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藍色光幕不斷移動,跟隨著魔族小隊的李慕也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
就算是表面上再風輕云淡,但歷經重重艱險,最后的寶藏就在眼前,任誰都會緊張,蘇汾喬也不例外。
“先進決賽圈,看一看其他隊伍的情況,最好是能有和這個女人勢均力敵的人物出現,不然光是指望小皮能打贏她,風險太大了。”
掉在隊伍最后的李慕不斷盤算著進入決賽圈后的計劃,蘇汾喬展現出的實力過于恐怖,甚至他壓根就沒看懂這個擁有絕色容貌的女人是怎么瞬殺歸墟七人眾的。
自知自己與對方差距甚大的李慕只能期望剩下的隊伍當中也有如此逆天存在,兩者制衡之下,自己才能有些許機會。
“喂,臭家伙,別在后面算計著有的沒的,你和我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我要殺你不過是看一眼的事情,奉勸你別做無用的掙扎,本姑娘說話算數,你表現得好的話,人皇的寶藏我會分你一點。”
李慕這點小心思哪里躲得過蘇汾喬的眼睛,三兩步退到他的身邊,左手輕輕撩起耳邊的秀發,用極具誘惑力但明顯透露出威脅的聲音說道。
“不敢不敢,女俠您誤會了。”
感受到絲絲殺意的李慕趕緊表達自己的立場,施展了三寸不爛之舌才算是唬弄了過去,隨后只得感嘆還是自己太弱了,在真正的強者面前,根本就沒有正視的底氣。
相比于李慕的愁眉苦臉,紅葉和彼岸兩個人則是保持著一路吵吵鬧鬧拌嘴的狀態,小到路邊一朵野花的品類都可以成為他們爭論的話題。
看的走在最前面的池小苔連連搖頭,最后實在嫌棄這對活寶太咋咋呼呼,才出言讓他們保持安靜。
“池姐姐,你說剩下的十二個人到底是哪一方勢力,歸墟教那邊有六個人加上我們就是九個人。”
雖然沒有再和彼岸吵鬧,但紅葉顯然也是閑不住嘴的個性,快步趕上池小苔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歸墟教的那些人應該已經被淘汰了。”
池小苔的話讓紅葉大吃一驚,甚至連跟在后面的彼岸都露出疑惑的神色,小跑幾步跟上了兩女,顯然也想聽聽關于最大對手的分析。
“我也只是猜測,先前的通報中,有一次淘汰的人數正好是六人,先前在競技場里我注意過所有隊伍的情況,只有歸墟教是六人進入了這片雨林。”
“而且我注意到,如果兩支勢力在交戰中都折損了人員的話,通報會分成兩次,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歸墟教的隊伍,被另一支隊伍全滅了,而且沒能換掉對方任何一人。”
紅葉與彼岸在聽到這一番分析后,都是張大嘴了表示不可思議,要知道歸墟教七人眾雖然讓人討厭,但實力絕非浪得虛名。
而且如此重要的奪寶,他們也不信歸墟教沒有給這七人準備底牌,沒想到這種情況下,還能被其他小隊兵不血刃的團滅,可見他們遭遇的對手到底是多么強大。
“那…那池姐姐,你說會是哪一只小隊滅了他們?”
此時的紅葉一下子就沒了剛才的活潑,拉著彼岸的袖子就是不斷觀察著四周的環境,生怕突然遭遇到強大敵手的攻擊。
“其他隊伍還好說,但有兩支我確實有點在意,一支就是秦嶺鬼都。”
池小苔的話讓紅葉和彼岸又是一愣,而后若有所思的回憶起競技場中那囂張跋扈的隊伍。
“池姐姐你說的是厲山鬼那支隊伍?不可能吧,秦嶺鬼都和我們聽雪樓也打過幾次交道,年輕一輩中好像沒什么厲害的絕色。”
“沒錯,他們的絕學拘靈遣將確實有些特點,但近些年也只是在小范圍打出了名氣,和歸墟教比還差的很遠。”
在紅葉與彼岸的認知中,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秦嶺鬼都能夠超越其他各方大型勢力,引起池小苔的警惕。
“如果只是化嬰境的年輕一輩前來,秦嶺鬼都的底蘊確實還不夠爭奪這最后的寶藏。”
池小苔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有所指的猜測還是讓身邊的兩名同伴瞪大了眼睛。
這次的人皇寶藏有著對年齡和修為的限制,他們從頭到尾都沒考慮過竟然有人會破壞這層規則。
而且如果按照這條思路想下去,秦嶺鬼都的隊伍中的特列大概率會是渡劫境的強者,那豈不是完全破壞了平衡,讓其他隊伍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太可怕了,池姐姐,那另一只隊伍是?”
紅葉和彼岸臉上都露出了心有余悸的表情,若是讓他們兩人遭遇渡劫境的敵手,就算是逃命恐怕都難如登天。
“還有那支三男一女的陌生小隊,那三名男性修士還好說,但唯獨那名女子我看不透,甚至有一種就算我竭盡全力也很難戰勝她的感覺。”
如果說秦嶺鬼都讓池小苔心生警惕的話,那蘇汾喬則是讓她真正感覺到了壓力,競技場中那一汪深藍色的眼眸如此耀眼,就算是只有匆匆一瞥,都讓聽雪樓的這位天之嬌女產生了無法戰勝對方的動搖。
紅葉和彼岸面面相覷,他們在聽雪樓這么多年,還從沒有見過仙界有哪一個年輕修士能讓池小苔說出這樣的話。
“所以你們兩個也別太放松了,仙界之大,天才妖孽層出不窮,就像靖姑娘一直教導我們的一樣,無論何時都要保持敬畏的心。”
一番對話讓紅葉和彼岸徹底沒了先前的輕松,兩人都握緊了各自的武器,體內的天地元氣也悄然開始運轉,已經是進入了戰斗準備狀態。
“前面有人,小心。”
又走了小半個時辰,池小苔的一聲示警傳來,三人飛速尋找了就近的樹木隱蔽,視線則是投向了不遠處緩緩出現的身影。
“是她。”
朱顏烏發,動人的容貌加上那雙藍色的眼睛,不正是三人剛才還在討論的蘇汾喬。
沒想到魔族小隊和聽雪樓竟然在決賽圈外提前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