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何飛房間萬分熱鬧,歡聲笑語充斥其中,往日的冷清被喧鬧驅散,正中餐桌被酒菜填滿,而餐桌前則圍坐著諸多執行者,除必然在此的房主何飛外,彭虎、程櫻、趙平、陳逍遙、李天恒連同陳水宏統統置身現場,人群正各自聊天,互相交流,其中又以彭虎嗓門最大,在掃了眼現場還算活躍的氣氛后,光頭男咧嘴一笑,旋即起身帶頭高舉酒杯。
“干杯!”
數枚裝滿酒水的杯子在集體碰撞后發出輕響,其后二話不說一飲而盡。
毫無疑問,這是場聚餐,慶祝對象則自然是居于正中的何飛,說實話,這事的確值得慶祝,理由是何飛救了眾人,保住了所有人性命,是的,大學生猜對了,從不久前詛咒那略帶催促韻味的信息通知里嗅到危機,故而力排眾議參加考核,若不是他拼命完成晉級任務,屆時等待眾人的除了覆滅沒有他路,另外何飛也早在回歸列車的第二天就將真相告訴了眾人,通過敘述,眾人除獲知了任務期間何飛的險死經歷外,同時還額外得知了那條僅有B級隊長方能查詢瀏覽的團隊概況。
果然,得知詛咒空間竟同時存在著十支執行隊伍,眾人反應各異,有的震驚,有的害怕,有的平靜,有的則干脆滿不在乎,至少對身為世界頂級殺手的程櫻毫無影響,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本領越大膽氣越足,能耐越強鎮定越足,如果說程櫻屬于反應平靜的一類,那么彭虎的反應則更為驚人,不,不是驚人,而是怪異,不知是光頭男非常愛國又或是天生看某些國家民族不順眼,剛一得知詛咒空間確實存在很多代表其他國家文明的隊伍,男人就如同本能反應般下意識目露兇光咧嘴獰笑,獰笑期間喃喃自語:“馬勒戈壁的小本子,還有老毛子,嘿,嘿嘿嘿。”
沒有人知道光頭男為何目露兇光咧嘴獰笑,但彭虎那兇相畢露的臉卻著實把眾人嚇到了,就連向來膽大的何飛都被驚的臉色一白,李天恒和陳水宏更是被嚇的雙雙顫抖哆嗦不休,不怪幾人害怕,畢竟彭虎的樣貌實在是過于‘霸氣’,設想下,一個本就容貌兇惡不像好人的家伙冷不丁目露兇光表情猙獰,但凡看到的人能淡定才怪,也多虧在場都是熟人,清楚彭虎為人如何,若換成陌生人想必早就被嚇的主動把手機錢包拱手奉上了。
當然以上這些皆以過去,目前眾人正在聚餐,聚餐期間大伙兒亦紛紛如說好了般有意避開傷心話題,從始至終不談任何追憶之人,而是專挑高興話題聊,就比如此刻,隨著眾人放下酒杯,散發著滿身酒氣,彭虎開始胡侃,在程櫻滿是鄙夷的目光中拿出誰都不服的勁頭自吹自擂,不斷吹噓自己當年擊斃過多少毒販,趁眾人看向彭虎之際,某猥瑣道士也同樣不出意外轉動眼珠,瞥向身側,看向那枚剛剛被程櫻嘴唇沾過的誘人酒杯…
先不談陳道士腦海目前正醞釀著何種猥瑣意圖,此刻,如以第三視角掃視房間,觀察現場,那么則一定會發現餐桌前少了個人,少了一名活潑可愛靚麗少女。
活躍的氣氛需要大家共同維持,這個道理沒人不懂,所以何飛并不想破壞聚餐氣氛,說是這么說,可他也確確實實替一直不醒的少女擔憂,哪怕白天程櫻就曾告訴過他原因理由,但由于白天忙著討論問題,那時的程櫻也只簡單說了句依舊昏迷。
直到事情商議完畢,直到夜晚降臨聚餐開始,望著那唯獨少了一人的聚餐現場,何飛忍不住了,趁彭虎胡侃告一段落,大學生瞅準機會看向程櫻,嘴里詢問道:“對了程櫻,空靈近期狀態怎么樣了?”
程櫻聽到了何飛詢問,可她卻沒有回答,因為就在何飛詢問的同一時間,女生無意間看到一幕畫面,一幕足以讓她怒火飆升的憤怒場景:
視野中,身側,某猥瑣道士正拿著自己那剛剛用過的酒杯探舌狂舔!
這一幕似曾相似,嚴格來講并非第一次發生,對,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應該說每逢聚餐,陳逍遙總是習慣性這么干!
由于餐桌就這么大,現場就這么些人,程櫻只能算發現較晚的一個,事實上除滿身酒氣的彭虎和心事重重的何飛外,早在陳逍遙做出猥瑣舉動之初多數人便已看到,可惜沒人說話,趙平依舊如他的斯文相貌般慢斯條理淡定就餐,全然無視周圍一切,眼鏡男倒是從容淡定了,陳水宏卻在目睹此景后當場被嚇了個半死,娘啊!這姓陳的膽子也太大了吧?竟敢當著程櫻的面做這種猥瑣事,難道他不知道對方是個殺人如麻的職業殺手嗎?這,這是活膩了啊!
如上所言,曾用肚皮親身體驗過程櫻恐怖的陳水宏目前正冷汗直流,一張肥臉頻繁抖動,若非現場人多,想必他早就一聲慘嚎轉身逃跑了,陳水宏如是想著,有類似想法的又豈止他一人?李天恒同樣膽寒,同樣被眼前畫面嚇了個魂不附體,好在毛刺青年還算講義氣,雖冷汗直冒魂不附體,可他還是偷偷給陳逍遙狂使眼色,試圖阻止對方作死行為,試圖規勸對方能搶在程櫻發現前收回舌頭,然而遺憾的是,沒用,全然沒用,非是他勸不動對方,而是正沉浸在某種意淫之中的陳逍遙自始至終沒有看到他的眼色,結果,預料的畫面最終出現了…
此刻,看著身側陳逍遙那掛滿婬笑的舔杯動作,程櫻表情突然變冷,臉孔就這樣以肉眼可見速度頃刻間轉為鐵青,然后,女生有了動作,右手在陳水宏和李天恒那越睜越大的瞳孔注視下摸往后腰,由于女生動作輕微,正沉浸其中的陳逍遙沒有發現,不過這卻被何飛與彭虎隨后目睹,親眼看到陳逍遙那等同找死的猥瑣動作,果不其然,眼見女生手伸后腰,又見陳道士命將不保,不單何飛被嚇了三魂離體七魄升天,就連一直醉意濃烈的彭虎都瞬間醒酒!
然后…
呼啦,呼啦!
電光石火間,何飛動了,彭虎動了,是的,為了保住陳逍遙那條爛命,二人紛紛如說好了般同時起身同時動作,當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至陳逍遙身前,繼而搶在程櫻動作前一個閃電出拳一個抬腳便踹!
“去你嗎的!”
碰,咚!
“哎呀!”
由于突然襲擊,加之動作過快,陳逍遙被打了個猝不及防,就這樣在彭虎與何飛的共同突襲下當場慘嚎飛離座椅,徑直側翻滾往地面,但,事情并未結束,遠遠沒有結束,剛一倒地,不待陳道士起身,兩只大腳隨后踹來,被緊隨其后的何飛彭虎圍在中央合力猛踹,二人邊踹邊踹邊罵,哪怕陳逍遙哭爹喊娘都不曾停手,注意,非是他倆不想停手,而是身后程櫻那依舊維持的拔刀動作逼著他倆不敢停手,于是,就這樣,陳逍遙就這樣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被何飛彭虎群毆暴打,打了整整兩分鐘,直到程櫻面無表情收回匕首,二人才雙雙在暗呼僥幸的同時停止毆打。
接下來…
“哎呦,哎呦,你,你倆怎么回事?干嘛平白無故打我?”和預料中完全相同,隨著毆打結束怒罵終止,全身印滿鞋印的陳逍遙才手捂臉暇掙扎起身,其后呲牙咧嘴茫然喝問,頻頻質問何飛兩人為何莫名其妙群毆自己?面對剛剛從死亡線上僥幸逃生的陳逍遙,何飛心中暗松,彭虎則直接兩眼一瞪厲聲喝罵道:“啥?為啥打你?因為你小子欠打,原因你自己心里有數!”
表面上神情兇狠厲聲怒罵,但怒罵間光頭男卻頻頻朝陳道士眨眼,暗示韻味極其濃烈。
都說聰明人理解能力一向很強這話確實不假,對面,剛一目睹彭虎眨眼,陳逍遙便瞬間如明白了什么般本能側頭看向餐桌,看那向剛好將匕首收回腰間的程櫻!
見狀,陳逍遙懂了,瞬間明白了,從女生那仍未消散的濃烈殺意中了解了前因后果,明白了何飛二人為何冷不丁群毆自己,原來二人是在救自己!也幸虧他倆動作快速提前動手,如若換成程櫻來動手的話,屆時自己的下場可不單單是挨頓打那樣簡單了,下場注定凄慘,就算不死也鐵定會被砍成缺胳膊少腿,甚至極有可能被抽筋扒皮削成人棍!
還別不信,身為一名對人類構造了解頗深的頂尖殺手,程櫻有辦法讓受刑者在不斷氣的情況嘗遍世間所有酷刑!
只可惜女生的高端刑罰最終在何飛二人的合力干擾下沒有用出,不得不說這還真是個遺憾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事了沒事了,來來來,大伙兒繼續吃飯,該吃吃,該喝喝啊!”
作為一名臉皮厚度堪比城墻拐角的逗比,了解完前因后果,又順勢朝何飛彭虎投了滿含感激的眼神后,陳逍遙笑了,其后便如瞬間患上了重度健忘癥般忘記所有繼而屁顛顛重回餐桌,當然這次他是打死都不敢坐程櫻旁邊了,而是直接搶占了何飛位置,見狀,聳了聳肩膀,又在心里暗嘆這逗比當真不怕死后,維持著滿臉苦笑,何飛坐到程櫻旁邊。
房間一切重歸如常,聚餐氣氛依舊活躍,唯獨李天恒和陳水宏仍雙雙維持著目瞪口呆,那難以置信的模樣簡直似要在說:
這就完了?就這樣結束了?未免也太快了吧?
很明顯,由于二人登車較晚,加之首次參加團隊聚餐,他倆并不知道資深者間早就在漫長時間中養成了從不記仇的習慣,非是眾人不記仇,而有仇當場就報了,就好像剛剛那樣,隨著陳逍遙被何飛彭虎聯手暴打,程櫻隱去了殺意,何飛拿起了筷子,彭虎則繼續端起酒杯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就連剛剛被揍一頓的陳逍遙都好似忘記了所有般只顧同身側彭虎有說有笑,至于某眼鏡男子則更是從頭到尾以存在感極低的方式慢斯條理淡定就餐。
話歸正題,結束了一段小插曲,直到此時,何飛才有空舊事重提,放下筷子朝身邊程櫻詢問道:“你說空靈仍在昏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她的身體情況具體怎么樣了?”
毫無疑問,作為整支團隊的隊長,何飛無論如何都有義務關注每一名團隊成員,更何況目前他所談及的這位還并不普通,而是名價值極高天才少女,一名曾在上一場任務中立下大功的功臣,的確,若非空靈在任務最后掙扎清醒并即時告知彭虎等人卡牌位置,屆時團隊將全軍覆滅,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必將集體死在任務世界。
記得回歸之初陳逍遙就曾檢查過昏迷不醒的少女,檢查結果是精魄受損,因靈魂出竅而引發的后遺癥狀,好在整體并無大礙,至多睡上一周就能自然蘇醒,有了這一判定,后面的事就簡單了,為了方便照顧,程櫻將其帶到個人房間,可結果呢?結果是一周時間過去了,以至于期間何飛還執行了一場考核任務,不料回來后卻發現空靈仍在昏迷?
不是說最多一周就能蘇醒嗎?怎么…
“喂喂喂,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反正是盡力照顧了,雖然我不像學玲姐那樣細致入微,可我好歹每天準時給那小丫頭喂水喂飯,不單晚上和她睡在一起,每隔兩天還會為她洗一次澡。”此刻,看著身前何飛那充滿費解的眼神,又聽著青年那言語間暗含懷疑的詢問,程櫻登時不樂意了,忙實話實話做出聲明,聲明自己已然盡到照顧職責,其實也真難為程櫻了,作為一名往日只會殺人的職業殺手,冷不丁變成保姆估計誰都難以適應,而近期程櫻也確實被折騰的夠嗆,但她卻不得不照顧,誰讓目前團隊除空靈外就只剩自己這一名女性執行者呢?
“咦?這還真是奇了怪了。”得到程櫻那明顯不爽的回答,何飛眉頭微凝喃喃自語,故而再次問道:“那最近幾天你有沒有為她檢查身體?”
“當然檢查了,且還不是一次兩次,另外每天清早我都會抱著她前往5號車廂,只是…”后面的話程櫻沒說,取而代之的是女生默默搖頭。
已經沒有解釋的必要了,是的,正如程櫻剛剛所回答的那樣,她盡力了,在何飛的叮囑要求下基本做到了細致入微,只可惜程櫻的付出沒有獲得回報,而空靈就這樣在時間流逝下維持昏迷長期不醒,整體感覺倒是與何飛最初的離魂癥狀有些類似,可也僅僅只是類似而已,畢竟空靈魂魄皆在,導致其昏迷的根源也只是過度疲倦所帶來的精魄受損,既然魂魄仍在體內,休息也休息了整整一周,那么…
想到這里,又見程櫻默然搖頭束手無策,終于,何飛轉移目光,將興師問罪的眼神投向對面,看向正坐在自己原本位置的陳逍遙。
“喂,陳逍遙!”
“怎么了怎么了?老何啥事?”被何飛這么突兀一喊,正和彭虎互相吹牛大侃特侃的陳道士果然尋聲側頭面露好奇,何飛則皺眉詢問道:“我記得你之前為空靈診斷過一次,診斷結果是精魄受損所帶來的暫時性昏迷對吧?”
“對啊,當初我就是這么說的,診斷結果也同樣沒錯啊,本就是昏迷個五六天嗎?怎么了?”
眼見陳道士到現在仍維持著一副無所謂模樣,正替少女擔心的何飛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了當追問道:“既然你說空靈最多昏迷一周內就能蘇醒,可現在一周時間已過,那對方咋還沒動靜?”
“哦,原來你問的是這個啊,我還以為是啥了不得的大事呢。”
什么叫不把人氣死誓不罷休?這就叫不把人氣死誓不罷休,聽完何飛詢問,對面,陳逍遙不僅沒有緊張,反倒大大咧咧長呼氣息,期間又順帶啃了口手中雞腿。
目睹此景,何飛頓時急了,原本正欲發作,不料陳逍遙卻在察覺到青年神色有異的剎那間忙擺正姿態,旋即以一副極其認真的表情咽下雞肉擺手制止道:“等等,老何你先別發飆,先等我把話說完!”
“關于那嘴欠丫頭為何到現在都還沒醒,我想我應該將我的最初判定稍微改改了。”
陳逍遙不愧為見風使舵的高手,察覺大學生面露不善,唯恐其當場發飆的他就這樣如變臉般隱去笑意端正態度,其后說了段合情合理個人分析。
通過陳逍遙敘述,眾人得知了真相,首先可以肯定少女確實是精魄受損,屬于靈魂離體所導致的不可抗后遺癥,用道家的話來講可將其稱之為反噬,畢竟靈魂是支撐生命存活的先決條件,所以靈魂和肉身是密不可分的,尋常情況下,除死人或螝物作祟等少數情況外,世間沒有人能主動做到靈魂離體元神出竅,普通人鐵定做不到,玄門之士難以做到,哪怕是陳逍遙那神通廣大的師尊紫薇道長也只能借助法門勉強離體,且維持時間極其短暫,事后還要休養一段時間,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靈魂不可擅離身體,先不談采用何種方得以做到,一旦靈魂離體,結局總會給人造成損傷,不昏迷個五六天別想醒來。
印象中空靈曾在黑森螝影任務中先后兩次靈魂離體,雖說是憑借道具才辦到的靈魂離體,但不可否認少女確實先后離體了兩次,第一次是為掙脫螝物鉗制而被迫離體,事后果然昏迷,那時陳逍遙就斷定少女必將昏迷很久,不料才僅僅昏迷一天,空靈便依靠毅力強行蘇醒!接著把最后一張卡牌位置告訴眾人,注意,當時的少女只是強行蘇醒,是在未完全恢復的情況下提前醒來,可剛醒沒多久,少女便又在無臉男的死亡壓迫下再次使用道具,利用靈異道具將自身魂魄逼出身體,誠然憑借其堪比厲螝的強悍靈魂勉強封住了無臉男動作,繼而為彭虎取得卡牌創造機會,但,有得必有失,由于靈魂接連離體兩次,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結果可想而知…
結果是什么?
結果是兩次靈魂離體損傷疊加,至此讓少女無法如預料中那樣快速醒來,導致原本一周內即可蘇醒的少女昏迷延長,由最初一周之內發展為10天以上!
當初回歸時陳逍遙忽略這點,所以他才定了個一周內必將蘇醒的判斷,直到時間流逝超過期限,陳逍遙才在何飛的不解詢問下恍然想起自己有所忽略,忘記了空靈屬于傷害疊加,一周內是不可能清醒了,最快也要兩星期左右。
兩個星期,整整14天時間。
然后…
何飛傻眼了,程櫻愣住了,連同彭虎、趙平、李天恒以及陳水宏在內的所有人瞬間停止說話,早先還較為熱鬧的房間就這樣頃刻間變得安靜,現場鴉雀無聲。
沉寂期間,良久不語的趙平首次開口,抬手輕扶眼鏡喃喃自語道:“兩周時間嗎?看來這下有點麻煩了啊。”
沒有錯,導致眾人集體不語的原因出來了,而原因也正如眼鏡男剛剛自語的那樣,麻煩了,確實麻煩了,要知道任務休息期往往只有10天時間,10天內身在地獄列車的執行者是百分之百安全的,可問題是一旦超過10天呢?屆時詛咒便會發布新一輪靈異任務,到那時不管你狀態如何,執行者都必須離開列車執行任務,以上這些全是實情,同樣這也是為何眾人起初在得知空靈只會昏迷一周的消息后心態放松主要原因,是啊,反正能在列車待10天時間,而空靈至多昏迷一周,不管怎么算都不耽誤少女執行下一輪靈異任務。
結果事與愿違,在聽完陳逍遙那合情合理的分析后,何飛不笑了,徹底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