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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零章:巫蠱之禍

  苦笑中滿含無奈,無奈中盡是感慨,是的,何飛之所選擇今晚就去實屬無奈,他個人倒是還有時間,然而何萌的時間卻已然無多,目前白色區域現已抵達至膝蓋,按照目前速度,兩天內必然會蔓延全身覆蓋體表,想到如此結果,何飛自是心急如焚,他,必須爭分奪秒,就算是夜晚他都必須前往,從而盡早從那名神秘執行者手中獲得解藥,除此以外,青年還隱隱涌現出一種感覺,或許這次的21高中之行便是他拯救妹妹的最后一次機會,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等到明天!

  當然以上理由他是不可能告訴對方,苦笑之余也只能用發現嫌疑人藏身學校為由加以搪塞,果不其然,一聽到罪犯極有可能藏身21高中,劉健心中凌然,道理很簡單,既然嫌疑人極有可能就藏身學校,那么,為防嫌疑人提前逃跑,趁夜將抓捕無疑是最佳方案。

  “我明白了,那么就按何兄弟所定時間集合。”

  畫面轉移,轉移至警局局長辦公室。

  望著對面那剛剛掛斷電話的劉健,局長神色復雜,不言不語,蒼老的面容被糾結所占據,他,似乎很像說話,可遲疑半天最終還是沒說什么,末尾嘆了口氣,繼而抬頭注視,一邊注視著對方一邊對其說道:“小劉,對不起,情況你知道的,我不能派人幫你,所以…”

  然局長話未沒說完,劉健卻已搶先轉身徑直回答道:“局長您不用在說了,我了解你的苦衷,同時更明白你心里也非常想違抗那個命令,否則你也不會允許我個人私下行動,單憑這一點,我劉健依舊佩服您,您是一個好局長。”

  “哎,你理解就好,我不會阻止你,事到如今我也只會對你說一句話…”

  “行事謹慎,一切小心!”

  如以往那樣,夕陽下,結束了一天忙碌,暫停了一天工作,繼清晨與中午之后,臨近傍晚,小城再次步入喧鬧。

  馬路中人潮滾滾,車輛穿梭,下班的下班,放學的放學,各路小販忙碌不休,試圖趁天黑前將貨物售賣一空,不知是不是迎來了黃金時間段,每到此時,早前無人問津的小吃攤便會增加些許人氣,其中又以學生居多。

  一處羊肉串攤前,攤主目前很忙,頂著燒烤油煙不斷增添著各色調料,對面則聚集著一群身背著書包的小學生,很明顯,受香味吸引,學生們發揮饞貓本性,慷慨解囊,將零用錢送入攤主腰包,只為買上那么幾串解解饞。

  原本這只是普通尋常一幕,不過這一次情況略有不同,攤位前,以往等待肉串的學生們如今已變了副表情,其中又以羨慕居多,正個個用滿含羨慕的眼神盯著攤前一人。

  此時此刻,一名年約20出頭的年輕人正滿嘴流油痛快大吃著,右手持串頻頻送口,左手則更是抓著一大把羊肉串,夕陽映照下,屎黃色外套是那么的清晰顯眼,然而誰又能想到,吃也就罷了,狂吃過程中青年卻又頻頻朝周遭小學生們擠眉弄眼咧嘴竊笑,炫耀之意明顯至極,嘚瑟舉動溢于言表,短短剎那間便已引起眾人不滿,部分小學生更是被氣的面色陰沉,一邊流著哈喇子一邊用憤怒目光死盯青年,毫無疑問,要不是深知自己個頭太矮打不過對方,相信這時候早就有人破口大罵了,娘啊!這是哪里冒出來的賤人?不單將老板剛剛烤好的幾十串羊肉全部包圓從而害的大伙兒只能繼續等待不說,買完之后竟還當著大伙兒面擠眉弄眼炫耀開吃,故意的,這絕對是故意的啊!

  是的,以上便是眾小學生如今最為真實的想法,不否認他們他們猜測正確,但他們卻做夢都沒有想到,更加可怕的還在后面…

  吞咽口水等了許久,就在老板即將把新一輪肉串烤熟之際,就在眾學生心嘆終于輪到自己之際,前方,同樣剛剛吃光手中肉串的年輕人卻沒有離開,而是回頭張望,先是掃了眼身后學生,然后咧嘴一笑,接著便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下大手一揮,指著那剛剛烤好的十幾串羊肉朝攤主吩咐道:

  “老板,這些我也要了!”

  聲音方出,攤主露出笑容,然后排等待已久的小學生們卻猶如被當頭澆了盆涼水般集體愣住,一時間,痛苦、不甘、絕望等等能想到的崩潰詞匯就這樣瞬間席卷了他們!

  時間,傍晚17點整,立新小區。

  廚房內,何母正忙碌著,如以往那樣為今晚晚飯忙碌不休,仔細觀察,會發現灶臺旁多了些昂貴食材,原因不出其右,原因無疑來源于何飛所中大獎,是啊,既然家中經濟現已寬裕,伙食方面自然也要提升一個檔次,按理說兒子中獎本是喜事,實則截然相反,哪怕伙食大幅改善,但在做飯過程何母臉上卻絲毫看不到開心,反而久久維持著憂郁。

  為何如此?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女兒。

  今日女兒比往日更加虛弱了,甚至連說話都變得困難起來,面對如此結果,這又如何不讓身為母親的她難過不安?

  然,無奈的是,她沒有辦法,丈夫沒有辦法,親朋好友沒有辦法,甚至連醫院大夫都沒有辦法。

  眼見女兒身體每況愈下,母親心如刀絞。

  “這到底是個什么病啊,俺們萌萌還有救嗎?實在不行要不明天去寺廟香拜拜吧。”

  喃喃自語了一句,就在憂心忡忡的何母憂決定明日前往廟宇祈求神仙幫助之際,就在其雙手亦打算將切好排骨倒入鍋中之際…

  咚咚咚!

  忽然,客廳外傳來一串敲門響動。

  聽到聲音,何母本能認為是昨晚徹夜未歸的兒子回來了,于是連問都沒問便走出廚房近前開門,開門期間何母面色不善,明顯對于何飛的徹夜未歸不滿至極,可以想象,一旦房門打開,迎接何飛的必然是一場山呼海嘯。

  吱嘎。

  想法永遠是想法,現實卻往往出人意料,隨著房門由內拉開,隨著看清門外之人,下一刻,何母本欲脫口而出的訓斥之詞就這么硬生生咽了回去,原因簡單至極,因為門外那人她根本就不認識,不否認門外的確站著名和自己兒子年紀相仿的青年,但終歸不是何飛,除此以外,對方裝扮亦頗為另類,定睛一看,入目所及,就見青年頭發凌亂滿臉風霜,穿著打扮品味極差,下身為烏黑色長褲白色球鞋,上身則套著件怎么看都極不順眼的屎黃色外套,不單外套如此,身后背包亦同樣黃的晃人眼睛,此刻,對方就這么以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置身面前。

  粗略打量過對方,何母頓覺好奇,正欲詢問對方,不料對方卻搶先發言,繼而用試探性口吻詢問道:“請問你…額,您是何飛的媽媽吧?”

  聽道詢問,何母本能點頭,誰曾想,待得到肯定答復后,剛剛還略顯遲疑的青年竟剎那間態度大變表情大變,當場露出猥瑣笑容,旋即用無與倫比的禮貌語氣開口道:“啊,原來您就是伯母啊!果然和傳說中一樣美麗絕倫風華絕代,初看時我還以為是哪里的女神下凡呢,嘖嘖嘖,非同凡響,非同凡響啊,還真是有什么母親就有什么兒子,難怪何飛那小子能夠在帥氣上超越我這名極品美男子,最初我還不服,直至看到伯母我才終于明白其中關竅,原來是遺傳至伯母啊,懂了,終于懂了!”

  青年倒是懂了,然而被一通狂夸給驚到凝固不動何母卻是徹底不懂了,加之剛一見面對方就滿嘴跑火車,愣了半晌,何母才堪堪回神,繼而眉頭一凝,用奇怪語氣詢問道:“你是…”

  果然,夸了半天,見對方終于詢問自己,青年笑容更盛,抬手摸了把早已亂成雞窩的頭發,而后擺出一副自認為無比帥氣的姿勢點頭回答道:“至于我嘛,嘿嘿,在下便是您兒子何飛的八拜之交結義兄弟,在下名叫…”

  時間,17點26分。

  結束了與劉健之間的通話,抬頭瞭望天邊,看著逐漸隱沒于遠方天穹的太陽,何飛不言有他,徑直走出公園。

  正如早先所決定的那樣,來到大街,無視掉周遭人來人往,青年開始行動,打算攔輛出租車前往21高中,如過程順利不出意外,估計天黑前即可順利抵達。

  說是如此,事實同樣如此,或許在郊區打車會比較麻煩,可對于正置身市區的何飛而言打車卻比吃飯還要簡單,果不奇然,剛一離開公園抵達路邊,一輛出租車便已呼嘯而來,見狀,大學生正欲伸手,可…

  也同樣是這一刻,意外發生了。

  不,已經不能算意外了,而是一件當場把何飛嚇成半死的突發變故出現了。

  目視車輛愈發接近,路邊,就在何飛剛要伸手攔車之際,忽然間,一雙自背后伸來的人手就這么毫無征兆貼向面門,就這么閃電般死死捂住青年的雙眼!

  同樣是這一刻,何飛視野亦徹底陷入黑暗!

  不過…

  何飛終究是何飛!

  咯噔!

  眼見雙手遮蔽視野漆黑,何飛雖不知身后之人到底是誰,可那常久養成的凌厲反應卻還是瞬間促使他當先回神當先動作,甚至顧不得思考其身體就已在剎那間猛然爆發急速應對,說時遲,那是快,眼睛剛被捂住,何飛便緊隨其后有所動作,沒有如尋常人那樣本能去抓遮眼雙手,而是以最快速度右手后伸,一把抽出腰間匕首,旋即驟然轉身抬手便刺!

  動作迅速,干脆果決,絲毫不拖泥帶水,短短兩秒內何飛就已將匕首狠厲刺向對方,可以想象,面對如此迅速攻擊,尋常人完全無法躲避,等待對方的必然只有血紅,只有慘嚎!

  好在何飛未用全力,加之以上動作僅為自保,刺出的匕首亦只是針對對方大腿,就算誤傷但至少不會傷及人命。

  所有一切皆在青年計算之中,基于執行者本能,為了自保,何飛展開攻擊。

  然后,匕首刺了個空,被對方一個側身輕易躲過。

  對方就這樣用比何飛更快乃至更為敏捷的身手輕而易舉躲過匕首。

  見狀,何飛大驚失色!

  能夠躲過尋常人躲無可躲的急速攻擊,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對方無論是反應神經還是身手敏捷皆在自己之上!

  常言道人一旦陷入驚慌往往會爆發潛能,旁人如此,何飛同樣如此,電光石火間,眼見對方避過攻擊,又見人影閃至身側,依舊顧不得觀察人影,早先還有所保留的何飛就這么頃刻間發揮全力再無保留,二話不說揮刀橫掃,沿對方躲避路線再次將刀鋒砍向對方!

  接著…

  是一段言語間滿含驚愕的夸張大叫:“臥槽!開個玩笑而已,你小子竟來真的?停停停!”

  何飛停住了,停止了攻擊,如瞬間中了定身術那樣當場凝固。

  之所以如此,原因很簡單,那是因為對方聲音非常熟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先是略微一愣,直到此時何飛才來得及抬頭張望,定睛看向人影,然后,一張頗為欠打的猥瑣臉龐就這么徑直映入視野。

  “陳…陳逍遙!?”

  不錯,眼前正被大學生愕然注視的家伙非是旁人,正是早前同何飛一起回返現實的陳逍遙!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

  此刻,注視著身前此人,看著等同憑空出現的陳逍遙,何飛再次愣住,于此同時一股巨大疑惑亦是頃刻間浮現腦海。

  暫且不談何飛如何呆滯如何想法,作為一名賤到連小學生都欺負的‘世外高人’,陳逍遙可就全然不像何飛那樣想那么多了,定了定神,確認對方現已認出自己,青年道士果斷咧嘴果斷竊笑,一邊朝對方擠眉弄眼一邊用得意至極的語氣詢問道:“怎么樣?沒想到吧?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喂?你咋不說話?魔怔了?還是被貧道剛剛的瀟灑伸手震懾到說不出話來?哎呀,其實你也用不著如此驚訝,你的身手也挺不錯的,雖說和貧道相比還差了好幾個十萬八千里,可在普通人里已然算得上迅疾如風了,還別說,你小子剛剛那一招確實夠快夠狠,不愧為元老資深者,這反應神經當真不是蓋的。”

  “咦?還不說話?咋了,莫非真魔怔了?”

  “等等,你…你不是在泰安市么?記得當初咱倆在電話里約好三天后你在來棗莊市,怎么這才第二天你就來了?”

  聆聽著耳中廢話連篇,度過最初驚訝,恍然回神,待徹底認清眼前絕對是陳逍遙后,何飛收起匕首展開詢問,雖說他確實如對方所說般露出吃驚表情但卻并沒如對方所言顯露出開心之色,反而在回過神后當先張口予以詢問,是的,不怪何飛問題連連,畢竟二人早先曾約好過時間,按理說陳逍遙就算來找自己最快也應該明天才來,豈料今日就到了棗莊?

  原因?

  作為提問者,何飛自是茫然不知,否則也不可能張口去問,不過,作為被問之人,種種事宜可謂心中了然。

  街道中,隨著何飛提出問題,不知怎么的,身前,原本滿面笑容的陳逍遙神色發生變化,笑意逐漸退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少見凝重。

  “呼。”

  長呼一口氣,抬手拍了拍何飛肩膀,最后緩緩張口,一邊凝視對方一邊說出段讓青年震驚不已的話:

  “哥們,首先你要明白,咱倆既是隊友又是伙伴,一場場任務下來你我也算得上患難之交,別的不談,至少當得上朋友二字吧?既是朋友,那么朋友有難,我陳逍遙又如何能坐視不理?”

  “不是我說你,你也太小看我陳逍遙察言觀色的本事了,還有之前你不該對我撒謊的,這樣就太顯見外了不是?啊,對了…”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話是著實一點不假,如果說剛剛青年道士還儼然以一副凝重態度講述問題,那么,隨著講述持續言語持續,說著說著,陳道士表情再次轉變,咧嘴一笑,繼而話鋒一轉朝何飛挑眉壞笑道:“你小子行啊,雖說你曾給大伙兒說過你有個妹妹,但常言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直到今日親眼得見,我他嗎才發現你妹子竟這么漂亮!單論顏值可是半絲都不次于程櫻啊,好吧,扯遠了,你我是好朋友好兄弟對吧?既然咱倆是好兄弟那么你妹子自然也就是我陳逍遙的妹子了,既然咱們的妹妹出了事,那我這同為哥哥的又怎么能做事不理?”

  陳逍遙此言一出,本就驚愕萬分的何飛進一步神情大駭!

  原因正是來源于陳逍遙以上言論,對方不單知道了自己目前處境,甚至還在說出了自己妹妹一事,莫非…

  想到這里,何飛反應迅速,忙張口詢問道:“嗯?難道你來找我之前曾去過我家?”

  “yes!答對了,獎勵你一片樹葉,不虧是何大隊長,反應就是比一般人快,對,按照當初你給的地址,貧道確實去了你家,不單見到了伯母,還見到了咱們的妹妹何萌,而且…”

  “通過一番檢查,我甚至還清楚的知道咱妹妹所患何病!”

  不錯,以上種種絕對真實,所經一切全部為真,正如陳逍遙剛剛所敘述的那樣,早在前晚也就是陳逍遙借助通訊器聯系何飛時他就以從對方言語中隱隱察覺到不對勁,繼而感覺對方似乎有事瞞著自己,對方之所以要求自己晚幾天再來或許也恰恰因怕連累自己才刻意撒謊,誠然何飛不想拖陳逍遙下水,但陳逍遙本人卻并非那種不講義氣之人,果然,待大體猜出何飛有事后,青年道士沒有袖手旁觀,第二天便乘高鐵抵達何飛老家棗莊市,當然,抵達是抵達了,然離開車站后他卻沒有立即用通訊器聯系何飛,而是按對方所給地址去了趟何飛家中,同樣的,正因陳逍遙來到家中,所以便自然而然見到了身患白化怪病的何萌。

  “yes!答對了,獎勵你一片樹葉,不虧是執掌一隊的何大隊長,反應就是比一般人快,對,按照當初你給予的地址,貧道確實去了你家,不單見到了伯母,還見到了咱們的妹妹何萌,而且…”

  “通過一番檢查,我甚至還清楚的知道咱妹妹所患何病!”

  此刻,聆聽著對方講述,又自行忽略了對方因厚顏無恥而頻頻提及的‘咱們妹妹’,當陳逍遙說到最后一句話時,當親耳聽到對方說已搞清妹妹所患何病時,剎那間,何飛神情皺凝,心臟狂跳!

  過度驚愕下,大學生神情激動,一把抓住陳逍遙肩膀焦急追問道:“你說什么?你知道我妹妹得了什么病?是什么?快告訴我!告訴我!”

  感受著因對方用力過大而隱隱作痛的肩膀,又看著面前那滿是焦急的臉,陳逍遙不言有他,未曾掙扎,是的,他能體會,能深切體會到此刻何飛內心有多么急切,多么緊張,所以很自然的,面對追問,陳逍遙不再嬉皮笑臉,不再廢話連篇,點頭回答道:

  “嗯,是的,我的確知道。”

  “是什么?快告訴我,快告訴我何萌同那些師生們到底患的什么病?”

  “額,這個…”

  “快說啊,快,不要磨磨唧唧!”

  最終,在何飛的連番催促下,猶豫片刻,陳逍遙才用一種復雜口吻開口道:“額,告訴你答案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鎮定,一定要鎮定,另外在告訴你答案前我還要糾正一個小錯誤,那就是我剛剛有些用詞當,嚴格來說那種能讓人全身無力的白化癥狀根本不算疾病,由于并非疾病,所以這也是為何醫療手段無法治療的原因所在,實際上…”

  “先說好,在我把真相說出后你可別害怕。”

  說到這里,先是一頓,謹慎盯了何飛一眼,直到確認對方較為穩定,陳逍遙才如做出某一決定般說出一段話,一段足以讓任何人毛骨悚然的驚駭之語:“那個,實際上你妹妹連同一眾師生任誰都沒得病,而是…中蠱了,中了某種極為惡毒的巫蠱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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