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如果說進入教堂前兩人曾緊張坎坷維持良久,那么,隨著走進教堂置身現場,二人抹除了緊張,消除了不安,早先的負面情緒就這樣在踏足教堂時消失無蹤,可以明顯看出此刻兩人非常安心,為何如此?答案不言而喻,其種種表現可歸納為心理作用,一種人類獨有的環境影響思維,先不談自從進入教堂起就宛如死里逃生的李大勇,就連盧盛也都被周圍那充滿濃郁宗教色彩的教堂氣氛所感染,尤其是那座放置于前臺正中耶穌雕像,每每凝視塑像,青年總會下意識心中安定,安全感成倍增加!
(那座塑像應該就是歐美人所信奉的基督耶穌了吧?據說耶穌是基督教救世圣人,死后成為了眾人信仰神靈,照此看來,或許…或許有用,待在這應該能避免女螝襲擊吧?但愿如此。)
正當黃毛青年胡思亂想之際,李大勇動了,就這樣在休息片刻后離座起身而后做了件令盧盛頓感意外的事,入目所及,就見以往從未信奉過任何宗教的東北大漢此刻竟擺出副虔誠姿態面朝走向圣臺面,走向耶穌塑像,抵達近前,先是學著電影里神父那樣用手指在其左右肩膀連同額前各點一下,而后雙手交叉放于胸前,隨著做過動作,大漢神情恭敬祈禱自語,以不輸于狂熱信徒的模樣認真祈求:“偉大的耶穌真神請你保佑我們平安無事,阿門!”
李大勇用一連串夸張動作把盧盛看得目瞪口呆,正想開口詢問對方何時信的耶穌,可,未等張口,意外突發,忽然,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卻是在此刻突兀響起,回蕩教堂,以突如其來的方式傳遞現場映入耳膜:
“信奉主是世人獲得救贖的唯一途徑,你能如此贊美與歌頌主已足以證明你信仰虔誠,在此,我代替主接受你的禱告。”
如上所言,由于蒼老聲音太過突兀,結果可想而知,聲音方出,無論是李大勇還是盧盛,二人雙雙被嚇了一大跳!就好像兩只正偷吃奶酪的老鼠被貓發現般頓時汗毛倒豎徹底驚慌,驚慌中,盧盛猛然起身環視周遭,至于前方正閉目祈禱的李大勇則更是被嚇的猛打激靈險些癱倒,顧不得繼續祈禱,忙尋聲側頭倉惶轉身,轉身望向聲音方向,看向右側那鏈接圣臺陰暗走廊,然后,他看到了一人,一位須發皆白慈祥老者。
瞪大雙眼定睛細看,就見走廊陰影中站著一人,一名年約六十左右歐美老人,對方不知何時早早站在那里久無動靜,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老人衣著,此人身著黑袍脖系白扣,胸前佩戴十字圣架,略有禿頂的腦袋下則顯露著一張和藹面容,此時此刻,老人就這樣一邊保持友善笑容一邊注視對面,注視著廳中已錯愕呆住的兩人。
“你,你是神父!?”
注視著對方那標準神職人員裝扮,在加之老人極具親和力外貌,度過了最初驚慌,恢復過來的兩人本能叫出來人身份。
神父!
不出所料,見來人是名神父,剛剛還畏懼異常的李大勇立即態度轉變,宛如看到救星般滿臉激動起來,不單是李大勇,盧盛亦被老人所散發的親和力所感染打動,一時間,二人就這樣下意識雙雙動作,在老人的氣質感召下不由自主走至臺前。
至于老年神父…
見二人態度轉變目視自己,神父隨之動作,維持著和藹笑容,老人緩步近前,脫離走廊抵達前臺,來到耶穌塑像旁,剛一站定,慈祥目光掃向臺下,接著張開雙臂,在度朝二人用莊嚴聲音呼喚道:“主的信徒們,我聆聽主的訊息而來,在得知你們正身處陷境后接受感召來此迎接,如果你們想獲得主的庇護,那么就請二位靠近我,我將在耶穌圣像面前為你們進行洗禮,而唯有獲得洗禮者方可獲得上帝護佑。”
洗禮,居然洗禮!沒想到才初次見面,神父便打算為盧盛兩人進行洗禮!
所謂洗禮,是指神職人員向受洗禮者賦予上帝祝福,傳說被祝福者會一生順利無病無災,且更為關鍵的是惡靈從不靠近受上帝祝福之人!可想而知,有了以上意義,洗禮極其罕見,而世間能獲得洗禮者亦可謂鳳毛麟角少之又少,不僅如此,按照基督教規矩,神父雖擁有洗禮權利,但卻不可輕易施予,更何況臺下即將接受洗禮者本身也并非啥真正信徒,僅僅還是兩個因畏懼螝物而來此躲避的陌生人,話雖如此,可奇怪的是這位突兀冒出的神父如今就這樣以習以為常不予過問,既不詢問對方姓名又不打聽二人身份,轉而直接了當步入主題,打算為首次見面的兩個陌生人進行洗禮?
見狀,盧盛目瞪口呆,李大勇激動異常!
很明顯,作為東方人,別看二人對基督教了解淺薄,然而那以往看過的歐美影視作品卻時刻提醒著他倆,提醒二人運氣來了,告知二人洗禮重要,沒想到那極少施予的洗禮有朝一日會降臨到他們頭上,尤其當聽說接受洗禮能得到上帝護佑后,雖不清楚到底有沒有實質用,但那又如何?對于目前怕螝怕到一定程度的二人來說能獲得神靈護佑總歸比毫無所得要強吧?就算是西方神靈,可不管怎么說也終究是神啊!
于是乎,盧盛受到了吸引,李大勇受到了吸引,而年長神父的慈祥語句亦如及時雨那樣充滿誘惑力,所謂病急亂投醫便是這個道理,當一個人處于迷茫不安恐懼狀態時,任何對其生命有保護意義的東西皆會對其產生影響乃至充滿誘惑力,每當這個時候,求生本能也總會壓制理智屏蔽思維,并最終導致智商下降順勢而為,就好像此刻的李大勇和盧盛那樣。
“來吧,靠近我,我將賜予你們上帝祝福!”
慈祥的微笑映入眼簾,誘惑的聲音環繞耳膜,在年長神父的呼喚感召下,最終,二人隨之動作,不在站立臺下,不在心存疑慮,就這樣面帶希望共同近前,踏上圣臺。
見二人果然依照吩咐靠近自己,神父滿意點頭,與此同時,早已對洗禮充滿期待的李大勇亦急不可耐率先詢問道:“神父,請問洗禮需要怎么做?還有,洗禮過后我們真能獲得上帝護佑嗎?”
聽著面前大漢問題,又看著二人那個個滿含期待目光,維持著慈祥笑意,年長神父額首回應道:“神父是主的仆人,而主的仆人則代表著至高上帝,上帝憐憫世人,上帝不會說謊,一旦接受洗禮主的光輝便始終環繞于世人左右。”
“啊,真的嗎,太好了,實在太好了,快,尊敬的神父,請盡快為我們進行洗禮!”
不同于盧盛的一時呆滯稍顯錯愕,李大勇可謂是堅信不移貫徹已久,果然,剛一獲得神父回應,比黃毛青年更為怕死的李大勇無疑進一步相信上帝,相信自己是天選之人乃至注定能擺脫危險平安無事,想到此處,大漢忙不迭點頭附和在度催促,催促神父趕緊為洗禮賜福。
面對大漢的頻繁催促,神父笑意更濃,神情更為和藹,繼而在李大勇迫切無比的目光注視下繼續點頭緩聲回應道:“洗禮儀式較為繁瑣,但介于目前形式,我可以一切從簡,盡可能以節省時間的方式完成洗禮,不過…”
說到這里,神父先是一頓,接著便在盧盛和李大勇的好奇注視下話鋒一轉緩聲繼續道:“不過,按照教規,洗禮之前,受洗禮者需上交一定祭品方可。”
神父此言一出,二人先是一愣,下意識看向對方,對視期間雙方也皆從各種眼中發現疑惑看到不解,良久才由一直未曾說話的盧盛張口詢問道:“那么,請問神父,我們需要上交什么作為祭品?如果是錢的話我倆身上倒還有些。”
聽罷詢問,老者微笑不語微微搖頭。
見神父笑而不語僅是搖頭,二人更加錯愕,看向神父的目光亦多了絲納悶迷茫,是啊,既然你要求上交祭品供奉上帝,除了錢還能是什么?畢竟國內的神仙佛祖可向來都是收錢的啊,那些僧人和尚也大多用給錢多寡來評判一個人是否虔誠,本以為交錢即可,不曾想面前這位神父卻搖頭拒絕不收金錢,難不成西方神靈對錢沒興趣?不要錢嗎?既然不要錢…那對方想要什么?
“請神父直接明說吧,只要我倆有的一定上交,只希望神父能盡快為我倆進行洗禮。”
不出所料,由于對女螝的畏懼程度遠在盧盛之上,待琢磨半天未有答案,加之洗禮遲遲不予進行,終于,李大勇沉不住氣了,忙談及關鍵要求直言,要求神父直言即可。
如上所述,李大勇倒是滿心切切催促不休,然而…
這話剛一出口,不知為何,二人發現了什么,發現身前那原本面容和善微笑不語神父竟在下一秒來臨時頃刻間發生變化,發生巨變,就這樣以毫無征兆的方式頃刻間身形驟變!
呼啦!
僅僅一瞬間,神父笑容消失,隨著表情轉變,其身體的四周亦散發出冷意,釋放出一股濃郁陰風,陰風肆意席卷籠罩教堂,其強烈程度竟導致環境大幅降溫,令身前盧盛與李大勇雙雙打起冷顫,是的,二人明顯察覺到了四周溫度下降,可,還不等二人反應過來,異變再生,神父臉孔發生轉變,上一秒還面無表情的臉就這樣瞬間轉變成了一張從未見過的慘白臉孔!那是張怎樣的臉孔啊,雙目盡數赤紅,下顎遍布裂紋,嘴巴更是大張到一定驚人的程度!
不知怎么回事,眼前神父變了,竟在任誰都沒料到乃至沒反應過來前頃刻間變了副模樣,瞬間轉變成一名身黑裙女人!!!
這一幕被盧盛看在眼里,被李大勇看在眼里,以近在咫尺的方式近距離目睹,看的二人瞳孔驟縮,嚇得兩者如遭雷擊。
然后…
“啊啊啊啊啊!!!”
尖叫如期而至,以從未有過的凄厲方式迸發蔓延,回蕩教堂,整座教堂充斥叫喊,整個空間盡數膽寒,是的,由于變故發生實在太快,快到反應不及,快到出乎預料,事實上黑裙女人剛一現身,僅僅一愣,下一秒便硬生生嚇傻了兩人,那是女螝,赫然是《死寂》電影里兇殘嗜殺的亡靈瑪麗肖!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為何之前還和藹高上氣質非常的神父會轉變成女螝?且更為可怕的是…此時此刻,女螝近在咫尺,就這樣赫然站在了兩人面前,也是直到此時,二人才隱隱明白了什么,想通了什么,在明白前因后果的同時知曉了祭品為何物!
可惜,現在才明白已然太遲,瑪麗肖出現了,以偽裝神父謊言欺騙的方式貿然現身從而打了兩人一個措手不及,就這樣以前所未見的閃電速度完成了身份轉變,目睹此景,二人尿了,在那凌然激增的腎上腺壓迫下屎尿齊流,大腦空白,不知如何是好,唯一能做的只是雙目圓睜凄厲尖叫,在女螝的猙獰笑容中定格凝固體無完膚。
至于女螝…
“呵呵,呵呵呵呵。”
笑聲中,瑪麗肖公布了答案,在二人越睜越大眼珠注視下悠然解釋了何為祭品…
‘她’張大了嘴巴,接下來,一條長到驚人的血紅舌頭驟然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彈出口腔,射向對面。
“哈哈哈哈!祭品就是你們的舌頭!”
啪,啪!
下一瞬間,伴隨著兩道類似于某種事物斷裂脆響,血液飛濺,碎肉翻涌,連同一起的,還有尖叫消失,剛剛還在凄厲尖叫肆意哀嚎的盧盛與李大勇就這么失去響動不在發聲,尖叫戛然而止。
視野回轉,靠近觀察,此刻,如定睛細看觀察二人,那么則會赫然看到一幕恐怖畫面:
噗嗤,嘩啦,嘩啦啦。
伴隨著聲音消弭血液流淌,兩名剛剛還尖叫不止的執行者如今正一動不動站立原地,以排方式站立于女螝面前,看似變化不大,而兩人亦始終保持著最初驚恐模樣,但,仍有不同,仍有異狀,比如兩人腳下滿是赤紅,比如兩人眼珠凸出眼眶,而那本就大張已久的嘴巴則更是進一步擴大到夸張張程度!由于嘴巴擴張實在在太大,以至于兩人下顎扭曲骨骼變形,最后竟直接撕裂延伸至耳角顎根!
如果以上畫面堪稱駭人,那么,更為可怕的是…
二人失去了舌頭,此刻,盧盛和李大勇雙雙大張的嘴巴里盡數赤紅,盡數空蕩,本該位于空腔的舌頭亦莫名其妙不見蹤影!
毫無疑問,他們遭遇了襲擊,在短短一秒內失去了舌頭,被女螝用人類想像不到的速度瞬間拔掉了舌頭,被活生生拔掉舌頭。
至于瑪麗肖…
‘她’很享受,正微揚腦袋長伸舌頭,便舞動舌頭舔舐嘴角便仰頭晃動面露舒爽,搭配著猙獰臉暇是那么的駭人心魄,直到做完扭曲動作,直到舔過兩側嘴角,瑪麗肖才重新低頭看向二人,接著在嘴巴未曾動彈的情況下朝二人說出一句話:
“盧盛,李大勇,你們的嗓子現在屬于我了。”
噗通,噗通。
話音方落,響動頓生,剛剛站離原地久無反應的兩人頃刻間仰面而倒,翻落圣臺,最后平躺地面失去聲息。
在一座號稱上帝居所的神圣教堂里,瑪麗肖肆無忌憚現身于此,在現身教堂的同時虐殺了兩名活人,且更為諷刺的是,女螝身處圣臺,身邊即是耶穌塑像,在塑像那凝固不動的眼睛注視下血腥殺戮奪人性命,而此刻,滿是笑意的女螝就這樣繼續舞動著,狂笑著,在看似莊嚴肅穆的耶穌塑像前肆無忌憚仰天狂笑。
“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時間,下午14點26分,瑞文埃爾陵園公墓。
墓地寂靜陰森,環境昏暗壓抑,在一座孤寂荒涼的墓碑旁目前正人影綽綽起伏翻涌,兩名男子正一人拿著個鐵揪置身墓前擦拭汗水,一邊抹汗一邊喘息,結合周圍數條坑洞,答案很是明顯,不說別的,單從現場畫面既可輕易看得二人正駐足休息,早先還肯定憑借工具挖掘尋找著什么,靠近觀察,才發現二人個個眼熟,正是今日一早便攜帶工具趕往墓地的兩名警查,吉姆探長連同其助手何飛!
“呼,怎么回事?那女人的其他人偶怎么都不見了?”
這句話出自吉姆探長之口,而他目前所在意的則恰恰是人偶,無疑是那群由瑪麗肖生前制作時候則一股腦帶入墳墓的眾多傀儡人歐。
過程并不復雜,邏輯基本通順,自打昨晚從詹米嘴里獲知瑪麗肖便是殺人兇手的消息后,誠然吉姆探長不信螝神,但在詹米的激動情緒下,中年人仍或多或少受其影響,逐漸從開始的不信轉變為半信半疑,疑惑促使下,吉姆探長改變手法,更改目標,不在緊盯詹米一人,而是在詹米的信息透露下對那名死去近半個世紀的瑪麗肖展開嘗試性調查,不僅如此,因在小鎮里調查數天之故,期間吉姆探長亦或少或少聽說過一些有關瑪麗肖傳說,繼而得知當年瑪麗肖死后曾有大量人偶陪伴下葬的事實,為了安撫亡靈,那些曾由瑪麗肖親身制作的人們被人們埋進了瑪麗肖墳墓周遭,而此刻吉姆探長正在做的便無疑是揮鋤開挖,是的,既然詹米說妻子之死同人偶有關,吉姆探長又如何肯放過人偶這一關鍵線索?可…
可問題是大半天過去了,他與何飛也輪流挖坑挖了一上午外加半個下午,結果竟毫無所獲!
沒有,什么什么都有,沿墳墓左右開挖自始至終都沒有挖出一具人偶!
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偶都到哪去了?如果說這些人偶早已被提前挖出并藏了起來,那么,此事是誰干的?還有這些人偶目前又在哪里?
聽著中年人滿含不解自言自語,何飛沒有接話,而是偷偷看了眼對面正苦思冥想吉姆探長,良久,何飛才轉身回望看向墓碑,過程中表情復雜,欲言又止,就好像很想說些什么可又因某種顧忌而被迫閉嘴般難受至極,說是如此,實際同樣如此,這一刻,因規則限制從而被大幅度限制能力發揮的何飛可謂是窩火到極點!
說句實話,如果這場任務不是角色飾演且沒那么多規則限制的話,那么何飛自認自己有很大把握提前解決危機,非是他吹噓自夸,而是他已經從隊友那獲得大量情報最后分析出瑪麗肖弱點在哪,對,弱點,固然瑪麗肖強悍如斯,但并非絕對無敵,對方有命門,是一只罕見載體型螝物,一只憑借載體而肆意妄為長久存在的復仇邪靈,既是如此,破解辦法不言而喻,那就是摧毀,而執行回者目前唯一要做的便是盡快將瑪麗肖尸體連同其以往制作的所有人偶毀掉即可。
然而遺憾的是…
事與愿違,受限于所賦身份,受限于規則懲罰,眾人難以放開手腳,無奈之下只好如起初那樣跟著劇情走,一邊順從劇情一邊隱晦干擾,在不觸犯規則的前提下引導劇情角色,不錯,目前何飛就是這么干的,除昨晚建議吉姆探長可以嘗試性調查人偶外,幾小時前還曾建議吉姆探長干脆挖開墳墓查看一番,表面是為了尋找人偶,然何飛的真實目的則是為了順帶查看下瑪麗肖尸體到底還在不在,如仍在墓穴,那么拼著被扣生存值他也要不擇手段燒毀尸體,想法挺好,不料吉姆探長卻不假思索直接拒絕,理由很簡單,那就是…
你認為區區一幅棺材能裝得下那么多人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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