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我該怎么辦?瘦長螝影無敵啊,從接觸到現在就沒有任何人發現那玩意存在弱點,被自己用刀砍掉腦袋能很快復原,被陳逍遙用道術困住身體能很快掙脫,哪怕是靈魂出竅后實力堪比厲螝的空靈都奈何不了那怪物!沒有弱點代表無法反制,無法反制就只能逃跑,逃跑倒是無錯,可怕就怕在你連跑都跑不了,畢竟無臉男還有一種極似瞬移的追擊能力,看來陳逍遙開頭那滿是苦笑的話里當真沒絲毫夸張成分,死定了,整支團隊集體覆滅雖不見得,但至少身在森林的半數執行者是鐵定完蛋了,除非…)
卡牌!
集齊8張卡牌,搶在無臉男把大伙兒弄死前找齊剩下的幾張卡牌!
想到這里,彭虎掙脫思緒恢復動作,在本能打了個哆嗦后重新抬頭看向青年:“對了逍遙,在森林里逛了三天,期間你和空靈妹子有沒有發現卡牌?”
“咦?說到卡牌我還當真弄到一張,吶,你看!”目睹彭虎那有些突兀的夸張動作,身側,正悠閑烤火的陳逍遙不免被嚇了一跳,話雖如此,可他終歸聽清了男人在說些什么,聽罷詢問,陳逍遙果然在愣了兩秒后一拍腦袋摸索全身,很快掏出一張印有2號數字的白色卡牌。
借助火光,端詳著青年遞來的2號卡牌,彭虎同樣探手摸兜,摸出他的個人收獲,那同樣印有數字的7號和5號卡牌,眼見光頭男一口氣摸出兩張,正愁卡牌稀少的陳逍遙頓時面露喜色,指著三張卡牌興奮呼喊道:“嘿!還是彭哥給力啊,期間我跑斷腿才找到區區一張,不料彭哥竟搞了兩張,目前已有三張到手,再加上趙眼鏡那些人,我想咱們實際搞到的卡牌應該更多,甚至只剩下最后一兩張也說不定!?”
陳逍遙分析不無道理,事實上彭虎本人也是這么想的,雖說自己這邊目前只有三張,然也請不要忘了待在森林的可不單單只有他們幾個,而是團隊半數人進了森林,其中可以肯定的是李天恒目前握著3號卡牌,趙平持有1號卡牌,畢竟李天恒當初揭3號卡牌時自己身在現場,趙平揭1號卡牌時更是所有人親眼目睹,再加上自己和陳逍遙所分別獲取的卡牌,經過統計,那豈不是說目前1、2、3、5、7號卡牌已經到手?足足五張卡牌落在了執行者手里?
除此以外,彭虎亦不相信其他人不會像自己那樣在搜尋期間繼續獲得卡牌,將總總猜測加以綜合,或許真如陳逍遙說的那樣,目前已有大半卡牌落入執行者手中,僅剩最后那么一兩張!
有希望,我們仍舊有集齊卡牌完成任務的希望!
當推測出卡牌差不多有大半落入執行者手中后,光頭男恐懼已久的心不由萌生喜悅,和身旁重傷虛弱的陳逍遙一樣在絕對必死的絕境中找到了一絲希望曙光。
推測如此,現實又是什么?
現實是兩人猜得沒錯,除他們手里持有著三張卡牌外,其他同處森林的執行者手里亦有卡牌,數量相等的卡牌!
就在彭虎、陳逍遙以及昏迷不醒的空靈正聚集烤火商量問題時,同一時間,畫面轉移至森林其他區域,某處因天降大雪而相差無幾的森林地點。
當然,說是相同,實則僅僅環境相同,相較于彭虎等人的原地休息烤火取暖,趙平和李天恒卻凄慘太多,因為他倆既沒原地休息也沒點火取暖,反倒頂著雪花移動穿梭,在鋪滿積雪的森林中艱難前行亦步亦趨,在依舊整體昏暗的森林里硬抗寒冷行走不休。
吱嘎,吱嘎,吱嘎。
腳踏雪地發出清脆聲響,這對目前的趙平而言儼然不是啥好消息,先不提天降大雪讓本就寒冷的天氣進一步降溫,單說那影響速度的積雪和避無可避的行走腳印就足以為其帶來隱患,這里畢竟是森林,大量樹木雖為執行者提供了隱藏優勢,但也很大程度擋住了狂風吹拂,由于平原狂風進入森林后強度降低,所以殘留腳印勢必會存在很長時間,繼而變相暴露自身行蹤。
可以想象,有了以上劣勢,趙平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生火取暖,不可能在本就身處劣勢的情況釋放光亮引火燒身,于其做那種沒有意義的事,還不如趁事態無可挽回前盡可能尋找卡牌,哪怕只找到一張都比滯留原地啥都不做要強。
所以…
李天恒被迫跟著一起倒了大霉。
之所以用被迫形容,那是因為他不想和趙平待一起,打心里不愿和眼前這姓趙的結伴而行,原因在于趙平昨晚所做所為。
不錯,正如凌晨期間所發生的意外變故那樣,李天恒受傷了,沾滿血漬的右肩衣服里如今也纏滿了厚實繃帶,誠然傷口早在幾小時前包扎處理過,可他的右臂卻基本報廢了,直到現在痛感仍時刻刺激著青年,疼的他面容煞白呲牙咧嘴,對故意走在其身后的眼鏡男恨的牙根癢癢。
毫無疑問,他被挾持了,且事情經過不算復雜,自打昨晚從化身厲螝的周冰冰追殺下僥幸逃走后,二人便踉蹌奔跑共同跑路,一口氣跑了十幾分鐘,直到身虛體乏再難堅持,二人才被迫停步原地休息,結果可想而知,氣息剛一喘勻,恍然回神,平白無故挨了一槍的李天恒便果然如預料中那樣火冒三丈質問趙平,質問對方為何要在初見自己時開槍打自己?要不是自己運氣夠好加之逃跑及時,自己鐵定會命喪當場,解釋,他需要解釋,對方必須要給他一個合理解釋!
至于趙平…
面對青年滿含怒火的厲聲質問,眼鏡男淡定如斯,先是用淡定反應把青年氣成半死,直到對方幾欲暴起,男人才在扶了扶鼻梁眼鏡后給予解釋,一個答非所問的解釋,或者說他沒有為開槍進行辯解,而是給青年講述起自己早前經歷,連同一起的,還有過程中他所搜集到的無臉男種種能力。
通過趙平講述,李天恒收獲頗多,除不久前自己曾親身經歷的死亡雜音外,還得知自己所不知道的其他幾種能力,比如能通過額頭接觸將活人拖進精神空間的虛幻殺人,比如信號探知人類大腦,又比如通過思維探知而隨之衍生的欺騙偽裝,一種足以假亂真甚至連資深者都難以辨別的完美偽裝!
李天恒不是笨蛋,先不提得知無臉男竟擁有如此之多恐怖能力時青年如何膽寒如何驚懼,事實上當知曉無臉男擁有完美偽裝能力后,青年就已經從趙平敘述中找到了其個人想要答案,原來對方并非有意開槍打自己,而是擔心自己是螝物偽裝,開槍亦純屬防備自保,誠然防備自保肯定無錯,但問題是…
你他媽居然見人就開槍!?
萬一來者不是螝而是真正隊友呢?到那時你豈不是把隊友給干掉了?
最佳例子便是自己!
面對李天恒緊隨其后咄咄逼問,這次趙平倒未辯解,而是光明正大點頭承認,一邊微微點頭表示沒錯一邊用滿是冰冷的口吻隨口撂下句話,一句當場把李天恒肺部氣炸的平淡回答:
“為了保證自身安全,我不得不那么做。”
當聽到眼鏡男那極度無恥又滿是自私的所謂回答后,李天恒腦門冒筋雙全緊握,他的怒火在胸中升騰,他的憤恨在心中燃燒,繼而萌生出一股立即動手暴打此人的念頭,對,報仇,無論如何都要為自己報仇,為自己那廢掉的右臂報仇,要讓眼前這姓趙的知道什么叫報應!
無恥,卑鄙,且極度冷血,那種只顧自己不管旁人的行事作風首次刷新了李天恒的個人世界觀,沒想到世間竟然有這種人存在?哪怕他早就從陳逍遙那得知了眼鏡男脾氣性格,可他還是沒想到對方的現實舉動比傳言中還要極端惡劣。
然而遺憾的是…
憤怒雖在攀升,肩膀雖在劇痛,但李天恒終歸沒有動手,沒有如想象中那樣懷揣怒火暴揍此人,非是他不想動手,而是就在他即將暴起前沖痛毆對方的前一刻,趙平掏出手槍開始擦拭,當著青年面拿著手絹擦拭槍身,不否認眼鏡男表面只是在慢斯條理清理灰塵,可擦拭期間,男人那隱藏于鏡片下方的眼睛卻不時瞥向自己。
李天恒啞火了,就這樣在眼鏡男那看似隨意的擦槍動作中選擇靜止不敢動彈,早先還攀升至頂的報復怒火更是剎那間消散熄滅。
很明顯,青年認清了現實,通過眼鏡男那滿含暗示的擦槍動作做完美理解了對方意思,是的,對方在暗示自己,繼而警告自己不要輕舉妄動,否則…
有了早先開槍經歷,李天恒百分百相信對方并非故作姿態假意威脅,而是真敢開槍,也就是說只要他敢動手,對方便會用手里這把槍送自己歸天!
所以,李天恒選擇服軟,在眼鏡男擦拭槍身的過程中按下怒火轉移話題,將話題轉移到周冰冰身上,用滿是疑惑的語氣展開詢問。
其實這并不怪李天恒疑惑滿滿,畢竟在毛刺青年個人印象中那名叫周冰冰的只是名登車不久女性新人,之所以踏足森林也只是運氣不佳抽簽所致,至于周冰冰因何而死?趙平給予的解釋是期間遇螝不幸被殺,暫且不說有關周冰冰死亡事件中趙平有沒有撒謊,單說女人死后變螝就很是匪夷所思了,且更為可怕的是,女人死后所演變而成的還并非尋常螝物,而赫然是一只神通廣大索命厲螝!
萬萬沒有想到,一名不久前還是隊友同伴的女人死后竟直接變成敵人,成為了一只見人就殺的兇殘惡靈,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黑色森林里如今已有兩只螝!一個是分不清具體螝物等級的神秘無臉男,另一個則是由周冰冰死后靈魂所演化而來嗜殺厲螝!天吶,在本就時刻面臨無臉男死亡威脅的同時還要被一只厲螝滿森林搜尋追殺,這,這他嗎還有活路嗎?簡直就是變相增加任務難度,目前身在森林的執行者到底還有希望活過這場任務嗎?
要不是當時趙平用一臺古怪相機定住對方,想必他倆早就雙雙死在周冰冰手里了,想到這里,困惑隨之而來,那就是…
周冰冰是如何化為厲螝的?畢竟身為茅山道士的陳逍遙曾明確表示人死后只會變成脆弱靈魂,連成為孤魂螝魅的幾率都極其低微,就更別提那比買彩票中大獎還要低的變態厲螝了,既然如此,那周冰冰是怎么回事?居然在被無臉男殺死后直接從靈魂進階為厲螝!?
以上便是李天恒心驚膽顫間由然而生個人困惑,他想從眼鏡男那獲得答案,不料趙平卻干脆搖頭表示不知,說實話,非是趙平隱瞞,而是趙平本人也和李天恒一樣正沉浸在周冰冰的驚駭異變之中,不否認敘述期間他故意對李天恒有所隱瞞,隱瞞了是自己開槍射擊才間接導致女人被殺的事情真相,可關鍵是周冰冰又是怎么變成的厲螝?
這不符合邏輯,甚至可以用匪夷所思來形容!
(莫非無臉男除擁有死亡雜音、思維探知、完美偽裝和精神殺人外,還具備另一種隱藏能力?某種能將人死后靈魂轉變進階的能力?若真是這樣,那么無臉男也太過可怕了,可怕到極限,可怕到頂點,用怪物都不足以形容概括了,簡直就是無所不能!)
當然,猜測終歸只是猜測,在無確鑿證據的前提下他也只能將猜測壓在心底暫且作罷,不過話又說回來,自打經歷了早先那場險死還生后,趙平還是肯定了一件事,即,周冰冰極度憎恨自己!
首先可以肯定化為厲螝的周冰冰很是符合厲螝見人就殺瘋狂本性,本身也確實像以往所遭遇的厲螝般意識混亂只顧殺戮,如若不是,當初女螝也不會在發現李天恒后狂笑追擊,可,誰曾想,當李天恒慌不擇路嚎叫逃跑,當青年將周冰冰無意中引到自己面前后,女螝竟直接拋下李天恒不管,其后就這樣將攻擊目標死死鎖定在自己身上,儼然一副不弄死自己誓不罷休姿態!
這說明什么?
答案很簡單,那就是周冰冰記住了仇人,牢記自己是被他趙平害死,哪怕死后變螝意識混亂,周冰冰依舊記得自己,記得他這名害死自己的血海仇人。
簡單來講可理解為,在他趙平不在現場的情況下,女螝會像尋常厲螝那樣見人就殺,可一旦自己身在現場,那么女螝勢必會優先攻擊自己,優先解決那害死自己的趙姓男子。于是…
在得到趙平那輕搖腦袋表示不知的回答后,自認眼鏡男極度自私不算好人的李天恒當即提出散伙,毫無疑問,基于眼睛男早先所作所為,加之考慮到自身安全,毛刺青年寧可繼續落單也不愿和對方結伴組隊,畢竟天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會被對方賣了或干脆被對方因某些原因一槍崩了?
如上所言,為了自身安全考慮,李天恒說完就走,捂著肩膀踉蹌告辭,可…
他被攔住了,被眼鏡男自后伸來的手槍瞄準下被迫停止不敢亂動,接下來,他就這樣在趙平那單方提出的結伴要求下被迫答應,至此硬著頭皮和眼鏡男共同前行。
期間李天恒也曾猜測過趙平逼自己與其結伴同行的意圖目的,表面目的自然是組隊尋找卡牌互相有個照應,至于深層目的,暫時不得而知。
時間持續流逝,從凌晨進入清晨,又從清晨來到中午,然唯獨沒有料到午飯剛一結束,天空便飄起雪花,雪越下越大,越降越多,隨之而來的還有溫度降低寒冷更甚,令本就陰暗寒冷的森林徹底變成極寒地獄,當時間來到下午時,森林早已大雪紛飛積雪遍地。
許是環境越來越冷導致身體愈發難以承受,尋找期間李天恒曾多次建議生火取暖,但每次都被趙平搖頭拒絕,無奈之下,青年只好作罷,只好繼續和眼鏡男一起硬抗低溫冒雪穿行,穿行于這片近乎永無邊界的龐大森林當中。
時間,靈異任務第四天,下午16點整。
吱嘎,吱嘎,吱嘎。
噗通。
“呼,不行了,我,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果不其然,待連續行走將近一個白天,當冒雪前行也已維持半個下午后,走著走著,身負槍傷的李天恒最終搶在趙平之前體能耗盡,就這樣在途徑一處森林區域時不受控制癱倒在地,癱坐期間呼吸急促,旋即轉過腦袋陳述實情,朝一直尾隨身后的趙平表示體能消耗已達極限。
看著身前那氣喘吁吁李天恒,又掃了眼周遭仍飄落雪花森林環境,趙平眉頭不由微凝,很顯然,他沒料到李天恒體能消耗會如此之快,雖說有一定受傷成分夾雜其中,可對方也實在太過不堪,更何況目前也并非停滯休息的時候,或者說在找到下一張卡牌前他不打算休息,哪怕體能耗盡,他仍會咬牙前行死命硬撐!
為何如此決定?為何非要不惜代價拼命尋找?理由來自個人直覺,來自于個人直覺所發警告,警告他趙平離死不遠了!!!
其實早在發現周冰冰變成厲螝時,某股由潛意識釋放而生的直覺警告便已明確告訴趙平周冰冰不會放過你,無論如何都將再次找到你,誠然你昨晚憑借相機僥幸逃生,只可惜幸運無法重復,奇跡難以復制,也就是說當女螝第二次找到你時,你的幸存幾率將無限接近于零。
是的,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僅僅只是個人潛意識所本能冒出的想法念頭,可也恰恰是這股全無邏輯的直覺警告,趙平卻選擇相信,相信周冰冰目前一定在森林里四處尋找自己,看到這里可能有人要問了,記得昨晚遭遇女螝時趙平明明斷定周冰冰是只感知偏弱的物理型厲螝,既然感知偏弱,那么他趙平又如何萌生出女螝注定能再次找到自己的直覺念頭呢?要知道黑色森林面積太大,想在如此大范圍區域找到一人不亞于深海撈針,更何況周冰冰還是只感知不高的物理型厲螝?
以上說法統統正確,別說常人如此認為,就連趙平本人起初亦這樣認為,認為只要隨后時間里自己小心謹慎,再次遇到女螝的可能性足以低到忽略不計,只不過…
只不過以上想法僅僅只是趙平逃離險境時的率先想法,伴隨著時間流逝,搭配著思考深入,當回憶起無臉男那股類似信號的詭異雜音后,不知為何,趙平面色大變!就這樣沒來由心跳加速背脊冒汗,腦海更是剎那間聯想到某種在現實世界就曾聽過的傳言說法:
據說靈體本質屬于精神能量,一種類似無線電波的特殊聚合體。
既然周冰冰所化厲螝十有八九屬于精神能量,那么,本身就因能釋放信號電波而感知極強的無臉男是否可以憑借詭異信號鏈接周冰冰呢?從而替女螝指引位置鎖定方向呢?
咯噔!
想到這里,起初還較為淡定的趙平瞬間不淡定了,他,心臟狂跳,他,汗如泉涌,也正因如此,所以他才迫切希望尋找卡牌,希望搶在被女螝找到前盡可能多多搜集幾張卡牌,通過分析猜測,他現已大體肯定無臉男有能力依靠信號鏈接女螝,繼而為其指引,指引女螝追蹤自己!要不是自己白天時不斷穿梭移動,頻繁轉移位置,或許周冰冰早就找到自己了!!!
于是乎,在那股隨時會被女螝找到的死亡壓迫下,趙平慌了,慌張之下腦海亦更加認定卡牌才是逃離森林唯一生機,也就是說哪怕活活累死,他也要不眠不休尋找卡牌,搶在被周冰冰找到前盡可能多弄幾張,雖然自己和李天恒兩人不可能集齊所有卡牌,但也請不要忘了除自己和李天恒兩人外,身在林中的還有彭虎、陳逍遙以及空靈三人,萬一彭虎等人所獲卡牌較多呢?萬一自己隨后找到的那張恰好是最后一張卡牌呢?到那時8張卡牌不就集齊了嗎?
隨著腦海分析告一段落,果然,下一刻,趙平表情變冷,在明知李天恒體能銳減難以繼續的情況下當機立斷拒絕道:“不行,不能停,起來繼續走,否則…”
死寂,沉默,鴉雀無聲。
正當眼鏡男出言逼迫乃至威脅青年起身行走之際,話說一半,不知為何,趙平停住了,就這樣莫名其妙閉口不言,除話語中斷鴉雀無聲外,其后更是如發現了某件事情般整個人凝固當場,不單趙平如此,對面正氣喘吁吁的李天恒亦幾乎同時神色微變動作靜止。
原因?理由?
原因很簡單,理由很充分,因為就在剛剛,二人腦海浮現聲音,憑空浮現出一段任誰都極有印象的熟悉聲音:
“我是何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