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惡靈酒店 又一次,又一次成功渡過難關,面對那看似順利的成功,我不知該是哭是笑,亦不知是喜是憂。
為何這么說?
原因在于我發現了部分事宜,察覺了某些現象,我雖分析不出這種現象對執行者而言到底是壞是好,不過,潛意識里我認為此類現象不算什么好事。
從一場注定會團滅的靈異任務中僥幸存活,詛咒,接下來你會怎么辦?你又會如何看待我們?如何評價我們?
還有…
接下來你會為我們安排些什么?
恍惚襲來,朦朧環繞,類似昏厥又不同于昏厥的復雜感覺很難形容,唯一知道的是這種奇異感不會維持太久。
環境,沉寂物無聲,地面,橫七豎八躺了一片。
隨著恍惚結束朦朧盡消,當執行者恢復視野睜眼眼睛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處空曠車廂,非是他處,正是眾人熟悉萬分的地獄列車5號車廂。
凝視著車廂環境,一時間,眾人一動不動,哪怕已回返車廂徹底安全,實則仍愣了足足十幾秒才堪堪回神,是的,并非大伙兒反應遲鈍,而是剛剛經歷的任務太過詭異,太過驚駭,驚駭到無以復加,帶來的絕望壓迫感亦是前所未有,遠超以往,那從始至終的死亡陰影就這樣時刻籠罩著他們,那隨時有可能突然暴斃恐怖壓力更是久久無法消散,如跗骨之蛆般揮之不去。
可以想象,在此種環境置身久了,當轉瞬間回返列車,就算明知列車安全,但眾人仍一時無法適應,一時反應不過來,按照心理學角度講有此反應倒也正常。
正常歸正常,合理歸合理,至少不會一直維持下去,果然,僅用10秒,陳逍遙便當先回過神來率先起身,然而誰又能想到,就在青年一臉愉悅離地起身,就在他剛一爬起正欲舉臂歡呼慶祝勝利之際,身后傳來響動,響動發出,他感到屁股一陣劇痛,接著…
“哎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下一秒,陳逍遙竟整個人騰空而起離地飛舞,被屁股傳來的重擊給當場擊飛!
如一件被隨手丟棄的垃圾般仰頭前躥,直至撞到一側墻壁才咚的一聲停止這段物理運動。
再看身后,卻見程櫻剛剛收回右腳!
“嗚,我的屁股,我的屁股啊…”
許是練武多年導致抗擊打能力還算可以,撞墻之余,不消片刻陳逍遙就以很快爬起咧嘴痛呼,旋即轉身一邊狂揉屁股一邊哭喪著臉朝對面程櫻連連道歉:“美女我錯了,我錯了啊,當時我真不是故意要耍你,我那時也只是想讓你多運動運動而已,畢竟運動有益于身體健康,見你運動差不多了我本想把鏡子拿出來豈料趙前輩卻出來太過及時,嚴格來講這并不怪我啊!”
陳道士何許人也?雖表面上看他非常無辜的被程櫻一腳踹飛,但事實上騰空飛舞時他就以 瞬間明白當場清楚,明白程櫻為何要打自己,答案無疑來自于早前那場玩笑,當初程櫻和其他人滿屋尋找鏡子,他明明身上有鏡子卻故意不拿出來反而任憑程櫻等人焦急狂躁,結果可想而知,如果說早先置身任務世界對方還不會發作,那么,隨著任務結束,隨著回返列車,以職業殺手的性格事后不教訓他才怪。
這是秋后算賬,典型的秋后算賬啊!
陳逍遙不傻,加之唯恐繼續被打,剛一起身便忙不迭出言解釋,一邊揉著屁股一邊隨口亂扯,說出一段他自認為非常合理的解釋。
然而…
“為了讓我多運動運動?”
可惜的是,同時亦讓陳逍遙現場絕望的是,對面,聽罷這番辯解,程櫻臉色不單沒有好轉,反而進一步陰冷,怒意更加明顯!
見狀,陳逍遙先是一愣,然后…
轉身就跑!
“啊!臥槽啊!趙前輩救我!”
如上所言,陳逍遙被程櫻那副表情給嚇成了半死,除瞬間陷入絕望外還清楚的預料到對方鐵定不會放過自己,雖說單比武力他陳逍遙不見得干不過對方,可他也明白自己不可能和程櫻動手,先不提人家是妹子亦不提自己本就理虧,單說這時反抗也無疑不合時宜,意識到大事不妙后,唯恐被打的他當場轉身就跑,有目的般大步朝左側坐于地面正欲起身的趙平跑去!
果不其然,下一秒陳逍遙便意識他的逃跑決定有多么的明智,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大步奔向眼鏡男之際,程櫻亦緊隨其后縱身沖來!速度之快可稱驚人,當然,對方速度快,陳逍遙同樣不慢,短短剎那間他就以搶在眼鏡男反應過來前躲至男人身后,不僅如此,仍不等趙平反應過來,隨著閃身背后,下一秒他就伸手一把將面露疑惑的趙平從地面架起,就這樣把眼鏡男當成盾牌擋于身前,于此同時程櫻橫掃而來的鞭腿也已狠狠甩來!
假如此刻用第三視角觀察,那么便會吃驚的看到…
就在程櫻將一記鞭腿甩向陳逍遙之際,陳逍遙則剛好把眼鏡男離地架起擋于身前!!!
而這一幕亦同樣被周遭其余人看在眼中。
趙平完了,不死也是重傷!
這是現場大多數人腦海唯一想法。
一時間,四周眾人皆不由自主發出驚呼,錢學玲更是被嚇得失聲尖叫。
就在程櫻鞭腿即將掃中趙平面門的最后一刻,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魁梧身軀卻也在片刻間閃至中央,閃至趙平與程櫻之間,且剛一抵達魁梧身影亦忙不迭雙臂蜷起做了個標準防御動作。
最終,伴隨著一道沉悶撞擊聲,鞭腿正中雙臂。
由于力道不小,饒是提前防御但魁梧身軀仍然不受控制搖晃后退,被巨大沖擊給震得險些摔倒,要不是身后還有兩個人擋著他說不定還就真摔倒了。
不過也正因被其一阻,倒也及 時避免了眼鏡男重傷飛起的下場。
至于那魁梧身軀,非是別人,正是彭虎!
眼見攻擊結束,又見事態暫緩,光頭男齜牙咧嘴,揉了揉有些發麻手臂,旋即朝面前已停止攻擊的程櫻面露驚愕張口質問道:“臥槽!程櫻你瘋了嗎?咋攻擊自己人?咦?陳逍遙你這貨怎么還架著趙平…莫不是在拿他當盾牌?”
如上所見,質問還未說完,彭虎便注意到身后情況,眼見如此,光頭男更加吃驚,光滑的腦袋遍布問號,這…這他媽到底鬧得哪一出?
“嘿嘿,首先恭喜彭哥刮光了胡渣子,整個人精神很多,后面的事都算小事了,至少和被刮掉的胡渣子比起來不重要。”
果然,見彭虎出面阻止,又見程櫻放棄攻擊,陳逍遙趕忙面露無辜松開趙平,繞過眼鏡男旋即和彭虎開起玩笑。
“哼!”
見陳逍遙絕口不提那件事,程櫻冷哼一聲轉身就走,走至對面客椅坐下,女生如此,眼鏡男同樣如此,僅僅掃眼陳逍遙便走至另一張客椅無言端坐,似乎對剛剛對方拿他當擋箭牌一事完全不予追究,不過,看似不予追究,然臨走前眼鏡男投來的冷漠眼神還是被陳逍遙看于眼中,盡收眼底,一股寒意突兀頓生,竟導致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話歸正題,隨著彭虎質問,直到此時現場眾人才堪堪早先那一連串驚愕中回過神來,毋庸置疑,旁人自然個個明白程櫻為何非要教訓陳逍遙,但問題是多數人知曉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清楚,就比如現在,仍有一人對目前情況茫然不知。
環視周遭,掃視車廂,抬手一撓腦袋,光頭男面露茫然,最后自言自語詢問道:“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他嗎當時明明正在洗臉啊,怎么一個臉洗完我就回歸列車了?靠!”
確實如他所言,任務末尾雖多數人在場大多數經歷,可唯有彭虎未曾參與進來,畢竟當時的他出去拋尸了,而拋尸完后他亦沒立即回返同大部隊匯合反倒獨自一人跑至一棟民宅里洗臉刮起了胡子,于是這便造成光頭男沒有經歷任務末尾,更為目睹最后驚險一幕,從而不可避免的給彭虎造成一種稀里糊涂就完成任務的錯覺,當然了,不單是他,嚴格來說在毫不知情狀況下度過任務者還包括何飛。
“誰能告訴我期間發生了什么?”
“看來彭哥很疑惑,這樣吧,我來解釋下。”
盯著彭虎那盡顯疑惑的臉,姚付江眼疾手快奔至近前,一把推開陳逍遙,而后搶在青年道士前滔滔不絕訴說開來,詳細的把人物末尾眾人所曾遭遇連同女螝被鏡子封印等事統統告知,當然,在敘述過程中平頭青年還刻意提及了陳逍遙明明有鏡子但當時卻故意不拿出來一事,至于趙平為何沒死以及月曉詭異死亡倒是只字未說。
“臥槽,難怪你小子會挨揍!要我說你活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