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康和洛云天進到小雷音寺方丈禪智的屋里,只抬頭看了禪智一眼把葉康嚇了一跳。
這哪像一個大乘后期的人?只見這個禪智剃著光頭,卻留著三縷雪白的長須,一臉的褶子顯的禪智蒼老無比。
正常來說一個大乘期修士既便到了壽元將盡的時候也不該是這個狀態的。
像王家老祖當初的樣子是因為地球靈氣匱乏,在修真界靈氣濃郁,即便是壽元耗盡,容貌也不應該蒼老的不成樣子。
“葉康小友,洛施主請坐,冒昧把葉小友請來,還請多包涵。”
葉康和洛云天恭敬的對禪智施了一禮:
“禪智大師客氣了,即便禪智大師不讓禪遠叫我們,我和洛前輩也想著到小雷音寺拜訪一下大師了。”
葉康話一落禪遠有點呆不住,直在那翻白眼,你妹的,你現在胡說八道都不打草稿了,是張嘴就來,我特么不說有個散仙的秘境,你能來?
“葉小友,我這個師弟這么多年我勸他剃渡都沒勸動,沒想到葉小友只見了一面就說通了他,
聽他說葉小友深諳佛理,幾句話便讓禪遠一心向佛,老衲甚是佩服。”
葉康聽后有些納悶,我沒有多講什么佛理啊,這個小犢子是為了見我來哥才剃的光頭。
“那個禪智大師,禪遠這個小、小家伙回來怎么和你說的?”葉康差點把小禿驢給說出來。
“他說葉小友是上界大能轉世,和釋迦牟尼老祖甚是熟悉,都到了稱兄道弟的地步了,葉小友幾句話讓他下了決心,參禪悟佛,于是自己去掉了三千煩惱絲。”
葉康一聽就知道這個禪遠沒把被忽悠的事回來說出來,說的全是能拿得上臺面的話。
葉康也不能在這拆禪遠的臺,看向禪智說道:
“禪智大師,晚輩熟通醫理,就醫術而言,晚輩敢稱第二,我想修真界也沒有人敢稱第一,不過我有一事不明,望禪智大師解惑。”
“葉小友是想問為什么我境界達到了大乘后期了還會這么衰老吧?我佛有一句佛偈,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可真叫人入地獄了又有幾人甘心?雖遁入空門,又有誰人能達到佛祖的境界?所以到了大乘后期便會有業火纏身,燒盡身上之罪惡,以業火干枯之軀體,直至罪孽燒盡,便可坐化成仙。”
葉康聽完后第一個反應就是扯蛋,這是擺明了不讓人飛升,用老百姓的話就是推完磨殺驢。
“我能問禪智大師兩個問題嗎?如果修真界的接引仙光大陣沒有破壞,佛宗之人也沒有飛升這一說嗎?
佛宗之人修煉到大乘期便會有業火纏身,那佛宗之人修煉到大乘期不是為了讓靈元力化為仙元力了?”
“這個…,禪遠,你帶洛施主去迎客齋,沏上好茶和洛施主在那等會。”
禪遠帶著洛云天離開后,禪智老和尚繼續問說道:
“葉小友,佛宗沒有飛升一說,關于這個問題多少年來都是先輩們一直不能深討論的話題,
我和你說實話,修煉佛宗的功法,修煉到渡劫后期就算倒頭了,大乘期其實就是修真界的大能自己悟出來的境界,想要飛升仙界,必須要有仙元力,
而佛宗的功法則是渡劫期大圓滿后,只要吸收仙元力便會觸發業火,別人是轉換仙元力,和佛宗之人則是洗滌罪惡,等到壽元耗盡,便會坐化成仙。”
葉康聽完后越發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仙界佛門的大能們,雖然境界不可能提升到仙尊級別。
但他們因為信徒眾多,很可能都凝成了神格,神格代表什么?那可是能與天地同壽的唯一途徑,既然有了無盡的壽元,還要下面的人飛升到仙界干什么?
只要下面的信徒能不斷的把佛門發場廣大,就算完成使命了,況且佛宗的功法和宗旨在低階的時候有它獨特的魅力,確確實實能有一些普渡眾生的能力。
可悲的就是這些修煉到大乘期的佛宗大能們,至死還以為洗滌凈身上的罪惡就能飛升了呢。
“禪智大師,我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葉小友,我把禪遠和洛施主支走就是想與小友推心置腹的相談,葉小友但說無妨!”
“那我就說了,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禪智大師多多原諒,無論是佛宗、教宗、道宗,既然存在了這么多年,那就肯定有他生存的道理,人沒有了信仰也就沒了奮斗的目標和動力,我就不多說了,
我想說的是有關佛宗和教宗飛升的事,在修真界和下界佛宗和教宗是兩家,但據我所知,到了仙界都是一家,那便是仙界西方的極樂凈土,
而道教是可以飛升的,所以他們不在仙界的西方世界,教宗的人有過飛升的,但絕對是轉變了功法和身體的屬性,變成惡魔族后才得以飛升,
我說這些話的意思是,修真界的佛宗人士修煉到渡劫后期大圓滿也就到頭了,
至于大師說的業火纏身,洗刷罪惡,最后坐化成仙,我覺的都是扯蛋,
仙界的大能們讓你們有了近兩萬年的壽元覺得已經很對得起你們了,
禪智大師應該知道愿力和信仰之力的作用吧?”
禪智沉思了好一會后回道:“愿力的作用到底是什么我還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積攢和送出的愿力越多,佛祖或手下的羅漢、菩薩等或托夢或通過供像能給我們送來造化。”
“送你們一些造化是肯定的,愿力最重要的作用是能讓上界的佛宗大能們凝結神格,一但有了中位神的神格,就將會與天地同壽,天地不滅便沒有壽元將盡之說。”
“葉小友,你知道這么多當真是上界大能轉世之身?”
“不是,實不想瞞,我本下界之人,機緣巧合之下拜了仙帝為師,所以仙界的事知道的多一些,
我和禪遠說的那些話,都是氣不過他,剛見面就對我用了靈魂沉淀功,我那是忽悠他的。”
禪智聽后笑了起來,笑的整張臉的褶子像菊花似的。
“其實禪遠這孩子挺可憐的,他為什么成了轉世之身無人知曉,而且他前世的記憶根本沒有多少,照葉小友的意思是他也不可能飛升到仙界,
上界的佛祖們既然與天地同壽,那他的前世怎么會隕落?我估計是意外死亡的,
葉小友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點事,禪遠對佛經、禪理從不排斥,雖修煉了一些佛宗的技能,但他卻從骨子里不愿學佛宗的功法,
他寧可化大價錢從被洗腦的修士手中買功法也不愿意剃渡學佛宗的至深功法,應該是前世在他潛意識中作怪,
他一心想跟葉小友去中域,既然葉小友和他成了朋友,就帶上他吧,不要耽心他能恢復會部的記憶,
因為我在遇到他的時候,他的記憶就是殘缺的,絕對不是封印了記憶。”
“不對呀,他是聽說我那有四大高僧才想跟我去的,看他那樣子很渴望見得道高僧的指點。”
“他那是演戲,他要那么想得道高僧的指點,小雷音寺得到高僧沒有五萬也會有四萬多,他為什么天天出去混吃混喝也不愿在小雷音寺待著?
就他這德行,我每月只敢給他一百塊極品靈石的零花錢,給多他不是買功法就是胡吃海喝。
不過他最大的優點是知道感恩,知道是我把他撿回來,還治好了他的病,所以雖然頑劣,卻也從不做傷害我的事。”
“哦,不過以他的能力,想弄靈石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吧?”
“我不讓他利用手段斂財,他還是比較聽話的,我也通知了西盛洲所所有佛宗的人,請他吃飯行,誰要敢給他資助大量的財物,就逐出佛門。”
“禪智大師,先不說禪遠的事,大師你就這樣下去準備坐化嗎?”
“葉小友,你剛才也說了,人不能沒有信仰,既然佛祖定下了這個規距,那我只能堅守到底,
出家人本就把生死看的比普渡人淡,多活幾年和少活幾年沒什么大區別,而且我不能因為葉小友的話去改變什么,
就這樣讓佛宗薪火相傳下去吧,我不可能成為佛宗的罪人,葉小友的好意禪智心領了,這個佛宗信物送給葉小友,以后葉小友絕對是我們西盛洲佛宗這邊最高貴的朋友,
兩個月后臨佛山有個十劫仙散仙的秘境開啟,佛宗有幸得到了兩塊令牌,就送給葉小友一塊,
你帶著禪遠去吧,然后直接帶他回中域,加入你的宗門也可以,以后都不用回西盛洲了。”
葉康看到禪智蒼老的面孔,鼻子里有點發酸,這是一個值得尊重的人,明明知道繼續下去只有坐化圓寂,也不愿意因為他,讓佛宗的傳承出現問題。
以葉康的醫術,想把禪智體內的業火除掉,應該不是太難的事,用霧蓮心火吞噬掉,再用回天九針就能做到。
既然禪智不愿意改變結局,葉康也不能強求,接過兩塊令牌和佛宗信物,對禪智深深的鞠了一躬后,離開了方丈的屋子。
到迎客齋找到禪遠和洛云天,葉康對禪遠說道:
“禪遠,以后你就不是佛宗的人了,跟著我混吧。”
禪遠驚愕的看了葉康一會問道:“我師兄這么會功夫就被你忽悠的把我賣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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