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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五章:連接與回歸

  不過…

  在這期間,有個細節亦在青年即將被挖眼珠的最后時刻悄然浮現。

  那便是,和以往即將被女螝挖眼的人不同,隨著青灰雙手接連靠近眼睛,誠然恐懼頂點滿臉慘白,然董邪卻終究沒有如旁人那樣流露出絕望之色,反而面露猶豫,就好像,就好像在做某一決定般躊躇不休。

  直到…

  直到女螝雙手距離眼睛僅剩最后幾厘米,直到雙眼即將被殘忍挖出的最后一刻,伴隨著牙關死命緊咬,混合著腦門青筋直冒,董邪做出決定,在那避無可避的死亡面前被迫做出決定,被迫展開應對。

  青年一邊露出無奈苦笑一邊突兀張口,冷不丁朝女螝說出一句話:

  “不用了,不勞你動手,我自己來!”

  “呀啊!”

  說完就做,當場執行,電光石火間,剛一撂下話語,不等女螝摳向眼珠,未等女螝作出反應,伴隨著一聲大吼,董邪竟毫無征兆伸出雙手,旋即狠狠戳向自己,戳自己那圓睜已久的瞳孔眼珠!

  噗嗤!

  “嗚啊!嗚啊啊啊啊,額啊啊啊啊啊啊!!!”

  血液飛濺,如雨似水,僅僅一瞬間,狠戳眼珠的手指便在用力過猛下毫無懸念刺破潔白眼珠刺破黑色瞳孔,一時間,超乎想象的劇痛令親手戳瞎自己眼睛的董協發出悲鳴,發出一連串凄厲至極的痛呼慘叫,痛,這是何種難以想象的痛啊?一種全身上下每一枚細胞都在瘋狂顫栗的疼痛,一種通體僵直宛如電擊的疼痛,手指刺入下,大量鮮血順著眼眶蜂擁而出,而那超出忍耐極限疼痛也已讓完成自殘舉動的恰克青年當場側躺,當場倒地,整個人栽倒地面哀嚎抽搐,他全身上劇烈哆嗦著,他言語混亂肆意狂吼著,如果說青年自殘已算得上詭異莫名,那么,更為驚人的是…

  隨著青年自毀雙眼,其后時間里他竟再也沒遭受過女螝攻擊!

  在一間能讓女螝實體化繼而擁有物理攻擊手段的雜物室內,當自身被打成重傷乃至即將被女螝殘忍挖去雙眼的最后時刻,董邪做了件出乎所有人甚至連女螝都始料未及的瘋狂舉動。

  他,搶在女螝動手前主動戳瞎了自己眼睛!

  在某一不明所以的未知思緒促使下如此行事,用幾近超出人類極限承受范圍的狠辣魄力摧毀了自我雙眼。

  自殘毀目,干脆果決,這種事一般人做不到,當真做不到,誠然世間狠人不少,殺人放火之輩比比皆是,但以上這些嚴格來講都不算真狠,什么是真正的狠?對自己狠才叫真正的狠,而對自己狠和對別人亦完全為兩種不同概念。

  不料有朝一日董邪居然做到了,做到了那真正意義上的狠辣果決。

  然而事實上呢?

  事實上恰克青年根本不愿自殘,他又沒瘋,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瘋子也不可能如此自殘,他其實是被逼的,在完全沒有活路的情況下迫不得已有此舉動。

  結果…

  痛的他凄厲慘嚎身體狂抖,久久無法平靜,因劇痛刺激而傳遞擴散的抽搐如電流貫串般起伏不止抖動不休,導致他原地打滾搞的他生不如死,沒想到自毀雙目竟如此疼痛,其疼痛簡直不亞于地獄折磨,但是…

  他不后悔,從始至終不曾后悔過!

  因為,通過自毀雙目,他獲得了回報,一種尋常人決然想象不到的意外回報。

  簡而言之可理解為,自打他閃電般戳瞎雙眼起,董邪便再也沒遭受到女螝攻擊!

  哀嚎持續了整整一分鐘,抽搐持續了整整一分鐘。

  一分鐘后,血色滿面的恰克青年緩緩睜開眼皮。

  由于雙目以毀,當董邪重新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視野里自然而然一片漆黑,道理誠然無錯,可,接下來,驚愕發生了,一件驚人到極點的詭異情況發生了…

  不消片刻,他在度恢復了視野,恢復了視力,在眼睛明明已瞎掉的情況奇跡般可以視物,或者說青年睜開眼沒多久,黑暗中便已重新浮現出影像展現出景物!!!

  不,不對,并非真正意義上的視覺恢復,而某種不同于正常視野的另類所見。

  是的,此時此刻,在他那已徹底失明的眼睛里所看到的已非常規顏色,而是暗紅,整個視野盡屬被一大片暗紅色包裹,感覺就好像帶著副紅色墨鏡般,且更為驚人的還在后面,拋開紅色不提,定睛細看,會發現視野中一切場景統統改變,眼簾中哪里還是什么雜物室場景?既不是雜物室也不是早先宿舍,反而是山丘,一座赫然由成百上千死人尸骸所堆積而成的恐怖山丘!

  尸體密密麻麻,尸臭漫天飄舞,各類扭曲猙獰的斃命死人無一例外映入眼簾,所有人都死了,唯一殘留的僅為尸骸,有的扭曲,有的猙獰,有的不堪入目,更有甚者連尸體都不完整,而如今這成百上千的密集尸骸就這樣赤裸裸展現于此,被某種不得而知的奇異力量堆積于此,直至堆積為一座赤紅山丘。

  而此刻,伴隨著睜開眼睛視野恢復,董邪發現自己竟莫名其妙置身于此,恰好站在那龐大駭人的尸山正下方!

  除此以外,如進一步詳加觀察,還可額外發現尸骸皆有一處共同點,那就是無論哪具尸體,死者一概沒有眼睛,所有尸體眼眶中無一例外盡數黑洞,且更為為詭異的是…

  細線,紅色細線。

  隨著注意力轉向眼眶,漸漸的,怪異場景再度涌現,紅色細線,幾乎每具尸骸眼眶內皆清一色存有細線,或者說尸體眼眶統統由內而外延伸出兩條長長細線,細線綿延至尸山最頂端,頂端放置著一張床,一張單人床鋪,床上則躺著個人,非是旁人,赫然是扶桑嫂!

  最終,這些從無數尸體延伸而出的密集細線就這樣紛紛匯集紛紛聚攏,共同組成一根新型細線,而那新型細線所連接的則恰恰為扶桑嫂那久無動靜的昏睡身體!

  種種場景詭異到極點,種種畫面駭人到極點,沒有人知曉尸山代表著什么,沒有人清楚細線代表著什么,同樣亦無人明白細線又為何會連接著頂端扶桑嫂,不過,對于此刻置身山下的董邪而言一切問題都不重要了,之所以不重要,原因在于…

  他明白了,至此明白了一切,想通了一切。

  嘴角在這一刻微微上揚,心態在這一刻大幅更改,然后,青年動了。

  先是咬了咬牙,旋即手足并用展開攀爬,使出全身力氣在這座由尸體組成的死亡山丘中趕往上方,沒有錯,他在朝最上方努力攀爬著,而那雙早已填滿血水宛如黑洞的滲人眼睛亦始終盯著上方,死死鎖定著頂端扶桑嫂。

  坡度萬分陡峭,身體搖擺不休,攀爬中,青年不時滑落,但憑借一股毅力,不管如何艱辛,董邪仍一往無前,沿著那尋常人決難忍受的恐懼前仆后繼,強忍駭意攀爬不止,就這樣在尸體組成的死亡山丘中一往無前。

  近了,又近了一點,即將抵達尸丘上方,即將到達頂端終點。

  但,也同樣在這一刻…

  “停下!快停下!”

  嘶吼傳來,咆哮發出,裹挾著一股冷厲陰風,就見早先失去蹤影的灰衣女螝在度出現,在度現身,閃電般漂浮于董邪身邊,只不過…

  這一次,女螝狀態變了,神情變了,‘她’失去了之前猙獰笑容,失去了最初得意狂笑,取而代之的是恐懼,自出現起便雙目圓睜臉孔扭曲的明顯恐懼!

  女螝似乎很害怕,很緊張,害怕青年攀爬尸山,緊張對方靠近頂端,所以‘她’在阻止,就這樣一邊在董邪身前瘋狂嘶吼一邊面露驚恐威脅青年,威脅其立即停下,逼迫其立即終止,一雙遍布青灰的枯瘦螝手則更狠狠抓向青年身體!

  然而奇怪的是,看似狠厲的攻擊沒有效果,不,并非沒有效果,而是無法接觸,無法觸及,無論如何都構不成一絲一毫具體傷害,因為‘她’的每一次攻擊皆如空氣般徑直穿過董邪身體!

  沒想到自董邪戳瞎雙眼后,女螝竟失去了對其進行物理攻擊的能力!!!

  或者說戳瞎自己雙陽竟然可免疫女螝攻擊!

  至于董邪…

  “嗚,呼,呼,呼!”

  他在攀爬,依舊在攀爬,在胸骨斷裂的重傷狀態壓牙關緊咬持續前進,沒有誰夠阻擋他,縱使女螝僅在遲疑亦無法阻止青年前進,是的,董邪就這樣如無視一切般對女螝嘶吼不管不顧,對女螝攻擊置若罔聞,始終朝尸山頂端奮力攀爬著,直至傷勢加重口噴鮮血,直至身體狂抖體能耗盡,不過,他仍然再爬!

  哪怕大腦趨于眩暈,哪怕體能基本耗盡,殘存的意志力仍逼迫他一往無前。

  數分鐘后,他成功了,爬至了盡頭,徹底到達尸山頂端!

  “嗚…”

  拼盡全力站起身體,搖晃不休目視眼前,此刻,注視著那橫躺床鋪一動不動的扶桑嫂,董邪稍微側頭,先是掃了眼依舊在旁做無用功依舊在瘋狂攻擊自己的灰衣女螝,然后,他笑了,嘴角露出獰笑,首次在女螝面前流露出滿是得意的暢快笑容,接下來,攜帶著滿臉獰笑,手臂猛然一伸,旋即一把攥住細線,攥住了那根連接于扶桑嫂胸口的詭異細線。

  “啊!住手!住手啊啊啊!!!”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眼見攻擊統統無效,又見對方緊抓細線,不知為何,本就驚恐萬分的灰衣女螝更進一步神情巨變徹底狂躁,繼而爆發出一陣足以破碎耳膜的凄厲嘶吼,然,也同樣在此時…

  “喝啊!”

  下一秒,伴隨著一聲大喝,緊抓細線的右臂猛然用力,猛然揮扯,狠厲拉下,而這條連接扶桑嫂身體的細線就這樣被青年一把拽斷!

  細線斷裂代表終結,代表扶桑嫂與尸山的詭秘連接就此中斷。

  然后…

  轟隆隆!

  “嗚哇啊啊啊啊啊!”

  驚雷乍起,風云涌動,電光石火間,就在董邪拽斷細線同一秒,颶風席卷各處,天際血云翻涌,伴隨著環境突變,始終漂浮身側的灰衣女螝則也如遭到某種致命攻擊般猛然仰頭發出慘叫,混合著凄厲慘叫,女螝身軀驟然扭曲,極度扭曲,以難以描述的古怪姿勢頻繁晃動劇烈抽搐,抽搐中,身軀開始變淡,急速變淡,直至消失無蹤,連同那響側天際的慘叫一起共同化為虛無。

  事情并未結束,幾乎同時,當紅線斷裂女螝消失之際,周遭場景亦緊隨其后趨于暗淡歸于死寂,在董邪的暗紅視野中尸山場景亦開始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大片消失著,成片暗淡著,僅僅不足10秒,尸山便徹底隱匿就此消失,且古怪的是,由于眼中場景消失太快,最后,隨著所有場景消失殆盡,董邪的暗紅色視野亦再度轉為漆黑。

  他,什么都看不到了,早先的視覺恢復就這樣隨女螝尸山的共同消失重歸失明。

  當然,由于本就自毀了雙目,如今重歸失明倒也正常,但問題是剛剛的尸山場景又代表著什么呢?莫非…

  如上所言,面對種種異像,董邪試圖琢磨,試圖思考,可惜他沒機會了,沒機會繼續分析思考琢磨答案了,非是他不愿思考,而是他傷勢太重,實在太重,重到他就算緊咬牙關也無法繼續維持。

  噗通。

  隨著完成計劃女螝消失,半分鐘后,在那油然激增的疲憊壓迫下,董邪一頭栽倒在地,整個人就此不在動彈,看似如此,但他卻并未昏迷,轉而憑借其個人毅力硬生生保持清醒,一邊俯趴地面一邊豎耳傾聽,傾聽著周圍各類響動。

  很明顯,雖然眼睛瞎掉視野漆黑,可青年耳朵卻完好無損,果然,隨著虛脫倒地豎耳傾聽,沒過多久,周遭浮現聲響。

  首先是一陣類似于起床推被的雜亂響動,其后傳來呢喃,一段既蒼老又頗顯疑惑的喃喃自語當先傳入耳膜:

  “額?我,我這是怎么了?我到底睡了多久?這里,這里依舊是我的房間,嗯?你是誰?年輕人你怎么了?你怎么倒在我房間里?啊!你…你的眼睛!”

  一段滿含驚恐的老人尖叫隨之傳出,毫無疑問,如所料不錯,聲音主人必然為剛剛清醒的扶桑嫂本人,除此以外,根據老人所述信息,現場環境也已然恢復如初,在度恢復為早先的宿舍臥室。

  可,奇怪的是,通過聲音,自打確認完老人清醒以及現場環境恢復如初后,地面,剛剛還強忍疲憊乃至行保持清醒的恰克青年卻也在此刻心下一松,旋即腦袋一歪就此昏迷,昏迷最后一刻,腦海亦涌現出一句話,一句足以讓人大跌眼鏡的話:

  (嘿嘿,大奶子保住了,這下我他嗎終于可以玩雙飛了…)

  如上所言,待腦海浮現出最后一句話后,由于傷勢過重,董邪意識一松,徹底陷入昏迷。

  至于窗外…

  不知何時,大雨現已停止,雷鳴早已結束,久違的陽光灑落大地,伴隨著烏云消散在度為世間帶來溫暖,散播光明。

  這一幕董邪雖無緣看到,但仍有一點不可否認,那就是種種場景和青年脫不開干洗,甚至可以說以上種種全部為董邪拼命所換結果!

  不錯,一切的一切統統來源于董邪,來源于他對女螝挖眼的分析猜測,而他本人也確實早就懷疑過,懷疑女螝殺人前為何非要將被害者眼珠摳出,誠然在意許久,但最初的他也僅僅只是懷疑而已,他無法分析出答案,無法猜測出結果,直到為救隊友身處險境,直到他本人亦即將被女螝挖去眼珠的最后時刻,他才終于通過對克拉索夫3人的尸體觀察得出結論,一種任何人都絕難想到的驚天結論。

  具體結論為:

  女螝的物理攻擊手段極有可能對瞎子無效!

  也就是說單單閉眼是沒用的,唯有雙目徹底失明才可免疫女螝攻擊,至于女螝為何無法攻擊瞎子?答案并不復雜,簡單來講可理解為女螝能力來源于人類眼珠,而摳出人類眼珠則是為增強自身能力,且值得一提的是,雖說瞎子能免疫女螝攻擊,但被女螝摳出眼珠者卻并不在免疫之列,一旦有人被女螝親手摳出眼珠,哪怕這人一時不死實則仍逃脫不了死亡命運,理由很好理解,由于女螝目的本就是吸收眼珠力量,作為能量提供者,其本身又如何免疫的了女螝攻擊?既然如此,那么答案不言而喻,答案是什么?答案是…

  唯有搶在被女螝挖出眼珠前自己親手戳瞎雙眼方可真正意義上免疫女螝攻擊!

  至于扶桑嫂與女螝之間又屬哪種關系?

  還有那尸山與連接線又是怎么回事?

  緣由同樣不難解釋,如果說女螝能力來源于人類眼珠,那么掌握女螝生死存亡的關鍵則恰恰為扶桑嫂本人。

  因為女螝本就是借助扶桑嫂這一身份出現,也就是說那名女演員死后之所以能獲得如此龐大怨氣統統來自于扶桑嫂,沒有扶桑嫂,女螝便不會存在,而那維持女螝存在的重點則是那一根根紅色細線,尸山代表女螝,細線代表鏈接,通過細線,女螝將自己和扶桑嫂鏈接在了一起,有了鏈接便有了供給,有了供給便有了存在,就好像大海里一名背負氧氣瓶的潛水員那樣,只要那根連接潛水員與氧氣瓶的呼吸管還存在,那么這名潛水員就會一直活著,而只要活著潛水員便能在水下肆意移動為所欲為,同樣的,一旦那根連接氧氣瓶的呼吸管斷掉,屆時潛水員亦必將命不久矣。

  以上雖為舉例,然道理是相通的,自打注意到女螝與扶桑嫂之間極有可能存在著某種神秘聯系起,董邪便愈發關注愈發在意,直至后來失明視野變異,他才發現自己確實猜對了,而那一根根赤紅細線也當真將扶桑嫂和女螝鏈接在一起,看到這里或許有人會問了,既然連接線代表呼吸管而扶桑嫂代表氧氣瓶,那豈不意味著董邪多此一舉?他根本沒必要切斷連接線,直接殺死代表氧氣瓶的扶桑嫂豈不更加保險?

  錯!大錯特錯!

  假如當初董邪不選擇切斷細線而選擇敢殺死扶桑嫂,其結果便是他死定了!

  不單他死定了,整個團隊也都將團滅于此,原因很簡單,首先要知道人不同于物體,人是有靈魂的,而女螝所連接的亦并非扶桑嫂肉體而是其深層靈魂,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單從肉體上殺死扶桑嫂是沒用的,就算扶桑嫂死了,只要細線還連接著女螝與扶桑嫂兩者靈魂,那么女螝仍可一直存在下去。

  更何況當時沈頌音性命垂危,留給董邪的時間已然不多。

  所以,唯有切斷那根連接兩者的赤紅細線方可真正意義上解決女螝!

  結果是什么?

  結果是董邪賭命成功。

  在短短20分鐘內完成了任務,在不管怎么看都注定必死的絕境下逆天般創造了奇跡,赫然以凡人之軀解決了那看似無敵的索命厲螝!

  同一時間,隨著董邪重傷倒地陷入昏迷,十數秒后,腦海傳來聲音,所有殘存未死的執行者腦海統統涌現聲音,包括目前正身處芭提雅市的胡子男托奇,包括如今正置身樓下的紀焚雪與沈頌音,連同董邪在內,這一刻,四人不論清醒還是昏迷,腦海皆清一色浮現出一段分不清男女性別的冰冷聲音:

  “特殊獎勵通知,執行者董邪徹底解決任務世界靈異危機,額外獲得5點生存值獎勵。”

  “任務時限未到達,但靈異事件現已解決,介于此凡存活執行者皆判定為完成任務,《厲螝將映》任務完成,傳送功能啟動!”

  話音方落,下一刻,身形消失了,分布于不同位置的四人就這樣眨眼間消失不見,蹤跡全無,就好像這些人從未在此世界存在過那般。

  第十八卷結束,接下來劇情開始進入第十九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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