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濟州府都督許占魁,四品大員,是經清平縣縣令段元東推薦,加上他的先鋒營被葉冰寒一人擊潰,許占魁對葉冰寒十分的好奇。
于是親自登門拜訪,許占魁曾經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和段元東一年趕考參加的科舉,他是那年的武狀元,而段元東則是文科探花。
兩人同為新科狀元和探花,關系一直還不錯,只是段元東不太知道變通,在清平縣當縣令幾年了,一直原地踏步。
而許占魁雖然也是平民出身,但他驍勇善戰,在濟州府從偏將開始剿匪、抵御山賊等立下了不少的戰功。
因這幾年南海國戰事不斷,朝廷比較重視武官,所以許占魁提升的比較快,五年的時間便成了濟州府的都督,這里面有個重要因素,許占魁和當今太子交情頗深。
濟州是南海國第四大的城池,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正北是五嶺國,東北是遼原國。
這兩個小國家原本都不是南海國的對手,可近幾年兩國聯盟,意圖瓜分南海國。
只是南海國比較富庶,兵強馬壯,又有許占魁這位智勇雙全的武狀元坐鎮濟州府,利用牛頭山和狼牙山的隘口,屢屢阻擋的五嶺國和遼原國的大部隊無法進入南海國。
這不,許占魁早就應該來見葉冰寒,這兩個月五嶺國不知從拿聘請了一位江湖高手,名字叫巫山,一手飛鏢玩的是出神入化,經常偷襲許占魁布置在重點位置的士兵。
葉冰寒開始看到有人來找,還以為是找麻煩的呢,跟著出來,和許占魁聊了半天才知道許占魁想邀請葉冰寒加入到都督府的軍隊中去。
葉冰寒聽完了許占魁說的這些,心道:那些都是你們當兵人的事,管我們老百姓什么事?
“許大人,我就是個漁民,打仗的事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只想著娶妻生子,安安穩穩的過一生,而且你也看到了,后天就是我成親的日子,我不可能跟你投身到軍營里去的。”
“海生兄弟,這次我來是以我個人的名義來拜訪你的,沒有強迫的意思,段元東人雖迂腐一些,但他看中的人肯定不會差,而且段元東和我的私交也算不錯,
他向我推薦你,說你絕非等閑之人,有萬夫莫敵之勇,我也是好奇才來看看你的,你不想加入軍營我也不勉強你,
但我要告訴你一些道理,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國破家亡的道理你應該懂,
遼原國蠻夷之地,一旦讓他們進入了南海國,無數百姓將生靈涂炭,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能活下去都將成為奢望,
我知道你練過橫練功夫,刀槍不如,那是你沒遇到真正的寶刀,遇到練成源氣加持,手握寶刀的,你覺得你能擋住嗎?憑你一已之力你覺得能擋住多少外來的敵人?
這個世界你不知道的東西還有很多,算了,人各有志,既然你不愿意去輔佐我,我也不勉強你,正好趕上你大婚的事,后天我會讓段元東來代表我參加你的成親儀式,海生兄弟,我們就此別過,再會!”
葉冰寒送走了許占魁,回到家門口時看到一年前繳獲的兩匹戰馬。
這一年來劉氏可是把這兩匹戰馬喂的膘肥體壯,毛光油亮,葉冰寒摸著馬頭沉思了起來。
說實在的,許占魁的話讓葉冰寒還是有點動心的,好男兒志在四方,都憋屈在一個小漁村怎么可能有大出息,再說了這都快兩年了,我這記憶一絲恢復的跡象都沒有,難道我就這樣在漁村過一輩子?
再看看大門上貼的喜字,葉冰寒放下了去闖蕩的心思,這一家人是我的救命恩人,老弱病殘的一家人。
我不可能扔下他們不管,走一步看一步吧。
回到院內,香兒一直在注意著葉冰寒什么時候能回來,葉冰寒剛一進院她就看到了。
連忙跑過來問道:“海生哥,那幾個人是干什么的?找你干什么?”
葉冰寒看到香兒擔心的樣子,故做輕松的說道:“沒什么事,是濟州府的人,聽說我了一些事,所以來看看我。”
香兒哪是那么好哄的:“海生哥,他們大老遠從濟州府到這小漁村就是為了看看你?看看你還用這么長時間?他們是不是想讓你去濟州府?”
葉冰寒一聽香兒猜出了個大概,點點頭說道:
“是有那個意思,不過我拒絕了,我馬上要成親了,而且這個家也離不開我,所以我告訴他了我不會去的。”
香兒聽后高興了,露出笑臉說道:“沒生哥,你回屋和咱爹嘮嗑吧,這邊用不上你。”
接下來的兩天還沒沒葉冰寒能插上手的事,除了和羅秉成聊聊天就是在院子里四處看看。
一轉眼就到了二月初八這一天,現在老爺子沒了,葉冰寒自已在大屋睡覺,天一亮葉冰寒便醒了過來。
要成親了,葉冰寒不激動是假的,他知道成親后自己就有自己的家了,而且可以和香兒正大光明的住在一起生孩子了。
想想時間過的還真快,轉眼來到香兒家就快兩年了,到現實也不知道自己來自哪里,姓什么叫什么。
現在努力回憶頭也不疼了,可怎么想也想不起以前的事。
香兒昨天晚上沒在這屋睡,按照規距,兩個成親的人三天是不許見面的,不過羅家特殊情況,葉冰寒和香兒要守孝,所以從昨天開始兩人就不能見面了。
婚禮的儀式十點開始,葉冰寒去了西屋和羅秉天成夫妻倆一起吃了早飯,葉冰寒沒看到香兒,問了劉氏:
“娘,香兒呢?”
“她在新房子里住的,本村有兩個小姑娘要陪著香兒在新房,等儀式開始,香兒才能出來,海生,一會你也拿上新衣服回到自己的屋子洗洗身子去換上。”
“知道了娘,那我就先回屋了,有什么事去叫我就行了。”
回到屋先燒了些熱水,先擦洗了一下身子后,把找了一套新內衣,把新郎倌的衣服穿上了。
九點羅秉天領著村里的一些幫忙的人到了,身披大綢花的葉冰接待了一下,倒上茶水,讓羅秉成和村里幾個人先喝茶。
農村人來吃酒席倒不是白來吃,不過隨銀子的很少,有的拿一籃子雞蛋,也有的扯上幾尺布料的,也有拿些豬肉的。
羅秉成家放到縣城都算是大戶,這點東西都是鄉親們的心意,劉氏自然很開心,讓羅秉天立個帳單都記上,中午在鄰居家炒菜做飯,要擺上十桌二十桌的宴請這些隨禮的人。
快到十天的時候,從大門外進來了五六個人不速之客,葉冰寒抬頭一看原來是清平縣的縣令段元東和四個衙役。
四個衙役抬著兩只不大的紅木箱子,上面用紅綢打了花結。
葉冰寒和段元東還算很熟,再加上許占魁的吩咐,段元東來參加婚禮很正常,不過抬兩個箱子有點不太正常。
“段縣令,歡迎、歡迎,感謝來參加婚禮!”
段元東客氣的拱了下手說道:“恭喜海生兄弟了,這是濟州府都督許大人派我送來的賀禮,黃金一千兩,許大人公務繁忙,就不能過來了,讓海生兄弟擔待點。”
葉冰寒一聽許占魁送了這么多黃金,感覺太不應該了,這黃金說什么都不能收。
“段縣令,這黃金麻煩你帶回去,我不能收。”
段元東笑著說道:“海生兄弟,你這就難為我了,許大人就安排我這么點事,把賀禮送到府上就行了,我可不敢再抬回去,要還也是你自己去還,
對了我也不能空手來,我沒那么多,就一錠五兩的黃金,再次恭喜了,縣衙事太多,我就不在這吃了,海生兄弟忙過這一陣去縣衙一趟,我有話和你說,走了,改日到縣城我請你!”
葉冰寒送段元東出了大門,看到段元東是走著來的,心里對他有些高看了一眼:
“段縣令,這匹馬就送給你了,你這么大的官還走著來的,真是難為你了。”
段元東再三推辭也沒推掉最后騎著馬領著四個衙役回了清平縣。
院內記帳的羅秉天及幫忙活的人自段元東進院后大氣都沒敢喘,直到葉冰寒把段元東送了出去才松了口氣。
不過葉冰寒和段元東兩人的對話全被他們聽到了,著實把這些人嚇的夠嗆,看葉冰寒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十點整,婚禮儀式正式開始,羅秉成和劉氏在西屋端坐在兩地椅子上,羅秉成對著外面喊道:
“一對新人入內!”
葉冰寒用一塊紅綢牽著蒙著紅緞蓋頭的羅香兒進了屋里。
羅秉成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禮成!”
葉冰寒和香兒按照羅秉天的話拜完天地之后,由兩個村姑領著一起去了新房。
兩個村姑把葉冰寒和香兒領進新房后,關上出了屋子。
香兒坐在炕沿上,葉冰寒把香兒的蓋頭拿了下來,要不說新娘子是最漂亮的,今天的香兒格外的漂亮,紅紅的嘴唇,大大的眼睛。
還把葉冰寒送給她的耳環也帶上了,頭發挽起來,插了一根很漂亮的銀發簪,整個人漂亮的一塌糊涂。
“香兒,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妻子了!高興不?”
香兒嬌羞的點了點頭,葉冰寒把香兒抱上炕,坐在了新被上:
“香兒你在屋里坐著歇會,我出去應酬一下,等人都走了,我進來陪你。”
香兒點頭答應后,葉冰寒出了屋子,院子里擺了四桌,其本上都是姓羅的本家人。
開始開席后,葉冰寒和劉氏挨桌敬酒,葉冰寒自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次喝酒,而且還喝多了。