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一直持續到深夜,并且就像貝麗卡說的,天陽的房間被安排在幾個女孩的中間。當然,天陽沒有傻到中了艾爾霍因的桃色陷阱,甚至艾爾霍因將因他而覆滅,這些女孩的命運恐怕會變得相當悲慘,也絲毫無法動搖他鏟除艾爾霍因的信念。
回到自己房間之后,天陽檢查一番,發現房間沒有任何監視設備,他笑了笑,心想艾爾霍因應該也沒那個膽量,敢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
但他還是如常清洗,換過衣服,上床睡覺。
只是躺了片刻,便打響指通過夾縫之門,離開艾爾霍因的莊園。
站在艾爾霍因的莊園外面,天陽往莊園的方向看了眼,夜色下的莊園就像一頭蟄伏在黑暗中的巨獸,盡管以今天艾爾霍因表現出來的警備力量來看,這座莊園的防備似乎不夠嚴謹,莊園里能夠坐鎮的強者幾乎沒有。
但天陽相信,莊園里至少會有一名天階強者,否則老瓊思不會這么放心把自己往莊園里領,換成是他也會這么做,不然的話,豈非得擔心半夜被貴賓割下腦袋?
“會是誰呢?”
“王凌君?還是教會方面的?”
天陽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他乘著夜色迅速離開,把千虹和愛麗絲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出城去,再返回莊園。
翌日。
莊園餐廳。
老瓊思早早來到,維克多的管家路易斯給大管家打下手,正在檢查餐具的擺放。
漢恩和他幾個兄弟也陸續來到,陪著父親檢視早餐的準備情況,老瓊思親自拿過餐單瀏覽一番后,隨意地問道:“怎么樣,昨天晚上,貝麗卡她們是否被召喚了?”
漢恩低下頭道:“沒有,父親。我去找過貝麗卡,據她說,昨天回來之后,那位議員早早就入屋就寢,并末召喚她們,也未曾去她們的房間過夜。”
老瓊思呵呵笑了聲說:“漢恩,你們的孩子看來不夠魅力啊。”
漢恩眼中閃過一絲陰沉:“等這件事結束之后,我會好好找人教導他們。連勾引男人都不會,養她們有什么用!”
老瓊思嗯了聲,同意兒子的想法:“我們艾爾霍因能夠走到今天,來自于每個家族成員的貢獻,哪怕是女孩,也必須為這個家族添磚加瓦,若連這點貢獻也沒有,有什么顏面留在家里?”
“不過,那個年輕議員美色當前,竟然一點也不動心,確實是個需要認真對付的對手。”
腳步聲從大門外傳來,老瓊思立刻調整表情,堆上笑臉,便見天陽幾人走了進來,老人立刻大步迎上:“早上好,天陽議員。阿道夫議員,龔議員。”
“怎么樣,昨晚睡得還好吧?”
阿道夫呵呵笑道:“當然好了,瓊思先生非但給我們準備了房間,還有陪伴過夜的女孩,這么周到的服務,真讓我畢生難忘。”
天陽轉過頭看了阿道夫一眼,才知道老瓊思也為他們做了安排,當然,對于阿道夫兩人,老瓊思不可能安排艾爾霍因的女孩。阿道夫望著天陽反問道:“怎么,天陽議員,瓊思先生昨晚沒給你安排?”
“我不需要。”天陽笑笑道。
龔智賓拉了拉阿道夫說:“你當人人是你,晚上沒女孩就睡不著覺。再說天陽議員還年輕,不懂這方面的美好。”
老瓊思哈哈一笑道:“無論如何,只要各位昨晚過得愉快,那我就放心了。”
“來來來,早餐準備好了,各位入座吧。”
艾爾霍因準備了相當豐盛的早餐,它們讓天陽足足花費了兩個鐘頭,當然,如果僅是用餐時間的話,根本不用這么久,兩個鐘頭的用餐時間,其中一大半都用在了閑聊上。
據阿道夫私底下講,這是西陸大家族的傳統,這讓天陽著實長了一回結識。
終于,在早上十點,他和阿道夫兩人跟著老瓊思走進了一座大廳里,這里便是他們今天談判的場地。
談判現場,天陽看到堡壘的安全部長和秘書呂安也來了,后面還有幾位堡壘的官員。老瓊思一進來,就率先跟他們打招呼。
呂安之前已經跟他打過招呼,說是這次堡壘會派代表參與,但他們只負責旁聽和記錄,不會干涉。
除了堡壘方面的人之外,戰爭教會也有人員在場,天陽第一眼就看到那有‘西陸之狐’稱號的約瑟主教,那個老人也看向天陽,并微笑點頭。
至于天陽自己的人,管家花楹拿著一塊電子板坐在旁邊,雷丁等人也在現場,天陽便往他們走去,跟他們坐在一塊。
老瓊思轉了一圈,分別跟堡壘和教會的人打了招呼后,才落座艾爾霍因的位置。至此,四方人員皆已經到場,老瓊思打了個手勢,便有下人將大門關上。
“各位,今天我和天陽議員會出現在這里,源于一系列的誤會。我希望可以通過這次的見面,讓我們澄清彼此間的誤會,并且由衷的希望,我們可以在某些方面展開合作,你覺得呢,天陽議員?”
老瓊思微笑說道。
天陽抬起頭淡淡笑道:“很抱歉,瓊思先生,我暫時想不到有什么地方可以和艾爾霍因合作。”
“另外,我這次來,也不是為了跟你們澄清誤會來的。我個人認為,咱們之間并沒有什么誤會存在,我只想知道,艾爾霍因派人小女,要做出什么樣的補償?”
雖然已經知道,今天對手肯定不會那么好說話,但老瓊思還是有些意外,沒想到之前一直跟自己有說有笑的年輕議員,一到談判桌上,立刻直接翻臉。
并且,他要的不是解釋,而是補償!
坐在老瓊思后面,老人第三個兒子維克多干咳了聲說道:“天陽議員,這件事在之前我就跟你澄清過,這是一起誤會。”
“我們艾爾霍因沒有刺殺你女兒的意思,完全是我的妻子一時沖動所為。現在她已經自盡了,所以.....”
天陽微笑著替他說下去:“所以你們打算當沒事發生?”
“我只想問,你的妻子是不是艾爾霍因的一員?難道你們家族成員沖動行事,不計后果。事后自盡,便可當沒事發生?”
“那我能否把瓊思先生殺了,再隨便讓我手下哪個吞槍自殺,咱們也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現場一靜。
艾爾霍因方面,人人眼中閃過怒色,只有老瓊思仍然保持著笑容,仿佛在說一件和他無關的事情。
維克多皺眉道:“天陽議員,這是兩回事。”
“對我來說,就是一回事。”
天陽淡然道:“這件事無論是你的妻子沖動行事,亦或者她只是一只替罪羊,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我不關心。”
“我只關心,在我離開的時間里,我的女兒差點死在你們艾爾霍因的手上。如果你們無法令我滿意,那么,咱們戰場上見。”
維克多大感頭痛,眼前此人,看似年輕,卻異常強勢,讓他難以主導談判的節奏。
這個時候,有人霍然起身,怒道:“你的女兒終究沒死,可我的弟弟卻是死在你的手上!如果說,我們刺殺你的女兒需要做出補償,那你殺死我的弟弟,你又補償過我們艾爾霍因什么!”
是保羅。
維克多的兒子。
維克多看了老瓊思一眼,這次,老人沒有打算阻止。
天陽淡淡地掃了保羅一眼,笑了起來:“先生們,請問這是法庭嗎?”
“否則的話,為什么我有種被審訊的感覺?”
他站了起來,看向老瓊思:“抱歉,我沒有被人當犯人審問的習慣。既然艾爾霍因不想好好談的話,那么,我們戰場上見。”
老瓊思的嘴角在抽搐,他算是見識到天陽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風格多讓人頭痛了,老人只得連忙起身,瞪了保羅一眼:“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給我出去!”
接著,他微笑著對天陽道:“天陽議員,請坐下來,我們艾爾霍因絕對有誠意。”
天陽笑笑坐下,看著離開席位,卻一直對自己怒視的保羅,淡淡道:“我不理解你為什么會那么生氣,類似的事情,你們艾爾霍因應該做過不少,怎么同樣的遭遇落到你們自己頭上,就覺得自己無辜?”
“果然,刀子不割到自己身上,永遠不會覺得痛。你說是吧,瓊思先生?”
老瓊思當然知道,天陽做的那些比起他們艾爾霍因根本不算什么,他已經計劃好了,等殺了這個年輕議員后,要把跟他相關的人全都處死,包括天陽的女兒!
所以現在,他能夠做的事便只有忍耐,忍耐是為了讓對手失去防備,而那個時候,艾爾霍因就會露出獠牙。
于是老人干笑一聲:“天陽議員說笑了,那么,你覺得,我們艾爾霍因應該拿出什么樣的補償,才能夠令你滿意?”
天陽抬起手,花盈就把一個電子板遞到他手中,天陽低下頭隨意瀏覽,淡淡道:“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只要你們艾爾霍因名下一座龍血石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