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陛下,今日為何有所不同,難道有事?”通過這幾日與望山河的聊天,他已經基本了解了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所以就沒有過多客套話,直接問詢。
望山河只是笑笑,他望著天空的明月,心里泛著一絲絲惆悵,即便是酒也幫不了他解愁。
“聽說你要離開,所以特備些酒菜為你送行,雖然有些舍不得,但我卻留不住你,人生幾多惆悵少了知己!”望山河感慨著說道,訴說著對趙武離開的舍不得。
“原來你早知道我的身份,反而是我有點失禮了,不過還是保持距離好,要不然我說不出心里話。”趙武一聽到對方知道自己要走,就知道望山河就已經知道自己是誰,只不過一直沒有捅破這層紙窗戶,為的是保持這份神秘。
“趙醫生,久仰大名!非常感謝!”望山河站起身來對著趙武抱拳作揖,這算是對趙武的認可,也是對他的尊敬。
“國王陛下謬贊了,舉手之勞而已,不過你這王宮后院可不太平,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作為外人的我就不好干預了!”趙武說出了自己即將要干的事,也算是給他提個醒。
“陳年舊事,經過你這么一折騰,我這后宮看來要不太平嘍!”聽望山河這口氣,應該早都知道是誰干的,只不顧苦于沒有證據,只能作罷。
“不過你讓瑩妃躺在床上十幾年,不聞不問,確實是一個不稱職的丈夫,如果不是我出手那么她估計也活不了幾日了,你不恨我吧?”趙武反問道。
“習慣就好,自古后宮多事春秋,我本來想讓她離開著紛擾的斗爭世界,你卻救活了她,那么等待她的將是無盡的斗爭,恨不恨已經不是我能左右的了。”望山河對后宮斗爭不太感興趣,那么他關心的是什么。
“國王陛下,你活了這么久,那么你現在還能提起興趣,關心的事情是什么?我看你現在就是一副等死的節奏!”趙武質疑道,他認為望山河心里出了問題。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一副等死的尸體,當年年少之時,跟著先帝打下江山,確定山河,那份擔當和氣魄,至今還縈繞在我的腦海里,只可惜命運造人,悔恨終生,現在的世界就是一副享樂等死的世界,我已無留戀!”望山河感嘆人生的不公,又或著說他對先帝之死耿耿于懷。
“先帝?那是什么樣的人?”趙武問道。
“先帝是位擁有宏圖之志的領袖,百年成為強者,千年成為帝王,開疆擴土,氣吞山河,大大小小戰爭萬余次,沒有一次敗仗,帶領五大王國從廢墟中建立了繁華的趙氏帝國,在地幔世界中稱霸一方,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他會帶領趙氏帝國走的更長久,說不定還會走向地外世界,哎!可惜了!”望山河一說起先帝就神采飛揚,眼神中都是敬佩和羨慕之色,說明他對先帝的忠誠和認可。
“為啥可惜?”趙武不解的問。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事,當年也就是5689年,我被先帝委派出去尋找一處遠古遺址,但就在我回來的時候,卻被告知先帝死了,最后一面都沒有見著就被下葬了,本來我以為先帝是正常死亡或者病故,但繼任者接下來的舉動讓我起了疑心,他不僅屠戮先帝的擁護者和親信,同時將所有與先帝有關的人全部滅殺,當時趙氏帝國都城血流成河,人人自危,為了查明真相,也為了給先帝報仇,我不得不逃離了帝國都城,回到了我自己的王國,至少這里是我的安身之地!”望山河講述著那年發生的特發事件,先帝遇害之事。
“后來怎么樣了?”趙武急切的問。
“后來我為了保護家人不被挾持,就從暗夜殺組織將我的女兒望月姣接了回來,可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的手伸的如此之遠,第二天就將暗夜殺組織尊主任行素殺了,就連他的師傅都被重傷退隱,聽說是為了保護一個重要的遺孤,只可惜當時我沒有在場,要不然也不會讓這些人胡作非為,白白失去了一位摯友!”望山河自責的說道,看來他和任行素確實是很要好的摯友。
“那你知道那位遺孤是什么身份嗎?”趙武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因為說道自己的身份,他一直想弄清楚,只可惜到現在都是一個謎。
“本王不方便告訴你,你只要知道他的身份非常高就行,那也是我這輩子的痛,因為無法親自教導撫養他長大,讓他在外流浪而無法尋找到蹤跡,讓我非常遺憾啊!”望山河錘著自己的胸脯,看著非常痛苦的樣子。
“難道他是趙氏帝國那位世家的遺孤,讓國王陛下都如此看中他。”趙武不想放棄,一直追問。
“呵呵呵...世家!他可比世家金貴多了,話已至此,你也不必套我話,你只要知道他是這天底下身份最高之人即可!”望山河不說破,只是點了點。
趙武聽到這里立馬就明白了對方說的是誰,剛才撲通撲通跳動的心臟都快炸開了,因為他終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是具體是什么還有待考證。
趙武為了掩飾自己,只好拿著酒壺一飲而盡,掩蓋住自己亢奮的心情。
兩人停頓了些許,各自吃著菜喝著酒,但趙武并沒有止于此,他還有事情沒有問清楚。
“請問國王陛下,不知先帝是如何死的?”趙武鼓足勇氣終于說出了他想問的最后一個問題。
地幔世界 于是,趙武一到深夜就離開瑩妃殿,他直奔望山河的寢宮,與之對酒當歌,暢談人生,也不知道是酒的問題還是人的問題,兩人始終都未醉,這一聊就是七日。
這一日深夜,趙武如約來訪,此時望山河的寢宮房頂已經準備好了酒,只不過今日多了幾個小菜,似乎有事。
“別提了,我這不是為了不連累玉妃殿,所以就一直往王宮后院的深處逃竄,后面巡邏的士兵緊跟不舍,讓我東躲西藏,最后還是趁著他們凌晨疲憊之際才算逃出了包圍圈,這才悄悄回到了這里,要不然你可就見不到我了!”趙武這理由可真不好找,用另一個謊言圓另一個,真累。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昨晚華陽里將軍領著五千王宮守衛軍對王宮后院進行排查,原來是在找你,你的躲藏水平確實高,這么多人都沒有找到你,佩服!”望月姣調侃著趙武,沒大沒小。
“你這說的什么話,我這不是為了不給你們母女兩造成困擾和麻煩,要不然他們這些人哪能這么追著我,切!你們那位華將軍也不過如此!”趙武反駁著望月姣的話,對那位一直與自己作對的華陽里將軍不看好。
“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去陪母妃,有事你叫我。”
“嗯,去吧。”
趙武和望月姣把事情都安排妥當,就等對方上鉤。但他反而多了幾分憂愁,因為這次去找望山河,并沒有詢問出自己需要的信息,說了一頓廢話,雖然有些用處,重要性不大,所以他這幾日就要經常去與望山河聊天,從中可以套出一些信息。
兩人飛到寢宮的房頂,一人提著一壺酒,舉頭望著明月,暢飲美酒,直到凌晨快五點時才停了下來,畢竟趙武是潛入進來的,讓人發現那就麻煩了。
兩人告別之后,望山河看著趙武離開了自己的寢宮,他自己卻站在房頂一直沒有離開,直到晨光蘇醒,他才再次回到寢宮之內,繼續批閱奏折。
趙武熟門熟路的飛躍在王宮后院中,一刻鐘之后就已經回到了瑩妃殿,脫衣上床假裝睡覺的樣子,以防被望月姣發現端倪。
“好吧,不聊這個了,不知道接下來咱們該怎么做,現在應該已經打草驚蛇了。”
“不急,就讓他們自亂陣腳,咱們靜觀其變,你就安心陪著你母妃,有空我去看看,其余時間我自己安排!”
“昨晚不是被玉妃發現了行蹤,忍不住解決了十幾名二級將師,但同時也暴露了我的行蹤,我可是一路逃竄,凌晨才回到這里,可真把我累死了!”趙武根據另一個事實編纂了另一個故事,也算是蒙混一下她。
“尊主,這件事聽說了,昨晚鬧得沸沸揚揚,我以為你回來休息了,就沒有打擾你,但你這可真是厲害,十幾名二級將師都被你殺死了,不過你逃哪里去了?怎么一夜都未歸?”望月姣有些懷疑,畢竟這里距離玉妃殿不愿,對趙武來說,逃回來還是可以的。
“今日可否留下來,對酒當月,談論古今?”望山河邀請趙武喝酒,看這架勢可是拒絕不了。
趙武面對這種邀請只能應約,否則今晚就出不去了。
“進來吧!”趙武打開房門讓望月姣進來,他則繼續回到床上坐著。
望月姣坐下之后,迅速用靈力將房間與外界隔離,眼睛望著疲憊的趙武。
“尊主,你怎么這么累,昨晚沒有睡好嗎?”望月姣疑惑的問道。
過了沒多久,望月姣輕盈的步伐就來到了趙武的房間門口,“趙醫生,起床了嗎?我現在是否可以進來?”
趙武一夜未睡,剛回到房間就發現自己有了些許睡意,剛進入夢鄉就被望月姣的聲音吵醒,他不得不拖著沉重的身體去給她開門。
“哈哈哈...沒先到堂堂百理王國的望山河國王也有不可挽回的事情,雖然沒有在您這問出什么名堂,但我不會死心的,我還會繼續找您,直到您能說出我想要的答案,今日多有打擾,再見!”趙武說著就要往外走,既然今天問不出什么,那就讓他好好想想,下次再來詢問。
就在趙武剛走到寢殿大門口的時候,突然望山河一閃而過,他直接站在趙武的正前方,阻擋住對方的步伐,難道望山河今日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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