多相似,要么緊張害怕要么恐懼絕望,但個別時候卻會發生少許例外,如果說程櫻面對危險時所做出的反應是雖驚不慌謹慎堤防,如果說陳水宏面對危險時做出的反應是肝膽俱裂連滾帶爬,如果說湯萌面對危險時做出的反應是依靠毅力維持希望,那么某名身著屎黃色外套的家伙卻儼然看不出多少恐懼膽寒,反而在環顧完現場環境后咬牙切齒喃喃自語…

  “草!輪到我了?居然把我也拉進來了?也罷,貧道正想會會你呢!看看你到底是個什么螝東西!”

  此刻,在一輛既無司機駕駛又無乘客存在的空蕩巴士里,有一名頭發比雞窩還亂上數分的青年正喃喃自語著,毫無疑問,青年正是陳逍遙,一名從開始就一直尋找螝物但就是死活找不到的悲催茅山道士!

  不錯,由于深知眼前只是場普通難度的靈異任務之故,所以陳逍遙并不相信任務里會出現等級過高的靈體螝物,既然確信螝物實力不會太高,加之本人也已通過近期修習《道法自然》增加了不少自身實力,于是,面對這場貼有‘普通’標簽的靈異任務,陳道士冒出想法,冒出了一個他以往從未有過的大膽想法,那就是暴力硬抗!憑借他那近期增幅的道法修為強行抵抗螝物攻擊,直至強撐到任務結束!

  先不提有此想法的陳道士算不算自我膨脹或自尋死路,反正以上就是陳逍遙初進任務時最先懷揣的真實念頭,然而遺憾的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永遠是殘酷的,陳逍遙雖自以為自己很牛逼,自認為自己有本事抗住螝物,不料實際情況卻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現實和想象差距極大,大到足以用相差十萬八千里來形容,原因在于他看不到螝!搜遍整輛巴士都看不到螝物影子,不僅看不到,相反他還和其他執行者一樣被螝玩的團團轉,也不知用了何種手段,螝竟會催眠,而催眠則赫然是防無可防擋無可擋!任憑他如何貼符下咒,任憑他如何精神集中,發展到最后甚至連道術都用出來了,結果統統無效!

  他扛不住螝物催眠,擋不住睡意席卷,更為可怕的是催眠僅僅只是前奏,每當自己從昏睡中蘇醒,映入眼簾的永遠是死狀凄慘的乘客尸體,且死亡人數一次比一次多,結果可想而知,面對這樣一只既全程隱藏又手段詭異的神秘惡靈,陳逍遙傻眼了,發現自己竟拿螝毫無辦法,那種有勁無處使的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他倒是單純難受了,可螝卻沒有停止,螝就這么在陳逍遙面前一次次發動攻擊,一次次屠殺乘客,先是屠殺了大量劇情人物,隨后又殺死了楊志斌和陸成冰,以至于最后連何飛與趙平都差點丟掉性命,面對螝物那愈演愈烈的無解襲殺,陳逍遙開始冒汗,逐漸膽寒,由不得他不膽寒,別看螝從始至終沒有攻擊過自己,可他卻清楚隊友死光了就等同變相宣判了他陳逍遙死刑!

  試問在充斥危險的詛咒空間里,沒有了團隊庇護,沒有了隊友幫助,單憑一名執行者能活多久?就算他陳逍遙既聰明絕頂又身懷道術,可,面對一場場永無止境的靈異任務,他的最終結局只有死,區別不外乎早點晚點而已!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在這樣繼續下去隊友就要被殺光了!

  所以,當親眼目睹何飛那瀕臨死亡的悲慘模樣后,陳逍遙開始不安,開始恐懼,繼而替自己的未來擔憂,當然了,雖說他本身并不像某眼鏡男那樣極度怕死,但也請不忘了他還肩負著復興茅山道門的重任,重任壓迫下,他暫時還不想死,至少在達成師傅的遺愿前,自己不能死。

  然,誰曾想…

  就在陳道士盯著何飛坎坷不安之際,忽然間,何飛不見了,除何飛不見外,包括執行者在內的現場所有人亦頃刻間失去蹤影!?

  見狀,陳逍遙先是愣住,旋即明白過來,在確認整輛巴士已僅剩自己的現實后瞬間得出結論,結論很簡單,那就是他被螝攻擊了,像那群早先遇害的乘客那樣被螝拉進了某一空間,某個和真實幻象區別不大的虛假空間!

  事實雖是如此,但奇怪的是,面對這處連何飛都差點死在里面的恐怖空間,陳逍遙并不怎么害怕,相反還腦門冒筋咬牙切齒,儼然一副憤怒模樣。

  “草!輪到我了?居然把我也拉進來了?也罷,貧道正想會會你呢!看看你到底是個什么螝東西!”

  話歸正題,此刻,注視著空蕩死寂巴士車廂,陳逍遙反應極快,就這樣在隨口撂下句怒罵后一個健步閃身后撤,由于速度實在太快,僅僅只用半秒,陳逍遙就已經從原本置身的車尾橫跨數米抵達車頭,整個人如一股冷冽颶風般剎那間閃電橫移,他不僅速度快到嚇人,反應更是快到人類巔峰,剛一撤至車尾抵達車頭,一張由黑狗血書寫印刻的茅山道符亦如變戲法般被陳逍遙捏于手中!

  毫無疑問,在禁用道具的情況下,面對靈體,陳逍遙無疑是全隊最強,同樣他也是全隊唯一一個能做出實際反抗的執行者,確認自己已陷入那決難逃出的幻象空間,陳逍遙立即做好了準備,是的,他有信心,有信心堅持下去,無論怎樣他都會撐過螝物攻擊,熬過那不長不短的死亡10分鐘!

  然而奇怪的是…

  陳逍遙雖反應極快做好準備,可在隨后時間里現場卻什么都沒有發生,任何異狀都沒有出現,巴士依舊在自動行駛,車廂依舊是空曠無物,預料中的螝物現身更加沒有發生,有的只是安靜,死寂,自始至終鴉雀無聲。

  (嗯?)

  眼見戒備半天毫無異狀,前排,正持符戒備的陳逍遙不由心生狐疑,隨著狐疑加深,陳道士不在死盯后排,而是轉動腦袋觀察其他,認真觀察起上下左右所有方向,結果,什么都沒有,除本就存在于車廂現場的客椅扶手等公交設備外,整輛巴士沒有異常,說實話,要不是深知巴士一直在自動行駛且不久前車里還遍布乘客,陳逍遙甚至都以為這里根本不是幻象空間,而是現實空間!

  當然現實空間鐵定是不可能的,但問題是…

  既然現場百分之百并非現實,那,螝呢?趙平口中的人頭螝呢?那只惡靈不是見人就殺兇殘至極嗎?可為何自己在車里待了許久螝就是不出來攻擊自己呢?.

  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具體是怎么回事陳逍遙不會也不可能知道,畢竟他不是上帝,他還做不到真正意義未卜先知,所以很自然的,隨著觀察良久警戒良久,見車廂無事發生,漸漸的,陳逍遙精神不再集中,不在將精力全集中于警惕戒備,轉而思緒翻涌展開猜測,以邊戒備邊思考的方式尋找答案,試圖找出車廂平靜的真實答案。

  (首先可以肯定我目前一定身在幻象空間,如果不是,那么巴士就不可能自動行駛,車廂也不可能僅我一人,也正因有這兩大證據存在,所以這里絕非現實空間,只是,邏輯固然無錯,可螝呢?那只據說十分可怕的人頭螝為何沒有出現攻擊我?莫非是知道我身負道法難以殺死所以才干脆放棄了攻擊我?不,不對!如果螝當真顧忌我比較難殺,那它就沒必要把我拽進幻象空間里了啊,直接像之前那樣催眠我不就結了?干嘛非要把我拽進幻象空間?這不符合邏輯啊?)

  (好吧,既然不合邏輯,那么便推翻以上猜測,依舊沿用螝一定會弄死我的最初猜想好了,也就是說在螝眼里我和其他人一樣是可以被輕易殺死的,所以我才會出現在幻象空間,而螝也鐵定不會放過我,不可能讓我活著離開幻象空間,既然事實這樣,那螝遲遲不出來又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它目前正忙著殺其他和我一樣被拉進空間的倒霉蛋而暫時脫不開身?也不對啊,趙眼鏡明明說過人頭螝有能力割裂幻象空間,自身亦有能力以類似分身的方式同時在不同空間里攻擊獵物,若趙眼鏡所言屬實,那人頭螝一直不攻擊我的原因就絕非是難以抽身,而是…)

  時間在車廂的毫無異常中悄然流逝,同樣在陳逍遙的分析猜測中逐漸消失,就這樣由最初兩點來到兩點02分,兩分鐘時間悄然而過,而陳逍遙也始終以一心兩用的方式邊維持戒備邊思考分析,過程中,陳道士偶爾抬手去撓小腹,就好像那里略顯發癢般只是下意識用手去撓,動作屬于間歇,力度只是輕微,可…

  不知為何,伴隨著時間流逝,搭配著死寂無聲,漸漸的,陳逍遙思緒終止了,猜測終止了,而導致他停止思考的主要原因則恰恰是自己那越來越癢的小腹!

  沒有錯,正如剛剛所輕描淡寫得那樣,常言道人非神仙誰能不臟?偶爾身體某處發癢也算得上理所應當,癢點不算什么,撓撓就好了,所以很自然的,當陳逍遙最初發現小腹略癢時,他也只是下意識隨手去抓撓了兩下,本身并不在意,然而,隨著時間流逝,當陳道士越想越深乃至逐漸深入關鍵之際,他發現小腹竟越來越癢,早先還只是輕微酥癢的腹部竟逐漸演化為極致麻癢!

  (嗯?我的肚子怎么回事?咋越撓越癢?)

  呼啦。

  終于,愈演愈烈的麻癢感引起了陳逍遙注意,他察覺了異狀,發現了問題,旋即終止思考低下腦袋,雙手更是毫不遲疑去拉上衣,猛然將上衣拉離小腹!

  然后…

  借助頭頂那還算明亮的車廂燈光,下一刻,一幕場景映入眼簾,一幕足以讓任何人瞬間崩潰的畫面徑直映入陳逍遙眼簾:

  順著目光低頭看去,看向因拉開上衣而裸露在外的小腹,映入眼簾的是眼睛,赫然是近百顆人類眼睛!此時此刻,這些眼睛就這樣以密集如抖的方式并排聚集著,緊緊依靠著,集體生長在陳逍遙小腹,以毫無縫隙的方式近乎鋪滿青年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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